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纨绔鄭少
南宮晏子在病床上氣喘如牛,嘴角的鮮血越流越多,潔白的被子上沾染刺目的鮮血,有些吓人。
費天宇再度出面,對鄭晖說道:“鄭少,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回合你贏了。也犯不着繼續折騰晏子哥了。等晏子哥傷勢好些再談可好?”
鄭晖似笑非笑轉過頭來看着費天宇。
費天宇心中一喜,大概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鄭晖下一句話讓他臉色變得鐵青,難看之極。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剛剛給過你面子,你特麽誰啊!老子和南宮晏子說話,你插什麽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南宮晏子其實欠鄭晖一條命,大家族的纨绔子弟再怎麽纨绔都有一個度,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哪怕是敲悶棍,只要面子上過得去,不被抓住把柄,圈子裏默認這種争鬥,只看輸贏的結果,不看過程。
南宮晏子是淮水市上層圈子裏年輕一代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以往不知道,單單上次賽車事件,鄭晖被南宮晏子設計害成重傷,這種行為,已經過了!
鄭衛國曾找過南宮家族,要為兒子要個公道。結果南宮家族上到家主,下到南宮晏子這個當事人,竟然都以圈子裏的默認規則說事,愣是不當一回事。
鄭家好歹是淮水市不輸于南宮家族的大族,財力雄厚不說,勢力人脈盤根錯節。鄭晖蘇醒之後,豈會怕事?
南宮家族不要臉,踩過線,鄭晖用南宮晏子的法子,再次賽車,差點把南宮晏子弄死。
南宮家族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明知鄭晖有問題,卻連鄭家的門都不敢上。
也是沒臉去找鄭家算賬。
這還不算玩,現在的鄭晖,瑕疵必報的性子。既然上天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而且還是個纨绔,那就做個大纨绔又何妨?
找南宮晏子的麻煩,鄭晖毫無心理壓力,哪怕南宮晏子現在被自己給氣死,鄭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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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欺人太甚!”
南宮晏子哆嗦着身體,指着鄭晖,怒喝道。
鄭晖猛地看向南宮晏子,眼中兇煞之氣幾乎化為實質,渾身散發冷冽的氣勢,周圍的人後退幾步,不敢靠近他。
“南宮晏子!你我的恩怨,自從上次賽車事件你算計我的時候開始,已經徹底結下!這次不過是開胃菜!你若是連這個都承受不了,以後還怎麽陪我玩?嘿嘿,老子福大命大,你也是個禍害的命,那種情況下都死不了!怎麽,想說話不算話?”
鄭晖先是一頓冷嘲熱諷,然後話鋒一轉,還是說起賭注的事。
話題被鄭晖所控制,局面也被鄭晖完全掌握,莫說南宮晏子重傷躺在床上,即便他身體沒病的站在鄭晖面前,這種情況下,也要被鄭晖壓制,當着淮水市衆多家族二代子弟的面顏面掃地,還要大出血,不得不履行賭注!
“鄭晖!算你狠!咳咳……老子現在行動不便,三天後,天宇代我轉交酒吧給你!這樣,你滿意了?!”
南宮晏子的臉上泛過一絲不正常紅暈,鄭晖察覺到這一點,知曉今天火候差不多了,再下猛藥,那就是把人往死裏折騰。
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沒必要為鄭家帶來麻煩。況且,這個南宮晏子算是個對手,以後日子長着,留下他慢慢玩,會更有趣。
鄭晖打心底裏是藐視南宮晏子的,靈魂融合清醒過後,自己小試牛刀就大獲全勝,這讓他自信心爆棚。
事後證明,斬草不除根,不單是春風吹又生,更有可能被那再生的野草欺負到頭上來。南宮晏子吃了大虧,非但沒有收斂,手段上變本加厲,和鄭晖的争鬥愈演愈烈,造成了嚴重後果。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晏子兄你快快躺下,莫要這麽激動。哎呀,你要是早這麽幹脆痛快,我何必說那麽多傷感情的話!只要你履行賭約,把酒吧給我。什麽事都好商量!咦?你流血了?晏子兄,來來來,讓我來幫你擦擦……”
鄭晖變臉比翻書還快,前後态度轉變,除了他自己覺得非常正常意外,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極為怪異。
有幾個纨绔子弟想到鄭晖來此後的行為舉止,甚至身體發寒,對鄭晖,有懼怕敬畏之感!
這就是威勢!鄭晖強大的氣場,無人可以忽視!
醫生早就來了,見裏面的情形有些不對勁,這病房裏的人自己一個都得罪不起,不敢進來。
好不容易聽到裏面的笑聲,以為氣氛和睦了些,一個中年男醫生帶着一美女護士進來,對坐在南宮晏子病床前還在唠叨不休的鄭晖客氣說道:“這位先生請讓一下,先讓我給你這位朋友處理一下傷勢好嗎?”
鄭晖回頭正要口出惡言臭罵這醫生一頓,視線在中年醫生臉上停留不到一秒,直接跳過,盯住了那穿着護士服,身材極好,前凸後翹瓜子臉的美女護士。
鄭晖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豔之色,對那醫生擺了擺手,也沒了繼續膈應南宮晏子的心思,起身站到那美女護士後面。
淡淡的女兒香氣萦繞,美女護士感覺到什麽,紅着臉往旁邊一躲。
鄭晖邪邪一笑,正要上前搭讪,一聲清冷的冷哼讓鄭晖從豬哥樣清醒過來,渾身一震,看向一直站在病房門口的女子。
蕭媛不滿的冷哼趕跑了鄭晖腦子裏的不健康想法。
欺負蕭媛本人,蕭媛沒法給鄭衛國告狀,只要掌握好尺度,不讓這冷豔保镖傷到自己的情況下,其實挺有韻味。
但是當着蕭媛的面勾搭其他女人,這美女保镖可不止保護他這一個責任,還有監督報告的權利。
若是被蕭媛在鄭衛國面前告上一狀,來這裏找南宮晏子的晦氣倒沒什麽,當着衆多其他家族子弟的面尋花問柳,肯定會落下一個貪圖美色不思進取的壞名聲……
以鄭衛國的脾氣,鄭晖想想都頭皮發麻。
不管是以前的鄭晖,還是融合真正鄭晖的靈魂記憶後的現在的鄭晖,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鄭衛國!
鄭衛國不是個簡單人物,一己之力發展鄭家到今天的地步,作風和手段,很是厲害。退一萬步說,鄭衛國是鄭晖的老子,這具身體是鄭衛國的種,靈魂占據了人家的窩,鄭晖不是白眼狼,對鄭衛國,不光有父子之情,還有濃濃愧疚。
你死不瞑目吧!你的仇我來替你報!你的老子也是我的老子,我來替你孝順!
鄭晖醒來之後,就下過這樣的誓願。
鄭晖嘿嘿笑了幾聲,視線戀戀不舍的盯着那美女護士的臀部看了又看,然後假惺惺給嘴巴已經重新縫上的南宮晏子告辭,在南宮晏子憤恨無比的眼神中,從衆人主動讓出的路走過,出了病房。
曾坤也跟了出來,欲言又止的樣子。
鄭晖揮了揮手,“你先走吧,有事明天再說!”
曾坤識趣的離開。
曾坤走遠以後,鄭晖向醫院大門方向走去。
蕭媛緊随其後,鄭晖惡作劇一樣突然停下,美女保镖反應力超強,竟然沒有撞上。
一看蕭媛眼中的愠怒和冷色,還有那微微擡起的芊芊玉手,鄭晖一臉正色,臉上竟然浮現嚴肅之色。
蕭媛本要動手小小教訓鄭晖一頓,見鄭晖的表情,心中詫異,冷冷問道:“你想說什麽?”
鄭晖一本正經,“你餓了沒,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在蕭媛發怒的前一秒,鄭晖快步跑開,嚣張大笑。
上了車的鄭晖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極不安分的揉着屁股。在美女面前這種不雅的行為,沒有讓他有絲毫臉紅。
“不就開個玩笑麽?你竟然真的舍得用腳踢我?本少爺金貴的很,身上少了塊肉,可要用你的來償……”鄭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微斜,近距離的偷窺蕭媛。
側面看上去,蕭媛雖然坐着,腰部線條柔美,沒有絲毫贅肉。臀部挺翹,雙腿修長,再配上那冰山般的絕世容顏,還有那目光流轉間偶爾露出的一絲媚色,以鄭晖資深色狼的經驗,對蕭媛的評價只有兩個字:極品!
“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蕭媛被鄭晖盯的心裏莫名煩躁,車開的極快,話說的極冷。
“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
鄭晖嘀咕道。
吱!
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蕭媛在馬路中間一個急剎車,鄭晖始料未及,一頭撞在前面雜物箱上。
“啊!你這個瘋女人!我的頭撞出血了!”
“你到底是來保護我的,還是來傷害我的?!我要控告,控告你這種不敬業的行為!”
“你要負責,你必須為你的行為負責!”
……
鄭晖叫嚣着,氣急敗壞。
蕭媛重新發動車子,載着鄭晖,往南山別墅方向呼嘯而去。
回到南山別墅,鄭晖下車,急急找馮阿姨要來醫藥箱,又讓貌美的女傭給額頭被撞出血的部位進行清理,上藥,然後墊上紗布,貼上膠帶。
面對蕭媛鄙夷的目光,鄭晖稍微臉紅,解釋道:“我堂堂鄭家少爺,要是破相。以後走出去多沒面子?而且是被一你娘們報複受傷,讓別人知道,以後還怎麽混……”
蕭媛對鄭晖徹底無語,忽然感覺,面前的鄭大少爺,接觸越多,自己越是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