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解決
衛于澤在同事的殷勤下, 走向主位, 經過林清時,林清聞到他身上已經有了明顯的酒氣。
看來是從別的局趕來的, 而且喝了不少。
林清是沉着臉吃完這頓飯的。
整個飯局,衛于澤有意地屢次敬她酒,各種借口全來一遍, 都被林清冷着臉拒絕。
她已經連禮貌都不想給了。
這段時間,快被這個自以為是的衛于澤煩死了。
吃完了飯, 林清想立刻回家,卻被同行的小姑娘拉住了。
“清清幹嘛這麽早走,一起去唱歌嘛!”說完, 半拉半拖就把林清拉進了包廂。
林清嘆了口氣,往拐角一坐,不唱歌,不吱聲, 準備呆一會就走。
剛坐下, 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落到了身旁, 昏暗的燈光下更顯的有壓迫感。
林清擡眸去看,衛于澤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屏幕的亮光打在他的眼睛裏, 顏色一直變換, 看不出真實情緒。
“衛于澤,我已經明确拒絕過你了。”林清無奈地說道。
衛于澤不回話,向後靠在沙發上, 手臂張開,搭在林清身後的沙發背上。
昏暗的角落讓林清十分沒有安全感,大多數的同事都喝了酒,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興奮地唱歌、互吹,沒人注意到她這個角落。
林清掃了眼衛于澤,突然捕捉到他眼底的一絲熱烈,帶着強烈的占有欲。
林清不安地捏緊手指,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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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突然被衛于澤拽住,林清啪地一下打開他的手。
“你去哪?”衛于澤也不惱,揉了揉自己的手,依舊笑眯眯的。
“衛生間。”林清冷冰冰扔下一句,徑直就往外走。
林清出了包廂,終于松了口氣,擡腳就往電梯方向走。
這一層包廂很多,設計也很奇怪,七拐八拐的,林清感覺找不到路了。
突然,一股大力把她拽住,林清側身,還未看清,一個身影就把她壓到了牆上。
衛于澤一身酒氣,眼底終于是毫不掩飾的欲望。
熱烈地、急切地散發出來。
林清手腕被他按在牆上,他用力太大,林清被按疼了。
“衛于澤你放開我!”林清有些着急,她沒見過這樣的衛于澤,之前的他,無論無何,還是克制的。
“不放!”衛于澤說話,酒氣鋪面而來,林清覺得周身都要陷進酒氣裏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林清惱了,使勁地掙紮。
可她力氣太小,根本敵不過衛于澤,何況現在的衛于澤已經漸漸喪失理智。
衛于澤松開林清的一只手腕,扣上林清的下颚,強迫林清擡頭看他。
白淨嬌嫩的臉上很快出現了紅痕。
林清害怕了,用松開的手使勁地打他。
衛于澤松開按着另一只手腕的手,抓住林清的手腕,從林清身後繞過,又抵着林清,将兩只手腕全部圈到林清身後,一只手箍住。
林清動彈不得,手不能動,腿被死死壓住,想呼喊,可臉頰被扣住,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林清害怕的眼淚都下來了。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有沒有人,快來人啊,救救我!
林清餘光掃向周圍,可四周昏暗,餘光根本看不清。
林清眼淚吧嗒吧嗒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別哭,沒那麽委屈,相信我。”衛于澤聲音低沉熱烈,俯下身來,就要親上去,滿身的酒氣,林清想躲,動不了,絕望地閉上眼睛,準備一會死死咬下衛于澤的嘴,再趁機逃跑。
砰!
一聲劇烈的撞擊聲,林清身上的桎梏消失了,一雙溫柔的大手将她圈進了懷裏,是熟悉的清冽味道。
陸風然!
林清擡頭,果然是陸風然抱着自己,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輕柔地撫摸着臉上的紅痕。
燈光昏暗,林清看不見的是,陸風然眼裏的心疼。
淚水瞬間就迷了林清的眼,她死死抓住陸風然,壓抑着哭聲,靠在他的懷裏。
陸風然的心像被人撕扯一般的疼。
輕輕揉了揉林清的頭發,安撫着她,然後才望向倒在地上的衛于澤。
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衛于澤猝不及防被一腳踹倒在地,頭猛烈地撞在了牆上,半天沒緩過勁來。
喘了半天的氣,這才反應過來,看向踹他的人。
“陸風然,你總是壞我好事!”喝醉酒的衛于澤膽子大多了。
“你別一天天的多管閑事!”
衛于澤想要撐起身子站起來,可頭暈腦脹,剛撐起來又倒下了。
“衛于澤,你膽子可真不小,我的人你都敢動。”陸風然聲音冰涼,在昏暗安靜的環境下更顯威嚴。
衛于澤心怵了怵,随機被酒精壓制下去,被看輕的憤怒沖了上來:“陸風然你是什麽東西!我想要個女人,還TMD要管你?老子從不受人控制!”
陸風然周身氣息更加冰涼,隐隐的怒氣沉在眼底,一字一頓,平穩又極具殺傷力:“衛于澤,受不受控制,是我說了算,你從來,都沒有談判的資格!”
周身的寒氣慢慢蔓延開來,林清第一次感受到陸風然身上強大的氣場,一種不容人反抗的氣場。
剛剛衛于澤撞擊時把垃圾桶都撞倒了,動靜非常大,另一邊結伴去洗手間的幾個人聽了聲響,半疑狐地摸了過來。
燈光昏暗,他們按下走廊上的大燈,啪地一聲,林清頭頂的燈亮了。
“出血了!”一個人驚叫起來,“快叫救護車!”
林清這才看到,衛于澤的腦袋上,有一片血跡。
林清慌了,擡頭望向陸風然,眼裏全是擔憂。
“沒事,不怕。”陸風然溫柔地揉揉林清的頭發,覆在她的耳邊。
林清瞬間就安了心,他說沒事,就肯定會沒事的。
幾個人的喊叫聲引來了更多的人,很多包廂裏的人都出來了。
有些人認出了陸風然和衛于澤,和陸風然一起來的幾位客戶趕緊安撫住群衆,不讓事情擴大。
救護車和警察幾乎同時到達。
警察一邊協助着醫護人員把衛于澤送上了救護車,一邊問:“怎麽受的傷?”
衛于澤瞥了一眼陸風然,咬咬牙:“自己摔的。”
衛于澤當然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心裏,到底是有些怕陸風然,隐隐地有着不安。
受傷不算嚴重,衛于澤很快處理好了傷口,但根據醫生的建議,留院觀察幾天。
衛于澤還是關心自己的工作,裹着紗布,拿過筆記本,打開郵箱。
手卻頓住了。
一封郵件躺在列表裏,衛于澤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手指慢慢收緊,深深陷入到手心中。
陸風然!
郵件中說明鼎盛集團預計以3倍當前股價收購股份。
收件人是所有股東會成員。
得攔住他們!
一旦陸風然收購股份超過他,那公司控制權就到他手裏了,不行!這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創辦的公司,是和家裏人鬧翻執意要創辦的公司,十年心血,不能就這麽拱手讓與他人!
衛于澤慌亂地翻找出手機,幾次沒拿穩掉在床上,雙手顫抖地給其他股東打電話。
還來得及,郵件發了還不到24小時,只要自己出資收購股份,公司就還是自己的!
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衛于澤最終頹廢地坐在床上,頭上還纏着紗布,雙眼無神地望着手機。
來不及了。
不知道陸風然說了什麽,不到24小時,除他之外所有股東全部同意賣出股權。
67%的股份,意味着百分百的控制權。
十年心血啊!衛于澤把頭埋在被子裏,失聲痛哭起來。
這麽多年,哪怕再苦再累再不被看好,自己都未掉過一滴眼淚,可如今,十年光陰築成的大廈,轉眼就交給了別人。
壓抑着聲音,克制着悲痛,衛于澤的嘴唇被咬出了血。
不知過了多久,衛于澤終于平複情緒,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陸風然的電話。
“陸風然,我們談一談吧。”
陸風然一只手翻着塔風的財報,一只手拿着手機,聽到衛于澤壓抑的聲音,嘴角不屑地揚起,聲音卻依舊平穩淡定:“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你根本沒有資格和我談。”
挂了電話,助理正好敲門進來,把一疊材料放到陸風然的辦公桌上。
“陸總,這些是封正股份有限公司近幾年幾個主要客戶的資料,請您過目。”
陸風然伸手拿過,翻了翻,最後挑出幾個公司,語氣是慣有的威嚴:“這幾個客戶,談下來。”
“好的陸總,我這就去安排,不過……”助理欲言又止。
“直說就是。”
“這幾個客戶拿下之後,封正這幾年的布局可就全亂了。”
陸風然輕輕靠在椅背上,指腹摩擦着紙張,眼底沉上冷意:“不給一些人一點教訓,他是不會知道自己是靠什麽活到現在的。”
助理默然,畢恭畢敬點了點頭,退出去了。
看來是封正的人得罪了陸總,這擺明了要封正這些年的布局毀于一旦。
處理完封正的事,陸風然打開林清的微博,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遲疑了下,還是叫了秘書。
高挑美麗的秘書微笑着走了進來,想來陸總又是有什麽重要的工作要安排,畢竟這個人工作起來,什麽私事閑事通通都扔到腦後,簡直是個工作狂魔。
“陸總,有什麽事要安排嗎?”
“聽說最近有一個什麽必打卡的草莓甜包,你知道是哪家嗎?”
啪嗒!
能穿着十厘米高跟鞋跑步的秘書,腳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