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
?作者有話要說： 哔哔哔
溫馨提示：本章為虐狗肥章，請做好生理心理各種理準備~
整個房間都在回蕩聶如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如果現在有水落在聶如臉上，那一定會“呲”的一聲，被燙的瞬間蒸發。
聶如心驚地跳了起來，被秦莫輕輕拉住的手也被她猛地抽了出來。
她眼睛溜啊溜的溜到秦莫臉上，卻見他嘴角漾笑，眼神蒙蒙地像罩着一層霧一樣落在她的臉上。
聶如被那樣盯着看，不好意思極了，目光又躲躲閃閃四處亂瞟，最後拉了張椅子來，離秦莫老遠的坐着。
秦莫看她那雙頰發紅的羞怯樣，顴骨忍不住放肆地飄起笑。他雙手撐後讓自己坐起身來，将薄毯掖到了胳臂下，正好露出一雙隐隐約約于白襯衫底下的清秀鎖骨。
“回來了？”
他的聲音因長時間未開口而顯得有些沙啞，透過暧昧的氛圍傳進聶如耳裏，更令她心跳毫不争氣地加速了幾分。
“恩。”
聶如一邊應着一邊怪自己實在窩囊，她現在的羞澀，有朝一日一定會被當作話柄被秦莫狠狠嘲笑的！
聶如兀自點了點頭，決定争口氣。她深呼吸一口，爾後鼓起勇氣猛地擡起頭來，直勾勾地對上秦莫的眼，眼前的畫面卻滿滿的都是懶懶散散的誘惑以及鎖骨鎖骨還有鎖骨。
秦莫看她模樣古怪，微微地挑了挑眉，瞬間又把聶如擊敗，使得她不得不再羞答答地別過頭去。
秦莫似乎是看穿了聶如的心思，微微一愣以後，随之而來的就是綿長的笑意。
他将身子斜靠在扶手墊子上，歪着頭頗為玩味地看着聶如笑：“唐封和晨淺的事怎麽樣了？“
“很好。”
“……很好是什麽意思？”
聶如心想，你得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才能告訴你啊！
“很好就是很好的意思咯。”
聶如有些郁結地說出這句話後，半晌都不見秦莫有反應，才想着自己是不是表現的有些嬌嗔了，就聽秦莫輕輕說了句：“過來。”
聶如有些疑惑地擡頭看了秦莫一眼，只見他滿臉笑意，又說了一遍：“過來，坐我面前。”
聶如眨了眨眼，故意說：“我現在也算坐你面前啊。”
秦莫又好笑又無奈地低喚了一聲她的名：“聶如。”
聶如抵不過這種嗓音這種語氣，便乖乖地搬着椅子靠近了他坐。
才坐下，就見秦莫伸出手來，溫柔撫上她的臉。
于是，聶如原本就很燙的臉頰，以秦莫手掌為中心，愈發燙了一層。良久，她才覺得些許不對勁，這樣的熱度，好像不太正常啊！
聶如皺着眉頭将秦莫的手從她臉上拿下，雙手緊緊地将它握了握，爾後又去探了探他的額頭，再比了比自己的，确定秦莫是不太正常！
“你發燒了！”
不想秦莫卻笑着點了點頭：“是啊，太可惜了。”
聶如不解：“可惜什麽？”
“可惜好不容易等你回來了，卻沒有辦法對你做壞事啊。”
聶如的臉真的已經紅無可紅了……
她定定地看着秦莫含着笑的眼，手還握在他炙熱的掌中，思想鬥争了好久，最後向前傾了傾身，仰起頭将唇緊緊貼上他的。
秦莫顯然是吓了一跳的，他沒想到聶如會這麽大膽！那個被他直勾勾地看着就羞得從脖子紅到耳根的人，現在居然……
他垂眸看她因緊張而閉得都出褶子的眼，甚是想笑。心裏想做的很多，卻礙于怕傳染給她，始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聶如的心砰砰砰的，堅持了不到半分鐘，終于還是将唇從他的唇上離開，不想卻被秦莫一把勾住脖子，頓了一下，最後将她攬入懷中。
秦莫撫着她的發，沙啞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着：“你就不怕我傳染給你？”
聶如搖了搖頭：“不怕。”
沒羞沒臊地答完，才記起害臊。她将頭往他肩窩深處埋，正不知道一會該怎麽面對他的目光時，手機響鈴救了她。
聶如相當自然地起身去拿擱在桌上的手機，全程不敢看秦莫一眼。
來電的人是曼曼，剛接聽電話就聽她問：“你去哪了？”
“哦，我在辦公室裏頭。”
“在辦公室裏做什麽？”
“……”聶如定了定神，“幫你找秦莫啊。”
“秦莫在辦公室？”
“對啊。”
“那行，我過去找你們。”
說完，風風火火就挂了電話。一分鐘不到，風風火火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後頭還跟着個肖力。
兩個人進來的時候，眼見一個身上挂着毯子半倚在沙發上，另一個滿臉通紅遠遠站着，就覺氣氛不對，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僵着遲遲沒有再踏出一步。
“有事？”
秦莫看他們堵在門口，坐直了身開口問。
曼曼和肖力都沒有應聲，但終于走進辦公室在秦莫附近坐下了。
“你身體怎麽樣了？”肖力坐下以後又起身給秦莫倒了杯水，順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怎麽越來越燙了？”
肖力看了聶如一眼，聶如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的無辜臉。
“怎麽了？”曼曼靠近了些問：“發燒了？”
“恩。”肖力馬上回答：“秦莫最近兩頭忙，一邊趕着寫代碼，一邊又要照顧餐廳的事，身子吃不消了。”
“這樣……”
曼曼正在猶豫現在是不是談事的時候，就聽秦莫開口：“沒什麽大問題……怎麽了？你有事找我？”
“恩？”曼曼看着秦莫，思量片刻，還是決定說了：“你之前借唐封的那筆錢，他還回來了。”
“怎麽回事？”
“簡單說，就是晨淺的媽媽又反把這筆錢交給了晨淺，想讓她用這筆錢去買套房子。晨淺她覺得用借來的錢買房子心裏不踏實，就把錢還回來了。”
“這晨淺還真是個實在姑娘。”
肖力想插一句，卻沒人理他。
曼曼拿出聶如早前交給她的那張銀/行卡，繼續說：“我現在想以我的名義再向你借這筆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秦莫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然而比他更驚訝的是肖力。
“曼曼，你怎麽突然需要這麽多錢？”
“恩……我想自己開一家會計師事務所。”
“真的哦？”肖力緊蹙的眉眼瞬間化開了來：“那這一定得支持的！”
轉頭去看秦莫，他低頭笑了一聲，爾後點點頭道：“當然方便。”
曼曼聽他這麽一說，眉眼也都化開了來，全身瞬間就充滿了幹勁：“那我們簽個借條吧？利息比銀行再高百分一，可以嗎？”
秦莫看了眼在一旁傻樂的聶如，搖搖頭：“利息就不用了，借條也沒有必要。”
“那不行。”曼曼知道他是因為聶如的關系才這樣，兀自從桌上拿過紙筆寫了張借條，“不然利息就按銀行的給，你看怎麽樣？”
秦莫還想說真的不用，曼曼已經寫好還簽好字将借條遞了過來。
“……”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曼曼幹脆将筆塞進秦莫手裏，堅持：“你就快簽了吧。”
秦莫拗不過她，看了看聶如又看了看肖力，都是一臉沒辦法的模樣，只好簽了。
曼曼拿起簽好的借條審了一遍，相當滿意地又再遞到秦莫跟前：“你收好。”
見秦莫不動，轉遞給肖力：“或者你幫他保管。”說完，直接掰開傻愣愣的肖力的手，硬把借條塞進他手裏。
“好了。”她興致高昂地拿起那張銀行/卡，将它寶貝地往錢包收好，然後突然沖聶如揚了揚眉：“對了，秦莫既然生病了，幹脆送他回去歇着吧，這樣身子才能好啊。”
肖力以為曼曼這話是說給他聽的，相當積極地起身附和：“曼曼說的是！秦莫，我這就送你回去休息呗？”
不想曼曼卻“啧”了一聲，伸手揪住他的袖子将他扯了回來，滿臉“你湊什麽熱鬧”的嫌棄樣：“你走了，餐廳誰顧啊？”
肖力眨了眨眼，有些沒明白：“……那？”
“你忙你的，讓聶如送。”
曼曼這一說，肖力才有如醍醐灌頂：“哦——對對對，聶如送，聶如送。”
一旁的聶如和秦莫全程渙散臉，靜靜看着他倆莫名其妙地唱着莫名其妙的雙簧。直到曲終，才漸漸拉回點神。
曼曼瞧他們兩個都不說話，以為害羞，相當體貼地一邊交代一邊往門外退：“那聶如，你和秦莫就小心點，我先走啦。”
說完，壞笑着沖聶如擠眉弄眼揮了揮手，帶着肖力一起，火速離開了辦公室。
吵吵鬧鬧的空間又一下回歸了平靜。
聶如不自在地清了清嗓，手指不經意地輕敲着桌角，問道：“你自己能走嗎？”
秦莫看着她笑了一下，耍賴般的搖了搖頭。
聶如頓時就後悔問這個問題了。她應該直接潇灑地說一聲走吧，這樣秦莫就會屁颠屁颠地跟上來了……
她輕嘆了口氣，沒辦法，只好走到沙發邊上，将秦莫的胳膊環上自己的肩，慢慢扶他起來。秦莫卻還要使壞，一站起身就将全部的力氣都搭在聶如肩上，使得她只能一小步一小步艱難地往外挪着。
于是，原本兩分鐘就能走到的停車場，聶如花了十分鐘才終于走到。
一上車，她便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座椅上，深深覺得此刻她比秦莫更需要照顧！
轉頭去看秦莫，他雖得逞般的笑着，臉卻因為發燒而微微泛着紅，看得聶如心裏的氣瞬間就散了。
……
真是一個幼稚鬼。
真是……敗給他了。
聶如一路嘟喃着自己的不争氣，一路深踩油門到了秦莫的家。心想這回絕對不會再上他的當了，轉頭卻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秦莫閉着眼，鼻息間輕吐着氣，已經沉沉地睡過去了。
他居然……睡過去了？
聶如霎時間就有些束手無策了起來。剛剛才下定絕對不要再被騙扛他上樓的決心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秦莫？”聶如湊近他，在他耳邊輕喚了喚：“秦莫？”
秦莫有些迷蒙地睜開眼，看了看周圍，又疲憊地閉上，聲音似呢似喃：“到家了？”
“恩。”聶如順口就答了起來：“到家了。”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久久不見秦莫再有動靜，聶如終于還是放棄了。
她開門下車，繞過車頭來到秦莫這邊替他打開車門，爾後又幫他解了安全帶，和來的時候一樣，拉過他的手環上她的肩，歪歪扭扭地将他扶上了樓。
從秦莫身上摸出鑰匙開了門後，能看到的顏色除了黑就是白，黑色的沙發黑色的桌，白色的瓷磚白色的窗。
秦莫的屋子總共只有兩個房間，較大的那個房間裏頭，正中央擺着一臺臺式電腦，旁邊還擱着幾臺筆記本電腦，電腦周圍還堆着一堆電子産品，四周滿滿當當都是聶如叫不出名字的游戲人物的周邊……除此之外，地板上還放着兩個籃球，一個滑板，幾副球拍，啞鈴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小的運動器材。
再看另一個房間，還沒有這個房間的三分之二大，裏面除了一張床……還是一張床。
聶如搖搖晃晃地将秦莫扶上/床躺好，小心翼翼幫他掖好被子，伸手探了探，發現他的體溫好像比在餐廳的時候更高了些許，心裏實在擔心。
“秦莫？”她又喚了喚他的名，希望他能給點回應。然而他卻只是含糊不清地“恩——“了一聲，眼睛微微睜開了些，又閉上了。
“算了，你睡吧。”聶如伸手撫了撫他的臉，“我去幫你買些退燒藥。”
才說着，就聽秦莫又輕輕“恩”了一聲，爾後抓起她的手向下拉了拉，示意她留下。
“別走……”秦莫又再次睜開眼來，依舊迷迷蒙蒙，望着聶如，“留下陪我……比藥管用。”
聶如覺得，她的整顆心都要被秦莫現在軟軟的模樣軟軟的語氣給萌化了。
他全身似乎都沒什麽力氣，但握着她的手卻是緊緊的。
聶如也不堅持了，就待在他的床邊看着他陪着他，心想等他再睡沉一些再去買藥也不遲。但……想終歸只是想，事實上壓根還沒過一會兒，聶如便像是被催了眠似得，搖搖欲墜，最後幹脆趴在秦莫的床沿邊也睡下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聶如驚訝地發現自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秦莫的床上伸懶腰，而原本應該在她現在所處位置的秦莫，卻不見了蹤影。
……
聶如有些迷糊地搗了搗頭發，掀開被子下了床，才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飯菜香遠遠飄來。
聶如循着香味走到餐廳，方形的長桌上擺着兩碗白米飯，一盤紅燒茄子，一盤清蒸鲈魚。廚房裏，秦莫圍着深藍色的圍裙還在煮着什麽。
聶如揉了揉眼晃了晃腦，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現在是一個發燒的病人在給他做飯吃嗎？
“秦莫？”
竈前的秦莫回過身，一見聶如就嘴角上揚：“醒啦？”
聶如走到他身邊，看了看爐上的鍋又看了看餐桌上飯菜，明知還是要故問：“這些都是你做的？”
秦莫有些好笑：“不然是你做的？”
“……”
聶如白了他一眼，真是不能愉快聊天。
她嗅了嗅從高壓鍋裏飄出來的濃香，瞬間又喜上眉梢：“這是雞湯嗎？”
秦莫聊表欣慰點點頭：“腦子不好使，鼻子倒挺靈。”
“……”
“你去外頭坐着，我把湯盛出鍋就可以吃飯了。”
“我幫你吧？”
秦莫沉着聲：“出去等。”
“……對了，你燒退了嗎？”聶如才走兩步，又不放心折回身，正想伸手去探秦莫的額頭，不想卻被秦莫先一步拉起來……直往自己額上貼。
他沖她揚揚眉：“現在可以放心出去了吧？”
聶如顫了顫心，只好乖乖聽話去餐廳坐等開飯了。
她反着手掌撐在雙頰上，眼看廚房裏一身素白的男人娴熟地忙活着，心裏的暖一路往上漾，漾得滿臉滿眼全是藏不住的笑意，似水如光。
“可以吃了。”秦莫用布裹着盛湯的碗，小心翼翼往桌上放好，一臉期待看着聶如：“嘗嘗。”
聶如咬着筷子沖他調皮地笑了笑：“我先嘗嘗這個魚。”說着，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斟酌的眼神瞬間就放滿了光。
也太好吃了吧。
聶如心裏這麽想着，嘴裏卻沒說出來。
“怎麽樣？”
“恩……”聶如故弄玄虛：“還行。”
秦莫看她滿臉壞笑，“切”了一聲，給她舀了一碗湯端到跟前。
“多喝點湯，補補腦。”
聶如眉梢眼角的俏笑瞬間就散了。
她一邊吃一邊不安分地四處亂瞟着，正好瞧見客廳茶幾上亮着的電腦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留着代碼。
“你剛又寫游戲了？”
秦莫也看了一眼筆記本：“醒來沒事幹，就寫了點。”
“寫怎麽樣了？”
“差不多，快寫完了。”
“真的？”聶如的好奇心霎時就提了上來：“我能看看嗎？”
聶如以為秦莫一定會同意，沒想到他卻冷冷丢了一句：“不行。”
聶如有些受打擊：“為什麽？”
“知道什麽叫商業機密麽？”
“……切。”聶如扁着嘴：“不看就不看，有什麽了不起。”
“當然了不起。”
“了不起到為了它累病了也值得？”
“當然。”秦莫看着她，臉上帶着執着到略顯孩子氣，卻是她最愛的那種笑容，無比堅定：“為了它，一切都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