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刻骨的仇恨
“不會的，不會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不要再說了。”男孩留着眼淚。
“我的父親……早就給我訂下了婚約，我……不能嫁給你啊。米羅，答應我……”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你。”
“你一定要幸福啊，娶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我呢，最喜歡米羅了……大笨蛋……”女孩的聲音越來越無力，呼吸越來越微弱。她靜靜地躺在男孩的懷中，微笑着。就如同以往在樹蔭下那般，睡的那麽安詳。只是，這次她永遠不會再醒過來了。
“不要啊……菲洛米娜，你醒醒，你醒醒啊……”男孩痛哭着，撕心裂肺，歇斯底裏，他的哭聲是那麽的絕望，那麽的無助。
“菲洛米娜。”米羅忽然坐了起來，渾身冷汗。是夢。卻又讓他再一次體會到了當時的絕望與無力。他眼神中充滿仇恨，有着一股要将一切都破壞的瘋狂，“該死的混蛋，殺光你們。”
“那個可惡的小鬼在哪裏？”
“快把他給我找出來。”
“我要扒了他的皮。”
米羅翻身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朝着沒有人的方向跑去。
……
在艾涅爾的能力下，悼文歌頌號飛地前進。
“快看！”迪夫喊到。
前方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那是他們的目的地，聖賽爾旺。
“艾涅爾大人，向左偏十五度。”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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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處懸崖邊停靠下來，抛下船錨。這是一個向內凹陷的天然港灣，風平浪靜，就是爬上去比較困難。
這對艾涅爾來說不是問題。他一把抓住迪夫，翅膀一振飛了上去。
羅西南迪抽着煙走了出來，一看甲板上沒有一個人，只留下一只貓。便拿出本子向卡特問道：“他們人呢？”
卡特文化不高，連猜帶蒙，弄懂了上面寫着什麽，瞥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懸崖。
“什麽？他們已經上去了？居然丢下我，可惡。”羅西南迪暗道。随即準備爬上去。
卻被卡特一把抱住。他轉過頭去疑惑地看着它。
卡特指了指羅西南迪，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船。
“你是說，讓我們看船？”他在紙上寫道。
卡特不認識字，不明白他在說什麽，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
羅西南迪用手指指着本子上寫的字，放到卡特面前。
卡特伸出一根貓爪，指着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接着搖了搖頭。
羅西南迪似乎也明白了卡特不識字。就開始用手比劃。
只見一人一貓在甲板上坐着各種手勢，但是彼此很難理解對方的意思。
羅西南迪感到心累，他居然被拖在這裏陪着一只貓玩猜謎游戲。他站了起來，打算不理會卡特，直接爬上懸崖。卻又被卡特一把抱住。
他嘴角抽了抽，本想直接甩開它，卻看見卡特貓臉上詭異的微笑，這讓他想起了那一個心酸的夜晚。羅西南迪淚流滿面，他一個海軍中校居然在一只貓面前慫了。
艾涅爾和迪夫大踏步地走在森林中，雖然這幽靜的森林不是只有表面上的美麗與溫和，更暗藏着殺機與兇險。毒蛇、猛獸，出沒其間。艾涅爾不止一次現野狼的身影。
不過這兩人都沒有絲毫在意，別說擁有誇張到可以無視子彈的身體的艾涅爾，就連迪夫也算得上身經百戰。這點普通的野獸在他們眼中毫無威脅。
迪夫拿出地圖來，他向艾涅爾說明，“我們現在前往的是希舍姆的達特茅斯，然後再穿過達特茅斯去卡那封。到了卡那封後，暹羅國的秘密部隊就會接應我們，帶着我們前往暹羅的葉山城。”
“嗯。”艾涅爾點點頭，投去一個信任的眼神，你帶路，我放心。
“唉~不帶卡特還真不習慣啊，我有點餓了。”艾涅爾嘆了口氣，摸着扁扁的肚子。
“請忍耐一下吧，艾涅爾大人，到了達特茅斯我們就可以去美美地吃上一頓了。”
“那麽……向着飯館加前進。”他伸出右手指着前方。
“跑起來。”
“等等我啊，艾涅爾大人。”迪夫趕忙追了上去。萬一艾涅爾又迷路的話受累的還是他。
迪夫的耐力還是挺不錯的，居然一路上跟着艾涅爾來到了達特茅斯。他喘着粗氣，回過神來，卻現艾涅爾已經不見了。
“糟糕了。”他兩手捂住腦袋。
艾涅爾沖進了城裏，街道兩旁的房屋有些受損，可以看到子彈打出的痕跡。他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下意識地喊到：“迪夫，小吃店怎麽走？”
半天得不到回應，環視四周，沒有看到他。嘟囔着：“真是拿他沒辦法啊，才一會而沒看着他，他居然就走丢了。”
算了，這裏是城市，艾涅爾可不怕。決定拿出他的必殺技——找人問路。
“喂，你知道飯館怎麽走嗎？”
那個被他問到的女孩後退了一步，恐懼地看着他，然後驚叫一聲逃走了。
“啊咧。”這回輪到艾涅爾不解了。我有這麽可怕嗎？難道說，我的懸賞令出來了？啧，這麽快嗎？海軍那幫家夥的效率還不賴嘛，明明我都掩飾的這麽好了，居然還是這麽快就查出來。
既然被懸賞了，艾涅爾忽然對自己的賞金數額有點期待了，不知道是多少啊。
不過現在還是吃飯要緊，總不可能每個人都看過我的懸賞令吧。
總有消息落後或是記性不好的人不認識他的。
艾涅爾又朝一個中年男人問到：“你知道飯店怎麽走嗎？”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神色忽然變得恐懼，大喊道：“我……我不知道，離我遠點。”
他的喊聲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然後，所有人都驚叫着跑開了。
“大家快跑啊……是貴族啊。”
“啊……別過來，離我遠點。”
“我才不要和這家夥扯上關系。”
“唉？”艾涅爾一臉懵逼地看着他們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躲着自己。什麽情況？歪了歪腦袋，不是很理解他們的思維方式。
貴族……貴族是什麽鬼啊？
我不是貴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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