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Battle”嗎?
兩人相視一眼,覺得這個東西是怎麽個意思?要一對一“掰頭”嗎?
宿吾和霍隰又轉回身,這次輪到宿吾先轉身,果然鏡子裏的人影又出現了。霍隰又轉身鏡子裏的人影又不見了。
好嘛,這就是一對一掰頭的意思喽。
“現在是怎麽個意思?”霍隰問。
“不管他。”宿吾說,“有本事就出來,站在那兒有什麽意思。”
霍隰:“……”你牛逼,萬一人真的過來了你怎麽說?
兩人沒管鏡子裏力求一對一掰頭的那位,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裏帽子窩在沙發裏睡得不省人事,祝岚風躺在床上還時不時的抽抽一下。
宿吾讓霍隰坐下,兩人開始讨論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七個人了,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你還活着。”宿吾說,“我們只是在早上吃飯的時候發現除你之外少了七個人,有四個人是昨天晚上沒有在八點之前趕回酒店,早上就剩四顆頭排在酒店門口,剩下三個裏有一個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其他兩個沒看見屍體,但是我估計應該也是自己掐死自己的。”
“奇怪的是,我們只聽到了系統播報早上死在門口的那四個玩家,另外三個卻沒聽見系統播報。”宿吾說。
“那三個是在晚上播報的。”霍隰說,“昨天晚上聽見歌聲之後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有玩家死亡,會不會那個歌聲就是系統死亡條件?”
“很有可能。”宿吾手摸着下巴思考着說,“跟你說一下我們從李青三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吧,他們說酒店晚宴上提供的酒水有問題,紅酒喝了晚上不會醒,白葡萄酒喝了晚上不會睡,但是有個條件就是不能睡床。所以我今天晚上就試了一下,喝了很多白葡萄酒,結果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您豈止是今晚上試了一下,昨天您也喝了很多好嗎!
不過霍隰是不知道滴~
他聽了宿吾說的線索皺起了眉頭:“在夜裏死亡的玩家不會都是死在床上的吧?”難怪帽子和祝岚風到了夜裏就開始抽風似的自己掐自己。
“看樣子是這樣的,我今天我晚上是在床上醒過來的,瘋瘋也躺在床上掐自己,但是帽子睡在沙發上卻沒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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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不論是喝了紅酒還是白的只要不睡在床上就沒事?”霍隰問他。
“至少不會自己掐死自己。”宿吾說着系統叮咚一聲播報了兩位玩家死亡。
【玩家XXX死亡】
【玩家XXX死亡】
啧,這簡直是要命了,不論是你喝還是不喝都有可能死。
“不知道李青他們是不是有辦法。”霍隰說着看向宿吾。
“去看看?”宿吾說。
“怎麽進去?人關着門呢。”霍隰說。
“撬開不就行了。”宿吾說着從兜裏掏出一把餐刀。
霍隰:“……”你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我沒有發現?
兩人再次推開門,去了旁邊李青的房間,期間霍隰還偷偷看了幾眼走廊盡頭的鏡子,發現這位想要一對一“掰頭”的兄弟還執着的看着他們,真的很執着了。
宿吾撬門的手段實在是很熟練了,不過三兩下緊鎖着的大門就被他撬開了,霍隰在心裏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兩人推門進去,屋子裏卻沒有人,被子和枕頭都鋪在地上,看樣子他們一直睡在地上。
宿吾非常熟練的在屋子裏翻箱倒櫃,霍隰看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後來他也加入了對方的行動,來都來了。
屋子裏并沒有什麽線索,宿吾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空着的酒瓶子,裏面還剩了點白色的液體,他聞了一下确定是晚餐時喝的白葡萄酒,看樣子李青給的線索是真的。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去樓下看看。
歌聲還是越往下走越清晰,伴随着滴滴滴的鐘聲,在夜裏實在是聽着不好受。
“我其實一直有個問題。”霍隰在餐廳裏來回逛了幾圈突然提問到,“管家傭人住在什麽地方?”
他這話一問宿吾也開始疑惑,酒店就這麽大點,但是加上管家和傭人少說有十幾個人,但是為什麽一到晚上就消失不見了呢?
他倆開始在酒店裏尋找管家他們住的地方,酒店外圍他們在白天已經仔仔細細的搜查過了,外圍除了馬廄和花圃之類的并沒有其他的建築,那就證明管家和仆人也都住在酒店裏,因為酒店會在八點關門,而管家和仆人們要在客人用完餐後他們才會離開。
他們在一樓開始找,這個酒店的裝修就像是粘貼複制似的,三層樓的裝飾幾乎一樣,除了一樓沒有鏡子之外,其他都是一樣,昏黃色的壁燈,畫的亂七八糟的油畫,還有這詭異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啧。”霍隰站在一幅油畫之前頓住了腳步,“三樓挂的是這種油畫嗎?”
“不是,三樓和二樓都是挂的風景畫。”宿吾搖搖頭,“我記得一樓也是風景畫才對,為什麽變成人像了?”
宿吾越看越覺得而這幅油畫裏面畫的人很熟悉,這個奇怪的氈帽跟馬廄的仆人頭上戴的是一模一樣的。
宿吾立刻把周圍的油畫都看了一遍,發現所有的油畫裏的人都是酒店裏的傭人!這些畫裏面的人物都閉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一樣。
難道?這些仆人就睡在畫裏?
可是管家呢?還有酒店老板呢?宿吾開始在一樓的畫裏找管家和老板的蹤影,但是并沒有找到。
他們還在疑惑,卻聽見旁邊的房間傳來一聲尖叫。
“啊!!!”房間門砰的一聲被打開,沖出來一個穿着白色睡衣的女生,“救命啊!救命啊!”
她光着腳在走廊上跑,看見霍隰和宿吾就毫不猶豫的沖了過來:“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
她跑到霍隰面前焦急的喊,手指着打開的房門,宿吾走上前去看房間裏的人,他正在用自己的雙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雙眼上翻,臉憋得通紅,俨然一副早上死去的玩家的模樣。
宿吾走上前去想要把對方綁起來,霍隰站在門口卻看見那個穿白裙子的女生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等等!”霍隰立刻喊了一聲。
但是卻晚了,那女生直接撲上來就用手掐着他的脖子,力氣之大,讓霍隰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個男扮女裝的漢子。
穿白裙子的女生雙眼瞪着他,臉皮開始脫落,最後就身下一張紅彤彤的臉直視着霍隰,鮮血順着兩個眼眶就往外流,最後連眼珠都掉了出來,她嘴一張一張的竟然是在唱歌。
太尼瑪可怕了!
霍隰下意識的一只手去搬對方的手一邊在旁邊的牆上摸索希望能找到有用的東西,宿吾發現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比床上那個還要紅,白眼翻上天去。
宿吾一個箭步沖過來,一腳就蹬在了這個沒臉皮的東西身上,直接把對方踹到了地上。
霍隰得到了新鮮的氧氣開始止不住的咳嗽,宿吾拉起他就準備跑,跑到餐廳就聽旁邊的鐘開始敲。
他轉眼一看,淩晨四點。
這個時間鐘為什麽會響?
那沒臉皮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玩意兒爬起來後就追着霍隰他們,嘴裏的歌聲到現在都沒有停,這鐘聲在旁邊響的就跟伴奏似的。
沒臉皮的女鬼像是得到了啦啦隊的加油,來勢更猛了。
“砸了它!”宿吾對着霍隰說,自己舉着旁邊的椅子就沖沒臉皮的玩意兒去了。
霍隰一點不墨跡,一腳就踹在了鐘上,可是沒想到這老古董的質量還挺好,他連續踹了幾腳都不見把面上的玻璃踹碎了,霍隰幹脆直接上前抓着鐘的兩邊一把把鐘推倒在地上。
老古董鐘在倒地的瞬間發出“哐當”一聲,掩蓋了沒臉皮女鬼的歌聲,霍隰豁然看見鐘後面有一扇門。
宿吾用凳子抵着沒臉皮女鬼僵持不下,這鬼東西的勁兒極其的大,沒皮的臉吊着眼珠卡在凳子腿中間,雙手還锲而不舍的想要掐宿吾。
“鐘後面有一扇門!”霍隰喊了一聲,老古董鐘倒地之後就沒再發出響叫,霍隰騰出空來幫宿吾對付女鬼,他從餐桌上扯了一塊餐布手一揚就套在了女鬼頭上。
“把她推出去!”宿吾喊了一聲,舉着凳子把沒臉女鬼往酒店門外推出去。酒店老板說了八點之後就不能出酒店,并且這一要求已經得到證實,但是不曉得對女鬼有沒有用。
被遮住臉的女鬼失去了方向,雙手胡亂的揮着,嘴裏的歌聲也開始含糊不清,霍隰抓着餐布的一角把女鬼往門口拉,到門檻的位置時只見宿吾又是飛起一腳踹在女鬼肚子上,女鬼頓時又飛了出去,霍隰立刻把門關上。
兩人背靠着大門把門抵的死死的,門外女鬼口中的歌聲開始變得凄慘,她在門外拍着門,裏面的兩個人滿頭大汗的抵着,門外的慘叫一聲接着一聲逐漸沒了聲音。
霍隰喘着粗氣,冷汗順着脖子往下淌,本來就餓,找了一根法棍沒吃上兩口被吓得滾回樓上,這下又是一陣激烈的打鬥,他感覺自己快要累死了。
宿吾也不好受,靠在門板上冷靜。
“你剛剛說有一扇門,在什麽位置?”宿吾穩了一會兒問霍隰。
“鐘後面,一扇窄門,半人高,上面有一把鎖。”霍隰揉着肚子站起來。
宿吾走近一看,确實是一扇門,估計人只有蹲下才能通過,被擋在鐘後面确實不好發現。
霍隰餓的慌,坐在餐桌上開始對着桌上的殘羹冷飯挑挑揀揀,因為有不少玩家覺得酒店的晚餐可能有問題所以不敢動,霍隰剛開始也不敢動,只是聽了宿吾講他吃了也沒什麽事,霍隰這才放心大膽的吃了起來。
“你好歹熱熱。”宿吾看他狼吞虎咽的吃着東西。
“用不着。”霍隰一邊吃一邊說,“你不曉得我睡了兩天,每天晚上都餓得不行,我只要下來找吃的,就都能碰上奇怪的事兒。”
宿吾也坐下來看着他吃,腦子裏開始思考。
油畫裏應該就是酒店裏的仆人,那麽沒臉的女鬼是什麽人?還有樓上的鏡子存在什麽樣的關鍵線索,鐘後面的門又通向哪裏?
正想着,酒店外面傳來三聲雞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