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美麗與醜陋
“不過想要殺死他就有點困難了，畢竟我的攻擊比較直接，容易被躲過去。”艾涅爾無奈地攤攤手。
“不需要你殺死他，只要糾纏到我傷勢痊愈就行了。我會親手打敗他的。”煌的眼中全是戰意。
“煌大人，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和黑棺聯手的話肯定萬無一失，對于那種卑鄙小人根本不用講求劍士的榮譽。”有人站起來，激動地說道。
“紮克利是個強者，我想堂堂正正地打敗他。”
“可是……”
“怎麽？難道你對我沒有信心嗎？”
“不……不是……”
“這可不行啊，如果不殺掉他的話我的酬勞可就沒有了。所以即便是有困難，我也得試試看啊。”艾涅爾開口。
“我殺死他的話也算是你的，依然會付給你那份酬勞。”
“哦，這可以啊。”既然他這麽說，艾涅爾當然不會推辭。
“不過話說回來，你已經這麽強了，吃個惡魔果實，只要運氣不是太差就能夠擊敗紮克利，為什麽還會付出兩個惡魔果實的代價雇用我？這個很可疑啊。”艾涅爾問道。
他有點懷疑暹羅根本就拿不出惡魔果實來，僅僅只是想要把他當槍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他一定會讓他們知道敢耍他的後果。
“這個……”芥川石毅支支吾吾着，不敢回答。
“我來說吧。”煌開口道，“在戰争初期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我會輸，所以沒有吃惡魔果實。在我受了重傷之後，即便是吃了惡魔果實都沒有獲勝的希望了。而且，那個惡魔果實根本就不适合給王族之人食用，實在是有損威儀。如果能夠付出這點代價請人來幫忙解決問題的話，在我們看來是值得的。”
“看你們的樣子，似乎知道那兩個果實的能力嘛。”
“沒錯，動物系蛆蟲果實。吃下去的話會是一生的恥辱。”煌的神色堅定，打死他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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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蟲”艾涅爾無語，“那麽另外一個呢？”
“能系，化妝果實。”這回開口的是芥川石毅，提起這個果實，他還是一臉肉疼。雖然對于戰鬥力沒有什麽加成，可是對于這樣一個愛美的國家，這個果實可以稱得上是國寶了。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美麗的果實派不上用場，有用處的果實有礙美麗。在艾涅爾看來，暹羅對于美的追求似乎已經到了病态的地步了。
……
夜深了，風吹過樹林，出嗚嗚的呼嘯。一個個燃起的火把将夜色驅逐。火焰在風中搖曳，人影晃動，如同妖魔亂舞。
南安普頓的營帳中，一個金色頭的人沖紮克利喊道：“你什麽意思？這幾天明明是最好的時機，芥川煌那個家夥受了重傷，為什麽不派兵攻打？”
他在不解，他在疑惑。他不明白紮克利為什麽放着唾手可得的勝利不取。
“直接攻打我們的軍隊也會傷亡慘重，需要等到第二、三軍團到來時合力進攻。而且，你以為我的對手真的只有芥川煌一個？別把芥川石毅給忘了，作為暹羅國上代的第一劍豪，他的實力可絲毫不弱。”
紮克利不想馬上進攻葉山城。一是他想要和芥川煌交手，二是盲目進攻傷亡太大。等到另外兩個軍團到來，那他們将占據絕對的人數優勢，在這種優勢下，即便暹羅國有兩名劍豪，對于戰局改變都不大。
“傷亡大些有什麽關系？反正只要獲得最終的勝利就行了，士兵這種東西，其實就是平民而已。就像野草一樣的家夥我們沒必要太在意。想想吧，只要這次能夠攻破葉山城，我們回去一定能夠升官的。”
“你夠了，我才是這裏的總指揮，不用你來指手畫腳，瓦力。”紮克利憤怒地拍着桌子。
“好吧好吧，那你可要盡快打下葉山城才行，想想你的家人，他們可都是住在國王陛下的王宮附近呢。我雖然沒有軍隊大規模調動的權利，但是，我可是被任命記錄你的行為。如果有什麽背叛的行為，那可就不妙了哦。哦哈哈哈哈哈哈……”瓦力大笑着離開了。
紮克利也是個劍士，遇到相同或是更高水平的人會忍不住見獵心喜。這就是劍士的本能，和強者對戰，在戰鬥中尋求劍道更加高深的境界。這是他們的追求。就像原著中索隆見到了鷹眼，哪怕明知不是對手，也抱着雖死無憾的心情起了挑戰，想看看自己和世界第一的差距。
雖然很想和芥川煌公平一戰，可是現實情況根本不容許他這麽做。他有家人，他有孩子，他在國王手下做事。這些束縛了他的自由，束縛了他的夢想。心中有了其他事物，劍已經不再是他唯一的追求。好不容易見到了對手，拔出的劍士之劍因為這段話回到鞘中，手中之剩下只有為了勝利而不擇手段的劍。他屈服了，他妥協了。這是夢想的無奈，現實的悲哀。
有些時候，我們一心追逐着心中的幻影，可最終往往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不得不放棄。
“傳令下去，全軍做好準備，明天總攻。”紮克利無奈地下達了與他意願違背的命令。比起他們這些軍團長，國王更加信任督戰官。
“是。”傳令官臉色嚴肅，敬了禮後退了出去。
艾涅爾躺在屋頂上看着天上的漫天星辰。無數星光閃耀。真是漂亮啊！他在心中贊嘆，在原本的世界中他有十餘年的時間不曾見過如此幹淨爽朗的夜空了。
米羅站在城牆上，這幾天的經歷讓他感到有點不真實，生活的變化太大了。
“嗯？聲音變了。南安普頓的軍隊是有動作了嗎？得趕快去告訴艾涅爾才行。”米羅向下跑去。
迪夫紅着臉，翻身換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下，用臉蹭了蹭身邊的柔軟。耳畔傳來一聲輕微的嬌吟。他去喝花酒喝醉了。
羅西南迪從狹小的窗子中，看向外面。在淡淡的月光下，那些欄杆格外眨眼。他晃了晃身子，出丁零當啷的響聲。
“可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綁的也太緊了吧。”他看着将身子纏繞一圈又一圈的鎖鏈，頹然地坐了回去。
“喂，艾涅爾，南安普頓的軍隊的聲音變了，感覺除了一部分圍繞在外面的格外活躍外，其他的都變的很平靜。明天他們可能有大動作。”米羅沖屋頂上大喊。
“我知道了。嗯哼哼哼……空氣中飄蕩着死亡的氣息啊。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麽？啊哈哈哈哈哈……風暴就要開始了，來吧，這場殺戮盛宴，我的血已經開始躁動了啊。”他擡頭仰望西面的天空，那是南安普頓軍隊駐紮的方向。
“久違了的戰鬥，久違了的吞噬生命的快感。希望這場戰争，不要讓我失望啊。”他雙手舞動着，向上張開，眼神中閃過一道紅芒。
米羅看着癫狂的艾涅爾，他沒有畏懼，臉上同樣露出期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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