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相
三個人滿腦袋問號的情況,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缪橫舟先生神通廣大,兩個電話的功夫,就從缪湘聞前經紀人、和初淮的主治醫師那裏,搞清楚車禍那天的真相。
車禍發生前半個月,缪湘聞通過多年裏積攢的人脈和財産,成功拿到寰宇經紀公司四成股份,成為公司最大的股東。
此後半個月,他給自己放了長假,開始為慶祝跟初淮交往五周年做準備。
在缪湘聞原本計劃中,他努力工作攢錢收購公司,主要是為了擺脫寰宇對自己的管制。
缪湘聞不願意男朋友總藏在背後,想趁着五周年的機會,公開他們的戀情。
交往五周年的前三天,缪湘聞帶男朋友去情侶度假山莊,慶祝了整整三天。
返程的時候,寰宇經紀公司高層,還在跟缪湘聞進行最後的交涉,希望他收回公開出櫃的念頭。
同時,整個公司的公關部嚴陣以待,随時準備發通稿壓輿論。
結果,他們等到的不是缪湘聞公布戀情,而是缪湘聞和初淮雙雙車禍。
車禍其實并不嚴重。根據現場監控顯示,缪湘聞好端端開着車,不知道為啥斜過方向盤,撞上路邊的石獅子。
這種事換成普通人,連社會版面的新聞都懶得報道。
偏偏那是缪湘聞,圈內的頂級流量。
事故剛剛發生,缪湘聞和初淮同時陷入昏迷。缪湘聞滿身是血,初淮看起來毫發無傷,寰宇高層立刻做出反應。
他們先把初淮藏起來,再通知救護車。
事發之後,所有的媒體報道,都變成缪湘聞獨自開車遭遇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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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高層忌憚缪湘聞,沒有把初淮扔下不管。等救護車離開之後,才做賊似的把初淮也送進醫院做檢查。
當時,給初淮開‘食物中毒’病例的主治醫師說,初淮住院之後,醫院立刻對他進行了全套檢查。
“CT結果顯示,初淮先生除了頭部有少量,不連續的陰影外,身體沒有任何異常。遭遇車禍之後,腦袋殘留少量淤血是正常現象,過段時間就會痊愈。所以醫院沒有安排手術治療,讓初淮先生留院觀察。”醫生頓了頓,又說,“把初淮先生送到醫院的人說,同一天同一時段,送過來兩個車禍住院的人,實在太可疑了,所以要求我們醫院按照食物中毒處理。”
“你們怎麽搞的?車禍跟食物中毒能一樣嗎?”袁秋氣憤的說,“我們缪家有全國最好的律師團,萬一病人身體出現什麽狀況,你們醫院就等着被告到倒閉吧!”
“女士,您消消氣…這種事情,醫院也很為難。”醫生卑微的辯解,“而且,根據初淮先生的檢查報告顯示,他确實沒有危及生命的狀況啊。”
“他現在忘記我兒子了!”袁秋暴躁的說,“但是我兒子記得他,這算個什麽事?鬧成這樣,肯定是你們醫院的錯。”
“小秋,你先冷靜點。”缪橫舟餘光掃了眼初淮。
初淮還穿着戲服,定定坐在那裏。
目光渙散,表情凝滞。
看起來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已經放棄思考了。
作為現場唯一保持理智的人,缪橫舟接過電話。
“你好,請問初淮的檢查結果,你都記得嗎?”缪橫舟問。
“記得。因為初淮先生的CT膠片很特別,我還跟主治醫生讨論過。”醫生回答,“他腦部陰影的位置太分散了,普通撞擊,肯定不會變成那樣。”
“哦?醫生們有什麽看法?”缪橫舟問。
“經過讨論,我們認為,導致這種現象的原因應該是司機技術太差了。送初淮來醫院的路上,讓病人經歷了高頻率的颠簸,導致顱內還沒結塊的血液到處流動,形成這種不規則陰影。”醫生說完,又嘴快補充道,“缪湘聞先生的顱內血塊,就很完整,證明我們醫院的司機技術很好。”
初淮:……
血塊完整,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袁秋奪回手機,暴躁的問,“那現在怎麽辦?他不記得我兒子了!”
“女士,您請稍安勿躁。顱內血塊壓迫記憶神經,導致暫時失憶,是很正常的事。等血塊自然消除,記憶應該會恢複。”
“哦,那就好。”袁秋松了口氣,又問,“我兒子也是嗎?他不記得我了。”
醫生驚訝,“缪先生也失憶了?他不是記得初淮先生嗎?”
“對啊,他只記得初淮。”袁秋理直氣壯的說。
醫生:……
如果他因為做假病歷,被醫院開除了,轉行去倒賣明星八卦,肯定也能暴富。
袁秋得到答複,終于挂斷電話,發愁的看着初淮。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想起來?”
“醫生都說了,要等痊愈,着急也沒用。”缪橫舟四平八穩喝了口龍井茶,靠過去附在袁秋耳邊輕聲說,“你以前總想讓初淮離開,他現在真的離開了,你又急着讓他回去。”
“我以前在考驗他們愛情,不行啊?”袁秋瞪了眼丈夫,“就你話多!”
袁秋整理好情緒,走向元神還未歸位的初淮。
整理好措辭剛準備說話時,初淮猛地站起來。
他身高超過一米八,比袁秋高出一大截。吓得袁秋退後兩步,莫名有些緊張。
難道,初淮知道以前自己針對他的那段破事之後,要開始打擊報複了?
袁秋腦子裏,莫名浮現某宮鬥劇的名場面:
以前的初淮已經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鈕祜祿初淮!
“阿姨,叔叔。”初淮叫了聲,匆匆說道,“我先走了,再見!”
“嗯,你去吧,下次有機會,讓我嘗嘗你泡的大紅袍。”缪橫舟淡淡說道。
初淮匆匆應了聲,快步離開片場。
“哎…”袁秋想叫住他,人已經沒影了。
“他肯定去找聞聞了,你叫人家幹啥?”缪橫舟問。
“我想說啊,他現在都知道了,怎麽還叫我阿姨!”袁秋氣呼呼的說,“我明明是他的丈母娘…或者岳母!”
“丈母娘和岳母是一個意思,而且初淮現在知道了,願意理你就很難得了。”缪橫舟看得很開,悠哉悠哉的說,“順其自然吧。”
“…哦,也行吧。”
初淮腦子裏亂糟糟的,腳底下方向倒很明确,徑直奔向主演的換衣間。
缪湘聞已經換回自己衣服,此時背對着門口坐在換衣間角落,抱着雪白的假狐貍尾巴,捏着尾巴尖搔刮自己手腕。
“缪湘聞,”初淮停在他身後,猶豫了半分鐘,輕聲跟他道歉,“對不起。”
聽到男朋友的聲音,缪湘聞轉過臉,滿臉嚴肅的說,“你知道錯了?”
“嗯。我剛剛知道…”車禍的真相。
“已經晚了。”
初淮話還沒說完,就被滿臉嚴肅的缪湘聞打斷。
他捏着狐貍尾巴,繞着初淮轉了兩圈,用毛茸茸的尾巴尖蹭他的臉和脖子,怪癢的。
“晚了嗎?”初淮輕聲重複他的話,情緒低落。
“對!”缪湘聞斬釘截鐵的說,“就算你認錯,我今天也必須對你耍流氓,洗幹淨等着吧!”
初淮沉默了。
耍流氓是幾個意思?
對話的走向,怎麽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初淮迷茫的看向他,“你要做什麽?”
“你剛才不是說,換個人摸你,你也會有反應嗎?”缪湘聞晃了晃狐貍尾巴,“換人我絕對不接受!但是我可以用這個試試。如果你因為狐貍尾巴硬起來,說明你身體敏感,需要我的疼愛。如果沒硬,證明剛才那種反應是因為我,你需要我的疼愛!”
所以,無論哪種結果,初淮都逃不掉,缪湘聞美滋滋想。
他又用尾巴毛蹭了蹭初淮的小臉,愉快的問,“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麽來着。”
“沒什麽,你自己打車回家吧。”初淮把原本的感動和愧疚,全部嚼碎咽了回去。
很好,他又被這個流氓忽悠了一次。
如果現在告訴缪湘聞,自己知道真相的事…
初淮擔心自己連更衣室都走不出去。
“阿淮,別啊!”缪湘聞連忙跟出去,厚顏無恥的爬上初淮的車,“你戲服都沒換呢。”
初淮低頭看了眼,才發現自己情緒激動,連古裝戲服都沒脫。
缪湘聞用狐貍尾巴蹭了蹭他,“我知道了,你想穿回家,跟我玩情趣。”
“……”
“沒關系,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可以死在你身上。”
“缪湘聞。”初淮心平氣和的叫他。
“嗯?”
“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如果你知道,自己剛才錯過什麽的話。
缪湘聞:???
最終,缪湘聞沒能如願以償死在初淮身上,只能跟醜兮兮的雅典娜耍流氓。
“咪嗷!”雅典娜趴在兩個爸爸中間的鹹魚抱枕上,舒服的眯起眼,任由缪湘聞撫摸。
“你怎麽又來了?”初淮斜了他一眼。
缪湘聞理直氣壯的回答,“借電視。”
今晚播放《奇幻之旅》的第三期。還有半個小時開播,缪湘聞早早就抱着貓過來了。
“你家沒有電視嗎?”
“沒有。”缪神面不改色的說,“我等會回去就砸了它。”
“冷靜點,別糟蹋東西。”
“我家電視太費電了,咱們要為節能環保做貢獻。要不然,我替你交電費。”
“省省吧,不用你交電費。”初淮說不過他,最終放棄抵抗,徒勞的提醒道,“你好好看電視,別做奇怪的事。”
“放心吧,我很乖的。”缪湘聞愉快的說。
趁着節目還沒開始,初淮鑽進廚房泡了壺紅茶,又把剛烤好的蛋糕端出來。
初淮本人不喜歡吃甜食,自己在家頂多準備點低糖餅幹。
瞧見那個奶油蛋糕,缪湘聞立刻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給我準備的?”缪湘聞指了指自己。
“嗯。”初淮把蛋糕切好遞過去,“我第一次烤蛋糕,可能會很難吃。”
“哪有,你以前烤的蛋糕很好吃,尤其是芝士蛋糕!”
“我家裏沒有芝士了,下次買來試試。”這次,初淮沒有否認關于以前的話題。
缪湘聞被蛋糕堵住嘴,捧着餐盤吃得很專注。
四人份的蛋糕,很快就消滅了一大半。
“你不撐嗎?”
“撐死了。但是你烤的蛋糕,不能浪費。”缪湘聞小聲嘀咕,“天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別賣慘。我明晚要趕飛機,回來之後給你烤芝士鮮奶蛋糕。”
“真的啊?我可太幸福了!”缪湘聞感嘆完,才想起來問,“什麽活動啊?”
“品牌推廣。遠哥說,我接到代言了。”
“真的啊?”得到消息,缪湘聞比初淮本人更加激動,“什麽産品?服裝還是日化?我要買爆它!”
“都不是。遠哥說服裝和日化的代言,因為品牌太多了,所以需要特別慎重。現在我身價還沒有定下來,所以品牌方不好報價。”
初淮興趣主要在于演戲,對代言推廣之類的附加工作,不是很感興趣,因此也沒有催促林思遠接商品推廣代言。
“這次來找我的,是個…安全用品。遠哥覺得對方開價低了,不過我覺得很有必要推廣,就讓他接下來。”
“安全用品?”缪湘聞腦袋上冒出問好,想當然的詢問,“安全套嗎?找你代言确實挺合适的。”
畢竟,在缪湘聞眼中——
初淮是吃春|藥拌飯長大的。
哦,不對,現在應該改改。
他是吃飯拌春|藥長大的,誘惑力越來越強了。
話音剛落,男朋友把蛋糕送過來,塞進缪湘聞的嘴裏。
“想什麽呢?”初淮嫌棄的嘲諷他,“找我代言的是警報器。”
缪湘聞艱難的咽下蛋糕,端起小紅茶壺喝了兩口,才找回自己的語言功能。
“警報器?”缪神用裝滿男朋友的戀愛腦,努力回憶,“哦,錄密室逃生時,你用的那個!”
“對啊,梅姐檢查成片的時候,覺得我起床那段播出去,肯定會有人買同款警報器,就找警報器的廠家談了談,免得我白白帶貨。第二天,警報器老板就找到遠哥了。”
缪湘聞略略點頭,“他家挺聰明的,互惠互利。現在談妥了,等第二期節目播出時,就等于做了免費廣告。”
“嗯,廠商也是這麽想的。”初淮頓了幾秒,繼續說,“而且,我覺得,現在社會在和平表象底下,潛藏着許多不安定的要素。大家出門在外,确實需要加強防備。”
缪湘聞腦門上亮起小燈泡,急不可耐的撲過去,試圖展現自己的男朋友力。
“阿淮!”缪湘聞強行擁抱初淮,“我可以保護你!”
初淮連忙避開,“你快起來,壓到貓了!”
夾縫中的小貓咪凄厲的叫了聲,在初淮爸爸的拯救下,終于中力壓千斤中抽身而出,喵喵叫着躲到初淮另一邊。
初淮戳着缪湘聞的腦門,把他按回去,“坐好,看電視。”
“哦…”缪湘聞拖長調子應了聲,回到自己位置上。
短暫和平了兩分鐘。
“阿淮。”缪湘聞叫住初淮,欲言又止。
他敏銳的察覺到,初淮對自己的态度有所緩和。
以前來他家蹭電視,如果缪湘聞做出流氓的事,初淮肯定涼飕飕讓他滾回去。
今天,不僅烤了蛋糕。自己整個撲過去抱住他,男朋友也只嫌他壓到貓了。
這些,是不是代表着…
“啊,開始了。”初淮提醒。
缪湘聞立刻收起的亂七八糟的想法,貼在男朋友身邊看電視。
《奇幻之旅》第三期,無人島逃生的完結篇。
主要劇情內容,前兩期已經播完了。第三期重點是複盤全局,還有把那些觀衆非常好奇的花絮放出來。
比如:屈展不是鬼,為什麽會憑空消失?
初淮用什麽方式淘汰同伴?
六人逃生的結局,到底是怎麽玩出來的?
觀衆們帶着疑問,點開《奇幻之旅》第三期正片。
節目剛開始,屏幕上照例刷滿了六家應援色。跟第一期不同,這次屈展的應援色完全消失了,初淮粉絲的水藍色殺出一席之地。
初淮朝旁邊斜了一眼,缪湘聞從手機端打開視頻網站,手速飛快的發彈幕。
初淮默默想:這位大佬明明不單身,手速是怎麽練出來的?
分開的這兩個月,背着我偷偷撸了嗎?
缪湘聞沖了99元一個月的高級會員,用自帶閃光特效的水藍字幕,給初淮發了好多應援彈幕。
【啊啊啊啊初淮真好看】
【我可以!我又好了!】
【摟着我家初淮前排占位】
【初淮我超級愛你,麽麽噠!】
初淮悄無聲息的挪開視線,假裝自己沒發現這件事。
要是被缪神家粉絲知道,天知道他們要幻滅多少次。
剛冒出這個念頭,屏幕上就冒出幾條粉色彈幕,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
【缪神家的彈幕刷過去了嗎?】
【好像沒有,我替他們刷一條:缪湘聞今天分手了嗎?】
【儀式結束啦,姐妹們快出來磕糖!湘淮大旗搖起來,湘江淮河,春水交融!】
【缪神粉:???累了累了,你們開心就好】
【樓上的姐妹別累啊,嗑CP不?《薄幸》和《奇幻之旅》都很甜的】
【舞到唯粉面前已經滿足不了你們了?現在還要按頭唯粉嗑CP,放過我們吧!!】
彈幕裏,唯粉跟CP粉‘友好交流’了幾十條。
正片前的贊助廣告結束,雙方默契的停止話題,專注看綜藝正片。
節目開始,首先是六個人在沙灘上,饒有興致撿樹葉編草裙。
悠久的曾經,梅清竹是個心靈手巧,熱愛做手工的小姑娘。
她很快把撿來的樹葉,編成一條完整的草裙。翠綠的葉片質感輕盈,遠遠看起來,那條裙子居然有點仙。
彈幕裏的女孩子表示實名心動,躍躍欲試想要擁有,甚至艾特節目組制作草裙周邊。
“梅姐,你手藝這麽好啊。”蘇臨淵湊過來,伸手在草裙上摸了兩把,贊嘆道,“人不可貌相啊。”
“什麽意思?”梅清竹斜眼瞪他,粗暴的拍掉蘇臨淵的手。
她站起來抖抖草裙,把裙子搭在蘇臨淵的腰上比劃。
“挺合适,穿吧。”梅清竹強勢的吩咐道。
“讓我穿?”蘇臨淵指着自己的鼻尖,傻了眼,“別啊,我是個男孩子,怎麽能穿草裙呢?梅姐你嫌棄我剛才亂說話是吧?那我不說了,你把裙子拿回去吧。”
“讓你穿你就穿,哪那麽多廢話。”梅清竹把草裙塞進他懷裏,笑意促狹,“本來就是給你們編得,穿上之後,再跳個熱情的桑巴。”
“我…”蘇臨淵滿臉屈辱。
周圍幾個塑料兄弟,卻紛紛跟着起哄。
“蘇臨淵,快穿吧,你是最美的!”
“草裙舞版本的電動小馬達來一個!”
“攝影,請把鏡頭都對準蘇臨淵!”
“你們太狠了!”蘇臨淵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初淮,楚楚可憐的叫,“學長,你管管他們。”
“咳,大家安靜點。”初淮像模像樣的清清嗓子。
另外幾個人瞬間停止起哄,等初淮繼續往下說。
蘇臨淵眼睛裏冒出星星,期待的看着初淮。
“大家都是朋友,怎麽能只給臨淵穿裙子呢。”初淮假裝痛心疾首,唾棄了幾句。然後——
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粉嫩嫩的花環。
“你瞧,我對你多好。這個花環,肯定特別配你的裙子。”
“學長?”蘇臨淵滿臉受到傷害的表情。
【哈哈哈哈xswl,初淮太會玩了】
【花環好漂亮,怎麽做的啊?我想要同款】
【蘇臨淵你就從了初學長吧哈哈哈!其實大家有沒有覺得,出院CP有點好嗑】
【出院太好嗑了!溫柔學長×奶狗學弟,到處都是糖啊,入院不虧!】
【湘淮表示不服氣!別的不說,初淮身段那麽好看,必須是受,玷污小美人不快樂嗎?】
【有理有據,我宣布湘淮贏了,我也想看初淮…那什麽的樣子】
蘇臨淵換裙子期間,彈幕內容越來越不可描述。
初淮忍無可忍,按住缪湘聞瘋狂打字的手。
“你夠了,這種事,有什麽可吵的?”初淮表示他不可理喻。
“可是,我綠了。”缪湘聞委委屈屈,一副哄不好的樣子,“他們居然說你跟蘇臨淵是一對。”
“我跟蘇臨淵是朋友,沒有任何越界關系,你相信他們還是相信我。”
“相信你。”缪湘聞給出回答,又覺得自己太好哄了,傲嬌的補充道,“不行,我綠了,必須親一下才能好。”
初淮:……
他稍微對缪湘聞溫和一點,這人非常精通得寸進尺的技巧,要求與越來越過分。
初淮原本不想理他,瞄見缪湘聞腦袋上還未徹底消退的疤。
雖然自己還是想不起來那些相守的記憶。
算了,總不能單方面消耗這個二百五的愛意。
缪湘聞感受到初淮的掙紮,正準備遞個臺階過去。
他剛剛張開嘴巴,鼻息間嗅到初淮特別有清甜。
男朋友靠過去,溫溫柔柔的落下一個吻,在他額頭的傷疤處。
初淮的吻輕飄飄,非常短暫。
像羽毛拂過,沒什麽實感。
缪湘聞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溫度,霎時瘋了。
腦子裏,似乎傳來什麽斷裂的聲音,應該是殘存的理智。
他翻過身,把初淮按在沙發裏,不顧對方會有什麽反應。
就那樣遵循本能,毫無保留的吻上去。
靠近,糾纏,像記憶中那樣,跟他肆意又放浪的親昵,然後重複這個過程。
初淮感受到自己意識漸漸模糊,所有感官都被親吻所占據。
他記憶中,沒有保留關于感情的部分。
所以,初淮從來不知道,接吻原來是這麽可怕的事。
被侵犯、被索取、被占有。
身體炙熱,意識沉溺,予取予求…
“阿淮。”
“嗯…”
“我好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