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北夜進獻的美人
“皇上,這次和北夜能不戰而退,真是天佑我辰月。”尚書大人端起酒杯,布滿皺紋的臉盡顯笑容。
納蘭宸含笑坐在龍椅上,不過是雕蟲小技,這些老匹夫總是喜歡将這些事歸咎于上天的庇佑。
“尚書大人所言甚是。”皇後坐在納蘭宸身旁溫婉的笑了起來,雖說是皇後,理應坐在皇上很近的她,卻偏偏隔着納蘭宸有些距離。
“哼,什麽上天庇佑,還不是北雲冥怕我辰月。”淩貴妃悶哼出聲,一句話将那些大臣的阿谀奉承給堵了回去。
卻不料此話一出,衆大臣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一個民間來的女子,懂什麽大義,不過是仗着皇上的寵愛橫行霸道而已。
“王爺,想不到皇上這麽寵愛淩貴妃,慶功宴讓說出這種話皇上都沒有生氣。”白雅沁眸子睜的大大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夫君。
納蘭晉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略顯苦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妃:“你身子不好,這個時候就不要管這些外人了,多吃點。”說罷,他将面前的食物給白雅沁夾了進去。
“王爺。”看他對自己的呵護,白雅沁有些受寵若驚。
“七弟和七弟妹還真是恩愛。”納蘭宸挑眉看着臺下的納蘭晉,語氣中有些微微的不滿,雖說白雅沁是白錦璃的妹妹,可是他納蘭晉怎麽能在滅了青竹國後轉眼就娶了白雅沁,這是置阿璃于何地,阿璃,這就是你豁出一切去愛的男人嗎?
“謝皇上,王爺他待人一向很和善。”
“弟妹這意思是說朕待人不和善?”納蘭宸冷冽的目光投向白雅沁。
“皇上明知道不是這個意思,如何要咄咄逼人呢?”納蘭晉說的不是皇兄,而是皇上,在座的各位大臣也都聽出了他話外的意思,畢竟從皇上還是王爺時就和七王爺不和,如今更是和他争鋒相對。
“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好吵的。”坐在上座的二皇子突然出聲,這個老五,還因為當年的事耿耿于懷。
“王爺,是雅沁不好,我……”
納蘭晉伸出手打斷了她的話,白家毀在父皇手裏,如果五哥當初能伸出援手,興許父皇就能放過璃兒,也不用将受傷的她丢到極北去,而白雅沁,因為不在皇宮,自然也就躲過了一劫,她身體不好,而且無父無母,自己也不過是想替璃兒照顧她而已,可是納蘭宸他,不該步步緊逼。
“皇上,我可是聽說北雲冥進獻給了您一個美人,怎麽不宣上來看看。”四皇子在一旁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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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納蘭宸勾起薄唇笑了起來,若不是四哥提醒,自己似乎已經忘了有這回事,好,他倒要看看是什麽美人,能讓北雲冥把她送給自己。
“那就讓她上來,看看有什麽能夠吸引朕的地方。”納蘭宸懶懶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淩貴妃恨恨的聽着這話,美女,可笑,這個天下哪裏有比自己還美的人呢?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怎麽出醜的。
“宣北夜使臣觐見。”
“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北夜使臣含笑看着龍椅上的納蘭宸,還真是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子。
白錦璃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對于納蘭宸,她沒有這個跪拜他的興趣。
“大膽,見到皇上為何不下跪!”一旁的公公先于納蘭宸吼起來。
“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不屑的勾起嘴角,白錦璃輕笑出聲。
“你……!”公公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是找不到可以反駁她的話。
“這就是你們北夜獻給朕的女人?”納蘭宸看向殿下的白錦璃:“擡起頭來。”
白錦璃微微擡起頭,清冷的目光直直盯着龍椅上的納蘭宸,如同瀑布般的頭發大部分散在腦後,額前的細發束起,她的身子非常纖瘦,一襲紅衣站在那裏,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女人很妖孽,雖然是大紅,可是看起來依舊是那種不同于俗世的美,站在那裏有一股強大的氣場,身上好像帶着磁性,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上,她居然帶着面具,莫不是長的不能見人。”一旁的淩貴妃驚呼出聲。
衆人這才慢慢回過神來看着這個女子,明明看着感覺是個美人,怎麽臉上就偏偏帶了一個面具,還是真的像淩貴妃說的長的見不得人。
納蘭晉皺起眉,這個女子給自己的感覺竟然很熟悉,他也不認為是像淩貴妃說的那樣,自己反倒認為這個女子想必是驚于天人,不想将自己的美貌暴露在天下人的視線中。
“愛妃還真是獨具慧眼。”納蘭宸看着女子,她居然對自己有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該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自認為比不上淩貴妃的臉蛋。”
雖是在誇淩雲,不過納蘭宸還是聽出了她話裏的諷刺,瞥見了她帶着面具僅僅露出來的兩只眼睛,那幽深的眸子,居然如此冷清,沒有帶任何感情,更多的是不屑,可是北雲冥怎麽會送這個女人給自己呢?
“不要以為誇兩句本宮就好了。”淩雲掩面輕笑,還算這丫頭識時務。
“你認為我是在誇你?”這次換白錦璃笑了。
“你!”突然意識到了她的意思淩貴妃小巧的臉蛋充滿了怒氣,随即又嬌滴滴的看向納蘭宸:“皇上,您看,這不是有心在欺負臣妾嗎?”
“貴妃娘娘何必動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因為別人帶個面具就說別人長的不怎麽樣把。”納蘭晉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淩貴妃這麽說眼前素不相識的女子,心裏竟然有些不舒服。
納蘭宸的目光開始變得有幾分玩味,看來這個女人似乎和老七有着些許聯系,真是可惜了,他還準備好好和這個女人玩鬧一番呢?
納蘭晉,白錦璃忍受住心裏的怒火,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聽得出來這個男人的聲音,那個說一生一世會愛自己的人,那個說會勸父親不傷害百姓的人,那個說會救出自己父母的人,而如今,自己沒了父母,國破家亡,他卻還好好的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