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竹馬同游13
尤寧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來時在某人懷裏伸了個懶腰,看着就像一只吃完飯睡飽覺後的貓。
宿傅看着這只小魅魔光潔背上的斑駁紅痕,手掌忍不住在他腰上微微摩挲,掌下肌膚細膩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尤寧抓住在他腰間作祟的手,回頭眨了下眼,聲音又軟又粘:“教授,以後餓了還能找你嗎?”
作為一而再再而三被勾引的男人,自然無法拒絕,宿傅點頭道:“可以……”
後面的“但是”還沒出口,那小魅魔就笑彎了眼睛,像是一朵盛開的罂粟花,美得明知品嘗他會中毒卻仍然克制不住。
不過,宿傅還是要先和他約好:“但是,你不能找別人。”
尤寧又無辜天真地眨了眨眼,仿佛是不明白他的話。
這模樣看得宿傅又好笑又好氣,他捏了捏被窩裏小魅魔露出來的惡魔尾尖,道:“我可以當你的‘食物’,但在此期間,你只能找我,若是不想繼續,或是品嘗其他食物,那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
這意思其實很好理解,他現在也不要求尤寧回應他的感情,而是願意和他當炮.友,但他本人有潔癖,在他們維持關系的期間,不允許尤寧沾上別人的味道,又或者說尤寧終于覺得他不夠新鮮了,那麽他便會轉身就走,不會回頭。
這很幹脆,很和尤寧胃口,他沒怎麽猶豫便答應了。
他沒發現那大天使一派冷靜的表面在他點頭同意的瞬間,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
瓊斯總算說對了一次,先得不到他的心,至少他把他的人綁在身邊。
兩人沒有在床上再膩歪,畢竟他們現在也不是戀人,昨晚一夜小魅魔已經滿足了,暫時沒有需求。
宿傅借的人類身體名叫傅嚴,三十五歲,他擁有一個跨國集團,是位年輕的商業帝王,但很可惜,有着絕頂商業天賦的他,同時也是位命不久矣的病人。
宿傅向他借用身體與身份,給的好處便是壽命。這類交易,也通常被人稱“天使的眷顧”。沒有奪取與欺騙,是與魔鬼交易截然相反的饋贈。
當然,既然是天使看上眼的人類,那他的靈魂也自然是幹淨的,不會是罪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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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寧回到鹿安瀾的身體裏,先動了動在沙發上躺了一夜的身體,便去浴室洗漱。
宿傅看了眼浴室方向,拿出手機,讓人送兩套衣服過來。
洗完澡後,尤寧換上宿傅讓人拿來的衣服,一邊扣着袖子扣一邊道:“唔,跟你一起出去,是不是會讓人誤會我和你的關系?”
宿傅沒有去浴室,也不想讓尤寧看見別的男人的身體,直接一個清潔魔法搞定自己,再一秒換裝,成了西裝革履的模樣。
他聽見尤寧的話,向尤寧看過去。尤寧說的誤會當然不是他們自己,而是傅嚴和鹿安瀾的關系。
尤寧沒等到他回答,便自己想到了答案,“你可以收鹿安瀾當幹兒子,那我以後就可以叫你幹爹了。”
對于這種稱呼,教授的表現是:“……”
兩人在人前都有限制,但就他們兩人時,是不需用的,昨晚的事情他們自然也知道。
宿傅帶着尤寧去餐廳用餐,會所的負責人就誠惶誠恐地跑了過來,殷勤道:“傅總,剛剛聽小李說套房裏看見您,我還覺得不是呢。您什麽時候回國的?”
宿傅淡淡道:“上周。”
那負責人還想說什麽,便見宿傅領着尤寧往餐廳裏走,并替他拉開座椅,他這才發現宿傅身後跟了個漂亮小男生,他聽見那小男生乖巧地說了聲“謝謝幹爹”。
昨晚傅總是跟他一起度過的?那他有聽到會所裏的動靜嗎?沒想到這次出事,大boss竟然也在,負責人頭都要禿了。
吃完飯後,尤寧便問宿傅:“幹爹,我的貓呢?昨晚上就沒看見它。”
宿傅聽見這稱呼就抽了抽嘴角,他喊來了那個一直就等在一旁的負責人,說道:“去找一只純黑的黑貓,綠眼睛。”
負責人看了眼一臉乖巧的尤寧,覺得這人也是不簡單,跟他們傅總來開房居然還帶寵物的,而且他們會所就不允許帶寵物入內。
但他還是點頭應道:“好的,請稍等,我這就讓人去找。”
舒郁這會兒馬上就下班了,剛到更衣室,便見有人來找他,那人見他還沒走,便道:“你昨晚抓的那只貓呢?前臺說沒人送去是怎麽回事?”
舒郁本能地預感事情不對,他很快給出了答案:“我本來是要送去的,但茶坊過去不是有個院子嗎?我拿貓過去時沒注意,那貓一下子跑了,我追它,他就從院子的樹上跳到牆頭跑了。”
那人有點懷疑:“真的?現在客人在找他的貓,找不到肯定是要怪我們的。”
舒郁皺眉,道:“是誰啊?”
那人也是一臉地看不上,嗤笑了一聲:“老板包的一小男生,估計才好上的吧,恃寵而驕。門前提醒跟看不見似的”
舒郁疑惑了,聽上去不是鹿安瀾,那貓,難道不是鹿安瀾的那一只?只是相似的?
舒郁想起之前自己和鹿安瀾獨處,那貓就老愛喵喵地叫,和昨晚那副安靜到極點的樣子完全不同。
保安沒再問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便離開了,舒郁也打開了櫃子,玻璃罐子裏躺着一只貓屍。他冷靜地換下了衣物,然後将罐子的貓屍裝進袋子裏放進書包,玻璃罐子留下,晚上上班時再洗好放回去。
這邊尤寧的貓已經回到了他身邊,正黏糊糊一副求誇獎的模樣蹭着尤寧的褲腿。
尤寧将他抱起來,順毛撸着,毫不吝啬地誇了幾句。
昨晚宿傅是開車過來的,他讓尤寧先上了車,轉頭對負責人說道:“以後不要什麽人都放進來,也不要什麽人都招。”
負責人一驚,立刻明白大boss其實什麽都知道,點頭稱是,目送着他的車離開。
回到會所後他就讓人将被警察帶走的五人劃入黑名單,并将茶坊那名領班以及經常在那五人茶室裏的茶師以及助手開除。做完後,他還覺得不妥,重新拿着員工名單,首先劃掉的便是這兩天才招進來的新員工。
舒郁也在其中。
這事兒也上了趟新聞,還有現場拍的照片,只是人臉都馬賽克了,标題是“以沈某為首的五名青年疑似聚衆吸.毒,深夜被逮捕”。
照片拍的就是會所門口,自然很多眼尖的人認了出來,心道又是些有錢人錢多燒得慌了。他們摩拳擦掌評論了或者正準備評論,這條新聞就不見了。
舒郁回到家時,剛才在會所門口的震驚也還沒緩過勁來。
他已經出了會所,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見鹿安瀾和個男人出來了,他懷裏抱着他的貓。
在那男人面前點頭哈腰的是會所的總經理,保安說找貓的是被大老板包養的一個小男生。不難猜測,那男人就是大老板。而鹿安瀾……
他簡直不敢相信,鹿安瀾竟然就是那個被包養然後恃寵而驕的小男生!
而且那只貓還好好的,他背的貓又是哪來的?
舒郁頭皮都快炸了,一路上跟背着恐怖片裏的女鬼屍體似的。
他看着桌上那包直皺眉,好久沒都動一下。
“小郁?”舒媽媽看兒子在桌子旁站好久了,“你幹什麽呢?包裏有什麽東西?”
她說着,一臉奇怪地拉開了拉鏈。舒郁叫了聲“媽——”,但她還是看見了裏面的貓屍,小小地驚呼了聲。
舒媽媽比較膽小,“你,你把死貓放包裏做什麽啊?”
看母親這模樣,舒郁先是習慣性地皺眉,然後才看了一眼包裏,說道:“不知道,可能又是誰放的吧。”
這種事,舒郁從小就遇遍了,因為長得好成績好,在老師眼裏女生眼裏都是尤為亮眼的存在,吸引了不少人的嫉妒,部分人就想方設法對付他。送死老鼠、蟑螂,偷偷弄髒他書本、衣物,都是常見事。
舒媽媽聽他這樣無所謂的一說,話在嘴裏轉了一圈,最後只道:“媽幫你扔出去吧。”
舒郁沒再說話,自己回了房間。他剛才看了一眼,貓屍也就是普通的黑貓,雖然和鹿安瀾那只很像,但他想明白了,是他自己太過多慮了,這只應該只是碰巧跑進會所的。
他深嘆了口氣,取下眼鏡坐在床邊,疲憊地捏了捏鼻梁。現在最要緊的問題是,他抓貓時路過那五人的茶室,他需要怎麽辦,才能全身而退?
至于鹿安瀾的問題,他暫時沒有心思再理會了。
三天後,警政廳門前停放着幾輛外形低調的豪車,大廳的門被打開,幾個年輕人被律師團隊簇擁着走出來。
他們身後看着他們安然無恙離開的警察,有的憤懑,有的谄媚。
上車後,那位剛才走在最中間的沈姓年輕人摩挲了一下尾指的戒指,語氣淡淡道:“去查,是誰打的這個舉報電話。我倒要看看是哪位正義之士。”
看看是哪位,如此的不知死活。
作者有話要說:
寧:幹爹~
攻:随時随地都在被勾引。
——
我,想求個預收!這本寫完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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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澤穿到了一本名叫《暴君》的書裏,成了個替妹入宮為妃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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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就回去吧,也沒什麽。
然而一個月後,他看着自己的肚子,心道:哇哦,陛下可真是個神.槍手。
[攻視角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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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家的境況十分糟糕,後來還被嫡母打扮成女人模樣,替妹入宮。
遠鈞心道:也好,待他入宮,我便将他寵回來。
但後來那人侍寝後,竟跑了。
暴君終于暴露了他的本性,果然過分溫柔是不行的,等他将人尋回來,定要讓他明白什麽叫做不可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