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疑點
安溶月見她臉上有異常,忙問道:“怎麽了少晗,可是那裏不舒服?”
楊少晗輕輕搖了搖頭,憋了半天方道:“母親真的要将此人留下嗎?”
陳香忍不住回頭看了楊少晗一眼,旋即便垂下了眼簾,只做沒有聽到。
孫氏聽了此言,忙上前笑道:“少晗放心,四嬸這個表姐最小心妥帖,一定會将你母親的身體調養好的。”
就算是身體調養好了,怕是心卻傷透了。
可是此話她誰也不能說。
安溶月以為楊少晗依然為此人是孫氏找來的便不放心,她拍了拍楊少晗的手笑道:“放心,沒事的。”
說罷,她便帶着陳香等人出了素妝院。
楊少晗見安溶月朝松鶴園去了,趕緊追了出去。
只是,她跑了幾步,終究還是停下了。
“少晗,你怎麽了?”楊一晗不解的問道。
“姐姐沒有覺得這個陳娘子很奇怪嗎,哪裏像個來伺候人的,倒像是個養尊處優被人敬着的主子。”楊少晗望着陳香的直挺的背影只能對楊一晗如此說道。
楊一晗點點頭道:“是,你說的不錯,這個陳香一定有問題。”
“姐姐,那我們想辦法将她弄走吧,何況她是二房四嬸找來的人,一定包藏禍心。”楊少晗聽了此話,急切的對楊一晗道。
楊一晗笑了笑,用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捏了捏道:“你終于不是只知道一味的貪玩了。
母親曾經說過,雖然現在大房管家,可是二房從心裏一直擰着疙瘩呢,這些年家裏的恒産一直都是二房在搭理,基本上家裏所有的進項都掌握在二房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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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要每年拿出銀子供養大房與三房,心裏早就不服氣了,只是礙于大房在朝廷的根基,所以才一直隐忍不發。
二房早晚是要想辦法分出去的,所以他們豈會真的跟咱們一心。
所以四嬸絕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好心給母親找個調理身體的人,所以這個陳香一定有問題。”
以前,楊一晗從來不跟楊少晗說這些話。
近段日子她覺得楊少晗,似是長大了不少,這些事也該讓她知道了。
這些事,以前楊少晗都是知道的,但是都只是在潛意識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清明明的聽人分析過。
如今聽了楊一晗的話之後,心道:當然有問題,她便是二房給父親找來的妾侍,早晚是要離間父親與母親的感情的。
可是這話她該怎麽說。
現在這個陳香才剛剛的進府,連父親的面都沒有見過,怎麽就能說她以後會成為父親的妾侍呢。
況且,說不定尹老太太正盼着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她要是直白的說出來,就連姐姐也肯定會以為她着魔了。
想到這裏,楊少晗忍不住狠狠的攥了一下拳頭。
二房如此居心叵測,不安好心,着實可惡。
元宵節她與母親出事多半便是二房的人所為。
只是現在她對那天的事情已經沒有多是記憶了,而且她是與母親坐在車裏,對外面發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她一定要将錢嬷嬷趕緊叫回來,問問她那天的情景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要找出二房禍害大房的證據,要擺在老太太和父親的跟前,讓他們看清楚二房的真面目。
楊一晗見楊少晗聽了自己說的話之後,擰着眉頭一直不說話,便用臂肘碰了她一下道:“咱們別在這裏站着了,進去吧,一會兒母親便回來了。”
楊少晗猛的回過神,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果然,不多時,周嬷嬷便扶着安溶月回來了。
卻沒有見到那個叫陳香的。
楊少晗忙上前問道:“母親,那個叫陳香的怎麽處置的?”
安溶月笑了笑只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周嬷嬷狠狠的道:“太太原本想将那個陳香與廚娘安置在一起,沒想到老太太卻說太委屈了,便讓她與落玉一起住在素妝院後面的管事房中。
那落玉姑娘可是與老奴一樣,跟着太太從京城陪嫁過來的,況現在又替太太管着外面的事務,那個陳香算什麽。”
周嬷嬷是安溶月跟前的老人,從來都不會像現在這樣說話莽撞,可見今天是氣極了。
這樣看來,那陳香已經入了老太太的眼。
楊少晗聽了周嬷嬷的話,不由心亂如麻。
“雖說這個陳香是來咱們府做事的,可是她原是陳家的小姐,又是四太太的表姐,老太太這樣安排也算妥當。”安溶月聽了周嬷嬷的話之後說道。
“母親,這個陳香一定有問題。
雖說陳家艱難,可是她穿的也太簡樸了些。
這也罷了,而且這個陳香看上去怎麽也跟母親不相上下的樣子,怎麽還是做女兒打扮?
難道她竟是女兒身,這麽大歲數竟沒有嫁出去?”
楊少晗将陳香身上的一點一一列了出來,希望安溶月能引起足夠的重視。
在場的衆人聽了她的話之後都忍不住點頭。
“我也發現了,而且那個陳香長的也不難看,聽談吐也應該是通詩書的,肯定念過書,怎麽就蹉跎到這個歲數還沒有嫁出去,這是在是讓人費解。”
楊一晗也忍不住附和道。
楊少晗沖自己姐姐一點頭不由看向安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