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陶雨笙興奮得一夜沒睡安穩，第二天拿好東西就往丁玲上班的公司跑。不管她公司的老板有多變态多蛇精病，陶雨笙覺得自己一定能勝任這份工作。
坐上公交車十二個站就到了丁玲的公司。說是公司，只是在市區的一座小房子，不注意的話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家開發玩具的設計公司。
進了公司的前門，前臺的長發女生擡起頭，漂亮的臉一愣，然後問：“您好，有什麽可以幫到你？”
陶雨笙真後悔來之前沒有打電話跟丁玲說聲，被這漂亮的女生一問，她有些結巴：“來，來，來，來面，面試。”
那女生用一眼意味深長的目光瞄了陶雨笙一眼，然後在前臺翻了一張表格出來和筆一起遞到她面前說：“那你先填填資料。”
陶雨笙喔喔的應了兩聲，接過筆就要填表。手機這時響了起來，她朝那女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按了接聽：“鐵牛，你來了沒有啊？等你老半天了。”
“我在你們公司前臺，正填表呢。”要不是人家漂亮姑娘還在看着陶雨笙，她就叫回罵丁玲一句你才鐵牛，你全家都鐵牛。
至于為什麽丁玲叫陶雨笙鐵牛，其實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就是大學那會兒每逢校動會只要有陶雨笙全部的項目都有名次，又很受各種運動社團歡迎，也不知道誰傳了個鐵人的外號出來，再綜合陶雨笙的身體因素，後來大家都改口叫她鐵牛了。
這個外號是她永遠也不想提起的暗傷。一個正值大好年華的女生，誰會願意挂着鐵牛這麽一個粗俗毫無美感的外號呀？
“那你填，我過來找你。”
挂了電話，陶雨笙埋頭去填表格，不敢擡頭對上那漂亮女生充滿好奇的目光。
過一會兒一身粉色長衣藍裙的丁玲從前臺左邊的走道過來了。那漂亮女生一見是丁玲，态度一下子就變了：“丁玲，原來是你介紹來的呀。你早說嘛，我還愣是不敢問人呢。”
為什麽這漂亮女生說話前後判若兩人，讓陶雨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丁玲也不跟她客氣：“看你這小樣，想問什麽直接問。事先說明我家的寶貝，不會給你喲。”她說着就上前一把撲到坐着填表的陶雨笙身上，往陶雨笙臉上親了一口。
“啧啧啧，公然打情罵俏你要作死，信不信我拍個照放到公司的BBS裏挂你。”漂亮女生作勢就要掏手機出來吓丁玲。一身微胖的丁玲鼓起圓臉上那雙大眼睛說：“你挂，看我回頭怎麽收拾你。”
陶雨笙被她們弄懵了，一臉茫然的問：“……你們在說什麽？”不能怪她智商不夠，是她們根本就不像在說正常人會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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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才恍然大悟道：“喔，跟你介紹下，這是前臺的文麗。有什麽秘密千萬不要告訴她，她號稱公司八卦傳播機。”
“你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嗎，丁玲？”
“不跟你拉扯，我家親愛的來了，我要帶她入職去。”丁玲一把拽起陶雨笙，覺得不對勁又問陶雨笙：“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陶雨笙一聽，換了一臉淡淡的憂傷：“一厘米。”
文麗心直口快地問她：“那你現在是多高，剛才一進來差點吓到我。”
陶雨笙好艱難才吐出幾個字來：“一米七八。”
陶雨笙就是在文麗嘴張成O字形的表情被丁玲拎進辦公室的：“22了還能長一厘米，你吃的什麽？跟你走在一起真是鴨梨山大。”
“怎麽你們今天好像很閑的樣子，不是說老板整天逼着你們做這做那嗎？”又不是她願意長個子的，陶雨笙腹诽，跟着丁玲走進辦公室，大家都很悠閑的樣子嘛。
有的人在玩游戲，有的人在看小說，還有的人在打瞌睡……那些沒專注做事的人就往陶雨笙這邊看了過來。
辦公室不大，辦公桌是連成一排對開相鄰的，丁玲所在的就是第二排的角落裏。
丁玲坐到位置上邊翻資料邊回答陶雨笙的問題：“今天我們的變态老板請病假了，公司上下一致決定今天好好玩個一天。你來得太是時候了。”
陶雨笙心裏本來還有些期待想看看丁玲口中的變态老板是什麽樣子，沒想到請假了，她心裏居然有些小失望。
坐丁玲對面的男生探了頭過來。是個挺好看的男生，硬朗的線條勾勒出一張棱角分明的五官，讓人印象深刻：“丁玲，這是誰啊，也不介紹介紹。”
丁玲瞥了眼他，然後用愛理不理的語氣介紹道：“方宇明，設計師之一，愛好搭讪。這是新來的同事，陶雨笙。”
方宇明也不介意丁玲這明顯在損他的口氣，伸過手來就對着陶雨笙笑：“你好你好你個子真高。不過不影響我們好好相處。”
陶雨笙見他這麽熱情，想着自己也不能太冷淡，然後也回握了過去：“你好，請多指教。”
經方宇明這麽一撩撥，附近的幾個人也都過來介紹了自己。坐在陶雨笙隔壁的是財務會計包攬的知性大姐周芳，她對面的也是設計師，一個腼腆可愛的短發女生，莫寧寧。還有幾個空位桌子上堆滿了稿紙卻沒有人坐，不知道是不是沒來還是走了。
另一排的人隔着她們這排有些距離，丁玲也就大體跟她随便介紹了一下，還特別說明的右邊是老板的專用辦公室。
丁玲的工作效率很快，半小時就替陶雨笙弄好了所有手續。陶雨笙坐在丁玲的旁邊，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玲子，我要做什麽？”
“今天你就好好放松下，至于你做什麽，我看看啊，職位空大多了，安排你做什麽好呢？”丁玲翻着人事紀錄用手指着往下看，“這樣吧，當老板的助理好了。”
陶雨笙一臉震驚得望向她：“你也太随便了吧？”
“誰說我随便來着？你不是行政專業的嗎，我這叫安排合理，專業對口。讓你去設計你會畫圖嗎，讓你算工資你會算嗎？”
陶雨笙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其實被丁玲賣了：“你其實早就這麽打算了是不是？”
丁玲一臉坦然：“我們覺得老板之所以會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工作，想着親力親為，肯定是沒有得力助手。鐵牛，這個光榮的任務我覺得你能勝任。工資有這麽多喔。”
陶雨笙本來想拒絕可看到丁玲比出來三個手指，那句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為了錢，就算那老板是變态中的戰鬥機，蛇精病裏的VIP，她陶雨笙也奉陪到底。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被人稱鐵牛的陶雨笙又怎麽能輕易被吓到。
但是，她真的忍了很久：“你全家才鐵牛！再叫我鐵牛，朋友都沒得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