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就是這個意思
現在春谷莊說是由二房管着,其實是楊評直接管着,孫氏聽了楊一晗的話之後,道:“春谷莊沒有老虎,不過現在的春谷莊是四爺管着,想來這錢嬷嬷早就聽說了四爺對這種背主的奴才最不待見,所以自己便先吓破了膽了,這也是她的業報,怪不得誰。”
尹老太太聽了此話,也便不再說什麽了。
出了尹老太太的松鶴園,孫氏面色不改,笑着對楊少晗道:“少晗果然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四嬸過獎了,不過是經歷了些事情,不得不長大罷了。”楊少晗仰臉看着孫氏,嘴角帶着笑,自然明白孫氏剛才話裏的意思。
孫氏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道:“以後四嬸不用再為你擔心了。”
“沒有四嬸的關心,少晗怎會長大,我這個做姐姐還要好好謝謝四嬸呢?”楊一晗絲毫沒有隐藏自己不滿的情緒,冷冷的對孫氏道。
孫氏輕聲一笑,沒有提出再去鳴琴居,而是直接回西院去了。
楊一晗看着孫氏的背影,冷冷的道:“她與錢氏不同,花花腸子多着呢,以後你更要提防着她些,知道嗎?”
“姐姐當我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楊少晗,若是我還不長記性,也便不怪家裏這麽多人都不待見我了。”楊少晗自嘲的道。
楊一晗聽了楊少晗的話之後,臉上一怔,以前只以為她什麽都不懂,現在這句話從她自己的嘴裏說出來,心裏不由得有些心酸。
楊一晗怕楊少晗多心,忙道:“快別這麽說,你是我們楊家的堂堂正正嫡出的二小姐,誰敢不待見你。”
楊少晗沒所謂的一笑。道:“姐姐不用擔心,誰對我好,我心裏清楚,在這個家裏。除了姐姐和母親,旁的人不厭棄我便是好的了,”她說到這裏臉色稍稍有些黯然,旋即長舒了一口氣,又換上了笑顏:“我只在乎姐姐和母親的幸福安穩。旁的人我也沒放在心上,所以我也沒吃虧。”
“你倒是想得開,好了回去歇着吧,我去前面看看母親。”楊一晗被楊少晗說的心裏越發難受,便忙将她打發了,自己紅着眼到前面去了。
楊少晗回道鳴琴居之後,細想陳香的事情,越發覺得孫氏當時沒有安着好心。
既然陳香不是陳家的小娘子,那陳家的醫術怎麽可能會傳給她?
第二日清晨,楊少晗便去了素妝院給安溶月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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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安之後。依然坐在安溶月的身邊說話。
安溶月見狀笑着問道:“今天是不是找母親有事,還是想要想什麽東西?快說了,我做事情去。”
楊少晗依然坐着沒動,笑道:“母親,我今天來可不是要東西的,只是想在這裏混頓飯吃,您還沒吃早飯吧?”
“我吃藥膳,你跟着我能吃什麽,還是乖乖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吃吧。”安溶月以為楊少晗說的是孩子,便笑着道。
楊少晗就是為藥膳的事情來的。遂笑道:“我跟母親一起吃藥膳啊,反正我的飯量也不大,吃母親剩下的就是了,陳姨娘不會是可丁可卯的做的吧。”
正說着。陳姨娘提着食盒進來了。
“太太該用膳了。”
安溶月點點頭道:“放下下去吧。”
“慢着!”楊少晗站起身,走到陳香的跟前,對安溶月道:“母親,從今天開始,我和陳姨娘一起陪您吃飯。”
她說完之後,頭也沒回。道:“陳姨娘給盛飯吧。”
她說着便坐在了安溶月的對面。
陳姨娘一躬身道:“妾身身份地位不敢與太太和小姐同桌而食,況這藥膳,妾身只做了太太一份,沒有旁人的。”
楊少晗聽了忍不住笑了:“姨娘不用騙我,我都已經打探好了,母親每次都吃不完的,聽聞你的食量也不大,不如我們三人分食吧,免得浪費。”
陳香擡起頭,面色清冷的看着楊少晗,道:“不知二小姐讓妾身分食太太的藥膳用意何在?難道是怕妾身在藥膳中動手腳,謀害太太嗎?”
楊少晗見她理直氣壯,冷冷一笑道:“就是這麽個意思。”
陳香等了楊訊二十年,二十年來楊訊對安溶月如何,人所共知。
這二十年,母親過得舒心惬意,而她遭遇了些什麽,母親陳氏因此事離世,而她自己也因此被尹家遺棄,這些年來只能躲在外祖家艱難度日,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屈辱,不用說也能想到。
楊少晗不相信陳香現在站在當年搶走自己未來丈夫的安溶月面前能安然處之?
現在她以妾侍的身份站在安溶月的跟前,日日相對,她對安溶月現在的位置,沒有一絲絲的觊觎之心?
陳香沒想到楊少晗竟然毫不避諱得将此話說了出來,到讓她一時間不知道何言以對了。
她打開食盒,舀了一小碗的粥仰頭喝下。
楊少晗點點笑道:“很好,以後每頓飯我都回來,看着你喝完了,再讓母親喝。”
“二小姐,你——”陳香聽了楊少晗的不由怒目而視。
“你既沒有在這膳食裏動手腳,又何須生氣,如果你覺得我侮辱了你,那我便陪着你,每日為母親試飯。”
楊少晗說完也盛了一小碗。
安溶月見狀忙道:“少晗,別胡鬧了。”
楊少晗淡淡的沖安溶月一笑:“聽聞母親是氣陰兩虛,那陳姨娘做的膳食便是進補的東西,想來女兒喝了不會有事的。”
她說完将小碗中的粥慢慢喝了下去,對陳姨娘道:“下去吧,記得中午多做點,我中午可能會吃的比較多一些。”
陳姨娘低低的出了一口氣,一躬身後退着出了安溶月的房間。
“母親一定要知道陳香肯定會在膳食裏動手腳,所以才不讓女兒吃,對吧?”
陳香下去之後,房中便只剩下了安溶月與她身邊伺候的素月。
正在給安溶月盛飯的素月聽了楊少晗的話,“啪嗒”一聲,險些将手中的飯勺打碎,吓得飯也不敢盛了,只是惶恐的看着她們母女二人。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