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病
? 轉眼到了六月份,李家發生了兩件不大不小的事。李琛大三了要出去實習半年,李繡高考完了。
李卓特意請了假去學校幫李琛收拾行李,李琛早就找到了實習的地方,只等着搬過去了。
大學的校園美好的讓人向往,李卓幫李琛提着一些輕便的行李在林蔭道裏走着,突然聽到前面熱鬧的議論聲。
李卓看了過去,只看到一圈圈少年少女圍得熱鬧。
“你們學校今天有活動?”李卓好奇的問道。雖然才離開學校一年多,卻有種好多年的錯覺。如今看着和自己從前一般的學生,倒是忍不住感嘆了。
“沒活動啊。”李琛摸了摸頭,突然想到:“好像是佛學系那裏請來了以為大師講座來着。沒想到這麽熱鬧。”
佛學系人很少,一向都是冷冷清清不起眼的,沒想到這次請個大師居然有這麽多人慕名而來。
李卓點點頭,突然就想到她才租了房子遇到還沒成型的楚略的情形,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那時候她可真是吓壞了,一向不信鬼神的她慌亂不已的居然大腦一熱的去了雲山寺不說,還遇到一個熱心腸的大媽,見到傳說中的清和大師。
後來她在百度上看了一下才發現清和大師居然是有名的佛學研究者,論禪法道,博聞多見,佛法精深。
李卓忍不住猜想,這次這麽轟動,請的不會真是清和大師吧。
然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總歸不是之前了。
她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叫做楚略的奇異男人。
李琛見自家老姐一會兒笑一會傷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姐,你抽風了?”
李卓一巴掌拍在李琛腦袋上,瞪大了眼睛:“說什麽呢!”
李琛捂着被打痛的地方委屈的說道:“姐,你跟言言姐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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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琛提到言言,李卓就想到小雪團,不知道她家乖女兒今天有沒有好好聽話。想到這就想快點回去看看。
她催促李琛道:“快點快點,我幫你收拾好了之後還趕着回去呢。”
李琛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麽,李卓沒聽到。
兩個人拖着行李快步走到校門口,一道淡藍色的身影突然出現:“這位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李卓擡頭一看,正是清和大師。
李卓笑着彎了彎眼睛:“大師。”
李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自家老姐怎麽會認識和尚?!
清和仔細看了李卓一眼,良久才道:“命中注定之事,姑娘不必太過憂擾。得時方得,一切皆有定數。”
李卓微微一笑:“多謝大師。”
清和也笑道:“善有善果,姑娘是有福之人。”
任何人聽到這句話都覺得高興,李卓當下笑的更燦爛了:“那我就多謝大師吉言了。”
清和見李卓提着行李也就告辭了。
一上出租車,李琛神秘兮兮的拉着自己老姐問:“姐,你什麽時候認識大師了?我記得你可是無神論者啊!”
“你小子,我能什麽事兒都讓你知道!”李卓得意一笑。
等幫李琛把住的地方收拾的差不多了,李卓就急匆匆的往家趕。
結果剛到家,就見照顧雪團的阿姨着急的拉過她:“李小姐,雪團發燒了。”
大熱的天,阿姨怕雪團熱壞了就給她穿的薄了點,結果因為窗戶開着,讓小孩子受了風,就發起燒來。
李卓着急的抱着臉燒的紅彤彤的小雪團,因為難受,雪團一直哭鬧不止,嗓子都啞了,李卓心疼的差點掉眼淚。
幫讓阿姨收拾東西,自己先抱着雪團到了醫院。
醫生說孩子小,只能先喂點藥看看能不能退燒。李卓抱着吃了藥睡着的雪團才打電話給程言言。
程言言一聽,挂了電話就準備離開公司。
“程助理,還沒到下班時間。”肖孟看着急匆匆要離開的女人提醒道。
“對不起老板,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程言言很着急,心裏把肖孟罵了幾十遍。
“什麽事讓程助理連工作都不顧了?公司也有公司的制度,要是每個人都像程助理這樣豈不是亂了套了。”肖孟微笑着,說的話卻讓人忍不住揍他。
這個女人之前突然消失了一年,要不是有一次自己在合作的公司無疑看到她的簡歷順手帶了回來,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要躲他到什麽時候。
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這個女人肯定不會回來工作了,沒想到她居然第二天就來公司報道了,肖孟第一次看不懂一個女人,難道是欲擒故縱?
也不像啊,這女人自從回來之後明明就對他當陌生人一樣無視,沒有刻意避讓也沒有可以接近,表現的正常的讓他忍不住發狂。
天知道他是不是中了一種叫做程言言的毒!
自從那次之後,他居然經常想起女人光滑的身軀,挑釁的笑容,甚至是對他的橫眉冷對,有時候他聽到這女人在背後偷偷罵他被抓包之後又一副無辜的狗腿樣……
而此時,他又忍不住微微嫉妒,到底是什麽事,或者是什麽人讓這個女人這麽在意。
肖孟握了握拳頭,面上卻笑得更加溫潤,典型的人面獸心。
李卓等了一會兒,見程言言還沒有給她打電話,忍不住又打過去:“言言,你過來嗎?雪團燒還沒退,你快過來吧。”
程言言一聽也慌了:“阿卓,我這就過去。”
肖孟一聽,阿卓?男的女的?叫的這麽親熱。
“你去哪,要不我送你去吧。”趁着看看那個阿卓到底是何方神聖。
程言言也慌了,此時她只想盡快去醫院:“去名和醫院。”
肖孟挑了挑眉,開車去了。
等程言言到了醫院,一眼就看到抱着雪團坐在大廳的李卓。醫生說孩子小,不能住院,李卓只能抱着,在大廳等着言言。
程言言一看到自家女兒,眼睛都忍不住紅了:“雪團現在怎麽樣了?”
肖孟看着抱着孩子的李卓,眉頭一挑,原來是她。那孩子?她結婚了?沒聽肖揚說啊。
肖孟微微傾了身子看了那睡着的孩子一眼,突然覺得怪怪的。
為什麽他覺着這孩子有點像程言言呢?
肯定是錯覺吧,這麽小的孩子就是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吧?
“這孩子……?”肖孟一出聲,李卓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差點叫出聲了。
用眼神示意言言:雪團爸爸?
程言言微微點頭。肖孟覺得更奇怪了,這人看他的眼神怎麽那麽奇怪,好像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又在醫院等了大半個小時,雪團的燒才退了一點,問過醫生說沒什麽事了,只是要按時吃藥。
程言言點點頭,又記了一些注意事項,才又搭着肖孟的順風車回去。
“孩子是誰的?”肖孟忍不住問道。一開始他以為李卓是孩子的媽媽,可後來他看這程言言更着急的臉色,又覺得程言言是孩子的媽媽。
難道這女人背着他結婚已經有孩子了?
想到這,肖孟忍不住青筋暴起。
李卓一聽,心裏一跳,回答道:“是我的。”
程言言抱着孩子,良久,反駁了一句:“是我的。”
肖孟猙獰一笑,很好:“你結婚了?”
“沒有。”程言言擡頭,笑容明媚:“孩子的爸爸不想要這個孩子。”
肖孟一滞,他怎麽覺着這女人說的是他呢?
可是他們只有那一夜而已,怎麽可能……
而且就算是他的孩子,他也從來沒說過不要啊。
肖孟冷哼:“你看男人的眼光也不怎麽樣麽。”
程言言一聽笑的更燦爛了:“我看男人的眼光就是很差,那男人陰險狡詐,自私自利,冷血絕情不說還人面獸心,最喜歡笑裏藏刀,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
說到最後,有種陰森森的咬牙切齒的感覺。
李卓大汗,看着熟睡的雪團,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媽媽是個暴力女,爸爸呢是個僞君子,就是苦了這麽可愛的孩子……
肖孟怎麽聽怎麽覺得這孩子像自己的,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孩子不會是我的吧?”
程言言冷嗤:“孩子要是像你,那可真是倒了大黴了。”
肖孟一頓,心裏騰起燃燒的火焰,把車子開到路邊狠狠的踩了剎車,被吓了一跳的程言言大叫:“你神經病啊!”
李卓接過程言言懷裏的雪團,嘴角抽搐:“我還是抱着雪團先下去吧。你們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