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是哆啦A夢嗎?
二十六 你是哆啦A夢嗎?
十名玩家最後決定了宿吾和霍隰混入被替換的玩家之中,他們分成兩隊,杜唐他們跟着宿吾在夜裏埋伏在宿吾原本的屋子裏,宿吾講自己生辰八字放回屍體手中,等到夜裏他找上門來就一網打盡。
帽子和祝岚風他們跟着霍隰,用同樣的方法将另一個找來的亡魂一網打盡。
一切準備好,就等天黑了。
這一天裏他們十個人哪裏都沒有去,先是在靈堂裏養精蓄銳,連續三天晚上都沒怎麽合眼,也沒怎麽吃東西,他們早就有些疲憊。
趁着白天還算安全,大家都抓緊時間休息補充體力,很快,第四個夜晚到了。
走廊上的風聲開始呼呼作響,霍隰心裏還是有些緊張,他坐在第一晚的轎子裏,門後面蹲着帽子和祝岚風,付悅和趙小媛躲在供臺下面,他的生辰八字已經放到了棺材裏躺着的那位手裏,現在就等時間到了。
供臺上的蠟燭跳動了一下,門縫裏伸出一根烏青的手指,在紙糊的窗戶上掏了個洞,一只滅有眼珠的眼睛出現在洞口,他靜靜的在門外觀望着。
靈堂裏很安靜,棺材旁邊的轎子裏依稀可以看見穿着喜服的“新娘”,他似乎嗅到了鮮活的生命的味道,伸出手推開了門。
燭火跳動了一下,棺材裏躺着他原來的**,可是他回不去了,因為這具**早就開始腐爛發臭,原本鮮活的血液早已凝固,不再流淌。
他想要重生,需要一具新鮮的**,現在這具**正坐在轎子裏等着他,雖然是個女子的**,但是總歸是鮮活的。
他走了進去,腳步漂浮着,錢家請來的道士只能将他的靈魂暫時寄存在紙人裏,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太輕了,況且紙做得身體還怕火,只要沾上一點火苗他都能灰飛煙滅。
轎子裏的人似乎是睡着了,他飄了過去,看見轎子裏穿着嫁衣的他的“新娘”,這位新娘怎麽長的有些強壯?
“砰!”門在背後猛的關上,他猛的回頭,看見兩個不懷好意的人正對着他笑。
轎子裏的“新娘”似乎被驚醒,她探出頭來輕聲喚了一句:“錢三問?”
錢三問楞了一下,很久沒有聽見有人叫過他的名字了,甚至他都沒有思考為什麽這位“新娘”的嗓子這麽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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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寶貝~”他的“新娘”伸出手對他說。
錢三問飄了過去,還來不及思考就見“新娘”手裏掏出來個東西“磕達”一聲,竄起了一束火苗,他的衣袖瞬間被點燃,火舌舔着他的袖子立馬就燃到了手臂上。
紙做得軀體弱不禁風兩三下就着了起來,錢三問嘴裏怒吼着往後退,沒想到藏在門後的兩個人居然一人掏出一個東西,又是“磕達”兩聲燃起了火苗。
一瞬間錢三問感覺脖子後面的黃符着了火,靈魂在滾燙的火舌中翻滾,不過一會整個紙做得身體化作了粉末。
宿吾那邊簡單粗暴,這位錢家少爺剛一只腳他進門就有兩個兇神惡煞的人沖過來朝他身上放火,甚至來不及尖叫,就被燒成了粉末。
宿吾拿走自己的生辰八字,把腳下的粉末吹了個四處飄散,整個過程不過用了幾分鐘。
接下來就等天亮了。
天色逐漸明亮,所有玩家齊聚院子中間,霍隰和宿吾混在被替換的五個玩家之間,等其他玩家出門之後,這五個玩家才開始往外走,宿吾和霍隰一聲不吭的跟着他們,在他們的觀察中似乎這些被替換的玩家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講過話,所以他們也學着裝聾做啞。
這些被替換的玩家一聲不吭的往前走,路過的地方都是宿吾他們沒有到過的地方,他們順着小鎮最繁華的地方走,路過了集市,最後在一個大宅院停了下來。
守門的小厮開了門,這群玩家又進了門,最後到了一間昏暗的屋子,霍隰他們進去就看見八個紙人靠着牆站立,中間供奉了十個牌位。
“三問和六安也回來了。”說話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他的眼珠都開始變得渾濁,佝偻這腰。
老頭撤走了兩個牌位,上面寫着錢三問和錢六安兩個名字,看樣子這兩個就是原本要替換宿吾和霍隰的亡魂。
“我錢某人一生做過了太多禍事,所以這些都報應在了我錢家後輩的身上。我知道這都是我做的孽,可是這些報應不該由我錢家兒女承擔,錢某無能,只好一命換一命,希望能夠用十五條人名來換我錢家後輩延續。”
這老頭說完霍隰感覺自己的白翻上天了,合着您錢家後輩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怪不得你錢家遭報應呢。
錢家老爺在這間屋子碎碎念,似乎是認為這樣可以洗清一些錢家的罪孽,可是不過都是自我欺瞞罷了。
門外有人進來,霍隰低着頭不敢擡頭。進來的人腳步很輕,對着錢老爺鞠了一禮。
“這幫人似乎發現了陰婚的秘密,看樣子我們等不到七天了。”這聲音居然是紙人堂的女道士。
“可我錢家兒女不過就回來七個!”老頭生氣了。
“有的是機會,這群人很聰明,他們已經找到了紙人堂,雖然裏面不過是放了些掩人耳目的東西,但是保不準他們就能找到真正的牌位,到時候就連你已經複活的七個後代也會功虧一篑!”女道士惡狠狠的說,“今天晚上就動手,早日入殡至少還能保住已經複活的七個!若真讓他們找到牌位再毀了的話,你的兒女一個都不要想活!”
老頭佝偻的身子顫抖着,最終還是聽信了女道士的話。
他叫人把屋子一鎖,将霍隰和宿吾跟五個已經被換了魂的玩家鎖在一起:“讓他們在這屋子裏待着吧,只要過了這兩天等把剩下的這幾個人安葬了,他們就真的回來了。”
門外落了鎖,等到腳步聲遠去宿吾他們才活動了一下占僵了的腳。
“看樣子他們應該發現了我們猜到了陰婚真正的目的。”霍隰說着嘗試打開鎖住的門,但是打不開。
“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女道士說的牌位在哪裏,找到之後得趕緊毀掉!”宿吾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把匕首開始在門上撬。
“我一直很好奇。”霍隰看着宿吾手裏的匕首說。
“嗯?”宿吾不解。
“你又是從哪裏搞來的匕首?”霍隰說,先是一把打火機他就很驚訝了,又來一把匕首。
“買的。”宿吾低頭繼續撬鎖,“還記得我們上次去的夜市嗎?裏面有不少人賣道具,我花了1200的經驗值買的,結果幾乎沒有毛用,也就能溜個門撬個鎖啥的。”
霍隰:“……”大款就是大款,花1200的經驗值買個匕首撬鎖用。霍隰豎起大拇指。
這種老式的鎖其實不好撬,又縮在外頭,宿吾幹脆選擇把門給撬了。兩人全神貫注的撬門,霍隰感覺耳邊有些癢伸手撓了一下,手上傳來一絲異樣的觸感,像是一縷頭發。
他回過頭一看,頓時啞了聲,手肘捅了捅聚精會神撬門的宿吾。
宿吾一回頭十只沒有眼白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盯着他倆。
卧槽!霍隰對着一位披頭散發穿着嫁衣被換了魂的玩家就是一腳,雖然他不打女生,但是這貨帶來的沖擊力實在是有些大。
他們專注撬門卻忽略了換了魂的五位玩家,此時這五位,明顯是感覺到他倆不是一路人要來索他倆命。
霍隰一動手面前的五位就開啓了暴走模式對着他倆就撲了過來,眼看着他們伸出長着烏黑指甲的手就要掐山霍隰的脖子,宿吾的扯了霍隰一把,這雙手直接在門上戳了幾個洞。
你大爺的!
宿吾扯着霍隰朝屋子裏跑,這間屋子也不大,中間擺了一張供臺,活動範圍不過五平米。五個被換了魂的玩家就跟在他們身後。
宿吾感覺背脊骨發涼,身後的幾雙手追着他撓,好幾次都快撓到他的頭發。
“躲着點!”宿吾推了霍隰一把,轉身舉着匕首就刺了過去,正好刺在身後那位的脖子上。
這五個東西估計也是剛換了身體不九還不适應,動作比較遲緩,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啊,看着霍隰他們分開跑,立刻就分成了兩撥開始追。
霍隰一個小跳上了供臺,抓着什麽是什麽就開始往對方身上扔,兩三下就身邊就沒了東西,眼看着一個披頭散發的東西朝着他抓來霍隰連忙往後退,一腳踩翻了香案,香灰頓時飛了一屋子。
宿吾手起刀落用手裏的匕首刺着沖過來的鬼東西,興許是這些身體還是屬于玩家的,所以在受傷之後他們喪失了不少的戰鬥力。
宿吾沒有趕盡殺絕,匕首下去的地上都是些手筋腳筋的地方,幾個被換了魂的玩家被挑了腳筋倒在地上爬,暫時算是失去了戰鬥力。
他解決完這邊一回頭就見霍隰在一陣香灰裏掙紮,上面壓了個人正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宿吾一個箭步上去挑了這人的手筋,霍隰頓時獲救,只是眼睛裏迷了香灰一時間睜不開。
霍隰眯着眼睛,感覺自己的掉出來了,他一腦袋白色的粉末,宿吾伸手拍了拍。
“哎!”霍隰喊了一聲,“又眯眼睛了。”
“我看看。”宿吾蹲下 身搬起霍隰的臉,輕輕吹了兩下。
霍隰臉上全是香灰,長而卷翹的睫毛上被附上了一層白,看起來像個妖精。宿吾想起霍隰剛才的樣子有些好笑,忍不住低頭笑了兩聲。
霍妖精閉着眼睛感覺半年天沒動靜問了一句:“好了沒?我睜眼了啊?”
宿吾正了正神色,剛伸手想要抖去霍隰臉上粉末,霍隰就睜開了眼,兩人的距離不過十公分,近的霍隰都能看見宿吾的睫毛有多少根。
時間短暫的停頓,大概是宿吾顏實在很好看,霍隰看的有些愣了,這還是他們合作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對視,感覺有些奇妙。
霍隰錯開了宿吾的眼睛,仰着頭佯裝抖落頭上的香灰,卻沒想到在天花板上看到了十五塊牌位整整齊齊的吊在上面。
“靠!”霍隰忍不住罵了一句,因為隔着這樣的距離他都看見了自己的名字用血紅的不知道是顏料還是什麽東西寫在牌位上。
宿吾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十五個牌位,端端正正的吊在天花板上,而天花板上繪着他們曾在棺材蓋上看到的符文。
叮咚~
【玩家找到隐藏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