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莫何進來的時候，床上的人早已吃完飯，正望着窗外出神。
“柔兒。”擡腳在床邊坐下，莫何輕喚。
葉小柔轉過頭來看到的便是一張眉頭緊蹙的臉。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眼淚無聲滑落。為的不是那些記憶，而是眼前這個男人為她所做的一切。
莫何伸手替她拭去淚水，輕聲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幹嘛總是道歉，你沒做錯什麽。”把莫何的手拉下來，葉小柔用力握住它，微微一笑:“我不怪你。我什麽都知道了。我哭是因為你，因為你為我做的一切。陳叔都跟我說過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你沒有必要覺得愧疚，也不用跟我說謝謝，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莫何又欣慰又心疼地把她擁入懷中。他的柔兒，總是那麽善良。
“莫何，你會寵壞我的。”葉小柔伸手抱住他，哭笑不得。
“把你寵得無法無天就沒人會跟我搶了。”
“怎麽像個孩子一樣。”懷中的人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柔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不是答應過你永遠都不會走的嗎。”
“現在不一樣了，你都恢複記憶了。”
“我會不會離開你跟我恢複記憶沒有關系，不管我有沒有想起這些事情，我都已經愛上你了。就算我現在沒有想起來你也總會告訴我的，到那時候不一樣是現在的狀況嗎？所以你不要擔心，我不會離開你，除非哪天你先不要我了。”葉小柔第一次覺得告白的話語可以說得那麽自然。
莫何邪魅一笑:“你都這麽表白了我有可能放你走嗎？”
“......”應該是不可能的吧，“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不答應你的追求怎麽辦？”
輕吻她的發旋，他輕聲道:“你不會不答應的，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軟硬兼施也好，死纏爛打也罷，我都做得出來。但我永遠不會勉強你。如果到最後你都沒有愛上我，我會選擇默默地守護你，一輩子。”
“莫何，謝謝你。”
“我不喜歡你說謝謝，那樣會讓我覺得很見外。”
“诶？可是我習慣了。”
“那就改。以後你說一次，我就吻你一次。”
“你、你這個，流氓！”葉小柔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那也是愛你的流氓！”嘴邊的笑容越擴越大，莫何覺得自己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火已經燒到葉小柔脖子上了，随即卻覺得吃味，“你都這麽哄女孩子的嗎？”
莫何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麽說，愣了一下笑了出來:“好大的酸味啊。放心吧，除了你我沒招惹過別人。莫夕可以作證。”
“我開玩笑的。”葉小柔顯然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回答。
“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回答！
“你有沒有想過，我值得嗎。”葉小柔突然放開他，直視他的眼睛。
“這個問題我從來不會去想，因為你是我愛的人啊，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的。”莫何頓了一下，又說，“不過起初的那段時間确實很辛苦，看你過得那麽好，我不忍心去打亂你的生活。我也想過放棄，但我最終還是堅持下來了，因為我想要試一試。沒有試過怎麽會知道結果呢，就算結局是悲傷的，至少我努力過，我不會後悔。”
“我很開心你最終選擇了出現在我生命中，來‘打亂’我的生活，謝.....”話還沒說完就忙捂住自己的嘴。幸好，幸好。
“你就這麽不喜歡我吻你嗎？” 莫何有點不開心，但一想到葉小柔剛剛的表白，瞬間就嘚瑟起來了，捧着她的臉越湊越近。
葉小柔剛準備閉上眼就有人進來了，吓得她猛地別過頭。
莫何一臉陰沉地轉過身，卻發現陳醫生愣在原地，手裏拿着一份報告。
“不好意思，我只是來送報告的，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完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灰溜溜地走了。
起身将報告拿在手上大致看了一下莫何又坐回床邊:“老陳說催眠的效果很好，你的身體也沒有什麽不良反應。過兩天我們就出院回家。”
“好。”葉小柔仍然不願把頭轉回來。
莫何還在想着要不要繼續剛才的事，卻發現自家媳婦兒害羞得不敢看他。想了想，也就放棄了。
所以說，有些事情，要做也是靠氣氛的啊莫何老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