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看不起沈家,你活該如此
沈子俞挑起眉毛,盯着那男人看了一會兒,他開口問道:“所以說這段時間在神機閣裏研究禁術,做那些人皮傀儡的,就是你了?”
“當然是我,我即将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傀儡師。你活着的時候還能看到我的樣子,你就感恩戴德吧!”
男人笑個不停,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他聲音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說:“哦,或許我們兩個,還是相伴最久的。畢竟你很快就會變成我的傀儡,你的靈魂和你的身體都是我的,你得一直陪伴在我身邊,那現在搞好關系,似乎也還是挺重要的。”
摸了摸下巴,他重新看向沈子俞的眼睛。目光中的情緒猥瑣惡心到了極致,光是這樣和他對視,就讓沈子俞忍不住想要作嘔。
微微挑眉,沈子俞開口問道:“所以你其他的傀儡呢?傀儡師不帶傀儡,你不會以為赤手空拳我打不過你吧?”
那人又笑了起來。
肩膀因為狂笑的幅度加大而不停的顫抖,臉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動。搖了搖頭,他指指沈子俞身後的位置,他說:“我的傀儡一直都在,只要我動動手指頭,他就會直接要了你的性命。小少爺,咱們既然要長期合作,我勸你就不要反抗。我給你個痛快的,保證你不會那麽疼,你說怎麽樣啊?”
沈子俞沒有回答。
只是擡頭看了一眼那人手指的方向,他發現自己頭頂的房梁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只傀儡。
傀儡的身體有些畸形,像是蜘蛛一樣,趴在那裏沒有動作。
說實話,這畫面有點兒讓人惡心。
但是沈子俞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少變化,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那個男人,他說:“你想動手就快點動,耽誤了時間,我怕你就來不及了。”
男人嗤笑一聲,似乎是覺得沈子俞在做夢,他當即就動了下手指,結果那趴在房梁上的傀儡,還是一動不動的毫無反應。
“這、這怎麽回事……”
劇情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男人一時間有些亂了陣腳。他趕忙再一次發出操控,可是那傀儡卻鐵了心似的,仍然安安靜靜的毫無動靜。
男人這次是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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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努力的操控傀儡,一邊瞪着眼睛沖沈子俞怒吼:“你到底做了什麽!?你不應該會控制傀儡才對!為什麽你能幹擾我的控制!?你的修為不應該啊!”
他說的語無倫次。
沈子俞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心理素質太差,這點異變就能怕成這樣,居然還敢去觸碰別人不敢摸的禁術,這确實是瘋了才能做出來的事情了。
沈子俞搖了搖頭,當着那人的面,他擡手揮了一下。
背後金光乍現。
一座巨大的佛型光影随着他的動作顯現,就立于他身後。
那佛像很高,頭頂到了傀儡旁邊。眉目祥和,恰巧将沈子俞護于他的光輝之中。
誰都能看得出來,就是因為這佛光的存在,禁锢了那傀儡的動作。可這佛光到底是什麽,那操控者的見識太短,他根本就分不清楚。
嘴巴長大,他愣愣的看着佛光。
似乎是有千萬重問題卡在嘴裏,可所有的疑惑一擁而上,後果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問些什麽了。
沈子俞倒是挺好心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笑了起來,主動給他解釋說道:“你看不起我沒關系,我修為确實是不怎麽高。可我修為再低,我也是沈家少爺。我們家幾代下來,我是年紀輩分都最小的那個。我家裏人恨不得把我捧在手裏寵着,我現在主動要求出門拜師,他們會一點保障都不給我給?你也太看不起我們沈家了吧?”
比如他身後的這個佛,就是他爺爺送給他的禮物。按照他老人家的說法,沈子俞從小被家裏慣的不成樣,出門在外多多少少容易得罪別人。所以這聖品佛铠放在他身上,除非是各大門派掌門級別的家夥,否則其他人就算是被惹毛了打算動手,也絕對沒辦法傷他分毫。
就像現在。
別說是一只傀儡,就算是這家夥弄來千百只傀儡同時對他發動攻擊,只要他們的修為加起來不如這佛铠,他們就永遠碰不到沈子俞一根汗毛。
這就是修真界第一世家的力量。
沈子俞勾了勾嘴角,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個小少爺的身份,原來用起來能這麽爽。
而門口的那個男人顯然是心态崩了,又努力試了好幾次,發現始終沒辦法靠近沈子俞了,他才咬了咬牙,又揮動另一只手,妄圖将其他的屍傀也一起召喚過來。
可是這一次,他仍然沒有成功。
和房梁上的那只不同,其他的屍傀明明不在佛光的映照下,可不管他怎麽操控,也始終沒有給他一點回應。
這一次男人是真覺得見了鬼了。
他心态徹底炸裂,朝沈子俞放聲吼道:“你還做什麽了!?為什麽我其他的傀儡也不能動了!?是你做的吧?一定是你做的吧!?”
“當然不是啊,你不是自己都說了,我不會操控傀儡。那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麽能做的,你說是吧?”沈子俞聳了聳肩,笑着看了看一旁,他繼續道:“至于滅了你傀儡的人是誰,你問問他,讓他自己出來,你不就知道了嗎?”
男人能感覺到,自己是被直白的侮辱和嘲諷了。
可是就算這樣,他也還是只能聽從沈子俞的建議。朝着一旁他藏傀儡的地方怒吼:“到底是誰!你有本事站出來啊!”
話音落下,那邊還真的走出來了一個人。
只看了一眼,男人的臉色就變了樣。哆嗦着叫了一聲:“閣、閣主……你不是……”
“我不是被你騙到樓下去了嗎?”檀澤緩緩的幫他說完,随即搖了搖頭,他說:“王長老,我檀澤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蠢貨?”
男人啞口無言。
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還沒來得及逃跑,就感覺自己背後一陣寒意襲來,尖銳的長劍已經抵上了他心髒的位置。
男人如同鬼魅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明明帶着笑意,卻又如臘月寒冰,凍得人渾身顫抖。他說:“王長老是嗎?連我家俞兒都敢惦記,我看你是想親自感受一下,被活剝人皮是什麽滋味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