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 不知道是不是蘇大神終于發現了她。
展知竹覺得這個世界的價值觀,世界觀,節操觀突然變成不是她所能感知的。比如現在,她面前的飯碗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小的山尖。
“來,知竹,你多吃點。”坐在知竹左邊的丁業華熱情的夾起一筷子雞肉往展知竹幾乎快漫出來的碗中。坐在右邊的白玉堂搶先一筷子打落那雞肉,轉而撈起一筷子河蝦扔到展知竹小山一一般的碗中。
“你!”丁業華咬牙切齒瞪着,白玉堂一撇頭裝作沒有看見。
展昭乘上一碗湯,笑眯眯的放在展知竹的面前。
展知竹開始淚奔:“哥!你不要再乘湯給我了!這都第三碗了!”
展昭失落的低下頭,似乎能夠看見一雙貓耳朵耷拉在頭頂。“唉!”眉微蹙,眼簾合,似有無限憂愁。看的衆人一陣心酸。
“阿弟長大了,展某這個當哥哥的……唉!”
展知竹飛快的端起碗,大口大口吞咽。心中內流滿面,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啊啊!
“瑤瑤,你多吃點。”斜對面的龐太師操起一筷子魚肉放到了河蝦的上面。
展知竹怒:“都說我不是瑤瑤了啊!”
龐太師不在意,笑的滿面肥肉都抖動起來:“我知道。”
展知竹啞然:“你知道還……”
龐太師欣喜萬分:“你一定是瑤瑤留給我的子嗣!”
展知竹:“……”
你老婆死的那年,我還沒出生好不好?!
包大人一拐子把龐太師擠到一旁,嘩啦啦将滿盤子麻婆豆腐全倒展知竹碗裏,露出一排大白牙和藹的對着她說:“知竹,你看我們開封府的夥食可比太師府好多了。”
展知竹:“……”
話說為什麽又是麻婆豆腐?!
我又不是小奏!
還有,夥食好,這丫的滿桌子才不都是我做的嗎?!
龐煜在一旁幸災樂禍:“二師兄,看你瘦的。還不趕緊多吃點。”
面對五個人期盼的眼神,展知竹抽抽嘴角,認命的低頭扒飯。
兩個小時後:
展二貨躺在床上淚奔。
胃裏好難受……
丁業華搖搖頭:“誰叫你傻,幹嘛誰給的食物都吃?這次算你幸運,要還有下次,小心你吃成胃出血。”
展二貨忿忿的對丁業華道:“那你還老給我夾菜……”
丁業華:“……”
就這樣,大家在開封府過着和平而歡快的日子。
可喜可賀,于是我們就這樣一直下去,此文完……
好吧,開玩笑的。
這日,包大人上完早朝回來,将展昭等人叫入內堂議事。
“此事,決不可讓展二弟和白玉堂知曉。”包大人嚴肅的對龐煜說到。
龐煜點點頭:“包大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他們的。”
包大人道:“其實是……”
龐煜一出門,馬上拉住丁業華:“師兄大事不好!”
丁業華一聽頓時花容盡失,飛沖到展知竹的屋裏大吼:“出大事了!”
展知竹正在院子裏跟着白玉堂練習輕功,聽丁業華河東獅吼,吓得腳下一滑:“哎喲!”
疼死了。
丁業華卻不管這些,一把抓住白玉堂道:“小玉!趕快跑吧!”
白玉堂和展知竹都處于莫名其妙的狀态。
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丁業華和龐煜塞到一輛破布馬車裏。
“哎哎哎?到底出什麽事了?”展知竹問龐煜。
龐煜一扭頭:“我答應了包大人,不告訴你倆。”
展知竹:“……”
丁業華說:“我來說。今日包大人下朝回來叫他們議事。聽說皇上下旨要将白玉堂捉拿歸案,打入天牢!你們快跑吧!”
展知竹一驚立刻問道:“五爺一個人逃就好了,為什麽我也要跟着逃?”
丁業華和龐煜:“……”
四人就這樣沉默着,然後龐煜和丁業華默默地走上前,将展知竹從車裏拖了出來……
展知竹:“……”
“總而言之,你夜闖皇宮已是死罪。小玉快逃吧!”丁業華叮囑到:“別回陷空島了。否則會連累其他人。”
白玉堂冷笑着從車裏跳下來,白衣在空中翩飛:“五爺我為什麽要走?”
丁業華被他問的愣了一下:“哎?你說為什麽……”
白玉堂轉身背對着她們:“展昭自稱為貓觸了我五鼠的名號。五爺只不過是要打敗他,來維護我五鼠的名聲。”
“可,可是……”展知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丁業華怒道:“你毛病啊!不都跟展大人比了嗎?每天晚上都在屋頂上擾民你還嫌不夠嗎?找理由也得找個好一點的,你這借口也太牽強了吧!”
白玉堂嗤笑:“五爺我樂意不行嗎?”
丁業華,龐煜和展知竹:“……”
好任性的家夥……
“你們通風報信要是被發現,可能下場更慘。”白玉堂望了望丁業華。
丁業華沉默了半晌:“你到底想要怎樣?”
白玉堂沒有說話,四個人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那兒。
直到展昭的到來……
“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白玉堂輕笑對着丁業華道。
“白玉堂,你私闖皇宮,盜走三寶,展某奉旨将你捉拿歸案。”展昭并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随着五十來人。作統一穿着,腰佩長劍。
展昭的神色很是複雜,看了看展知竹,見她滿面震驚,轉而移開了視線。
展知竹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展昭會親自帶人來捉白玉堂。
“展護衛,皇上下旨讓你捉拿白玉堂及其同黨,你為何還不動手?”展昭身邊還跟着一個人,聲音尖細刺耳。雖做常服打扮,但舉止頗為違和。看得出來是個太監。一雙細眼猶如狡猾的狐眼,上下打量着站在白玉堂身邊的丁業華和展知竹。
展知竹被他那X光一樣的視線吓得打了個寒戰。好在那太監瞥了她一眼後便将視線移到了丁業華的身上。
太監冷冷一笑,指着丁業華和展知竹對展昭道:“這兩個同黨一并帶走!”說着指揮身後的侍衛上前捉人。
“等等!”展昭阻止道:“他們二人不是同黨!”
正準備上前的侍衛們停下了腳步。
太監露出一個極為詭異的笑容,對着展昭大聲喝道:“展護衛,怎麽?你這是打算包庇亂黨?”
展知竹&丁業華:“我了個去,老娘不過是幫着白玉堂逃跑怎麽就升級為亂黨了?”
“王公公,你狗眼長腦子後面去了嗎?沒看到本侯和他們是一起的嗎?你是不是打算把本侯也一并當做亂黨處理?”龐煜走到展知竹和丁業華的身前将她們擋在身後。冷眼望着那個太監,展知竹感覺到他身後正慢慢凝聚起濃濃的殺氣。
那個王公公對龐煜行了個禮,依舊笑的詭異:“原來是小侯爺,奴才見過小侯爺。不知小侯爺在此,多有得罪。請不要為難奴才,奴才也是奉旨行事。”
龐煜冷着臉:“不敢當你王公公的大禮。不過你想動他們,還得問過本侯同不同意。”
王公公剛要再說什麽,展昭一把長劍擋在他身前:“王公公,這二位可是開封府的捕快。難不成王公公認為開封府的人也是白玉堂的同黨?”
龐煜趁機道:“哦,原來王公公覺得包大人和本侯都是亂黨啊!您這樣是不是說開封府和太師府的人串通一氣?對了,照你這樣下去,是不是也該說我姐姐也是亂黨的一份子?”
開封府包大人和太師府龐太師一向不和,王公公要是再追究下去,可就牽扯太多了。
王公公陰冷的眼神落在丁業華的身上然後又移回龐煜身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奴才怎敢?”
衆人正松了口氣,他又開口道:“展護衛,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
展昭緊緊捏住巨闕,由于太用力,手指關節處發出“咔咔”的響聲。沉默許久,他終于開口道:“捉拿,白玉堂。”
“五爺……”展知竹愣愣的看着白玉堂,他沒有做出任何動作。既沒有嘲諷哥哥,也沒有動手。
“哼!”白玉堂輕哼一聲,快步上前。衆人統一做出一個拔刀的動作,展昭舉手阻止他們。
展昭獨身上前,輕聲對白玉堂說:“白兄,多有得罪。”
白玉堂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脖子上被拴着鏈子的滋味不好受吧。你這貓還真是搞笑,居然自願讓人給自己拴上鏈子……”
展昭什麽也沒說,只是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五……”展知竹剛出聲便被龐煜捂住嘴。
“冷靜點。”龐煜撇了撇王公公,輕聲對展知竹說到。
丁業華深吸一口氣,定定的望着白玉堂離去的身影。
白衣如雪,黑發如墨。深深映入展知竹的眼中。
“吾……”展知竹看着他離自己越來越遠,一身白衣,漸行漸遠……
“不,要……”
眼中湧出淚來,心中猶如被紮上千根針萬根刺。眼前瞬間變成一片黑暗,猩紅的血從四面八方湧出。
“小娃娃,你一個人在這裏發什麽呆?”
滿街燈火,猶如漫天繁星,閃閃爍爍。那人一身白衣,黑發如墨,輕輕抱起她:“不要怕,已經沒事了。”
“你叫什麽名字?告訴大哥哥好不好?”
“你這家夥,該不會是個小啞巴吧?呵,剛剛馬車沖過來的時候也是,都不會跑嗎?”
張了張嘴:“我叫……”
一切都在瞬間消失,只留給她一個遠遠的觸摸不到的背影……
“要是,不曾遇見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