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玫瑰曲奇出爐，大約是火候掌控地好，紋路清晰，幾乎沒有遭到破壞。曲奇裏添加了細碎的幹玫瑰，西米輕咬一口，酥脆微甜，味蕾和齒間蕩漾着淡淡地玫瑰香。
在啃掉面包戒之前，西米特地拍了照留戀，連帶着玫瑰曲奇一起發至微博， “收到了求婚。面包截裏裹鑽戒，還有玫瑰曲奇，好開心。【捧大臉】”
應曲和v轉發：等你二十歲。
不過數分鐘，這條微博下的粉絲便如洪水爆發一般，幾乎同時湧出來。
“啊啊啊啊男神求婚好浪漫！等二十歲就可以領結婚證了呀？面包戒指什麽的，鑽戒真的不會被烤化嗎？”
“第一次見人求婚這麽別出心裁，別人送玫瑰花，男神送曲奇玫瑰。這樣的玫瑰好暖胃！”
“微博欠我一個美食道。:)”
“男神銷聲匿跡這麽久，終于上線了。男神，你以後不發美食視頻也行，發一點你和小西瓜的虐狗日常也好呀。”
“+1。男神，只求你不要消失。”
“……”
西米刷完微博評論也到家了，走進院子，Ulrica撲過來，小乖則靜靜地站在遠處，保持着狼的桀骜。
也只有在西米休假的時候，Ulrica和小乖才會從警隊回來。一直到小乖和警犬完成交配，對于它的馴化訓練才徹底結束。
歷時幾個月，小乖的一系列證明下來，他們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飼養小乖。
但考慮到小乖的運動範圍，應曲和打算換一套大點的別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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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曲和的大力支持讓西米更堅定了去法國學習的念頭，學習行程公司已經替她規劃好，并且已經替她安排好了法國的公寓以及老師。
往年春節，西米和爺爺、師兄弟一起過。
古鎮一到過年，年味十足，晚上街道上數千只燈籠不熄不滅，從高處俯視，古鎮婉如一條由萬家燈火組建而成的璀璨長龍。
今年春節西米本想和應曲和一起過，然而低頭翻了幾頁行程表，二月初就得啓程去法國，春節是等不到了。
應曲和從洗碗機裏取出餐盤，一只一只擺放進碗櫥裏，細致而認真。西米攥着行程表，靠在廚房門口，望着做家務的某人，弱弱叫了他一聲：“老曲，今年過年，沒辦法跟你一起了，公司的行程表，定下來了。”
“嗯，我看過了。”應曲和脫掉圍裙，随意搭在吧臺上，伸手過來揉揉她的腦袋，往客廳走，“嗯，所以我打算明天帶你回老宅，看望老爺子。他想見你。”
“你爺爺嗎？”西米莫名有點心虛，爺爺輩的都太嚴厲。
見她耷拉着腦袋，應曲和伸手過來揉揉，“不用擔心，他會喜歡你。”
西米抿嘴點點頭，嗯了一聲。
應食軒的工作西米告一段落，公司給了她五天假收整心情，五天後将飛去法國。臨別之際西米心裏有點酸澀，舍不得和應曲和分開這麽久。
為了能離應曲和的神級世界更近，她必須努力提升自己。
為了自己，為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能長久。她雖然還不懂婚姻，但也知道婚姻是彼此相互扶持，她不奢求能超越應曲和，只願與他的距離不太遙遠。
應家老宅很大，建築外觀雖然幾經翻修，但還是不難看出有歲月滄桑的痕跡。汽車被一道雕花鐵藝門攔住，應曲和打響喇叭，門衛室保安便摁下電動按鈕，鐵藝門自動打開。
車子駛進宅院，繞了約一公裏距離才抵達停車場。
臨近春節又開始下雪，外面寒風凜冽，西米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手腕被應曲和拽住，“等等。”
車門已經開了一半，雪沫子裹着寒風卷進來，打在她臉頰上，肌膚刺疼。西米趕緊将門關上，扭過身疑惑看他。
應曲和取過後座的圍巾，一圈圈給她裹上，遮住她的嘴，複又将她帽子往下拉，蓋住她的耳朵才放心，“可以了。”
西米将嘴藏進圍巾裏下了車，雪地靴踩進積雪裏咯咯作響。傭人立刻将傘撐過來，替她擋住雪。西米搓搓手，對傭人說了聲謝謝，跟着傭人進到屋內玄關。
她站在玄關處換鞋，冷風吹得她打了個戰栗。光風霁月般的男人攜着一團風雪進來，替她擋住了所有風，随手帶上了門。
西米一身穿着過于厚重了，彎腰脫鞋足像一只笨重的小熊。應曲和親手取過一雙适合女孩穿的毛絨拖鞋，蹲下身，握住她的的鞋後跟，“擡腳。”
“唔。”西米扶着玄關鞋櫃，擡起一只腳，雪地靴被應曲和摁住，她的一只腳順利與雪地靴分離。應曲和用修長的手指将毛絨拖鞋給她推過去，西米踩住拖鞋，迅速換上。
西米低頭看着替她換鞋的男人，小心髒又被輕輕地錘擊了一下，大約是被應曲和的舉動蘇到，一顆心悸動不安，迫切地想捧住他的臉親一口。
幫她換好鞋，應曲和又替她一圈圈取下圍巾，交給身後的傭人，拍拍她的肩說：“先進去跟爺爺打個招呼。”
“嗯，好。”西米踩着拖鞋走進客廳，看見一個鶴發蒼蒼的老頭坐在輪椅上，腿上蓋着毛毯，正學着電視裏咿咿呀呀哼戲曲兒。
餘光瞥見西米，立刻停下，和藹的目光投射過來，将輪椅轉了個圈，“這是小西米吧？”老爺子溫和地對她招招手，“來，過來，爺爺看看。”
西米愣了愣。
爺爺……
她想起了ICU裏面容幹瘦的西老頭，心口揪疼，鼻尖也跟着發酸。
應老爺子見小姑娘眼圈頓紅，也急了，“呦，小丫頭這是怎麽了？曲和欺負你了？”他扭過頭吩咐保姆，“阿林嫂，快去給倒一杯溫湯。”
應曲和過來摟住西米的肩，帶她坐上沙發，從阿林嫂手裏接過溫湯，遞給她，幾乎貼着她的臉低聲說：“喝點溫湯暖暖身。”
西米點點頭，捧過溫熱的湯杯喝了一口，混身頓暖。
“丫頭，這是你的家，別拘謹。”應老爺子溫和的眼神幾乎融化外面的積雪。
電視裏戲曲唱到高潮，老爺子扭過輪椅放開嗓門唱，滑稽的老爺子學得一板一眼，蘭花指翹地特別帶勁兒。
沒想到應爺爺這麽有逗逼潛質啊……
跟應曲和的性格簡直天差地別。
快吃午飯時，應笙南帶着恬簡也回來了。恬簡進門看見西米，開心地沖過來抱住她：“米米，我好想好想你，你最近都不給我打電話，我好傷心呀！”
媳婦兒一路小跑沖過去，吓得應笙南出了一身冷汗。他走過去小心翼翼拉住恬簡，“小祖宗，你慢着點，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小祖宗啊！”
恬簡不以為然，哼一聲：“有什麽的，我覺得小恬恬很聽話嘛。”
西米：“？？”
應曲和：“？？”
正哼戲曲的老爺子蘭花指翹在半空頓住，扭過頭用戲曲的腔調問：“笙笙，恬簡有了？”
應笙南難為情地看了眼西米，走到老爺子身邊啧一聲：“我說應老爺，您老就不能直呼我大名兒？當着二弟媳婦兒面這樣叫我，讓我很難為情啊。我這大哥的面子，往哪兒擱？”
應老爺子白眉一彎笑道：“西米是自家人，這臉只要不丢在家外，就是好的。偶爾在家人面前掉掉面子，這才像有鮮活氣兒的一家人。”
應笙南：“這家裏除了您我最大，活該我被三弟二弟欺負！”
老爺子被保姆推至餐廳後問道：“喬珊和左奕，不回來？”
應笙南扶着恬簡上了桌，拉開凳子坐下後道：“喬珊最近身體不好，一個人去海城出差左奕不放心，便跟着一起去了。”
老爺子點頭，嗯一聲：“左奕雖然和你們不是一個父親，但你們都有一個通性，重情。”老人家溫和的目光落在西米身上，說：“西米，以後來家裏不用拘謹，都是一家人，爺爺不吃人，不用怕。”
傭人幫西米盛了一碗開胃湯，她低頭喝了一口，聽見老爺子的話，差點嗆住，“咳……爺爺，我沒拘謹。”
“對，你沒拘謹，你是害羞。”老爺子眉眼彎彎，感慨道：“我的心願可算是了了，曲和的終生大事也定下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應曲和替西米挑了一筷排骨至碗中，“等西米去法國回來就登記結婚，婚禮預計在年底。”
老爺子眉頭擰在一起：“現在才剛進年初，怎麽還要等到年底去了？”
應笙南放下筷子，神色凝重道：“西米該不會是要參加出國學習吧？這一去半年，二弟，你舍得？”
“我尊重西米的選擇。”應曲和看着低頭喝湯的西米，眼神中飽含溫柔。
不僅是應笙南，連和藹的老爺子都皺狠了眉頭，“什麽學習，得出國半年？”
應笙南解釋說：“是這樣的，去年集團總部給應食軒大小分店的廚師開發的新福利，去法國、美國的Mf西餐廳交流學習。Mf那邊，會派人來我們應食軒學中餐，而我們則派人去他們那邊學習西餐。大概是這樣。”
老爺子不解，“應食軒做的是中餐，讓廚師學什麽西餐？”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應笙南道：“總有用武之地，應食軒現在開放了中西結合區，不僅僅只做中餐。守着老祖宗的東西固然重要，懂得變通也很重要。”
老爺子一臉慈愛看着他：“笙笙，你知道爺爺不關心這個，爺爺只關心西米。”
應笙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應老爺，我求您，叫我名字好嗎？我好歹在外界以霸道總裁形象示人，到了您嘴裏，我整個人都變味了好嗎？”
西米咬咬筷子道：“爺爺，您放心吧，去了那邊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多看除您孫子之外的男人一眼。”
應曲和眸子裏蕩開笑意，頗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應太太，有自覺是好事，說出來不怕長輩笑話麽，嗯？”
“不怕！都是一家人，笑話也沒什麽嘛。”西米看了眼老爺子，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道：“況且，偶爾在家人面前掉掉面子，這才有一家人的鮮活氣兒嘛。”
一頓飯家庭聚餐吃得很圓滿，應爺爺與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老爺子對着電視機咿呀學戲的樣子，有點可愛。
晚上西米吃的小肚子有點圓滾，睡覺時縮在應曲和懷裏，仰着下巴望着他的臉，手指從他的眉心一路往下滑，鼻梁骨、人中、嘴唇，最後到鎖骨停住，“鼈孫道，為什麽你大哥和爺爺這麽可愛，而你卻總是一副想吃人的模樣呢？”
應曲和糾正她：“是我們的大哥。”
西米默默流汗。
這個男人真是無時不刻在提醒着他們之間的關系。
應曲和将她的手從被窩裏掏出來，将她戴在中指的戒指取下來，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應太太，等領了結婚證，我會補給你一枚新的結婚戒指。”
從中指到無名指，意味着她在向外界宣布，自己已婚的事實。
所以她雖然沒領結婚證，卻要提前戴上含有結婚意義的戒指了嗎？
應曲和亮出與她這枚鑽戒之匹配的對戒，也是戴在無名指上，“不能領結婚證，就用戒指先宣告一下，這樣能替你擋掉不少浪漫的法國追求者。”
原來他是打得這個主意。西米鑽進他懷裏拱了拱，“鼈孫道，以後去了那邊，你吃飯，我吃飯，都要開視頻哦，不然我會相思成災。”
“好。”應曲和單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在她細碎的短發上落下一記吻，順勢又将她翻過去，壓在身下，從額至胸骨，落下密集的親吻。
應曲和單手環擡她纖細的腰身，臂膀之間仿佛沒有重量，女孩的身體太瘦，腰腹往上、胸骨下的部位，才有點能團捏起的軟肉。
綿乎乎地，捏起來很可愛。
應曲和受不住她棉花一樣柔軟的誘惑，低頭吻住，呼吸噴濺在她肌膚上，讓她敏感的身體随之輕顫。
“我算過日子了，你明年回來，正好中秋。”
西米已經被他挑弄地意亂情迷，癱軟在他懷裏，動得餘力都沒有。
她喉嚨裏發出嬌而魅惑的“嗯”音，綿軟地幾乎酥化應曲和的骨頭。這一道聲音讓應曲和無法再忍受，很直接地屈直而入了。
随後以西米最适應、也最舒服的速度運動着，又貼着她耳朵低聲說：“到時候一起過中秋。你吃過應食軒中秋的招牌點心麽？芙蓉糕、薩其馬、月餅盒桃酥。”
“……鼈孫道……嗯……”西米雙頰緋紅，盡量控制語氣。可無論她如何壓制，這種時候說話，都帶着一股自己都嫌棄的妖……魅？
啊啊啊……
有點讨厭現在的自己啊！
“五仁月餅的老冰糖很有講究，它也是五仁餡兒裏最點睛的料，我的兒童時期，嘴裏最愛含這種純粹風味的老冰糖。”應曲和的聲音有略微喘息，手掌握了一下她的腰，又感慨說：“你太瘦，平時該多吃點肉。等你回來，給你做夾沙肉，高熱量食物。取的是厚膘臀尖肉，煮半熟撈出，瀝幹湯水，夾入豆沙後裝碗蒸熟，等肉質達到肥而不爛的程度，倒扣盤中。軟糯的肉入口微抿即化開，夾雜着沙沙的甜。”
西米被吊足了胃口，捧住應曲和的臉，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看你還說食物！
應曲和疼得悶哼一聲，開始了一輪猛勢反攻，結束後貼着她耳廓，用十足低沉的聲音說：“當然，對于我的味蕾，酸甜苦辣，都及不上一道西米美味。”
西米沒力氣了，昏昏欲睡之際摟着他脖頸問：“應曲和，你喜歡我嗎？你從沒正經對我說過喜歡！”
應曲和圈她進懷，拉上被子蓋住她的背，“比喜歡的程度更深，如果我對你的愛可以用距離衡量，大概是無邊際。”
西米心滿意足枕着他的胳膊睡了。
——
去法國整個行程只有西米一個人，到了那邊MF餐廳會有人來接她。
西米挨到最後的鐘頭，才戀戀不舍離開應曲和的懷抱，過了安檢。進了候機廳，西米握着手機給應曲和發微信，居然莫名其妙掉了眼淚。
半年。
當着應曲和的面下決定的時，覺得這半年雖然難熬，但堅持咬咬牙熬一熬就都會過去了。可是真的到分離的時候，卻又真的好舍不得，她深切地又體會了一把什麽叫肝腸寸斷。
飛了十幾個小時抵達巴黎，一下飛機就與MF派來接機的華裔碰了頭。
讓西米出乎意料的是，公司給安排的巴黎住宿是一室兩廳，在安全設施不錯的公寓樓裏。從機場到公寓的出租上，西米就感受到了巴黎城市的繁花與浪漫氣息，夜晚的塞納河在燈光映耀下，有一種極致銷魂的魅力。
Mf餐廳離西米的住宿不遠，西米每天早晨騎車過去不過也才五分鐘。見到Mf的總廚西米愣了好一瞬，才跟他握手。
史蒂文對她伸出友好之手，用蹩腳的中文跟她打招呼：“嗨，西小姐，我說過，我們有機會再合作。”
西米“昂”了一聲，心想這也太巧了。
更巧的是，史蒂文不僅是Mf的總廚，也是老板。曾經敗在應曲和手下，與應曲和算是廚藝上的知己。
史蒂文比西米想象地要親和，人也很幽默，教她做點心的時候，會教她用中式點心的制作手法來舉一反三。
中午吃飯西米特意端着餐具去角落位置，打開手機視頻對着應曲和吃飯。
兩國有時差，她這裏是中午，應曲和那邊已經是深夜。
應曲和為了跟她一起吃飯，特意将晚餐挪到晚上八點。視頻裏西米端着一碗面吸溜地特別香，隔着屏幕應曲和仿佛都能聞到香味，頓時嫌棄自己盤中的意面。
西米邊吃邊跟他講工作上的趣事，譬如她跟哪個廚子語言不太通，導致鬧了點小笑話。又譬如史蒂文好幽默，聲稱跟應曲和是好基友。
應曲和眉頭都擰成一團：“我跟他沒關系。”
西米嗯一聲，繼續講史蒂文的幽默，順便将曾經在領帶店裏與他搶領帶的事情一便說了。西米一瞬說漏了嘴，想吞回去是不太可能了。
視頻那端的應曲和明顯沉了臉，倒不是因為西米撒謊對他說領帶是山寨貨，而是西米很早之前就見過史蒂文，而他卻完全不知情！！
如果他沒記錯，史蒂文，還是單身？
應曲和察覺到有點點不妙，還想跟她說什麽，西米便急匆匆挂斷視頻，以文字回複他：“啊啊啊不聊了，史蒂文過來了！他要是知道我跟你聊視頻，看見英俊帥氣的你，深深愛上你然後折磨我怎麽辦？”
應曲和：“……”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待在中國，媳婦兒遲早會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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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期小乖和Ulrica的番外會在公衆平臺更新，當然這裏也會更，建議大家去公衆平臺好一點，免費噠。微信公衆平臺是：萱草妖花（xuancaoyaohua））
小片段：
小乖作為母狼，進警犬隊的任務，是為了和其它警犬交配。
Ulrica知道自己“童養媳”要被其它狗狗觊觎……氣得伸爪子跟其它警犬幹架。_(:з」∠)_
懵懂的小乖：“發飙的 Ulrica叔叔有點萌嗷。(⊙v⊙)”
跟一群警犬厮殺完畢，Ulrica一爪子摁住小乖 ：“叫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