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只有你的事情,我沒辦法冷靜
沈子俞驚訝的瞪大眼睛。
他是真的沒看明白,曲長淩到底是怎麽和兮遲的腦回路到同一水平線的。
而更讓他覺得神奇的是,兮遲聽到曲長淩的猜測,居然真的認真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
曲長淩勾了嘴角,伸手進乾坤袋裏摸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了當初沈子俞學習的那幾本書。
盡數放在兮遲手中,曲長淩修長的手指按在書頁上,他沉聲問道:“不過大神,您現在這身體可不是您以前的那個了。該有的物件,您确定都有?”
兮遲一時間沒明白過來。
沈子俞則是在第一時間,紅着臉湊到了曲長淩的耳邊,他小聲說道:“檀澤跟我說了,大的很!”
曲長淩挑了挑眉,目光中的滋味不言而喻。
臉上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曲長淩松了手,把書本推到兮遲面前,他補充道:“所有的內容,都在這裏了。大神平日裏可以多學習學習,這都是檀澤喜歡的東西。不過那家夥臉皮薄,在這方面害羞的不行。所以建議您看的時候躲着點他,別叫他發現了這些東西。不然他把書燒了,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曲長淩一副樂于助人的樣子,讓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的兮遲頗為感動。
他朝着曲長淩拱了拱手算是道謝,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沈子俞在他身後将他叫住,忍不住問了句說:“兮遲大神,您喜歡檀澤嗎?”
兮遲動作停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沈子俞,他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
傀儡琉璃做的眸中看不出情緒,可沈子俞就是覺得,他一定是認真的。
慢慢的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沈子俞說:“檀澤是個好人,你既然喜歡他,就要好好待他。不然錯過了,會後悔一輩子的。”
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他現在把檀澤當成他的朋友,當然也不想對方來感受和他當初相同的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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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遲再一次點頭,然後離開了房間。
當天晚上,曲長淩摟着沈子俞,難得的蓋棉被純睡了一覺。畢竟發生的事情太多,誰也沒有那種別樣的心思了。
等到一覺睡醒,天邊泛着紅光,沈子俞扒在窗戶上往外看了看,是城堡外積雪中間的空地上,不知什麽時候點燃了一大團火焰。
跟着曲長淩一起去到火焰旁邊的時候,那火已經快要熄滅了。檀澤就站在火堆旁邊,看着眼前将息未息的通紅,他說:“屍傀的怨念全部安撫好了,王長老也死了。現在他的屍體,和那些傀儡,一起在這裏火葬。塵歸塵,土歸土,他們也就不會再來鬧騰了。”
說完了這些,他回頭看向沈子俞二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他說:“你們好不容易過來神機閣一次,居然還讓你們看到了這麽丢人的醜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門派也是一樣。”曲長淩理解的點了點頭,難得跟檀澤說了個安慰的話:“誰手底下都有幾個不省事的家夥,你們這裏是這樣,我那邊也是同樣。”
檀澤有些詫異:“你手底下也有讓你不省心的人?”
“當然有,他二師兄就是典型。”
曲長淩說了一句,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讓他不愉快的事情,眉頭擰緊,又嘆了口氣。迎着檀澤充滿了好奇的目光,他擺了擺手,拒絕了繼續解釋道:“罷了,這種事情,也沒什麽好說的。家醜不外揚,你也還是多關心下你們神機閣自己的事吧。”
檀澤嘁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曲長淩這種讨人厭的性格,自己居然跟他當了這麽多年的朋友,還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解決了屍傀的問題,神機閣也就重新變得安穩了起來。
又過了五天時間,檀澤把鍛劍的材料給曲長淩找齊,兩個人也就沒再多留,跟他打了聲招呼,就趁着天亮,離開了神機閣。
路途遙遠,走回去肯定是不現實的。
曲長淩從乾坤袋裏拿了自己的法寶葫蘆,在空中讓它變大,然後抱着沈子俞坐了上去,手指掐訣,葫蘆就朝着水雲宗的方向飛了出去。
沈子俞趴在他懷裏,朝着身後還在目送他們的檀澤招了招手。然後悄悄的對抱着自己的曲長淩問了一句:“師尊,你說檀澤會和兮遲在一起嗎?”
“不知道,”曲長淩搖了搖頭。想了想,他說:“或許會,畢竟檀澤那家夥,對傀儡一直是用情至深,也沒見怎麽改變。不過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在不在一起,對咱們來說都無所謂。祝福他過得随他心意,這就夠了。”
沈子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向曲長淩的目光充滿了佩服。他說:“師尊,我覺得你的想法真的好豁達啊。好像什麽都看透了本質,我好羨慕你啊。”
“沒什麽好羨慕的,也只有對別人的事情才會這樣。”曲長淩抿了抿唇,又把人按回了懷裏。他說:“如果是你的事情,我如何也冷靜不了,你又不是不懂。”
沈子俞笑了笑,臉頰輕輕蹭了蹭曲長淩的胸膛。聽着對方沉穩的心跳聲,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曲長淩掐訣的速度很快,第二天清晨,兩人就已經到了水雲宗的地界。
原本以為進入宗門,應當是像往常一般井井有條才對。誰知從進門的時候開始,兩人就明顯的感覺到,宗門中的氣氛似乎是有些不太對了。
應該管事、并且出來迎接他們的陳遠鶴沒有出現,其他的弟子也是一個個不見蹤影。
等了好一會兒,沈子俞唯一的師姐段春秋才從宗門深處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看到曲長淩的瞬間,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沖到對方身邊,她着急着說道:“師尊!您可算是回來了!門裏出事了!”
曲長淩皺了眉毛:“怎麽了?”
段春秋張嘴的時候,眼淚已經跟着流了下來。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抽噎着說:“二師兄前段時間回來,重傷了大師兄,然後逃了。現在大師兄生命垂危,醫師說……怕是難挺過這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