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蛋開始

第13章 (13)

起真的好般配啊！

一個高大，一個清削。一個如雲松，一個似寒玉。一個豐神俊朗，一個長身鶴立。

這樣的兩人站在一起真的好看的像幅畫！化身為小迷妹？的，白尾尾過足了眼瘾便心滿意足的閉關穩固境界去了。為她護法的白凜之後帶着自家的跟屁蟲徒弟龍行衍，則被傳到了卧雲峰。

此時，啓明殿大殿，龍燚、朱焰、還有同樣在的花斓，三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看到白凜和龍行衍進來，三人之後先被龍行衍吸引了視線。這應該，都是他們第一次見，龍行衍如今的模樣。

對龍燚和朱焰來說，別說，真是一表人材！而且煉丹、煉器五項全能，還會得一手好司庖。加之眼下這般，人模狗樣！喜歡的同樣能從東亘古大陸排到西大陸去吧！

不能便宜了別人！

主要最關鍵重要的，是對白凜一心一意一門心思實心實的好！

但！就是不順眼！……對！可算知道從小到大為什麽看不順眼了！要叼走自己窩裏嵬兒的都是階級敵人！

而對花斓，除了吃驚，也就是吃驚了！……是的，花斓也已經聽說了龍行衍是重生來的事實！還有那位可能一直藏于幕後的，真正的傳山老祖！和他的那盤千年棋局！

要是，金毓，也加入了其中！……以花斓現在的修為！且，那也将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所以，龍燚才會詢問了龍行衍，同樣告知了花斓！

然後眼下！……

白凜駐足，看了看表情各不相同的龍燚和朱焰，和花斓。不待他詢問是出了何事，身後，玄止戰的聲音便首先傳了過來：

“龍燚，早上的事聽說了嗎！”

随之駐足的龍行衍回頭回身，看着玄止戰正大步流星的同樣進來啓明殿大殿。

“都先坐吧！”龍燚道。

之後各自落座，龍行衍在白凜身後站定：“早上？什麽事？”

玄止戰冷聲：“西亘古大陸那邊，有一個錢姓、一個孫姓、另外還有一個張姓的家族，被一起滅了族！”

最後一個字吐出，白凜立時皺眉，龍行衍也不禁：“家族之間的明争暗鬥不算罕見！”

“只是那樣倒還好！”玄止戰搖頭：“雖然三個家族南轅北轍，上屬的門、派也各不相同，但最後一調查結果一彙總，即不是因為公仇也不是因為私怨！”玄止戰的話一頓，聲音更冷：“而都是因為那兩個陣法！”

有種，終于，的感覺！……

“并且前提，也都是因為，夢魇！”

一怔，白凜和龍行衍都看向臉色更不好的花斓。

玄止戰一同：“總之不可能是小蝴蝶你做的！”

“廢話！”花斓語氣也不怎麽好：“這種事情還用說？玄宗主難道也和剛才那幾個人一樣沒腦子？！”

朱焰嘆了口氣：“剛才那三個家族上屬的太真門和祟陽門派了人來，說是詢問，倒不如直接說，是質問花斓最近的行蹤！”

“啧！”玄止戰抱起雙臂：“那還真是沒腦子！”

“倒也不算！”龍燚實事求是的道：“雖然三個家族只是小規模，修為最高也不過金丹期，但總共都有數百人！要真是能确定是被夢魇，那，現在亘古大陸的修仙界，先想到的肯定是花斓！”

話落，花斓挑了挑眉：“宗主你這是在誇我？”

“嗯，誇你呢！”

“那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花斓敢怒不敢言：“所以也真是辜負你們的厚望了！因為這件事，鐵定，是金毓做的！”

玄止戰疑惑的“嗯”了一聲：“金毓？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他是我大師兄！”花斓淡淡解釋：“已經叛出妖宗多年，和我有一樣的能力！”

聞言玄止戰恍然：“是了，曾經繁雲峰的首徒！他還活着！”

“何止！一年前，還回來過！”

一年前，幽冥鎮上曾發生的事其實并沒被解決！當然，妖獸的事是解決了的。但，當時熊栗等人醒了後，也只記得是在夜裏，正在休息。之後！

之後，便是花斓親自出馬，将幽冥鎮上的妖獸斬殺後，沒放過每一個死角的仔細搜尋過！可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然就算這樣！

花斓冷笑一聲：“現在再看！那個時候，他怕不是真是為了打聲招呼！”

事已至此，便已基本可以肯定！而其實，如果沒有提前獲知第二次死日之彌，這個結果即将發生，這一樁樁、一件件，也就不會有意的去做聯想！更不會發現，它們，其實是緊湊的！

就像現在那被滅族的三個家族，至多，會讓人又想到了三百年前，在夜坊之上！

收起思緒，龍行衍沉聲：“上輩子，這個時候我倒也隐約聽說過！但，後來？……反正，不管怎樣，像龍燚你說的，雖然是三個家族，然，都是修仙者！修仙者的生氣自與凡人不同，是能轉化為修為的！”

這是的确！不然，傳山之老祖之流也不會對死靈，附膻逐穢！龍燚點頭：“所以，這僅僅，只是個開始吧！”

“另外！”龍行衍眯起眼：“我突然想起來了！……是了，不錯！我總算想到了，當時第二次死日之彌後，傳山老祖的下一個爐罂為何會在一夕間修為暴漲！原來！”

朱焰緊接皺眉：“他下一個爐罂，是誰？”

“算算看！”龍行衍想了又想：“現在還不知道出世與否！”

沒什麽價值！朱焰沒再問。

“總之！”龍行衍看向花斓：“要是花斓師叔，是可以做到的吧？”

花斓同樣看向龍行衍：“這次的事？”

“嗯！”

“修為不高過于我，可以！”花斓點頭：“不過自然，不是同時！畢竟，地點不同！”

龍行衍又看向龍燚：“你打聽到了嗎？鏡花水月秘境！”

“我問過四師叔了！”龍燚回話，回完後又皺眉：“但……！”

滄遠道君，前面提過幾次。他是妖宗前任宗主，也就是龍燚、白凜、和白尾尾的師尊，丹頂老道的四師弟，和五師弟悠游道君是一對孿生兄弟。

而這三位，都是妖族。

他們的師尊，龍燚三人的師祖，是瑞獸一族的畢方。他共收了七個徒弟，丹頂老道行在第三。上面的兩個師兄，一個是天狐，一個是瑞獸一族的麒麟。再下面也還有兩個師弟，一個是只大妖，一個是位人族。

如今，老大、老二、以及丹頂老道自己，都和師尊一樣登仙去了。老四和老五都在輪流看守界域，老六因為一些事，已故去多年，老七則已在妖宗後山閉關多年。都有好幾百年了！也不知道還活着沒……

想罷，龍燚繼續：“四師叔說，去過是去過，鏡花水月秘境！五師叔也是！不過，都說忘了！因為鏡花水月秘境自成一套保護機制，去過的都只記得去過，得了什麽。其它的，也就只記得那個秘境，特別好看！”

一席話落，龍行衍了然的點頭：“原來是這樣！”

“吶？”龍燚看向他：“你是想到了什麽？”

詢問，龍行衍又反問：“很巧不是嗎？師尊也說過，鏡花水月秘境的開啓，和第二次的死日之彌，時間如此接近！”

這話……？略一反應，其他人馬上也懂了！

“咦？”玄止戰忽然，并看向花斓：“小蝴蝶你也知道了？”

花斓應聲：“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了，不是嗎！”

這是的确！玄止戰想了想，點頭。

“那！”白凜緊接低聲：“就沒辦法提前，獲得什麽線索了！”

龍燚嘆：“這也是沒奈何的事情！而且還有，四師叔和五師叔都不建議我們去！現在去！”

确實是！那是上古秘境，且不說其它，只說妖獸。別說八段，九段都肯定有！還将不是一只兩只！幾只都完全是有可能的！所以就龍燚他們現在的修為，真的是塞牙縫都不夠！

更不要說，還是在一無所知的前提下！

龍行衍環視龍燚、朱焰、和花斓：“那，你們要去嗎？”

“去呀！”朱焰道：“上古秘境呢！”

和當初玄止戰一般的回答。

之後龍燚點頭，表示和朱焰共進退。

花斓則想了一下。畢竟，和在場的其他人不同，他是唯一一個，不是一夥的存在。“要是，龍師侄，你不嫌我拖累的話！”

聞言龍行衍笑：“花斓師叔你怎麽會是拖累呢？況且，就算花斓師叔與我們不同，我們卻也是一家人啊！”最後一句，龍行衍是表示他已看出花斓所想。

于是花斓回了他一個好看的笑，心裏真的很暖心的。

再次同樣笑笑的龍行衍又問自家師尊：“師尊呢？”

白凜看向龍行衍，卻沒答話。

龍行衍也卻讓眼底溢出滿滿的溫柔：“嗯，師尊自是肯定要去的！”

一個小小的互動，讓龍燚、朱焰、還有玄止戰紛紛翻白眼表示沒眼看！

“差不多得了啊！”玄止戰出聲：“說正事呢！”

龍行衍忍俊不禁，收回看着白凜的目光：“所以，和，玄止戰師叔，一樣，我會給你們每人煉制一件法衣！”

一個稱呼，讓玄止戰更是翻白眼。雖然他都是喊龍行衍大侄子，但多半有玩笑的成分。現在被龍行衍反其道……！

不管玄止戰如何惡寒，龍行衍話落，龍燚便下意識的看向白凜身上，那件白如雪、輕如羽、明如月華、珍之重之的法衣：“所以！”

“嗯！”龍行衍順着龍燚的目光，同樣，重新向自家師尊。眼中滿是贊許與迷戀：真真好看！

龍燚摸摸下巴：“藏得夠深啊！”

朱焰冷哼：“還有望海城的那件吧！一模一樣的！當時凜凜你還不告訴我們！”

白凜馬上抱歉的：“當時，情勢所限！而且！”白凜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龍行衍。一來是為當時事，二來，讓他收斂下目光！

會意的龍行衍立馬立正站好……！

“什麽？”玄止戰看不懂四人是在打什麽啞謎，只同樣看向白凜的身上。其實他剛進門就注意到了，但也僅限于看的出白凜身上的那件白色法衣肯定不俗。因為，他既不會煉法寶，也不會煉符篆。

“是……”花斓亦在看：“融合了符篆？”除了煉丹，花斓也會搗鼓一點符篆。是以勉強看的出來，卻不詳細：“不錯，還有望海城的時候！”

“嗯！”白凜點頭：“的确！兩件一樣，共融合了最大陽數的，九九八十一道護體符！”

“嘶！”玄止戰立時抽冷氣，接着看向龍行衍：“了不得啊了不得！對了，我還在收集材料！那，這樣，是不是連符篆也？”

“對！”

“你不早說！”

龍行衍撓撓臉頰，沒有任何誠意的：“忘了！”

玄止戰敢怒不敢言！

花斓失笑：“那咱們這趟秘境之行，起碼是有一次的免死機會了！”

“不止！”龍行衍道：“我能短時間內複原修為，到大乘期！”

這次不止玄止戰，其他人也不由得抽冷氣！

“阿……！”緊接玄止戰馬上反應過來：“對了！那顆益氣補本丹！”

“嗯！”

“安全，嗎？”白凜卻更關心這個。

“師尊放心！”龍行衍柔聲安慰白凜，之後也給其他人解釋：“你們也知道了，我的神魂修為是大乘期九層大圓滿！所以，短時間複原是可以的！但，時間過長的話，且不說其它，天道絕對會注意！因此，材料要你們自己收集！嗯，不僅是法衣，還有護體符！當然，想要其它符篆也可以！除此之外！”龍行衍從乾坤镯裏取了一枚玉簡：“還有常用的丹藥！這是我大概要用到的材料！”

說完，白凜首先将玉簡接過。看過，記在識海裏。

接着花斓上前。

之後大家都一一看過。

“行！”龍燚點頭，看着龍行衍上前将玉簡收回：“有些我們都有，待會……”

“師尊！！”

一個一身是血的弟子，突然在這時沖了進來！……

☆、三十八

所有人一怔，之後迅速起身。

之後，花斓看清了是繁雲峰上的一名普通弟子！而接下來卻不待他上前，戒鐘猛地轟然敲響！這是妖宗護宗大陣的警鐘，一旦有入侵者！……

一時間妖宗全體戒備！

花斓繼續快速的，去到那名踉跄着上前的繁雲峰普通弟子身前。扶住他後，花斓取了一枚丹藥塞到他嘴裏：“出了何事，慢慢說！”

“師尊！”那名普通弟子咽下丹藥後，提上氣來的：“有人，有人搶走了大師兄，大師兄的命牌！”

子尾的命牌？

子尾……花斓皺眉，緊接：“糟了！！”花斓将那名繁雲峰普通弟子交給正好在這個時候匆匆過來的，兩名卧雲峰上的普通弟子。随後便化為一道流光，疾飛出了啓明殿！

龍燚、朱焰、白凜和龍行衍、還有玄止戰一時反應不及，但也馬上緊随其後！

講真，這麽公然到妖宗，五宗，搶東西！那修為肯定了得！勇氣更是可嘉！更何況，還是到內山，六峰上！

嗯？那這賊是怎麽進來的！？

先不管這個，總之的是，此時此刻繁雲峰上一片震動！因着峰主花斓剛好不在，搶得又是首徒子尾的命牌！是以，自是以一代弟子中行二的冷情為首。

然，冷情靈根再好資質再高，而今也只有金丹初期。哪怕還有再之下的緒平紋和緒花紋兩姐妹，也真的完全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而眼前這人，這個，修為了得，勇氣可嘉的盜賊……是個妖族！身材矮小，一身漆黑！黑色的頭發，黑色的衣裳，眼前纏着黑色的帶子，臉上戴着黑色的口罩！所以完全，看不出模樣！

唯一特別的，是這人的靈力！

亘古大陸上的靈力，要是形容的話是溫暖的，如流水般潺潺不斷的。可是這人，他的靈力卻是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與冰卻不同，更像……

對！死氣沉沉！

正在這時！

草木驟然瘋長，無論是地上還是地底！枝葉根系瞬間便織就了一個偌大的，密不透風的天羅地網！

冷情立即回神，看着花斓已落身在面前：“師尊！”

花斓一甩衣袖，揚起目光審視了一眼對面的黑衣盜賊：“陰附鼠？呵，難怪是賊！”花斓擡手：“偷了什麽，還回來！”

那黑衣盜賊保持着手握匕首戒備的姿勢，沒動，也無話。

看着，花斓眯起眼，放下手臂……顯露出來表現在外的，化神期九層！即使未到巅峰！啧！

亦在這時，龍燚、朱焰、白凜和龍行衍、還有玄止戰趕到。

之後，黑衣盜賊終于有了反應。将衆人看，應該是看了一圈後，便該是認出了大半的身份。既然，已經沒法全身而退！……

陡然，化神期魂壓全力放出鋪天蓋地！周圍一衆繁雲峰弟子受傷的未受傷的立時紛紛吐血倒地！龍燚等人的臉色也剎時蒼白！當然，除了龍行衍！

“呵！”龍行衍嗤笑，邊動身上前邊在周圍小範圍內用禁制圈地畫牢，之後渡劫期九層魂壓猛地反撲上去将那黑衣盜賊直接按趴下！

“砰”的一聲，黑衣盜賊重重跪下身去砸出一個淺顯的坑！

龍行衍施施然停下，又是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将其再次“砰”的一聲更直接的踩進了土裏！“花斓師叔好像有問你話？聽不懂！？”

花斓：“……”擺在眼前的事實讓他更加，不，不僅是更加，是徹底清楚的認知到，龍行衍神魂的修為，大乘期，不管有沒有全部展現出來，都究竟是一個怎樣絕對的存在！所以，再被龍行衍稱一聲，師叔，阿……！

不止花斓，龍燚他們也……！

唯一沒有心理壓力的便是白凜了！這麽一個強大的男人，是自己的徒弟，也将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道侶！不要說壓力，與有榮焉的同時……他也是有虛榮心的嘛！

咳！總之不管是花斓，是龍燚他們，還是白凜，感受最強烈的都莫過于正被踩在龍行衍腳下，根本沒有一分一毫反抗之力的那位黑衣盜賊！剛剛，那反撲上來的魂壓，雖不知境界，然，再加重一分，他的下場怕就不僅僅是這般，而，直接，是形神俱滅！！

怎麽可能！！！……這個正高高在上的男人，明明，只有金丹期三層的修為！

“你！！”黑衣盜賊吃力的，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并拼盡全力掙紮着想要爬起來！惡狠狠的，想要将龍行衍扒皮抽筋啖其血肉的！！！

“啧！”龍行衍擡腳，又是“砰”的一聲！這次，骨頭斷裂的聲響清晰可聞！“怎麽這麽不自量力呢！就好比剛剛，你是想逃不了，所以想拉上幾個墊背的吧？那你就該直接自爆！當然也不會有作用就是了！不過！”龍行衍好整以暇的摸摸下巴：“你的靈力，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哦，你是從大冥海出來的吧！”

這最後一句，不僅是黑衣盜賊，連同龍燚等人！……

“你怎麽知道……”黑衣盜賊沙啞着聲音。

龍行衍笑眯眯的：“等你下輩子，就明白了！”聲起餘音落，這次，是大乘期一層的魂壓直接放出！果不其然的下場，就是那位黑衣盜賊連軀殼帶神魂，形神俱滅！……看着乾坤镯乾坤袋散落遺留了下來，龍行衍退了半步，蹲下身，吐出一口濁氣。

半晌之後……

花斓默默收起法術讓草木恢複正常，接着上前，去到龍行衍身旁。接着，花斓看着他将一個巴掌大十分精致的盒子給自己，亦是默默接過。打開，花斓松了口氣。

再上前的是白凜：“行衍？”

龍行衍正摸出一顆丹藥，邊吞了下去邊對白凜彎唇：“沒事！”

最後，龍燚、朱焰、玄止戰一起上前。

“話說！”玄止戰啧舌，又搖了搖頭：“他奶奶的！真，別說大乘期修士，就是有渡劫後期，誰還敢蹦跶！還蹦跶的起來！”

話粗理不粗！

龍燚也不由由心：“是啊！所以，這，也是傳山老祖，棋局中的一步，至關重要的一步吧！”

“其實倒不如說是巧合！”龍行衍道：“畢竟，第一次死日之彌是意外，是毋庸置疑的！”

“偶然造就的必然！”白凜随後。

龍行衍點頭。

正說着，山角帶着一隊卧雲峰普通弟子和記名弟子匆匆而來：“宗主！”

看向來的正好的山角，龍燚之後吩咐他收拾繁雲峰上的殘局。再之後，龍燚傳音入密給十二洞洞主，讓他們将妖宗內外都仔細的檢查一遍。

一場本來真的是兇險萬分的橫禍，結果就這樣來的快，卻結束的更快！因而！

朱焰免不了擔憂的問：“不會讓對方懷疑嗎？”

龍燚安慰：“會又怎樣？妖宗也不是無人，不說羅嗈，七師叔可還在呢！當然如果，對方要跟我們現在就撕破臉皮的話！”

這是的确！朱焰想了想，便也明白的不再多想。只是，他看向花斓：“他們想要子尾的命牌作甚？”

“你忘了？”花斓嘆了口氣：“子尾和我有一樣的能力！”

“可是子尾的修為？”

“那麽！便就是抓去煉陣了！”花斓再嘆。

但确也有可能！所以，龍燚跟花斓道：“把子尾找回來吧！”

“自然的！”

龍燚點點頭，接着看向已經在盤膝打坐的龍行衍：“另外！你剛才最後說的，那人是從大冥海出來的！什麽意思？”

也想起這個問題的其他人同樣向龍行衍看。

龍行衍稍作沉默，而後：“上輩子，除了人修、妖修、魔修，最後，還多了一種，鬼修！”

“鬼修？”龍燚重複，皺眉。

“亘古大陸上的靈氣源于生氣，但凡人之陰氣亦為生氣。大冥海被傳為凡人死後等待輪回往生之地！不管真假，大冥海上的陰氣濃重都是事實！所以，借助陰氣自亦能修煉！而專以陰氣為源修煉的修仙者，便是鬼修！”一番解釋，龍行衍接着一頓，又繼續道：“不過，過程貌似更加不易！上輩子，我也只是聽說過有那麽一群人！不是此番我都要忘了！所以，現在再說起來！……”

話沒了下文，花斓緊跟着眯起眼：“先前我只注意了結果卻沒想過經過！……金毓，現在就是吧！鬼修！”

龍行衍沉吟，稍後：“要是，沒錯！……那的确是他！是有這麽一號人物！可是，最後怎麽樣了？……”

“怕是沒什麽好下場吧！”玄止戰道：“畢竟史無前例！可見，天道不承認！”

“大概！”龍行衍也贊同：“而且，那群人差不多都來自同一個地方！”

白凜低聲：“荒獄！”

“嗯！”

龍燚嘆了口氣：“荒獄上的不說罪大惡極，但凡被放逐去的，肯定都懷恨在心！能夠再登修煉一途，重獲自由，首先要做的，怕不就是，報仇！”

“是！”龍行衍點頭：“且可以肯定的，他們，亦都是棋中之子！”

“不管原因，是該說，不意外？”龍燚又嘆：“風雨如晦啊！”

以眼前的局勢，确實！龍行衍也早就想到過的，這輩子，其實都将不一樣了！“最後！”龍行衍看向龍燚，又看向玄止戰。

對上他的目光，龍燚稍作反應便能猜出幾分。

而玄止戰卻有些不解：“什麽？”

龍燚沉聲：“戒鐘，是在這人被發現，之後！”

玄止戰立即！

不僅是他，還有朱焰、白凜、花斓！

“那！”朱焰看向龍燚。

沉思許久，龍燚深深長嘆一聲：“總之，我知道了！”說完，龍燚又向玄止戰：“相較妖宗，你那邊怕不是要麻煩許多！”

魔宗可以說就是整個南亘古大陸！

玄止戰也不由嘆：“反正我也知道了！”心下有了計較，玄止戰便也未多說，只是之後又對龍燚道：“本來，我是來你找商量下咱們該怎麽應對這次的事的！沒想到還有這麽意外的收獲！倒也看的出來！發生了這麽一出，咱們不找麻煩，麻煩自然來找咱們！”

龍燚只有點頭。

“那咱們就看熱鬧好了！”玄止戰涼涼的說：“也是實話實說，跟咱們也沒多大關系！”

“總之，以不變，應萬變吧！”

“嗯！”

之後，十二洞洞主回饋來消息。确認危機已過，已然安然。起碼表面！花斓也将應對夢魇的解夢丹，的配方告訴了白凜和龍行衍。除了破解，亦可預防。要是哪天，是肯定會遇上金毓，事先吞上一顆便能防患于未然！

同樣，回去魔宗的玄止戰自然有份。

再之後，時間便是忙忙碌碌。西亘古大陸那邊，錢、孫、張三個家族被滅族事件在持續發酵。上屬的門、派報到再上屬的宗紫微宗和太微宗，兩宗宗主何清和趙聞松最後親自出面。同時，還有幾位被請出山的煉器大能。

一查再查，端看會查出些什麽了。

而東亘古大陸這邊，妖宗上，先是花斓直接出馬将外出歷練的大徒弟子尾尋了回來。然後，連同南亘古大陸，魔宗，決定趕赴鏡花水月秘境的六人都開始忙着收集材料。

正好，設在澤國國都的比天閣分部近來有場拍賣。這場小拍龍行衍上輩子倒去過，這輩子自然。而且，還是要和師尊一起。正事歸正事，也不能忽略了跟自家師尊培養感情。

大概，應該是做一樣想法的白凜，所以也沒拒絕的與龍行衍同行。

作者有話要說： 标簽死活簽不上！蠶豆花也是醉了！！

☆、三十九

到了澤國國都，進了城門，繁華立時撲面。千年古都，處處都沉澱與流露着歲月描摹的滄桑與精美絕倫。走在其中，真的能夠感受到時間切實的存在，還有它行走後留下的有跡可尋。眼下正逢比天閣拍賣，即使小拍，也是，更是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不管是凡人還是修仙者的客棧旅店差不多都已是人滿為患，龍行衍自己還能将就，可是絕不能委屈了自家師尊。于是索性租了一個小院，獨門獨戶，僻靜清幽，白凜甚為滿意。

“師尊可要去城裏逛逛？”龍行衍問白凜。

白凜看了龍行衍一會，點頭。

用了煥顏丹，師徒兩人之後出了門。

此時凡人間正是金秋，看的出今年收成該是不錯，人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悅。走在充滿煙火氣息的街上，龍行衍忽覺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和白凜。

扭頭，龍行衍去看自家師尊。雖然遮蓋變換了樣子，但龍行衍想看，那點小法術還是能輕易看破的。

師尊真好看……

龍行衍也不掩飾，光明正大的看了好半天後暗搓搓的伸手，想去牽白凜的。以前想牽就牽，自從說破，龍行衍難免小心翼翼起來。

察覺手指的小指被輕輕勾了一下，白凜同樣扭頭，卻是瞪了龍行衍一眼。剛才被看了那麽一會，這會又搞小動作，白凜大概也知道了龍行衍想幹嘛。但是青天白日，兩個大男人手牽手，在凡人眼裏還是不要太，衆目昭彰。

而龍行衍卻偷偷一樂！反正已經被發現了，于是龍行衍索性幹脆的一把握住白凜的手。也不管白凜又瞪過來的目光，心情十分好的龍行衍就這樣牽着自家師尊，漫步在凡塵間熱鬧的大街小巷。

正午陽光正好，溫暖的溫柔的，滿滿都是甜的味道。

逛了一會後，尋了一家修仙者的酒樓，龍行衍拉着白凜在二樓靠窗的，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壺靈茶，幾樣特色靈食點心。

“三百年前我來過這裏！”龍行衍給白凜沏茶：“不過那個時候對面的是一家凡人開的雜貨店！”

說着，白凜看向窗外。隔着人群熙攘的街，樓下對面，現在已是一家賣鹵味的鋪子。主人是一對凡人夫婦，生意應該很不錯。正是午時飯點，門庭若市。

“那個時候這條街也不是眼下的模樣！”龍行衍将茶碗放到白凜面前，同樣向窗外：“修煉不知歲月，只有到凡塵間走走，才會發現時間真的，是在前行！”邊說，龍行衍邊彎唇，略帶諷刺的笑了笑：“也才發現，上輩子，我真的是虛度了千年的光陰！”

“行衍！”白凜收回目光，微微皺眉。

亦收回目光，龍行衍看向他，懂他的意思的：“我知道！師尊不用擔心！眼下，我也只是感慨一番罷了！”

看着龍行衍朝自己露出溫和的笑，白凜看了一會沒再說話。

重新向窗外，龍行衍說起其它：“不過，也得虧修仙者與凡人和平共處了千年萬年，有這基礎，才沒有因為死氣纏身事件而爆發什麽沖突！”

“嗯！”白凜呷一口茶，贊同：“雖然限制了進化，但，修仙者受凡人功德，凡人受修仙者保護，加之天道監督！如此和平，也未嘗真就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那位真正的，傳山老祖，也當真是個人物！”

白凜往下茶碗，問龍行衍：“你是猜到了，誰？”

龍行衍再次看向白凜，片刻後他蘸了一下茶水，在桌面上寫了個名字。

立時，白凜皺起眉。

“所以我不确定！”

水漬慢慢風幹，随之小二上來送菜布菜。

“總之鏡花水月秘境會很快開啓！”龍行衍在小二離開後，又一次看向白凜并又一次的溫和的笑：“我篤定到時必将會有答案！所以，暫時不要想了！”

白凜點頭，然後卻又繼續皺着眉的道：“倒是，另外一件事！”

看着白凜，龍行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師尊是說，上次，繁雲峰遭襲？”看着白凜輕輕複又點頭，龍行衍簡默，片刻：“這件事，我也說不好！總覺差了些什麽！”

“嗯！”

“反正龍燚心中有數了就好！”龍行衍安慰白凜：“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不會推辭，他也肯定随便差遣！”

白凜第三次的點點頭。

“好了，先吃飯！”龍行衍邊說邊拾起共筷：“這是這裏最新推出的靈稞果子，師尊嘗嘗看！”

依言不再多想的白凜也依意開始享用美食。咬一口那炸成金黃色圓滾滾的小食，酥脆松軟、麥香四溢。難得的，是靈氣濃郁，保存的足夠完好。白凜眯起眼，心情愉悅。

看着的龍行衍心情愉悅更甚！看的出白凜喜歡，他決定過後去廚堂偷師。

一頓飯師徒都吃的滿足，碗筷盤碟撤下去後，龍行衍沏一盞茶給白凜。看着他捧着茶碗神情輕松，龍行衍由心彎唇。想，這大概，就是凡人所說的歲月靜好吧！

“師尊！”龍行衍收回目光，從乾坤镯裏取了什麽：“師尊可還記得這個？”

白凜放下茶碗，看着龍行衍手裏的，是一張泛黃古舊的皮子，點頭：“上次比天閣大拍與夜坊開市時！”

“嗯！”龍行衍将其給白凜：“當時無法言明，現在！這其實的确是一張丹藥配方，能解鏡花水月中，兩重蟾的毒！”

聞言白凜微微驚訝，看了龍行衍一眼後将那配方拾起。

“如果我沒記錯！”龍行衍繼續說：“也沒有意外，這次的拍賣會上會拍賣其中的兩種！金眼血則比較常見！剩下的其它兩種，我也有了大概的方向！”

白凜再次點頭道：“所以？”

“我答應了給龍燚他們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