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1)
? 後面的日子,莫輕言都在公司裏處理堆積的工作。莫輕擇也漸漸對莫氏的工作熟悉起來,漸漸開始幫着莫輕言一起處理。
其間也陪着莫輕言出席了不少的酒席宴會。讓慕非笙沒少擔心莫輕言的安危和身體狀況。好在莫輕擇氣場全開,将莫輕言護得很好。因此,s市的生意場上,也知道莫氏新來的副總是個硬角色。
而因為自家媳婦兒都上班了而被抛下的二人組則天天各幹各的,但是一旦到了飯點前一個小時,二人自發地出現在廚房裏。
這人與人之間久了,就會直接或間接地暴露出來自己的本性。
比如,慕非笙和公主都很二貨的內在氣質。
兩人經常在廚房裏開戰。玩兒兩軍對壘,慕非笙喜歡拿面團,一捏一個團子就扔過去了,特像手榴彈。
而公主則更喜歡拿着鏟子打網球一樣把慕非笙扔過來的面團打回去。而慕非笙則帶着鐵盆兒當鋼盔,一手揮舞着大勺,一手還扔團子偷襲。
雖說不是天天如此,可這種情況也是好幾次了。莫曾全被兩個人的幼稚行為氣得翹胡子,下令禁止二人進廚房去!不過兩人從來都是陽奉陰違,不一會兒又偷偷摸摸地進去了。
雖然莫曾全很生氣二人的小孩子行為,可是這種家裏熱熱鬧鬧的感覺,已經是很久沒有的了。所以莫曾全在嘴上說着,心裏樂着,行為上縱容着。而莫烈,早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慕非笙和公主大人卻覺得這種偷偷摸摸打仗的感覺十分刺激。反正自家媳婦兒也不在,想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所以近來廚房裏總是會發現不少打殘了的廚具。
這日,莫輕言和莫輕擇早早地下了班回來。剛進屋,兩人還在玄關換鞋,就聽得廚房裏傳來老爺子中氣十足地咆哮:“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以後你們不準踏進廚房一步!唉!我的明代的碗喲!”
慕非笙和公主二人一臉愧疚地低着頭,把手裏的鍋碗瓢盆放下,往廚房外走去。剛剛慕非笙扔團子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砸了老爺子的古董。
莫輕言二人聞聲趕緊往廚房去看情況,剛走到餐廳旁,就看到從廚房出來的二人。雖然是低着頭,垂着眼,可那明顯地得意勁兒還在臉上挂着呢。
莫輕言二人聽得莫老爺子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也明白慕非笙兩人幹了壞事。莫輕擇和莫輕言同時停下,站在離慕非笙二人五米外,雙手環胸,神色冷淡地看着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二人。
慕非笙在和公主低着頭,用口型和手勢比劃,今天不進去,我們可以明天還可以偷着進去嘛。兩人相視一笑,一副你懂的眼神。
正是交流得很完美的時候,慕非笙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一個餘光,便看見了莫輕擇的拖鞋。然後不用想也知道,旁邊肯定還有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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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笙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給公主打手勢,指了指莫輕擇。而公主也苦笑地給慕非笙打手勢,指了指莫輕擇。兩人頓時同時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莫輕言和莫輕擇兩人的小動作都一一收入眼底,兩人對望一眼,齊齊走過去。莫輕擇看上去是直接挽上公主的胳膊,卻是掐着公主腰間的軟肉,嘴裏逼問:“說,誰摔壞的?”
“哎喲!擇擇,不是我,不是我,是小慕摔的。”公主是個誠實的孩子,直接把慕非笙給招供了。莫輕擇不疑,一邊教訓公主,一邊把公主拉走。公主臨走前還歉意地看了一眼慕非笙。
奈何慕非笙沒收到,因為她正在想着怎麽給莫輕言消火。“嘿嘿,那個,老,老婆,你回來了啊?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水。”說着,慕非笙就要繞過莫輕言。
莫輕言也不喊住她,只是伸出手揪住某人的耳朵,把人拉回來。“嗷!老婆,疼,疼,疼,快放手,放手!老婆~”慕非笙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趕緊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硬生生擠出兩滴淚來,可憐巴巴地看着莫輕言。
莫輕言看慕非笙真疼得落淚了,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趕緊改揪着換成輕輕地揉捏以緩解疼痛感。慕非笙的耳垂軟軟的,莫輕言摸着,忘了放手。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來?你是很無聊嗎?居然跑到廚房來禍害廚具,浪費糧食!”莫輕言雖然嘴上說着,可手上的動作卻很是溫柔。
慕非笙知道莫輕言沒真的怪她,趕緊上前一步,湊在莫輕言跟前,把下巴擱在莫輕言肩上,手也環上莫輕言的腰,然後在莫輕言的耳邊撒嬌。
“老婆,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下次不打碎爺爺的寶貝好不好?老婆,你就原諒我吧,我也不是故意的。放心吧,我在GND裏還有不少好寶貝,我這就讓人拿來給爺爺賠罪好不好?”
慕非笙在莫輕言身上噌着,兩人一時之間也很享受這樣的氣氛。
“咳咳!”莫烈好心提醒還在擁抱的二人 。
莫曾全懷念了一番自己的古董,也聽見外面的情況,知道兩個孫女回來了。他也想看看兩個孫女的反應,不錯,看得出來,至少當家做主的還是他孫女。
可沒想到,小的這一對,居然在門口就膩歪起來了。莫曾全頓時惱怒地走出廚房,就看着二人摟摟抱抱的。莫烈趕緊提醒二人。
“哼!青天白日!大庭廣衆!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老爺子氣得說了四個詞語就氣沖沖地走了!留下慕非笙和莫輕言二人大眼瞪小眼。
本來以為就此沒事的慕非笙和公主二人,洗漱完畢都樂呵呵地往各自媳婦兒房裏去。可惜,兩人剛走到各家門口。門裏同時傳來姐妹兩的聲音:“今晚睡沙發,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站在走廊兩邊,相對而立的慕非笙和公主大人均是一陣失落。讓家裏的傭人找了兩床棉被,二人只好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睡下了。
剛剛睡下的慕非笙,就收到短消息。地龍裏鄭宇傳來消息,近日來誠勇集團旗下開始出現産品質量問題,并且時不時有人找茬鬧事。而,他們少幫主倒是沒有任何異常,看起來沒放在心上,軍師附和少幫主,也沒動作。
慕非笙坐起來,看着手機上的短信,給鄭宇回了條短信。意思大概是慢慢地鬧大點,讓孫延武忙起來。
剛剛發完短信,慕非笙不放心,看了看一旁同樣睜着眼接收訊息的公主,揚了揚手機示意自己有事,然後裹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去客廳的角落裏打電話。
“王集。”慕非笙打過去,看有人接了,直接喊話。
“幫主?什麽事?”王集對于半夜慕非笙打電話過來并沒有多大的奇怪。
“最近勇幫少幫主在幹什麽?怎麽都沒了動靜?”慕非笙覺得最近安靜得有點可怕了。勇幫沒有任何動作,一點兒都沒有。
“幫主,我們也看不出來,也沒有任何風聲。勇幫的少幫主最近在誠勇集團做總裁,接手生意上的事沒多久,估計是在熟悉生意吧。”王集根據情報,實話實說。
“嗯,你們多注意注意,勇幫少幫主和軍師都與哪些人有過接觸,還有誠勇的生意來往。”慕非笙只好耐心地等,等孫延武二人自己露出馬腳。
“是。幫主,您說的房子找到了,在風悅恒田和楓林高等學校之間,屬于郊野區的臨江別墅。那裏是去年建成的新樓,不少s市高層權貴都住哪裏,聽說當年的武司令也住那附近。”王集為了找那房子,可是親自将s市六環以內走了個遍,實地考察了,才回報的。
“行,明天我過去看看吧。今天就這樣吧。”慕非笙說完就挂了電話,然後想起給小狼人打電話,讓小狼人帶着設計裝修團隊住進Glory,明天一起去看房。
一夜難眠,慕非笙和公主二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兩人都睡不着,互相看着,眼裏是同病相憐的同情。
看了半晌,二人各自轉過身去閉眼,一會兒卻又轉過來了。慕非笙心裏總覺得自己委屈,心裏憋着口氣,難受。看着公主,嘆了口氣,腦子卻在想着怎麽打發時間。
“要不,我們玩游戲吧?”慕非笙突然眼前一亮。
“什麽游戲?”公主也是精神一振。
“你肯定沒玩過我們中國的紅白機。哈哈哈,當年的忍者神龜你肯定不知道。來來,我們去玩游戲。我教你。不過你要小聲點,別把老爺子吵醒了。”
慕非笙趕緊從沙發上裹着被子起來,手指抵在唇上,又指了指老爺子的房間。公主表示明白,也輕手輕腳地起來。慕非笙給老金打電話讓他把她家裏的游戲手柄和游戲機拿過來。
半個小時後,慕非笙輕手輕腳地開了門,接過老金帶過來的游戲機。然後打開客廳的燈,跑到電視前一陣搗鼓,連上游戲機,招呼公主在電視前坐下。
二人為了方便和不影響樓上人睡覺,居然裹着被子就盤腿坐在地上。慕非笙開始教公主游戲操作,好在此類游戲簡單,公主一學就會。二人便興致勃勃地玩起了游戲。
其實,慕非笙的游戲水平很差,公主又是個新手。二人特別新奇大晚上那種偷偷摸摸打游戲的過程,于是慕非笙把客廳燈關了。整個大廳頓時黑黑的,只有屏幕上游戲的燈光,和不時傳來的游戲聲和按鍵聲。
公主和慕非笙一邊玩,一邊用口型對對方說着什麽。兩坨肉裹在被子裏,盯着電視屏幕,手上忙亂地摁這摁那,還一邊跟身邊人小聲的說什麽。
莫輕言因為懷着孩子,晚上經常睡不安穩地醒過來,這次也不例外,睡夢間醒來,習慣性地摸了摸身邊的位置。一陣冰涼,才想起晚上自己罰她睡沙發。
莫輕言醒來一會兒,腦子也清醒了,雖然還是很困,可想着慕非笙,又想去看看那人怎麽樣了。遂起床,搭了件衣服往樓下走去。
無獨有偶,莫輕擇則是因為開始時怎麽也睡不着,後來又因為太累,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到現在,又醒來,身邊沒了那人的感覺,讓向來好眠的她也快失眠了。
莫輕擇無奈,想着被自己罰的那人,心裏也是心疼,只好穿了件衣服,往樓下去看二人。結果剛一出門就看到自家小妹也出來了。二人走到樓梯處,相視一笑,莫輕擇扶着莫輕言一起望向樓下客廳。
這一看,吓了二人一跳。客廳裏,只有電視屏幕的熒光泛着冷光,可那屏幕上的畫面卻是火熱。電視前兩坨不知道什麽東西的物體,正發出叽叽喳喳的聲音。
“你走右邊!打,打啊!快!快,大Boss來了!”
“你也打它啊!你愣在那裏幹嘛?向前,向前,你退後幹嘛?哎哎,你打誰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沒事兒,你不是還有一個人嘛,要不然我借你一個也行的。”
“還可以借人?”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很多年前的游戲了,而且這幾個按鍵組合一下可以有組合技的,借個人還是可以的。一會兒我教你。”慕非笙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語氣,邊玩兒邊對公主說。
“好啊,謝謝。”
樓梯上的二人看着底下正玩的火熱的二人,頓時心底的活火山爆發了。不過為了不吵到老爺子休息,兩人輕輕地走到正玩的開心的二人。
“好玩兒嗎?”莫輕言冰冷的語氣,在慕非笙頭上響起。
“好玩兒啊,怎麽,你不也玩得挺開心的?怎麽這麽問?”慕非笙覺得現在公主的聲音怎麽有點耳熟,好像她家小言的聲音呢?
公主聽見聲音已經呆住了,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然後僵硬地轉過頭,轉到慕非笙方向時,就看見了她背後的莫輕言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頓時,公主有了很不好的感覺,再轉至自己背後的時候,公主只看見了那雙神色不明的眸子正注視着她。
頓時手上一個哆嗦,将手柄落在了地上,趕緊站起身,奈何裹着被子,這動作太大,眼看着就要摔地上,莫輕擇一把扶住公主,然後動作誇張地将公主帶着往樓上走。
而慕非笙看着屏幕上已經沒了動作的公主的游戲小人,正準備轉過頭來問問,就看見公主慌慌張張地樣子和她身後的莫輕擇。
慕非笙在心裏大叫不好,等着公主和莫輕擇沒了聲響,才把手柄扔了,一下子縮進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讪讪地轉過身,裝成傻兮兮的樣子看着正俯視她的莫輕言。
“嘿嘿,老,老婆。這麽,這麽晚了,你,你,你怎麽,還不睡?”慕非笙一句話頓了好幾次,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
莫輕言看着慕非笙那鴕鳥樣,鼻子裏一個冷哼,轉過身上樓去了。
慕非笙看着,趕緊跟上。心裏卻是忐忑不安的直打鼓。“老婆?”慕非笙忍不住喊了喊。
莫輕言不搭理她,徑直往屋裏走去。慕非笙不敢耽擱,也跟着去,可看着莫輕言只搭了一件單薄的衣服,擔心莫輕言感冒,便想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搭過去。
可想着莫輕言還在生氣,慕非笙心裏開始打退堂鼓。不過,最終擔心莫輕言占了上風。
莫輕言剛剛走到樓梯盡頭的一個臺階,擡腳往自己卧室走去。在樓下站了那麽一會兒,身子也冷起來,此時,已是冰涼冰涼的。
正在自己感覺手臂上要起雞皮疙瘩了,驀地,肩上先是一陣風過來,接着又是一沉。莫輕言轉過頭,看着自己身邊的慕非笙。
“傻瓜,大晚上的,這麽冷,多穿點,別凍感冒了。我們走吧。”慕非笙緊緊地挨着莫輕言,手攬着莫輕言的肩,讓她往自己懷裏靠。兩人的溫度開始慢慢地傳向對方,身子也慢慢地暖和起來。
回了房,莫輕言也不說話,自顧自地上床接着睡。慕非笙也是一副忐忑的樣子上床躺着,心裏在想要怎麽解釋。可莫輕言壓根兒不搭理她,只是背過身去自己睡自己的。
慕非笙想開口解釋,奈何這件事被逮了個正着,她還真沒什麽好解釋的。而且她還不知道莫輕言生氣的原因。就為了她打游戲不睡覺?不是吧?慕非笙不懂,有點心煩意亂。可懷裏的美人卻只是背着她。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餐時,餐廳裏的氣氛有點怪異和僵硬。莫曾全坐在長桌的首位上吃得正好,可他兩手邊的氣氛就很奇怪了。
今天早上,依然是莫輕言和莫輕擇坐在老爺子的兩手邊,依次下去也是慕非笙和公主。然而,這個氣氛是怎麽回事?
莫曾全看看左邊的孫女,又看看右邊的孫女,搖了搖頭,再看了看兩個孫女婿,接着搖了搖頭,就開始自己吃自己的。
慕非笙和公主二人,一會兒看看自己媳婦兒,一會兒看看戰友,兩人眼神交流,搖頭晃腦的傳遞着信息。當然僅限于二人知道的語言。
怎麽回事——慕非笙一個眼神過去,在公主和莫輕擇之間掃了掃。
不知道——公主聳了肩,嘴邊苦笑。然後在慕非笙與莫輕言之間掃了掃。問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慕非笙搖了搖頭。
說話了嗎——慕非笙用口型比了比。
沒有——公主搖了搖頭。
哦——慕非笙做了個o型的嘴形。
兩人正在無聲地交流,突然,慕非笙的碗裏,多了一夾菜。“吃飯。”莫輕言言簡意赅地發話,打斷了二人的通訊。
慕非笙無奈,只好默默地吃飯,一頓飯下來,莫輕言和莫輕擇也沒再搭理慕非笙和公主。慕非笙和公主一頓飯吃得那是食不知味,心裏頭還亂糟糟地。
不過,比起吃不了中國菜的公主來說,慕非笙簡直是幸福到了極點。此刻公主已經自覺得進了廚房找東西緩解緩解自己的不舒服。
而慕非笙突然覺得心情大好,戰友陣亡了,自己還活着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高興地太早了。
慕非笙吃了早餐就回房去換衣服了,她一會兒得帶人去看新房,所以此刻心情很好,盡管莫輕言在和她冷戰。不過她相信,很快就會和好的。
這邊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莫輕言就端了一大杯牛奶進來。慕非笙看着那雪白的液體,頓時覺得大事不好。
她已經聞出來了,那可不是什麽那種盒裝的牛奶,那可是每天早上送來的鮮奶。她最受不了的牛奶,一喝就惡心,再喝就頭暈,聞着都難受。
“喝吧,喝牛奶對身體好。”莫輕言遞給慕非笙,不容置疑地看着她。
“可不可以,不喝?”慕非笙在争取寬大處理。
“可以。”莫輕言沒有表情,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任何感□□彩,可慕非笙怎麽感覺有點冷,好像要窒息了。
慕非笙看了看牛奶,又看了看莫輕言的臉色。再看了看牛奶,看了看莫輕言的臉色。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才不情不願的看着莫輕言,伸出手接過牛奶,抿了一口。
“不要浪費糧食哦。”莫輕言的話在耳邊響起。
聞着牛奶味的慕非笙已經覺得頭暈了,趕緊端開去,她怕再聞得吐了。可莫輕言的話一落下,她覺得自己今天非挂這兒不可。
喝還是不喝!慕非笙心裏矛盾極了,一邊怕莫輕言不高興,一邊自己又難受。真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一時之間糾結不下。
最後,慕非笙看了一眼牛奶,心想也沒多少,腦子一甩,眼睛一閉,心一橫,手一擡。
“咕咚咕咚咕咚……”眼看着杯子裏就少了一大半,慕非笙感覺還沒喝完,睜眼一看,還有半杯,頓時一個松氣,鮮牛奶的氣味一下子就沖進了她的鼻腔。
那種味道一下子讓慕非笙喝下去的奶都沖了上來,想吐的感覺止都止不住,慕非笙趕緊放下杯子沖進了浴室。
“嘔!”慕非笙吐了出來,莫輕言看着嘔吐的慕非笙也趕緊跟了上去,給她小心的拍着背。奈何,拍得不是時候,把慕非笙給嗆着了。
“咳咳咳,小言,咳咳咳,別,拍了,咳咳,嗆着了。”慕非笙斷斷續續地說,還淚眼汪汪地回過頭來看着莫輕言,因為咳嗽而臉紅耳赤。
“噗嗤。”莫輕言看着慕非笙的囧樣,一下子就笑開了。
慕非笙也顧不得自己難受,莫輕言笑了,就說明是和好了。趕緊趁熱打鐵:“老婆,不生氣了好不好?我送你去上班吧。”
說到上班,二人才驚覺時候不早了,趕緊出來收拾一陣,慕非笙親自開車将莫輕言送過去。臨走時叮囑莫輕言要注意休息,別太累。
這邊從莫氏出來,慕非笙先回了地龍,讓王集帶着她過去看新房。等到了新房,慕非笙一一地看察,确實是個好地方。
這裏的別墅,每棟之間相隔比較遠,前後各有一個院子,樓上可以看見大江。視野開闊,光線明亮,關鍵是周圍的風景優美,空氣清新,還很安靜。
慕非笙很滿意,當下就把房買了下來,然後給小狼人打電話讓設計隊和裝修隊一起過來看看。等着一隊十人過來,慕非笙讓王集回去,留下自己這裏十幾個人商量怎麽裝房子。
小狼人很久不見慕非笙,因為小四的事,現在也沒那麽熱情。慕非笙不在意,讓老金帶着衆人趕緊參觀參觀。
這邊參觀完,慕非笙就帶着衆人回Glory商量裝修事宜。
“要求嘛,除了書房是中式的,其餘地方你們看着辦吧,家裏有小孩,你們一切都要考慮小孩子。整體來說,簡單,大方,舒适就好。你們都是專家,給你們三天,拿出設計方案來。至于薪金,按照你們市面價格上調10%。”慕非笙不心疼錢,反正她錢多。
講完要求,她也不多呆,自己回了地龍。剛剛她在回來途中,王集傳消息說今天晚上,路懷洲的公司簽了一個大合同,準備在地龍旗下的萬福酒樓慶祝。
慕非笙覺得,這是好事,她怎麽能不去慶祝慶祝呢?更何況,聽說誠勇集團好像就是那個大合同的商家。
這是要狼狽為奸?不不,應該叫敵人的敵人,果然都成了朋友?既然要見面,對于勇幫,我們還是要送點見面禮嘛!想到這兒,慕非笙讓韓東給鄭宇傳話,想辦法讓勇幫明天上頭條。
晚上,慕非笙帶着老金和小逃,身後還跟着幾個保镖就去赴宴。走到酒樓門口,才想起自己還沒給自己找個身份,萬一被人攔下怎麽辦?
事實證明慕非笙想多了,自己的酒樓誰敢攔着自己啊?一路走過去都是點頭哈腰跟她打招呼的。慕非笙疑惑,看了一眼臨時叫來的韓東。
韓東給慕非笙解惑:“幫主,您說要來,我們已經跟這家酒樓打過招呼了,所以內部人員都知道您要來,不過卻沒有公開。”
“嗯,行。我知道了。你跟在後邊吧。小逃,暗中行事。”慕非笙讓小逃潛伏起來,換了老金和韓東跟在後面。
到了宴會的樓層。今日一身白色禮服的路懷洲,挽着發,修長的脖頸,紅寶石項鏈,珍珠耳環,銀色高跟鞋。就這一身裝束,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子的眼球抓住了他們的心。
慕非笙的眼裏浮起笑意,挂上自己招牌微笑走過去。路懷洲正在招待客人,可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讓她不自覺得眼神微縮,身體戰栗。
“喲,路小姐,我們好久不見。你可知,我可是十分想念你呢。懷洲。”慕非笙的語氣,說得十分的不懷好意,還帶着流氓的味道。像一個和路懷洲有過極親密的關系的人。
路懷洲被慕非笙的到來已經打翻了鎮定,此刻聽着慕非笙那魔鬼般的聲音心裏的驚慌如決堤的洪水一樣泛濫。
她現在很害怕,害怕慕非笙來奪走她的一切,可她必須鎮定下來。為了這個公司,自己付出了多少,絕對不能讓慕非笙毀了。
“慕小姐,我好像并沒有請你。”路懷洲還是決定趕慕非笙走。她害怕。
“對,我不請自來還請懷洲你原諒呢!我可是聽說你簽了個大合同,特意過來祝賀的呢!怎麽,懷洲你不想我來?可我已經來了,怎麽辦呢?”慕非笙的臉皮,那可是比莫輕言家的圍牆還厚。
路懷洲深知自己不去慕非笙的對手,慕非笙是玩兒黑幫的,跟她不是一個等級。自己碰上慕非笙,那就是雞蛋碰石頭。自己再厲害,也不能和不要命的黑幫比。
“哪裏的話,慕小姐能來,我也是十分榮幸,請進。”路懷洲無奈,知道自己的報應來了,也躲不過。這麽久了,躲不過去的永遠都躲不過去,該來的總會來的。
慕非笙也不再挖苦路懷洲,既然找到了人,那麽要怎麽她說了算。更何況,她來這裏的目的,更多的是見見她那個不中用的表哥,和那個仇人。
慕非笙帶着老金和韓東幾人進了會場,對于會場的情況,慕非笙一進去就走了人少的地方,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
“韓東,把酒店的平面圖拿來。”慕非笙覺得還是多做點保險措施比較好。韓東讓人去拿,自己開始給慕非笙講這場上都是哪些人。
意外的,慕非笙在人群的角落裏看見了徐一若。慕非笙疑惑,問韓東:“莫氏也派人來了?”
“嗯,根據王集的情報,莫氏派了總裁秘書過來。并且,莫氏和民洲集團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合作關系。”韓東知道路懷洲和幫主夫人算得是敵對關系,可這個情報也沒錯,所以,此刻的韓東有點緊張。
慕非笙周邊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若是徐一若背着莫輕言做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徐一若。
“去,派個人這幾天盯着她。”慕非笙讓人跟着徐一若,然後自己摸出手機給莫輕言打電話。
“啊笙?這麽晚打電話給我?”莫輕言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最近莫輕擇已經能處理很多事情了,她整天倒是悠閑地很。
“我問你,你知道莫氏和民洲的生意往來嗎?”慕非笙的語氣很冷,不是和氣的詢問,是質問。
“知道。”莫輕言沒有撒謊,卻不知道慕非笙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了,然後猛然間想起自己同意讓徐一若去參加晚宴,“你也去了?”
“我在現場。給我一個理由吧。我沒把她碎屍萬段就不錯了,你竟然還幫她?你忘了她做過的事了?!!!”慕非笙語氣很冷,雖然沒有吼過去,莫輕言也知道,慕非笙是真生氣了。
“你知道那件事了?”莫輕言聽了慕非笙的話,第一反應是慕非笙知道了那件她想隐瞞的事情。“你覺得我髒嗎?啊笙。”
對于莫輕言突然的轉變話題,慕非笙還有點不習慣,可一聽到莫輕言的問話,她覺得自己的心裏堵的慌。
“小言,沒有。那不是你的錯,是路懷洲!是她!都是她害的!”慕非笙有點激動,兩個人都在隐瞞,可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浮出水面。
“可是我覺得自己髒。那時的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覺得自己肮髒不堪,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占着你的愛。你明明是那麽的好,那麽的溫柔,可我怎麽能讓不幹淨的自己占着你呢?我知道這個世界并沒有那麽多的顧慮,可我過不了自己那關。我總是會想起那斑駁的痕跡,洗不掉的痕跡。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在忍耐,我看在眼裏卻是疼在心裏。你說,你是要多愛我,才能忍下那些悲傷呢?我本以為自己能狠心離開,可是情不由衷啊!啊笙,我真的很愛你。可那時我想放棄的時候,路懷洲來了,她那樣直白而洩憤地大吼大叫,那樣不堪地讓我們彼此隐瞞的真相顯露出來。她說我配不上你,她說我髒,她說我不值得你愛。可是啊笙,愛真的太深了。事後我回想起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抓住你,這輩子再也不放開了。她說的對,我不堪,我髒,我配不上。可你愛我,我也愛你,那麽,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這麽好的人,不抓住,就是對不住我自己。後來,想起她來,總歸還是我害了她,當初若是我不給她希望,也就不會有今日了。她是個可憐人,我幫她,也只是為我自己的錯贖罪,她愛上了我,我卻傷了她。終歸是我的錯罷了。再說,如今,你不也懲罰過她了嗎?她過得一點都不好,她弟弟癱瘓,父母帶走了她弟弟,就給她留下了這麽個公司,剩下她自己一個人打拼。看在一若的面子上,我也只能任她自己去吧,在關鍵時拉她一把,也算是我贖罪吧。啊笙,讓她去吧。”
莫輕言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心裏輕松了不少。這麽多年,兩個人守着同一個秘密不讓對方知道。莫輕言在自己為了守住秘密不讓慕非笙知道的時候,才明白那年為什麽慕非笙會突然痛哭流涕。
慕非笙聽着對面說完,就傳來挂斷電話的聲音,心裏有點着急,她現在想立即趕回莫輕言身邊。可她的表哥她還沒看着,只能耐心的等着。
聽了莫輕言的話,對于路懷洲,慕非笙沒什麽想法,既然莫輕言都說算了,那她就算了吧。畢竟徐一若,确實幫她照顧莫輕言太多,她看在徐一若的面子上,決定饒了路懷洲。
正在慕非笙愣神的時候,韓東提醒慕非笙,勇幫的少幫主來了。身後還跟着他們的軍師馮海。
慕非笙順着韓東的手看過去。一位身高一米八,濃眉大眼,臉形瘦削,身形俊朗的中年男子走在前面。西裝革履,意氣風發地跟衆人打招呼。
而身後的馮海,卻是灰色唐裝,微低着頭,臉上帶着些笑,站在孫延武後面,倒像個管家,很沒有存在感。
可能是慕非笙的眼神,探究的意味太重,馮海似有感應地轉過頭,眼神穿過人群,盯着慕非笙。慕非笙絲毫不在意地回敬。
一時之間,眼神裏的殺氣四溢。慕非笙周圍衆人明顯感覺溫度低了不少,而馮海周圍的人也覺得有點奇怪。
孫延武卻是絲毫不覺,回頭喝了一聲:“幹什麽呢?還不跟上!哼!”對于這個一直跟着自己的軍師,孫延武是厭惡到了極點,真不知道爺爺為什麽那麽欣賞他!
馮海收回視線,又變成低眉順眼的管家跟在孫延武後面。慕非笙看着二人的行動,卻是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
“韓東。”慕非笙向孫延武的方向示意。韓東明白的點了點頭說是,起身離開。端了一杯酒,急急忙忙地向孫延武走過去。
走到孫延武兩步開外,故意一個旋轉裝作被人擠過去的模樣,把手裏的酒全部灑在了他身上。
頓時,孫延武火冒三丈:“哪裏來的不懂事的?!你知不知道我這身衣服有多貴?!”
“孫總,別生氣,算了吧!不就是身衣服嘛!換了就好了!”馮海趕緊上前打哈哈。
本來還想算了的孫延武,一聽馮海上來勸說就以為韓東是馮海一夥的。于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讓韓東離開,定要給韓東一個難堪。
“不行!哪有弄壞了別人東西不賠的道理!不過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