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小天使耐心的等待和期待(我們并沒有期待,我們只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寫出個什麽鬼(泥垢
因為暫時結束存稿,所以提前開更。
琅琊榜正本太壓抑,渣作一開始的打算真的真的是打算寫一篇傻白甜的言情。就算不傻,也要白甜言情。就算不傻,不白,也要甜言情。就算不傻,不白,不甜,也要言情。但是現在回顧存稿,不傻,不白,不甜,也不言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個什麽鬼。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渣作一回頭,璇玑她已經自己走劇情走得很遠了,渣作望塵莫及。
說是結束存稿,其實也不是完本,算是故事告一段落。先放出來,報答各位等待的小天使。
#此處高能預警#然而渣作實際上并不知道高能預警是什麽意思#走劇情嚴重,情感慢熱……
璇玑病重,一回紅-袖招就卧床不起。
厚厚的皮毛蓋着,愈發襯得伸出來的一截手臂纖瘦雪白,盛在柔軟的褥子裏,分外單薄。
請來的醫者,中指搭上璇玑的脈門,臉上就浮現出驚異的神色,又細瞧了璇玑的容貌,就惋惜地嘆氣:“姑娘年紀輕輕,身子怎麽破損得這麽厲害?”
丫頭小穎見璇玑執意不肯讓樓裏自己的大夫來看病已經很是不高興,現在外面請來的蒙古大夫說話不讨喜,臉色當下就沉了:“你這人會不會說話?”
璇玑躺在塌上,已經起不了身。病弱,但不是沉疴,膚色不是久病的蠟黃,只是出奇的白,倒愈發顯得容貌端麗:“小穎,不許失禮。大夫,是我禦下不嚴,還請不要見怪。”
醫者一愣,連連告罪:“哪裏,是老夫言語失度,該請姑娘不要怪罪才是。”
“我的病可有醫治之法?”
醫者拱手:“老夫醫術鄙陋,也有醫治之法。”
“大夫請說。”
“姑娘這病,治不打緊。老夫現在便可開方,依症換帖,少則這兩日,多不過七八日,姑娘便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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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在此先謝過大夫。”
醫者沉吟一下,他年事已高,留有美須,須發皆白,就顯得慈眉善目的。受了謝,又道:“但姑娘這病,緊要的是要養。不可傷心,不可勞神,不可動怒,不可憂思過重,再輔以藥石溫補,老夫不才,也可保姑娘十載行止無礙。”
“十載?”
醫者長嘆一聲,神色頗多惋惜:“是十載。”
璇玑微一凝眉,還未說話,站在一旁的小穎先發了怒:“你這庸醫胡謅什麽,姐姐芳華正茂,平日身體甚是康健,不過偶一病倒,你就這樣咒她,是何居心?”
“小穎,不要多言。”
小穎還要再辯,觸及璇玑的目光,平靜的,軟軟的,一怔,把後面的話就咽了回去。
璇玑躺在塌上,不得起身,只看向醫者,語氣溫軟:“下人無禮了。”
醫者年歲在那裏,又說的是實話,被個小丫頭一再搶白,心中不愉。見璇玑躺在塌上,行止不便,只在心裏默默地嘆,主人良善可欺,養得下人刁蠻。但歸根究底還是主仆情深,思及璇玑的病情,又有諸多惋惜,惱怒淡了,只無言的拱了拱手。
“還請大夫開方,讓仆從跟着大夫回去拿藥,般若的病就勞煩大夫了。”
“姑娘且靜養。”醫者點頭,随着仆從出去了。
小穎見醫者走了,就跪在璇玑塌邊,輕柔地将璇玑的手放進被褥,小心地掖了被角:“姐姐,你真信那蒙古大夫的話,要吃他開的藥?”
“請他來之前,你不是說這位大夫也是金陵城裏有名的醫者嗎?”
“我只是聽旁人說起,哪裏知道他是這樣信口胡謅的人,”小穎跪在璇玑跟前,語氣表情都有幾分撒嬌的意思,“姐姐還是讓樓裏的大夫給看看吧。”
“不必了。”
“姐姐病得這般急,或是請譽王殿下為姐姐召了太醫更穩妥一些?”
“譽王?”
“說起譽王殿下,昨日姐姐不在,殿下派人傳了口信召姐姐過府,小穎按姐姐的吩咐托病搪塞過去。不想姐姐今日回來,卻是真病了,還病得這般兇險,正該求譽王殿下為姐姐延請太醫。”
璇玑斂目半阖:“譽王殿下身份尊貴,太醫院也是非陛下召令不得為俗人診治的,以後莫要說這些孩子氣的話了。”
小穎還要再辯,觸及璇玑的目光,癟了癟嘴:“那讓樓裏的大夫看看也是好的。”
璇玑沉吟片刻:“你可聽過寒醫茍珍?”
小穎不明白璇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乖巧地點頭:“知道,也是琅琊榜沒有設十大醫者榜,不然以他的醫術,該是在排前的幾位中。”
“他的醫術,你該信得過。不如你去為我請了來?”
“姐姐說的是真的?”
璇玑見小穎瞪圓了眼睛,顯然是已經開始細細思索延請寒醫的為難之處,無聲失笑,話到嘴邊,卻忽然變成了重重的咳。手掌掩住口鼻,卻怎麽也止不住的咳,璇玑咳得渾身痙攣,面色漲紅,眼角迸淚,呼吸消窒。
咳嗽驀地一停,璇玑攤開手,小穎便看見了她掌心的殷紅。
“姐姐你怎麽了,我立刻去叫大夫。”
璇玑反手一把扣住了小穎的手腕,她本來身體疲軟得連起身的力量都沒有,這一抓的力道卻出奇的大,才站起的小穎被她生生地抓回來跪倒在塌前。
璇玑俯在塌上,皮毛的被子落下去一半,就露出裏面白色的中衣,肩胛單薄,愈發顯得荏弱。如瀑的青絲披散開來,嘴角還有殷紅,臉色卻出奇的白,目光落在小穎身上,平靜的,軟軟的:“別去,此事誰也不許說,知道嗎?”
小穎一怔,須臾才神色恍惚但恭敬地俯首:“是,小穎知道了。”
小穎伺候着璇玑重新躺下,整理了衣袂長發,掖好了被角,往火盆裏添了炭,複又跪在璇玑塌前。此時神色才有些恢複,依着塌邊神色嬌憨:“姐姐承了師父的衣缽,方才還真有些師父的樣子。”
“是嗎?”
“是,”小穎配合着點頭的動作用了斬釘截鐵的口氣,“真是像,唬了我一大跳。”
璇玑倒笑了:“你那麽怕師父?”
“這不是怕,是敬畏。師父雖然故去多年,但音容笑貌猶存。若她老人家還在,以她無雙的智計,哪裏容得梅長蘇如此猖狂,這金陵城怕也是另外的一番景象……”小穎的話一停,她自知失言,神色倉皇地看了璇玑一眼,“般若姐姐,小穎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別生氣。”
璇玑卻并沒有露出生氣的樣子,還笑:“你說敬畏,不是怕又是什麽?”
小穎吶吶的,不敢接話。
璇玑見小穎不肯再談笑,便露出倦怠的神色:“你也累了,出去玩罷。”
小穎俯首稱是:“姐姐先睡一會兒,藥煎好了我再叫你。”
璇玑躺在被褥裏,一路颠簸的痛,寒風浸骨的冷漸漸消下去。她盯着屋頂瞧了一會兒,便阖上了眼睛。
若璇玑還在,而今,璇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