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害人害己
楊一晗與楊少晗相視一看,眼中都忍不住露出了怒色。
此時,只聽花廳中半晌沒有動靜。
楊一晗将将燒焊拉到一邊,問道:“你是怎麽發現陳姨娘在母親的膳食裏動了手腳的?”
楊少晗搖搖頭道:“我沒有發現,我只是按照人之常情去想的。”
當她知道安宗欺騙她的時候,她心裏恨不能安宗去死。
當她知道大舅舅是在利用她的時候,她寧可死,也沒有委身吳家,讓吳德救他。
她相信,陳香心中的恨,肯定比她還要深,
她怎麽可能真心實意的為安溶月調理身體。
楊少晗說完之後,解釋道:“陳香沒能與父親在一起,肯定将這個仇算在了母親的身上,她對母親不恨之入骨便是好的了,還怎麽可能盼着母親好。”
楊一晗點點頭,道“你給京中去信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說着輕輕在楊少晗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楊少晗一提鼻子,拉了楊一晗的手又悄悄到了花廳的窗外。
她們剛剛的站在床下,便看到陳香急匆匆的跟在朱嬷嬷的後面進了花廳。
陳香一進門便跪地給尹老太太和安溶月行了禮。
安溶月面容淡然的道:“陳姨娘起身吧。”
薛嬷嬷冷笑的沖陳香道:“你就是給我們郡主調養身子的陳家娘子,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便成了楊家的姨娘了,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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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香在來之前,朱嬷嬷便已經将花廳的情景大體告訴她了,所以她已經有了心裏準備,聽了薛嬷嬷的話之後,她跟安溶月行了一禮,道:“太太,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還望太太不要讓王府的人開罪老爺和老太太。”
一向不屑跟她争辯什麽的安溶月聽了此話。忍不住輕哼一聲,道:“姨娘說話還真是不知道輕重,我不管以前是什麽身份,現在都是楊家的媳婦。有什麽資格開罪老爺和老太太,姨娘說這話是要将我逼向死路嗎?”
“卑妾不敢,請太太恕罪!”陳香趕忙俯身求饒,态度謙卑至極。
“你有什麽不敢的,話不是已經說了嗎。”安溶月說完。不再開口。
“卑妾有罪,請太太懲罰!”陳香匍匐向前,到了安溶月的跟前,磕頭磕的咚咚作響。
薛嬷嬷見安溶月不提陳香在藥膳裏動手腳的事,便道:“好了,你是有罪,不過你不應該跟我們郡主求饒,而應該去向楊家列祖列宗求饒,你損了楊家大房太太的身子,究竟目的何在?難道是想讓楊家大房絕後嗎?”
陳香聽了此話。渾身忍不住一顫,擡起頭惶恐的朝尹老太太望了一下,“不不不,沒有,我沒有……我……”說着她眉頭一皺,雙手捂着腹部滾到在地上:“疼,疼,老太太救我……”
在場的人見狀都下了一跳。
就連一向見過大世面的薛嬷嬷也忍不住站了身。
尹老太太忙道:“快,快請大夫,看看陳姨娘是怎麽回事。”
其實薛嬷嬷帶來的太醫就在二門外的客房中。可是薛嬷嬷不開口,尹老太太也不好說什麽,只是那眼看了看安溶月。
安溶月嘆口氣對薛嬷嬷道:“嬷嬷麻煩裴太醫給陳姨娘看看怎麽回事吧。”
有了安溶月的指使,薛嬷嬷便只好命人去請裴太醫。
“将陳姨娘先擡到素妝院的偏房中。讓裴太醫在那裏給她看診吧。”安溶月到了門口叫了幾個在院中伺候的婆子,将陳姨娘擡了起來。
楊一晗與楊少晗忙躲到了一邊。
安溶月明明看到了她們姐妹,只做沒有看到又進了花廳。
“姐姐,你說陳姨娘是真病還是假病。”楊少晗問道。
楊一晗的眼睛卻落在了擡出來的陳香的身上,她看到陳香的裙擺下面有血滴了下來,忍不住輕“啊——”一聲。來不及回答楊少晗的話,拉了她的手道:“走,我們跟過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我看她八成是裝的,不然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母親剛才真不該讓薛嬷嬷去請太醫給她看。”楊少晗跟在楊一晗的身後低低的嘟囔着。
因為尹老太太跟到了素妝院,再加上從京裏來的王府的人,七七八八所以一時間整個素妝院到處都擠滿了人。
楊一晗姐妹剛到了門口,便被安溶月身邊的史嬷嬷擋了出去。
“二位小姐,這地方暫時可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快回自己的院子吧。”
楊少晗很想知道陳香現在的情況,便問道:“嬷嬷,陳姨娘得的是什麽病,怎麽來的這樣急,要緊嗎?”
史嬷嬷笑了笑道:“性命應該無礙,好了,二位小姐快離了這裏吧,這不是你們大家小姐該打聽的事。”
楊一晗與楊少晗只好離了素妝院。
“姐姐,陳姨娘沒有性命之憂,史嬷嬷笑的這麽開心幹嗎?”楊少晗便走便納悶的問道。
楊一晗點點頭道:“我也覺得史嬷嬷有些奇怪,等會兒讓你身邊的艾嬷嬷去打聽一下。”
“艾嬷嬷不讓我管大人之間的事,她就算是打聽出來,估計也不會告訴我的。”楊少晗嘟着嘴道,“一會兒還是讓園柳去打聽吧。”
楊一晗道:“我先去打聽一下薛嬷嬷她們住在什麽地方,看有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你先回鳴琴居吧。”
楊少晗滿心好奇陳香得的是什麽病,急着讓園柳去打聽,與楊一晗告別之後,便急急忙忙的到了鳴琴居。
一進門便一疊聲的找園柳。
“快去素妝院打聽一下,陳姨娘怎樣了,得的是什麽病?能不能好?”
園柳領命去了。
不出半個時辰,園柳興沖沖的回來了,一進門便喜道:“好事兒,好事兒,小姐,是好事兒。”
不成想艾嬷嬷跟在她的後面也進來了,問道:“什麽好事兒,你這丫頭說的什麽話,那是什麽好事,你便來跟小姐說,沒的污了小姐的耳朵。”
楊少晗卻不理會這些,拉了園柳的手道:“快說快說,陳姨娘怎樣了?是不是病的很重?”
園柳搖了搖頭,嗔恨道:“那個女人要害咱們太太,結果連自己也害了,京裏來的太醫說,她原懷了近兩個月的身孕了,可是卻因為最近吃了涼宮之物,導致孩子沒懷住,小産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