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這才有趣
冬至日，是武魏帝國規定的縣武道學宮會試之日。
界山縣武道學宮前，人滿為患，至少聚集了十萬人。
“怎麽來這麽多人？”
“你不知道嗎，大夥都是來看陸家陸昊的！”
“陸家的陸昊？就是那個養氣八品殺了聚靈六品的？”
“對，他今年要參加縣試，誰知道他會不會創造一個空前絕後的紀錄！”
大廣場上，人們議論紛紛。
不少人的目光都停在廣場周圍的石牌坊上，這些石牌坊，是歷代會試出衆的縣試參與者留下的名字！
“看，這塊就是去年仲孫馨蘭留下的牌坊，三科成績，共是二百九十七分，歷史第二！”
“仲孫馨蘭只有歷史第二？那歷史第一是誰？”
“那個最高大的牌坊，就是歷史第一留下的，八年前，出身寒門的江孤竹，創下了二百九十九的紀錄，離滿分三百，只有一分！”
廣場邊的酒樓上，有人聽到了這樣的議論，笑着向旁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說：“江大哥，你的名聲，還在這流傳啊！”
被稱為江大哥的，就是創下界山縣縣試紀錄的江孤竹。
他微微一笑，看着旁邊的一個少年。
“範家對我有恩，當初我出身寒門，如果不是範家支持，我不會有今天。”
那個少年輕輕點頭：“如果不是江大哥，我也不會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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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報恩，誰讓範家沒有面子，我就讓誰沒面子。”
那個少年又點了點頭：“所以今年縣試第一，我岑凱歌拿定了！”
岑凱歌，在界山默默無名，但在界山所屬的萬林州，卻是大大有名！
萬林城新秀榜第一，聚靈四品修為，被稱為必上青雲榜前五的人物！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人才，都彙聚于萬林這樣的大城，界山？小地方，能有什麽出息？”
“咦，那邊……仲孫家的人來了，仲孫馨蘭竟然也到場！”
“她明年就要沖擊州武道學宮了，跑來看這次縣試，看來對陸昊的成績也很好奇啊。”
仲孫馨蘭，一身素衣，淡雅如蘭。
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身邊的少年，目光極為柔和。
“誠毅，你緊張不緊張？”
“不緊張！”那個才十三四歲的少年臉上還帶着稚氣，卻堅定地說。
“好，今天讓整個界山縣大吃一驚，讓他們知道，仲孫家除了我，還有更了不起的仲孫誠毅！”
少年仲孫誠毅笑了笑，向着最高的那座牌坊望去。
“我們仲孫家族，沉寂多年，現在該是重新振作的時候了，再不振作……就晚了！”
仲孫馨蘭悠悠地說道，臉上閃過一絲隐憂。
“馨蘭姐放心，我會努力，到時我們一起，繼續守護界山！”
“看，那就是陸昊，本來上回武論尊會，是你揚名之時，可是風頭，全被他搶去了啊。”
仲孫馨蘭向着廣場另一方向示意，少年仲孫誠毅也向那望去，看到了陸昊。
陸昊所到之處，立刻就引起了騷動。
在界山，他現在可是一個傳奇人物，十年不鳴，一鳴驚人。
所有人都期待，他在這次縣試中能創造什麽成績。
“縣試比較不是實戰，陸昊能擊殺聚靈六品的範秩，實戰能力不容置疑，但是縣試成績，則未必好看了。”
“說的沒錯，縣試三科，與實戰并不一致，特別是第三科，要想獲取高分，還需要一些運氣啊。”
一片議論聲裏，陸昊走到了縣武道學宮的門口。
然後，他看到陸堂一臉嚴肅站在那兒，看到他後，向他招了招手。
“族長，有什麽事情？”
“這次縣試，出了些意外。”
陸堂比陸昊要早來，看了這位族孫一眼，他心裏嘆了口氣。
陸家雖然代代都有人進入縣學，但是，還從來沒有拿過縣試榜首。
更沒有在縣武道學宮廣場邊，立起屬于陸家的牌坊。
本來陸昊是很有希望為陸家拿第一座牌坊，可是……
“有什麽意外，族長直說就是。”
“有不少在萬林州城求學的子弟，回到了界山，參與此次縣試。”
陸昊揚了揚眉，有些不解：“這又怎麽樣？”
“以往這些人，是不會回界山的，雖然他們的戶籍，确實是在界山。這次，就是為了打壓你而來！”
陸昊微笑了。
“原來只是這個，族長，如果沒有強勁對手，這次縣試，原本就有些無聊，現在才有趣！”
聽到陸昊這樣說，陸堂不知道是該稱贊他，還是該責怪他。
“總之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族長放心，我當然沒有太大壓力，有壓力的，應當是他們！”
陸昊心中，有着一股無與倫比的自信，并不是因為他的奇遇，而是因為他曾經受過的挫折。
那種近乎絕望的挫折中，他都走了出來，他還會怕什麽？
“注意，注意，各家參與此次界山武道學宮會試的子弟，速速入內确定身份，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陸堂拿陸昊沒有辦法，只能對陸昙、陸芸等其餘參與縣試的子弟多交待。正說間，聽到一個學宮教谕揚聲宣告，若大的廣場，竟然人人都聽得清楚。
“去吧！”
不知有多少長輩，幾乎同時向着自家子弟吩咐。
數以百計的少年，開始迅速在武道學宮大門前排好隊，一個個向着學宮內走去。
“姓名！”
到了門口，便有一名武者問姓名，然後拿着報名冊進行對應，确認完畢之後，再發給一個號牌。
輪到陸昊時，也是如此。
“你就是陸昊？”聽到陸昊報名，那人仔細看了陸昊一眼，神情有些異樣。
“正是！”
“真看不出……小子，你是此次縣試的種子之一，可以免去初試，你要不要參加初試？”
陸昊咧開嘴笑了笑：“當然要參加！”
想要給自己搏一座牌坊，就必須參加初試。
在陸昊身後，原本雙眼有些無神的陸昙，眼中猛然閃出奇光。
這家夥，是來真的，真想獲取一個能在界山歷史都排上號的成績？
陸芸忍不住拉住陸昊：“你真要參加資格初試？”
“當然，怎麽？”
“想要牌坊，除非成績進入歷史前二十，現在第二十位，是二百九十五分……”
“管那麽多做什麽，就算是輸了，也要看清楚自己和那些高手的差距！”
陸昊說完，揚了揚手中號牌，示意了一下，就離開了。
“下一個！”發號牌的武者催促道。
下一個是陸昙，他在發號牌的武者面前停了停，然後說道：“我，也要參加資格初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