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好奇
夏雨不僅僅發現了說話的那麽幾個人，還發現了這些女人說是聚餐，卻并不是真正的聚餐，真的是單純的聊天為主。看着那火鍋裏滿滿的肉，菜，湯，硬是沒什麽人動手，都是優雅的拿着自己面前的白開水在喝。
是的，沒錯，就是白開水。
“mia，你怎麽這個樣子就過來了，josie沒有跟你說嗎？”對于夏雨如此不重視的打扮，gigi有些生氣，卻沒有當着夏雨的面指出，而是同桌的一位年齡看似比她們都大一些的女人。
她這麽不大不小，剛好夠所有人聽到的聲音，讓夏雨忽然接受幾十道眼神掃過來，小小的心髒還真是有些受不了，那臉更像是被激光照耀過一般，紅得通通，夏雨真覺得沒什麽的事，就這樣被大家注目，像是自己做錯了一般。
“對，對不起，我不會化妝，又剛下班，所所，所以，就這樣就出來了。”緊張就會有些結巴的夏雨，更讓問話的人，不讨喜了。
mia這個名字，在酒吧的服務員同事當中，說不出名，卻又讓所有人都記住了。像她們今天這樣的聚會是經常有的，一個月就會有好幾次，聚會的費用，從來不用她們出。而是皇朝報銷，所以服務員們也樂在下班後的休閑。
唯有這個叫mia的，聽說工作好幾個月了，硬是一次也沒有參加過。
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卻是這麽的随便，怎麽可能不讓人記住？
針對夏雨的穿着，打扮的點評也就是一會，很快，大家就轉移到了josie的身上。
“josie，你直接升嫔妃嗎？明天就開始參加培訓嗎？”問話的是坐在josie旁邊的女人，這個人夏雨認識，是與她們一起培訓進來的服務員。
josie要升嫔妃？夏雨一點也不知道，看了看自己邊上的josie，
“是的呀，我覺得lxin姐她們的生活，很棒，我也很喜歡。嘻嘻，你們呀別八卦我，我就是這麽現實的人。特別愛錢，嫔妃是工資最高的，來小費最快的。我又喜歡購物刷卡付賬的那種快/感，所以，升嫔妃是早晚的事。做出這個決定，我已經想了很久了，以後gigi姐，可要多多照顧我呀。”josie對着gigi調皮的眨了眨眼。
夏雨很驚訝，她一直以為josie跟她一樣，只是想當個普通的服務員而已。雖然也聽過josie的一些八卦，但是夏雨是不太相信的。
說josie其實很貪錢，願意被客人吃豆腐。可是她們這行不是正常嗎？夏雨也就沒往別處想，可是現在聽她自己說要升為嫔妃，她是的些意外和驚訝。嫔妃不像服務員這樣只需送酒水，偶然按客人要求喝點酒；亦不像公主一樣，大方的給客人吃吃豆腐，摟摟腰。
而是真正真正的與客人發生真正的關系，上/床變得加常便飯，外出也都是正常的。而這些人最一氣呵成的出路，都會成為別人的情人，小三。這樣的人，卻又是夏雨從來都不屑的，甚至是反感，她家不就是因為這樣的人出現，而爸媽吵架的嗎。
“照顧就不敢當了，我相信josie是個有手段的人。像當初yoyo頭牌一樣，長相不是最重要的，手段才是我們這種人最看中的。唯有你能抓住男人的心，那你就不愁沒有生意，沒有客源，沒有錢。再說了，我們josie長得這麽漂亮，連做服務員都是連連第一，嫔妃自然也不會太差。”gigi倒是拿足了前輩的架子，卻又不令人反感，語氣緩慢，又親和。
josie和其他人都連連點頭。
還真是讓夏雨長見識了。
她們這桌說完，其他兩桌也開始熱鬧起來，慢慢的，就從升位子，到了吐槽起工作來，比如這個就是這麽吐的。
“唉，你們不知道，有次我接到一個胖得要死的客人，長得醜的老男人，要了全套；有錢人點全套，那都是正常的。可那死胖男人，你知道嗎，秒射就算了，還要讓我幫他拍照留念不說，居然還自己把那吐出來白液給吞了，看了真特麽的惡心。”
“姐，你這個其實真不算什麽，我遇到一個才是奇葩。大家都知道公主就是在包廂服務陪酒，陪唱個歌，偶爾跳個舞，被摟腰抹屁股那也都是常事。可是那客人居然還想在包廂上我，那怎麽可能？出那麽點錢，就來脫衣服，真他/媽不要臉。”
“說來說去還是服務員時最辛苦了，上班時間長，工作量又大，拿的工資又是最少的，小費也是最少的。自從做了公主，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公主了，可後來升了嫔妃，就覺得你們還在這裏當服務員的姐妹，真是不容易。你們想呀，反正大家來這裏工作，都是沖着錢來的，一樣的學歷，長相也都是出衆的。憑什麽比別人付出更多卻得到更少？為什麽不直接換成來錢最快的方式呢？”
聽着聽着，夏雨怎麽着就覺得有點像另外的意思，像游說？
夏雨還着摸着這個美女說的話時，josie咐到她的耳邊：“聽着是不是很有趣？她其實是皇朝有名的嫔妃，不比那個yoyo差，當然客源可能比不上那個yoyo，可是這個人拿的介紹費卻是整個皇朝最多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夏雨好奇的問，介紹費又是什麽東東？
“因為她參加我們這種聚會最多了，她手裏認識的服務員也是最多，信息最齊全的。像這樣的聚會，像是同事們之間的交流會，卻每次聚會的費用都是公司出，為什麽呢？因為皇朝嫔妃級的女人每天都會有人離開，而服務員也每天都會有人來。又很從嫔妃和公主都是從服務員這裏升上去的，為什麽？”
夏雨搖頭，這個她真不懂。
“因為從服務員往上升的人，比新來的培訓要容易上手，并且懂事，懂行，不會亂說話，更是心甘情願。很多行業都會有這樣的行為，這就類似于洗/腦吧。你今天第一次來，聽到她們說的話題，還有那些內容，是不是很不适應？感覺她們說的很露骨，又有很多你都聽不懂是不是？內心又有那麽一絲羨慕？更多的是好奇對不對？”
josie的話就像能看懂夏雨此刻心裏所想一樣，夏雨盯着josie：“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第一次來時，也是這種感覺。起先我會覺得很羞恥，甚至有些憤怒，覺得自己與她們格格不入，可現實就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