第37章 ☆、37.絕地反擊
顧羲良來到顧羲武在N市的別墅。
“二姐，你怎麽來了？”
遠在北方的顧羲良居然來找小六，顧羲武沒明白狀況。
“我已經離開顧氏，現在和你們一樣，是蘇氏的幫手。”
徐少卿張大嘴巴：“什麽情況！你被小六策反了？不會吧，難道她對你使了美人計，就算是偶像也不至于吧！”
本來情緒不佳的顧羲良抑郁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沒工夫跟你貧，我有要事找小六。”
徐少卿讓開路：“小六在樓上。”
等顧羲良走後，顧羲武琢磨出一點味道來：“二姐離開顧氏跟我的情況還不一樣，她所謂的離開難道是背叛了顧氏，幫了小六？小六什麽時候拉攏的二姐，她們只見過一面而已！”
徐少卿一拍大腿：“她就是那個大師兄！”
“什麽？”
“你忘啦，小六說過，有個意想不到的人會幫我們，一定是你二姐，要不然我們怎麽會平穩渡過第二階段。”
這麽一來，顧羲武也明白了。
“你怎麽不高興？”
顧羲武一嘆：“我們的好日子到頭了，接下來就準備接受顧氏的狂轟濫炸吧，各方面，只要有機會，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徐少卿頓時也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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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見顧羲良來，沒有做聲，面對顧羲良，小六是有愧的，不知該說什麽。
“小六，我已離開顧氏。”
小六依然沉默不語，這結果理所當然。
“小六，如果顧氏毀了蘇氏，你會毀了顧氏嗎？”
小六擡頭，與顧羲良對視，眼中帶有寒光。
沒有得到回答，顧羲良有些急躁：“小六，我畢竟是顧家人，我不能阻止你，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盡可能阻止他們。”
小六陷入了回憶：“二姐，在我小的時候，母親曾經給我起過英文名字，Devil。并告誡我，我這樣智力的人用心學習一定會有大成就，但我一定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內心陰暗，不能輕易憤怒，更不要輕易做決定。可我的成長軌跡變了，我內心晦暗大于陽光，我的陽光就是蘇姨他們，如果他們因我被毀，那我再也不必給自己找理由，我就是魔鬼。我必将不擇手段報仇，甚至是違法犯罪，在所不惜！”
顧羲良完全震住，但心中有家人，有背板的愧疚，自然還是要說上幾句的。
“小六，我沒有立場勸你，若顧氏做出如此寒心不齒之事，我尊重你的選擇，只求你看在小五的份上，給顧氏留一線生機。”
小六幽幽一嘆：“二姐，談論此事為時過早，我不能做任何保證。”
顧羲良認為自己已為顧氏盡力，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接下來，顧氏再無顧忌，明刀明槍，全心全意對付蘇氏，再無保留，真如顧羲武所說，狂轟濫炸。
小六每天的狀态都是焦頭爛額，一大堆情況要去說明，一大推事項要親自督促推進，恨不得每天48小時，劈成10個人用。
小六打電話告訴秘書：“自此時起，電話不必再接進來了，統一回複，我沒時間。”
說完，也不給秘書反問時間，就拔了電話。
小六躺在辦公室廂房裏的床，淡淡自嘲：“看來之前顧氏還是手下留了情的。個人能力縱使再高也果然有限，山窮水盡，只能出絕招了，行不行就靠它了。”
小六安安穩穩睡了一覺，拿出手機發了條微博：我将在我生日那天中午12點微博直播，希望大家多捧場。
瞬間引爆微博圈，小六滿意地看着點贊量和轉發量。
顧、徐二人來到小六辦公室，看到小六正在收拾東西。
“你要去哪？”
“我要回H市一趟。少卿，我新房的鑰匙呢？”
徐少卿臉紅了，這句話怎麽像是準備結婚夫妻之間的對話。
“放在小額借貸公司了。小六，你這個節骨眼上回H市不會讓蘇氏軍心動蕩嗎？”
“羲武，你留在公司鎮着，我去去就回。”
這個關鍵時刻，顧羲武分得清輕重緩急，鄭重答應小六會看着公司。
“少卿，你要多照顧小六。”
徐少卿一聽是單獨和小六在一起，心裏美極了：“放心！”
顧羲武怎麽就覺得心放不下來了呢！
“小六，你此時回H市做什麽啊？”
小六一哂：“垂死掙紮啊。”
徐少卿：“……”
小六和徐少卿回到小六的新家，小六見徐少卿按照自己的意思将房屋改造成複式結構很滿意。
徐少卿每周都雇人打掃房子，房子很是幹淨整潔。
徐少卿假意抱怨：“小六你知不知道，你這房子舉架高、面積大，你又交代這不能碰，那不能碰的，收拾起來太困難了，多少人幹一次就辭職了，我求了好多人，加了好多錢，才有人願意來的。”
小六平淡道謝。
“就這樣？”
小六凝眉：“你這是要錢的意思？”
徐少卿默默無聞兩眼淚，他明明是想要誇獎的意思。
“一直以來我都太忙了，要不然我就在這房子裏加機關了。” 小六無視徐少卿瞠目結舌，繼續火上澆油，“要不為何買舉架這麽高的房子，不就是怕住的地方有危險嘛。別忘了，明天将鎖換了，以後不需要外人打掃房子。”
徐少卿在心裏徹底給小六跪了！
小六見徐少卿的臉都扭曲在一起：“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徐少卿深吸一口氣，“請進。”
小六帶着徐少卿上樓，交給徐少卿一個錄像機，自己站在綠色幕布下。
“做什麽？”
“錄直播內容。”
徐少卿看看攝像機，疑惑道：“直播哪能提前錄？”
“你不能不代表我不能。”
“……”能不能好好說話！
小六見徐少卿一臉嫌棄，無奈解釋：“我會用軟件做成直播形式，問答都由我自己設計，放心，不會被看出來。我直播那天要盯着網絡，你看看我的粉絲量，已經破億了，那天要是都來看直播，網絡直接癱瘓了，要是再有人從中作梗，這最後的機會可就沒了。”
“那為何非要回H市？”
“我配置最好、運行最快、隐藏最好、沒被發現、沒有病毒、沒被攻擊的專用黑客電腦在這了，我必須确保萬無一失。”
徐少卿豎了大拇指，扛起錄像機。小六指導他如何在幕布範圍內操作，還一起試驗了幾組視頻，看看是否會穿幫。
“大家好，我是小六，感謝這麽多喜歡我的人都來和我一起過生日。今天的直播大約在5分鐘左右。”小六示意少卿拉近鏡頭，做出她在看大家留言的假象，“這麽多人祝我生日快樂，大家有送我花的，還有蛋糕、汽車、愛心，謝謝，謝謝，刷屏太快，眼睛都要花了。有人問我最近在做什麽，是這個問題吧？不好意思，實在太快，我看個大概。我最近一直在蘇氏工作，潛心研究新的電子産品，對，就是不久之前，推出的神六系列，怎麽樣，産品還好嗎？希望大家多提意見，我可以按照大家的意見不斷創新産品。只要是小六的産品就喜歡，哇，我這麽受歡迎，今天才确定啊，真的好感動。”
徐少卿直翻白眼，小六無視，繼續示意徐少卿調節距離。
“有人留言說希望我做款游戲，可以啊，什麽類型的，我參考一下？你們将所有的類型都說了一遍啊，那我就自己決定了。還有人問可不可以辦粉絲見面會？這個嘛，我現在遇到一些困難，如果第三階段産品推出順利，我就可以暫時放下蘇氏。其實，原本打算成功後進軍下一個領域，在生物學或制藥方面做出一些貢獻的，不過大家這麽熱情，這個計劃可以緩緩，見面會也是可以的。真有很多聰明的粉絲啊，問正在拍我的人是誰？稍後揭秘。還有好多人問了我一些私人問題，今天我是壽星，我不回答，哈哈，你們也不要失望，要是有辦粉絲見面會的那一天，我再回答。我任性，我說什麽都對。不對吧，應該是我又美又富又聰明，我說什麽都對。終于有人心疼我了，說時間快到了，讓我這個壽星許個願。我許了你們會幫我實現嗎？大家真的好暖啊，都說會幫我實現，那我可就漫天要價啦，你們盡力而為就好。現在對我這麽好，一會兒就會後悔，我可是向大家要錢的，所以不要對我這麽好，寧可大家罵我，要不然我實在說不出口。”小六示意徐少卿拉遠鏡頭，小六面色變得很虔誠，閉上眼睛，輕聲說道，“似乎每次遇到困難都是大家幫忙度過的，就像12年前大家支持GSS的錢。如果大家對我有信心，就會知道我的産品只會精益求精，但現在只差資金，我個人能力有限，面臨很大危機，所以以許願的方式求得大家幫忙。”
小六睜開眼睛，繼續道：“我想衆籌，以500元為底，每人限一次，凡是提供500元以上的朋友，我公司都會以身份證號為标識，在以後所有蘇氏開發的産品中任選一款抵用相應的錢數，并對配套軟件永遠免費使用。1000元以上的，除了上述優惠，錢款所能購買的多件産品均可享受9折優惠。我承諾，絕不趁機漲價，坐地起價，抵用優惠5年內有效。但不接受學生款目，也不建議盲目出資，請以個人需要及能力出資，謝謝大家。”小六呈90度鞠躬。
“我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因為出資人裏粉絲居多，可以在蘇氏第三階段商品銷售時，根據網上購買記錄的前5萬人做反饋，根據反饋結果出具電子票，然後在指定時間和地方免費參加粉絲見面會。參加者需攜帶本人身份證，電子票不可做其他盈利之用，我們會核查身份證信息和本人信息是否相符。3天內收不到反饋信息者視為放棄，名額自動順延。是不是又被我的智商折服了？小六的福利本來就是這麽實在的。在直播最後，我還是想謝謝大家，也請大家相信我，我這種絕對實力，可跟傳銷不一樣，如果錢真的拿不回來怎麽辦？那我只能以身抵債了，希望你們不要嫌棄，畢竟我的功能還是很齊全的。好了，不開玩笑了，該和大家說再見了。有機會，下次見，謝謝大家。”
錄制結束，小六松了口氣。
“我呸，你這還不是賣身！”
“這是效果，懂嗎？”
小六腹诽：我現在山窮水盡，賣身怎麽了？換一個人還賣不出去呢！
“你可真自信吶，說得像模像樣的。你假裝粉絲那些問題怎麽想到的？”
小六鄙視徐少卿：“那些肉麻問題怎麽可能是我想出來的，我是用軟件将所有留言整合篩選，那些問題都是重複率最高的。演獨角戲的過程，我不是特別像傻子？”
“誰說你沒有演員天賦，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真是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來，我們再多錄幾段，以防備對應各種情況。”
2019年8月15日，11點55分。
“少卿，網速的問題暫時解決了，但如果一會兒顧氏雇黑客攻擊我，我□□乏術，你的任務是如果現場情況和我們放的那段不符，你示意我，我會讓網絡卡住，你趁機找好畫面，換一個。閑來無事也可以删除顧氏水軍評論，我設計的軟件固定了幾個關鍵詞，一經發現，立即點擊全部删除。”
徐少卿舔舔嘴唇，擦了擦汗：“好。”
小六已經打開直播，在昨天的位置旁邊走來走去，看着大家的留言，示意徐少卿将第一段視頻在12點時放出。
小六在12點前和大家打打招呼，閑聊幾句，并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給自己。
12點。小六正式開始，網絡有一瞬間卡主，之後網上就開始播放小六提前錄好的視頻。
果然，小六受到很兇猛的攻擊，網速迅速變慢，小六也早做了準備，全心全意應對，絲毫不敢大意。
徐少卿在這邊時時關注大家的留言情況，如果有變化好及時更換，他緊張得已經全身濕透了。
“小六，該換了！”徐少卿都沒意識到他的聲音高了八度。
小六也顧不得擦汗，松了手，放任電腦被小規模攻擊一下。
“快換，我不能放任太久。”
徐少卿急忙切換到早已在後臺打開的所有視頻，點開第三視頻，将畫面調到和第一個視頻停住畫面相近的時間點，示意小六可以繼續了。
小六的手指繼續在鍵盤上翻飛，漸漸遏制住對方的攻勢，并将對方鎖住。
這驚心動魄的5分鐘終于結束了。
徐少卿虛脫地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小六也長籲了一口氣，靠在背椅上。
“我見你這麽緊張，我就更緊張了。”
小六心想：怪我咯！
“我當然緊張，這是最後的辦法，如果效果不理想，我真的無法可想了。要是真不行，我覺得，要不直接去顧氏下跪，你說他們會不會原諒我？你那是什麽眼神，說說而已，為了二姐，我也不能這麽做。我還是直接将顧氏搶過來吧，這才是我小六的風格啊！”
“滾！”
小六走到徐少卿身邊俯視他：“怎麽樣，大家的多數反應是什麽？”
徐少卿一下子反彈起身，大叫：“這麽緊繃的狀态，你還指望我看網友留言！那密密麻麻一大片，刷的比俄羅斯方塊第九級速度還快，我眼睛現在還花着呢！”
小六想想也是，又問：“那顧氏水軍的惡評呢，删了多少？”
徐少卿扭曲着臉大吼：“顧流裳，你真把我當你啦！我能切換好視頻就不錯了，都說過了，密密麻麻的，誰會注意！再說了，沒有惡評，顯得多假！”
小六安撫徐少卿冷靜下來：“好啦好啦，我錯了，我也是過于緊張，多謝徐公子鼎力相助。”
徐少卿順毛：“這還差不多。說說，這回知道錯在哪了嗎？”
“把你當成我，是我最大的錯！”
小六随後還不顧徐少卿的黑臉，肆無忌憚的大笑。
“……”
本來徐少卿郁悶的心忽然被這一笑迷了眼。
顧羲武打電話來，徐少卿的心情又變成了郁悶。
“小六，你直播後，公司簡直炸了，好多款項入戶，現在我們在做登記工作，公司有救了！你直接越過顧氏等投資商，這招絕了，現在那幫投資人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小六本來有些忐忑，不知此法是否奏效，聽顧羲武這麽一說心中大石落地。
“不過他們很多人都說，讓你失敗算了，直接賣身！”
“……”
第三階段，蘇氏順利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Devil，即魔鬼。
出差一周，沒時間捉蟲了，回來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