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夏秘書,你放開我,我還能喝”,江辰希搖搖晃晃的下了車,滿嘴酒味的對她說道。
她是夏天,江氏集團總裁江辰希其中一個秘書,在公司裏,為人處世古板,冷言冷語,很不受同事的喜歡,但因工作能力很強,喜愛美女的江辰希破格錄用她。
“總裁,你喝醉了”,眼看他就要摔倒,她一把扶起他,看着眼前諾大的別墅,說道:“你到家了”。
“怎麽回家來了,我要去酒吧,我還要喝酒”,商場上雷厲風行的江辰希竟然也有像小孩撒嬌的一面。
喝個屁,夏天心裏真想直接把他扔在這兒不管,明天她就要休長達十天的年假,正好可以去夏威夷放松放松,順便跟文昊在去公海豪賭去,一想到這兒心裏禁不住興奮。
“啊噗”,江辰希突然吐了一地,很不小心的濺到了她的裙子上。
“不能喝就別喝那麽多,真當自己是戰神啊”,她一臉怒氣的瞪着他,從來沒見過他喝這麽多,也不知道今天是發了什麽神經,喝就喝吧,醉了竟然給她打電話,讓她送他回家,說什麽司機今天請假了,真當她是他的保姆啊,當他擡頭對上她的眸子,她立刻收起怒氣,換上一副冰塊臉。
“謝謝你送我回來,夏秘書”,他現在還殘留一絲理智。
“真要謝謝我下次就別再下班時間給我打電話”,她扶着他走進屋子,諾大個別墅,裏面的家具都是黑白色,本來就沒人住,顯得更加冷清。
她把他往沙發上一扔,就趕緊上衛生間去擦裙子上的污漬,她對這所別墅結構很熟悉,因為每天還得負責他的日常生活,晚上就不歸她管了。
當她清理完後,走到大廳,準備離開的時候,只見江辰希拿着一罐正往嘴裏灌,腳下還扔着剛喝完的三個空罐。她不想去理會他,反正給他送到家了,他現在是死是活都跟她無關。想着向門口走去。
“夏秘書,你知道嗎?我心裏很痛”,江辰希朝着她的背影喊道。
我心裏更痛,下班還要送你這個酒鬼回家,她不理會他。
“十年前的今天,我父母出了車禍,今天是他們的忌日”,他又開了一罐啤酒。
她停住腳步,她從來沒聽說過他的父母,難怪他今天喝成這樣,想到自己從小無父無母,她忍不住退了回去,走到江辰希面前,一手拿下他手裏的啤酒,說道:“上樓睡吧”,睡着了就什麽都不想了,至少你還有父母可想,我連父母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我不要睡覺,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能看見他們的遺體躺在我面前,我害怕,我不敢去睡覺”,趴在她肩膀上哽咽着。“不要走,陪陪我”,他害怕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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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知道,在他堅毅的面孔下還有這樣的心傷,她何嘗不是如此,要不是有那幾個夥伴,這些年,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過來,想到這兒,禁不住心酸,既然這麽痛,何不一醉方休,她推開他,拿了幾瓶紅酒全都打開,遞給他一瓶,自己拿了一瓶,“幹”。
兩個人坐在地上,對着喝了起來。
“夏秘書,你知道公司裏的人都怎麽說你嗎?”。江辰希迷迷糊糊的說道。
“我才不管呢,愛說什麽說什麽”。喝了一瓶,說話有些飄了。
“他們都說你是鐵樹,老女人”,江辰希說哈哈大笑起來,又是指着她說道:“鐵樹,你是老女人”。
這是她最讨厭聽到的三個字,她一把将戴在眼睛上的平鏡扔在地上,解開白襯衫上面兩個扣子,怒氣沖沖一拳打在他胸上,喊道:“你說誰是老鐵樹,我不是”。
江辰希此時感覺不到疼,神情迷離的看着她,“為什麽你的脖子和臉顏色不一樣啊”,他暈暈乎乎的說道,脖子似乎比臉白很多。
“我什麽樣跟你沒關系,喝酒”,她又遞給他一瓶。
地上扔了好幾個空瓶子,酒精燃燒了他的理智,他看着她的嘴唇竟然有了反應,一把将她按在地上,親吻着她,而她,雖然保持一絲理智,可一想到老鐵樹那三個字就很窩火,索性也就不反抗了,他撕開她的白襯衫,只見腰上紋着一顆星星,更加吸引他,兩個人幹柴與烈火一般……
“啊”,半夜她感覺頭很疼,坐了起來,看着自己布滿印記身體,而他也是,她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後悔,可是第一次給了這個色總裁,心裏多少有些生氣,她拿下脖子上帶的星形項鏈,用力推了江辰希幾下。
江辰希似醒非醒的,說道:“我要睡覺”,他是真的累了。
“你起來,看着它”,她不讓他睡覺,又推醒他。
他只好看着那個項鏈,眼睛随着那個項鏈來回轉動,只聽她說道:“我的聲音将漸漸的使你越來越放松并且安詳”,她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你将完全的放松且平靜”只見他似木樁一樣定在那裏,過了一會兒,她繼續說道:“你将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事情”,她輕聲說道,“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事情,明天醒來後你将什麽也想不起來,好,我數完123你将沉沉的睡去”,她停頓一會兒,“1——2——3”,只見他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她收拾好地上的幾個空瓶子,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離開。?
☆、捉弄
? “辰希”,弘文一大早來到別墅,進門看見他居然赤身的躺在地上,客廳裏還散落幾個空啤酒罐。這家夥,怎麽喝成這樣,他輕輕推醒他,“嘿,醒醒,醒醒”。
然而地上的人卻紋絲不動。
你不起來,看我出殺手锏,“華生股份大跌”,喊道。
“什麽?你說哪個股份大跌”,他突然睜開眼睛,說:“你再說一遍”,他上個月投了華生五個億。
“看你緊張的,逗你玩”,弘文笑道:“說好的今天去拉斯維加斯,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只好來你家看看你是不是歸西了,我從來沒見你喝成這樣”。從認識他那天起,他的作息很規律,更沒見過他睡到八點。
“啊”,江辰希揉揉太陽穴,酒精刺激的大腦很疼,他想着昨夜的事兒,卻什麽也想不起來,就連自己怎麽回來的都不知道,他閉上雙眼,使勁回憶,頭更痛了,眼前隐約浮現星星圖案,仔細去想,卻一閃而過。
“你怎麽了?”,弘文看他的神情不對勁。
“沒事兒”,反正回來了,他也不想去想了,随即去洗澡。
只聽咕咕的幾聲,弘文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早飯,路過酒櫃的時候,上面少了六瓶,喊道:“我前天給你送的八瓶紅酒,你居然昨天就給我喝了六瓶,你當那是白開水啊”,那可是他妹妹親手釀制讓他送來的。
江辰希皺了皺眉頭,說:“眼花了吧,我沒喝”。
“沒喝”,弘文撇撇嘴,說道:“那你家見鬼啦,沒喝酒怎麽沒有了”。
“你再看看,是不是你放忘了”。
“我親自放的還能放忘了嗎?”,他看看四周,卻只有幾個啤酒罐,沒有紅酒的空瓶子,怎麽回事兒?“沒有,看你醉成那樣,一定是你忘了,喝就喝了吧,我再給你拿幾瓶”。
江辰希一邊洗澡,一邊想着昨晚的事兒,可還是想不起來,那幾瓶紅酒,他根本沒有喝過的印象,他閉着眼睛去拿沐浴露,手卻摸了個空,他睜開眼睛看去,居然沒有,四周看看,沐浴露竟然在地上,他有嚴重的強迫症,所有的東西都不會亂放,他略有遲疑的拿起沐浴露,沒有用過的痕跡,從昨天起家裏就很怪,自己就算喝的再多也總不至于赤身睡覺,想想還頭疼,只好不再去想。
拉斯維加斯:
賭場裏,人聲吵雜,來往的人非富即貴,空氣中彌漫着香煙的味道,還夾雜着高檔香水的香味,突然,從外面進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衆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吩紛紛向他看去,然而,衆人看的卻不是他,而是出現在他身後的女人,高挑魔鬼般惹火的身材,限量版超短紅色迷你裙,鑲嵌着鑽石的恨天高顯得她更高挑,波浪金黃色卷發披散下來,嫩白的肌膚,火紅的嘴唇,魅惑的雙眼,舉手投足間透露着萬種風情。
“你是不是故意的”,男人小聲說道,他正是神賭文昊。“說去洗手間,結果是去換鞋”。
夏天一臉奸笑道:“拜托,這可是今年最新款,全世界只有兩雙,花了我一個月的工資呢”,她故意一手挽上他的胳膊,兩個人站在一起,卻顯得他有些矮。十天假期,她用了兩天時間去巴黎瘋狂購物。“你今晚的任務就是把我購物這些錢給我贏回來”。這就是她來這裏的目的,既可以玩,又能大撈一筆,兩全其美。
“你把我當成你賺錢的工具嗎?”,文昊頓時有些頭大。
“誰讓你的錢好賺,我一個小小的秘書,天天端茶遞水掙來那點微薄的工資多不容易”,她撅着嘴撒嬌道。
男人們看見兩人“親密”的樣子,心裏禁不住羨慕他。
“別在這兒給我哭窮”,文昊沒好氣的說道,一個讓全世界網絡安全頭疼的黑客,曾經多次讓各國網絡癱瘓,企業資料丢失,經濟損失巨大,年薪上億的魔鬼竟然敢說她沒錢。
“文昊哥哥”,她用出殺手锏,“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打工妹吧”。
“哼”,文昊不理她說的話,朝距離最近的桌子走去。
是你,夏天看見兩個熟人,江辰希和弘文,真是冤家路窄,連假期都能遇上你,掃興,她挽着文昊,走到江辰希面前時,對弘文眨了眨眼,弘文被電擊似的呆愣在那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又對江辰希微微一笑,手輕撫過他的胸膛後随着文昊向前走去,臨走還回頭對他抛給媚眼。
周圍人都看呆了,太美了。
“辰希,這趟咱們來對了吧”,弘文興高采烈的說道。他來這兒一是為了豪賭,二是為了美女。“你身邊的女人哪個能跟這個極品美女相比”,邪魅不失優雅,華美不失大氣。“極品吶”,他感嘆道。“你在看看那火辣的身材……”,還沒說完,只見江辰希早就向那個極品美女走去。
她偎依在文昊旁邊,慵懶的像一直高貴的貓,不,是狐貍。賭場裏,她成功的把男人們的目光全吸引在自己的身上。
“我喜歡你”,他走到她面前,直奔主題。
她擡眼一瞥,“喜歡我的人多了,你瞧瞧四周,哪個男人不喜歡我”,她很自信。文昊沒有理會她倆,反而在那兒很淡定的看着手中的牌,發牌員見怪不怪的發牌,這裏工作人員沒有不認識他的,幾乎一天換一個女人,女人對他而言如同衣服一樣,穿過一遍就不會再穿。誰都知道,在他眼裏,賭更勝于女人。
“我和他們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麽,就像地球引力一樣,她無形中吸引着他。
“哪裏不一樣”,她向四周抛個媚眼,立刻引來男人們貪婪的目光,“男人嗎?都是用那裏思考的動物”,她用眼角瞥了一眼他的下面。
他頓時一愣,這些年,徘徊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是用來發洩,他沒有真心待過任何一個女人,她确實與衆不同,随手拿出一張支票,“你随便寫”,看她的一身限量版名牌無非是一個物質很強的女人,那麽他就對症下YAO。
弘文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做這種沒腦子的事兒,這還是那個商場上叱詫風雲雷厲風行的總裁嗎?
她直勾勾的看着那張支票,伸手拿了過去,食指輕彈,紅唇親了一下支票,魅惑的眼睛看着他。
他得意的看着她,不過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終究抵不過金錢。“你的手鏈很漂亮”,仔細看去,手鏈上還墜着一個星星。剛想親近她,她卻像貓一樣敏捷躲開,她嘴角微翹,略有意味的魅笑,将支票拿起來,只聽“嘶”的一聲,支票被她撕成兩半,随後很優雅的随地一扔。又轉過身去,拿起文昊前面一堆藍色的籌碼,一把一把扔倒地上,笑道:“現在的男人也就只有這個能拿得出手,可是怎麽辦?我好像不太缺它”。
她的這一舉動讓在場的男人紛紛臉紅,除了錢他們确實什麽也拿不出來,而她恰恰最不缺的就是錢。江辰希沒想到她這麽有個性,真是極品,心裏更加想要得到她。
文昊表面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撲克牌,心裏卻要氣炸了,這個女魔頭,竟然把籌碼全扔了,忍住心裏的怒氣,還要保持紳士風度配合她,心裏卻想着怎麽趕緊把她打發走,說道:“親愛的,今天想玩多大的?”。
她伸出一個手指。
“好,咱們今天就拿一個億來玩”,他看着江辰希面不改色的問道:“有興趣玩幾把”。你這個罪魁禍首,沒事兒給她放年假,鹹鹽吃多了吧,無名之火向江辰希發去,看我今天不把你的錢贏光。
江辰希看着他,心裏卻是很嫉妒,弘文上前想制止他已經來不及了,“好”,他一口答應。
“他是文昊”,看熱鬧的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周圍人大驚,這個圈子誰不知道文昊的大名,從來沒有輸過,赫赫有名的神賭,誰敢跟他賭。
“他一定會輸得很慘”。
“就憑他還想贏了神賭,自不量力”。
“沒想到來這兒還能看見神賭,真不白來”。
“……”。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弘文一個頭兩個大,好好的竟然對上文昊,這結果顯而易見,肯定輸得很慘。
江辰希不理會他人的議論,反倒很自信的說道:“我出兩個億跟你賭,咱們一局定輸贏”。
有意思,文昊笑道:“你想玩什麽?”。
“比大小,誰的點數大誰贏”。
這可是他最拿手的。
“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江辰希說道。
“你說”。
“我要賭你身邊這個女人,我輸了,錢全歸你,我贏了她歸我”。
“啊?”,衆人倒抽口氣,他竟然還敢打神賭女人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她似乎很疲倦,靠在文昊胳膊上,在文昊的胸前畫着圈圈,實則是在掩飾內心的震驚,給他工作五年了,從沒見過他會為了一個女人發昏。
“成交”,文昊想也沒想直接答應,也沒問問她同不同意。
她暗暗瞪着文昊,讓文昊感覺心裏發寒,這兩個死男人,竟然拿她當作商品做賭注。
氣氛緊張起來,衆人的心都跟着的洗撲克的聲音揪起來,文昊和江辰希兩人卻顯得很輕松,江辰希一紙在注視她,仿佛她已經是他的囊中物。
撲克洗好放在桌上攤成一排。
“你先請”,文昊笑道。
他漫不經心的抽了一張,文昊看着他抽走的撲克,也伸手去抽,然而,手落在牌上卻沒有動,心裏突然有個邪惡的念頭閃現,他看看發牌員,又看看他,似乎下定決心一樣,換了一張牌抽了出來。
江辰希将牌面一翻,梅花3,衆人禁不住大笑起來,就這小牌還想贏神賭。這下你可輸慘了,衆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文昊一臉奸笑翻過牌,衆人頓時大驚,天哪,梅花2,神賭輸了。文昊有些惋惜的搖搖頭,“金錢美人全是你的了”。
江辰希也感覺贏得有些太容易,他竟然就比自己小一個點,還是一個花色。
文昊,夏天眼裏冒火看着他,你竟然敢詐輸。
文昊有些心虛,趕忙說道:“不玩了,不玩了,今天點兒真背”。
他一臉得意的走向夏天,一手摟着她的肩膀說道:“你從現在起歸我了”。
文昊看着走出賭場的兩個人頓時一陣輕松,衆人也紛紛離去,戰無不勝的神賭今日竟然輸了,明天肯定上頭條。發牌員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洗撲克,明明穩贏的牌,為什麽要換一張梅花2,故意輸呢。
酒店裏,弘文悶悶不樂的回房間去看電視,什麽兄弟,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哼,他太嫉妒他的好運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領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們男人真是猴急,你和我不過才認識短短的一個小時,就帶我來開房”。
江辰希笑道:“女人和男人之間不過就是這麽回事兒”,邊說邊脫衣服,他現在就要得到她。
“着什麽急嗎?”,她笑着将他推到,從包裏拿出一根紅色的繩子,說道:“既然跟你來了,就要玩的盡興,我喜歡刺激”。
江辰希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火辣,從沒遇到這樣的女人,只見她慢慢脫XIA他的衣服,看着她迷離的神情他竟然愣神,等反應過來,四肢已經被緊緊捆綁住。雙手被固定在床頭不能動彈。
“等我”,她輕聲說道。
她拿起他的筆記本電腦,簡單的密碼直接被她破譯,進入一個網站,她随便打開一個視屏,将電腦放在床頭,只見裏面兩個赤條條的男女交纏在一起,她故意将聲音放大,把包房內的窗戶全部打開。
他詫異的看着她的行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厭銅臭味兒”,她走到他面前,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是一件商品嗎?任人買賣”。
“你想怎麽樣?”,他才反應過來上當了。
“怎麽辦好呢?”,她撅着嘴說道:“我現在很餓,可是沒有力氣把你的繩子解開”,她雙手一攤,“今夜只好讓蚊子和電腦陪陪你吧”。
“你站住”,他很惱火,看着她将請勿打擾的牌子拿出去挂在門上離開。
“該死”,他使勁扭動,卻無法讓繩子松動,床頭傳來女人嬌滴滴的叫喊聲,男人的喘氣聲,下面竟然立起,他的YU火和怒火越來越大,過會兒蚊子飛進來,眼睜睜的看着蚊子肆無忌憚的“親吻他”,卻沒有辦法,女人,我一定會找到你,讓你三天下不了床,她的捉弄讓他更想要得到她的決心。
第二天,只聽見包房裏傳來弘文哈哈大笑的聲音,和摔東西的震怒聲兒。同一天裏,赫赫有名的賭神一覺醒過來周圍竟然全是冰山,偶爾還會有幾只企鵝從他面前走過,“夏天”,他的憤怒聲響徹北極。
“阿嚏”,她躺在優美的夏威夷某個沙灘上突然打個噴嚏,揉揉鼻子又閉目養神睡了起來。
江辰希整整在賭場守了七天也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暗殺
? 短短的十天很快就過去,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來上班,臉上抹上南宮塵為她研制的藥水,臉立刻就變成黃黑色,就算洗臉也不會洗掉,一大早上來到公司,同事們遠遠地看見她走過來趕緊繞道走,她已經習慣了,一進電梯,原本吵雜的氣氛立刻安靜,狹小的電梯中,彼此都能聽見呼吸聲。
到二十三樓,電梯門打開,看着她走出去,衆人心裏的石頭頓時落下。
“怎麽有煙頭”,她看着地上的煙頭,雙眉緊皺,有潔癖的她看見忍受不了有一點污漬。
辦公室裏的人沒有人敢出來解釋,都像木頭一般坐在辦公桌前,眼睛盯着電腦,不敢說話。
“沒人承認是吧”,她一手指着牆上的監控器冷臉說道:“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我希望明天見到你的辭職報告”。她向來說道做到,去年一個經理得罪她,最後被她幾句話炒了鱿魚,她的能力很強,沒有人知道,這幾年吞并的公司一半都是她出的主意,如果她願意,現在就不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所有人都知道總裁很器重她的能力。
這時,銷售部組長李雷唯唯諾諾的舉起手,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小聲說道:“是我,再不會有下次了”。
她斜眼撇撇他,這個小子天天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外表英俊潇灑,不知道騙了多少女人,遇事兒就推卸責任,是她最看不起的軟骨頭,“我記得倉庫缺人手,你明天就去倉庫幫忙一個月”。
他楞了一下,讓他去倉庫幫忙,心裏升起無名之火,六年的時間才爬到這個職位,如今卻因為她的一句話去倉庫,哪裏能咽下這口氣,可面子上還不能讓她看出來,雙拳緊握,緊咬牙齒,臭三八,這筆賬我記下了。
“呦,夏秘書假期結束回來了”,王秘書扭動着窈窕的腰肢走過來,說:“剛回來怎麽火氣這麽大,看你皮膚白了,是不是天天在家宅着,你不知道,對面新開了一家時裝店,那裏的衣服,全是巴黎現在最流行的款式,午休的時候可以去看看”,她說着擡起腳,故意向衆人炫耀腳上那雙七厘米的高跟鞋,這可是她花了半年的存款買的,她半個月前在一次酒會被江辰希總裁看上,安排她到秘書室工作,跟夏天接觸不多,雖然聽過衆人背後的議論,可自己現在是江辰希最得寵的秘書,她也不過是一個秘書,憑什麽這麽趾高氣昂的,繼續諷刺道:“這女人啊,就得保養,整得灰頭土臉得讓人看着像個小鬼似得,誰看見不害怕”。
她雙手環胸,“說完了嗎?”。
王秘書笑道:“哎呦,不好意思,我剛剛那話不是再說你,你不要對號入座”。
室內的溫度急降,誰也不敢說話。
“香奈兒邂逅”,她喃喃自語說道。
“啊?”,她沒想到她還挺識貨的。自己反倒愣了。
“王秘書,如果噴香水希望你噴真貨,水貨讓人聞着很不舒服”,說着又看看她的鞋繼續說道:“鞋子很好看,但顯得你小腿太粗,很不适合你”。
她頓時滿臉通紅,香水是在淘寶是買的高仿的,她竟然能聞的出來,看着衆人偷着竊竊私語嘲笑,頓時惱羞成怒,指着她喊道:“你什麽意思?一定嫉妒我比你長得好看才這麽侮辱我”。
“哼”,她冷笑一聲,說道:“一會兒拿上你的東西離開,我可不喜歡上班聞着惡心的僞劣香水”。
“你有什麽資格讓我走”,她怒氣沖沖的喊道:“你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突然,她看見江辰希走了過來,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趕忙跑到江辰希面前,指着夏天撒嬌道:“辰希,你快過來幫幫我,她欺負我還要開除我”。
江辰希看起來一臉疲憊,雖然神采奕奕,但突出的下眼袋可以看出這幾天一定沒有休息好。
“總裁,早上好”,她冷冷的打個招呼。
“早上好”,江辰希皺着眉頭問道:“怎麽回事兒?”。
“辰希”,王秘書搶先告狀,“她嫉妒我長得好看,就要開除我,她有什麽資格開除我,你快把她開除了”。
不長腦子的腦女,夏天不想去理會她。
“恩”。江辰希慵懶的答應着,這幾天他一直在找那個女人,然而那個女人卻蒸發了,連點線索都沒留下,而神賭竟然也在第二天失蹤了。
太好了,王秘書得意的看着她,怎麽樣,辰希還是向着我,你就等着被開除吧,看你怎麽在耀武揚威。
“夏秘書,一會兒把上個月的報告給我拿進來”,他一手拿下挽在他胳膊上的手,除了那個女人現在誰也吸引不了他,“她,老樣子”。說着就要離開。
“辰希,你什麽意思?難道你要開除我”,王秘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天冷言道:“如果你還識趣的話我會多給你點,如果還這樣不知好賴,那只好叫保安了”。
一聽叫保安她吓住了,如果讓保安拉出去該多難堪,她聽說過,只要江辰希対哪個女人失去興趣,會給一筆安撫費用,可她沒想到自己失寵竟然這麽快。
“五分鐘時間離開,別讓我看見你”,夏天冷冷的說完跟江辰希向辦公室走去,王秘書頓時癱坐在地上。突然又站起來趕緊去收拾東西。就算走也不能空手走,怎麽也得多要些錢。
“總裁,這是上個月的報告”,她面無表情拿給他。心裏卻在冷笑,臭男人,那晚蚊子一定招待的挺好。
“恩”,他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腦裏神賭的資料,企圖從神賭那裏下手找到她,“放那兒吧”。
突然,她擡頭看到對面大樓似乎有個反光鏡,趁他沒注意,她按下特制眼鏡一旁的小按鈕,眼鏡頓時射出遠程紅外線光芒,對面趴着一個狙擊手,槍口正對着江辰希,隐約過了十幾秒,那人突然扣下扳機。說時遲那時快,“總裁,你身上有蟑螂”,她一手用五分力拍向江辰希的肩膀,對她突如其來一拍沒坐穩,椅子直接向左摔倒,只聽“嘭”的一聲,子彈穿過玻璃,打在電腦上。
他沒有去看對面和電腦,反而震驚的看着她,“你怎麽知道對面有人?”。
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看你身上有只蟑螂”。雖然很讨厭他,可是他如果死了,自己還得在換別的上司,懶得再去跟新上司磨合。
“真是這樣嗎?”,他明顯感覺她在說假話。
“有時間想我還不如去看看背後的黑槍是誰打來的,今天算你命大,明天可就不一定了”,她看着毀掉的電腦繼續說道:“我去找人換個新電腦”。
就在她剛離開,各部門經理和保安沖了進來,看着眼前的場景全都吓呆了。
“辰希,怎麽回事兒?怎麽會有人暗殺你”,弘文帶着幾個警察來到現場,他雖然家裏有錢有勢,但他從小就夢想當警察,所以至今為止,拒絕接手父親的公司,默默無聞的在重案組做一個小組長。
“我也不知道”,他還在想着夏秘書的行為,那動作簡直太敏捷了,如果不是她,今天肯定就命喪于此。
弘文拿起子彈看着,突然愣住,“是他們”。
“你說誰?”。
“英國黑道地下組織,叫風行社,販賣毒品,拐賣婦女,只可惜一直沒有證據,風行社使用的槍支都刻有風字”,弘文解釋道:“你怎麽會惹上風行社的人?”。
他接過子彈,看着風字,心裏卻在懷疑着,夏秘書剛才的行為難道真是無意的,辦公室裏怎麽會有蟑螂,他走到門口,看着夏天忙碌的身影,仔細看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可能是自己猜錯了,不過,她救了自己一命倒是真的,他徑直向夏天走去,來到夏天面前,說道:“今晚有空?去喝一杯怎麽樣?”。
辦公室裏的人頓時都愣住,總裁竟然請她去喝酒,雖說她是他的左右手,可總裁一向眼高于頂,不漂亮的女人是不會跟喝酒的,總裁一定是被那一槍吓懵了。
夏天倒是拿起文件遞給他,說道:“簽字”。
“啊?”。
夏天又拿過一個文件說道:“這是下午會議的項目,你先過目一下“,說着看了看表,冷冷的說道:“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藍志公司總裁應該快到了,商談合作事宜”。
江辰希哪裏被人這麽無視過,他将文件扔到桌上,略微震怒,“我在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
夏天眉頭上挑,再一次拿起文件遞給他,說道:“我建議你趕緊看會議內容”。
空氣中彌漫着火藥的味道,衆人都不敢說話,弘文突然過來,說道:“跟我去做個筆錄”。
“不行”。
“不去”。
兩人異口同聲,弘文愣住,這才發現兩人神情不對。
“你在拒絕我?”,江辰希問道。
夏天聳聳肩,說道:“如果你是為了剛才救你一命你請我喝酒,那就不必了,一個巧合而已,如果我提前知道有人要殺你,我一定會先跑,絕對不會救你”。
江辰希什麽時候被女人這麽拒絕過,在衆人面前顯然挂不住面子,這場面讓他再次想起賭場那個女人,再看看周圍員工都在看着他,頓時怒上心頭,吼道:“都看什麽看,是不是太清閑了,今晚全體加班”。
躺着也中槍,衆人雖然心裏不滿,可誰也不敢說話,反倒更加讨厭夏秘書,要不是這個可惡的女人,總裁至于将火氣都發洩到他們身上嗎?
夏天将文件往江辰希胸前一甩,“趕緊看,沒時間陪你墨跡”。
弘文張口結舌看着離開的夏秘書,再一看辰希鐵青的臉,趕緊離開。他雖然不喜歡冷言冷語的夏秘書,但卻很欣賞夏秘書的工作能力。
江辰希看着她的背影,跟賭場那個女人背影似乎有些相似,但樣貌卻天差地別。這兩個女人真可恨。
☆、夏之星
? “你膽子真大,有人暗殺你你還敢來這種地方”,弘文跟着他下車來到一處酒吧。
“該來的想躲也躲不掉,不如現在及時行樂”,他無所謂的說道。可恨的夏秘書,今早很不小心的聽到員工背後議論夏秘書拒絕他的事情,一個總裁被下屬拒絕多沒面子,更何況還是一個醜女人,最可氣的是,自己故意給她安排棘手的業務,哪知道她竟然用不到一個小時就解決了,就在自己得意洋洋的去看她被那些業務忙的焦頭爛額的場景,誰知道她伸手将小山一般的文件往他面前一推,悠閑的喝着咖啡,原本想殺殺她的銳氣,反倒被她将了一軍,心裏這個氣啊,結果,從此以後,公司裏多出了一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