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三天後。醫院。
莫何拉着她的手，一臉懊悔地看着她蒼白着臉色躺在病床上。
如果，如果早點告訴她，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時間倒退。
“柔兒，我來接你去吃飯。”莫何從公司下來，連西裝都不想換。他只想見到自家媳婦兒。
葉小柔望了一眼時鐘，不禁扶額:才四點好嗎！
“先坐會，我給你泡杯拿鐵？”
“好！”莫何已經徹底愛上了葉小柔泡的拿鐵。嗯，或許改天嘗嘗她泡的藍山也不錯。
“哐當！”玻璃碎掉的聲音。
莫何就這麽看着葉小柔倒下，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柔兒！柔兒！你醒醒！”
老板和員工聽見聲音也都圍了過來。莫何一把抱起地上的人兒就往外沖。
醫院。
找到上次的老醫生，他二話不說就推着葉小柔進了急診室。卻沒想到葉小柔緊緊抓着莫何的手不肯放開，嘴裏呢喃着什麽，滿頭大汗。
“算了，你跟我進去吧。”醫生想到了什麽，最終讓他跟進去了。
急診室裏，莫何焦急地看着葉小柔，手不忍心放開。
“做個決定吧莫何，不能再拖下去了。”沉重的聲音響起，醫生也不忍心。
“沒有辦法了，就那樣做吧。老陳，柔兒就拜托你了。”有些疲倦的聲音，莫何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
“放心交給我吧。只是後果，怕是要你自己負責了。”陳醫生擔心的倒是之後的事了。
“我知道。我可不可以一直陪着她。”
陳醫生嘆了口氣，默認了，随即開始準備工具。
之後便是現在這幅場景了。
緊抓的手指動了動，床上的人兒悠悠轉醒。
“柔兒你醒了！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莫何激動地站了起來，然後按了床頭鈴。
葉小柔看着眼前的莫何，記憶如同潮水般向自己湧來。
葉小柔八歲。莫何十一歲。
“柔兒，你以後嫁給我吧？”
“好啊，那你要一輩子對我好哦！”
葉小柔十一歲。莫何十四歲。
“柔兒，作業寫好了嗎？我們出去玩吧？”
“等等，我收拾一下。”
葉小柔十四歲。莫何十七歲。
“莫何，這道題怎麽做？”
“嗯？拿過來我教你。”
葉小柔十七歲。莫何二十歲。
“ 小柔，聽爸媽的話，躲到櫥櫃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記住，你一定要活下去！ ”
“ 顏馳，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陷害我，陷害葉氏集團，現在又想滅口。呵，我就是命喪黃泉，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這些話，你還是去跟閻王爺說吧！ ”
“ 柔兒，不要怕，我來救你了。 ”
“莫，莫何。他，他們..死，死了......”
“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那些人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絕望的淚水滑落臉頰，葉小柔心痛得無法呼吸。為什麽，怎麽會是這樣的？怎麽可能會是這樣的？為什麽要想起，為什麽？
“柔兒，不要哭。”莫何将她擁入懷中，心疼地拂去她臉上的淚水，未曾想葉小柔猛地推開他，一臉驚恐。
“對不起。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別過頭，不願看他。
雖然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莫何的心還是揪成了一團:“柔兒......”
“出去。”葉小柔閉上眼睛，又睜開，近乎懇求的聲音響起:“拜托了，讓我一個人。”
莫何終是逼着自己挪開了腳步。
陳醫生推門而進。他大抵知道發生了什麽，嘆口氣拍了拍莫何的肩膀以示安慰。莫何又回頭看了葉小柔一眼才開門出去。
“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陳醫生走進病床。
葉小柔擦掉眼淚:“我沒事。醫生.....”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叫我陳叔吧，你以前都是這麽叫的。你昏迷了兩天，我讓莫何給你買東西去了，也順便和你聊聊。你們小倆口我是很喜歡的，也預想過今天的後果，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葉小柔不知道該說什麽。
“唉。”陳叔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