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牽手
? 在家等着慕非笙回家的莫輕言正坐在沙發上聽音樂。突然門外傳來慕非笙大吼大叫，着急的聲音：“老婆，老婆，快開門！好燙！！！老婆！”
沉浸在音樂裏被打斷的莫輕言瞬間心情煩躁了起來，不耐地打開門，側過身子讓慕非笙通過。再順手把門帶上。
“你怎麽端着鍋回來了？讓你買的菜呢？！！”有怒火就要發洩，懷孕的人就是任性。
“額。”被莫輕言明顯不高興地語氣一說，慕非笙頓時有點莫名。“這就是菜啊，來來，過來，我給你說，這可是glory的大廚親自做的魚，絕對地營養又健康，而且色香味俱全。”
慕非笙帶着獻寶的心情，狗腿地伺候莫輕言入座，布置碗筷，再親自夾了一夾最嫩的魚肉遞到莫輕言的嘴邊。
“哇！”莫輕言聞着魚的味道，惡心的感覺直上喉腔。
慕非笙目瞪口呆地看着捂着嘴跑去衛生間嘔吐還一臉嫌棄的莫輕言。
“不是說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嗎？為什麽還有孕吐現象？”慕非笙傻傻地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依舊保持着夾菜的姿勢，任由鮮美的魚肉掉落在桌上。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自己夾了一塊魚肉嘗嘗，“不錯啊，很好吃啊，色香味俱全啊。除了因為運回來的時間耽擱得，在鍋裏焖太久，魚肉有一丢丢的老，有一丁點兒的腥。”
“哎，哎，老婆，你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事？”後知後覺地慕非笙驚恐地扔下筷子奔向衛生間。
“你怎麽樣了？”慕非笙關心地看着正俯身在洗手池上方作惡心嘔吐狀的莫輕言。
看着莫輕言那想把自己的腸胃都吐出來的樣子，慕非笙一下子就心疼地難以名狀，可她卻只能在一旁看着莫輕言難受。這讓她心裏更難受了。
“水。”莫輕言有氣無力。
“馬上就來。”慕非笙趕緊倒了杯水過來，讓莫輕言漱了口，歇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地扶着莫輕言出去。
“老婆，你想吃什麽？”慕非笙現在正是心裏愧疚心膨脹。早知道莫輕言吃不了，她就不去讓大廚做了。
“随便做點你拿手的小菜吧，我現在聞着海鮮魚類就受不了，對了，雞湯什麽的就不要了，懷孕幾個月以來，一周七天，你的哥哥嫂嫂們不重人兒的每天送雞湯，參湯，藥膳湯，我現在聞湯色變。”莫輕言躺在沙發上，無力地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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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先歇着，我這就去做。吃了飯咱出去走走，消消食，散散步，活動活動身體，免得你在家裏窩着難受。”慕非笙趕緊把飯後散步安排好。正好散步的時候，她們好好商量商量接下來要怎麽做。
一個小時後，兩人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慕非笙又是洗碗，又是拖地，又是伺候着莫輕言添了一件衣服，忙活完了一看都快七點了。
“我們就在小區裏轉轉好了，晚上風大天冷，我再帶一件衣服走吧。”慕非笙怕莫輕言冷，自己唠唠叨叨得，不自覺地開始變得碎碎念起來。
“是帶薄的還是稍微厚點的呢？今天也不是很冷啊，還是帶薄一點吧。恩，還是不帶了，我穿着這件就挺好，一會兒給小言就好了。不行，萬一我感冒了，傳染給小言就不好了，算了算了，我還是再帶一件薄的吧。散步嘛，走着走着也就暖和了，帶厚了肯定會發熱。”慕非笙自言自語了半天，最後還是選了一件有帽子的薄外套。
拿好衣服的慕非笙正要叫莫輕言，四周掃視一圈，才在玄關處發現正看着她笑得一臉燦爛的莫輕言。
“怎麽了？有什麽好笑的？我衣服沒穿好？”慕非笙邊走邊檢查了一番自己的着裝，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啊。
衛衣牛仔褲，雖然有點裝嫩的嫌疑，不過還好吧。她看起來并沒有實際那麽老吧，慕非笙在心裏自我感覺良好。
“不是，我只是喜歡看着你現在的模樣，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而碎碎念，變得像個中年婦女一樣婆婆媽媽地啰嗦着一些小事。我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前一場夢裏我們相愛相離相別，後一場夢裏我們又團聚了。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很滿足。我愛的人在身邊陪着我，我的肚子裏有我們的孩子。哪怕你明天就不見了，或者要離開，我也不會再害怕，也不會再有什麽遺憾。我想要的日子已經實現了，所以，我已經能安然的接受現實了。不管我們有沒有以後，至少現在，我不後悔，這就夠了。”
莫輕言在慕非笙回來的第二天，終于說出了心裏想說的話。她真的不再後悔，慕非笙地離去回來又離去，她們一次次地別離，一次次地相思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如今正好，別說來日方長。
時光難留，只有一去不返。
明天的事誰也說不清楚，所以她莫輕言只需要把握住今天就好了。至于明天是什麽苦難和別離，都不關今日的她的事。
“小言。”慕非笙如鲠在喉，不知該怎麽去表達她內心的感受，可是此刻，她不能不說話。
“我們所擁有的時間真的很少，我是個混蛋，不懂得珍惜，沒有問過你就自以為是地瞎猜測，而導致了我們錯過了這麽久的時間。可是，現在，真的不一樣，我真的想要好好地陪你走下去。不管你信不信，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我知道一時之間你很難再相信永久。可我，只能一天天地陪着你數日子，直到走到最後，所以，這一次，請讓我陪着你見證我實現諾言的那一天。 ”
“我慕非笙在此對莫輕言許諾，此生不離不棄不移不易，窮盡一生，盡我所能地守護莫輕言和我們的孩子。堅決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撐得起門面，上得了臺面。”
前半句還一本正經地慕非笙，後半句就開始了偏題。一邊說還一邊假正經地舉起手來，伸出三根手指頭做發誓狀。
“切，假正經！”莫輕言嗔了慕非笙一眼，出門散步了。
慕非笙跟在後面把門關上，看着莫輕言的背影，在心裏對莫輕言說：“小言，這一次，我不再說天長地久，這一次，我要默默地陪着你，直到我生命盡頭的那一天。”
慕非笙在心裏說完那句話，擡頭看着漸黑的天色，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然後大步跟上莫輕言。
十指相扣。
莫輕言停下步子，偏過頭看着慕非笙。慕非笙回視。
“我牽着你，這條路，我們，一起走。”
“你這是在說情話？”莫輕言挑眉，嘴角微勾。
“不，我這是在說心裏話。”
“貧嘴！走吧！今天就讓你牽着吧！下不為例。”
慕非笙沒有回話，莫輕言也不再提。兩人走出去很遠，慕非笙才站住腳，轉過頭，神色認真的看着莫輕言。一臉為難。
“怎麽了？”
“小言，我想牽一輩子怎麽辦？”
“啊？”莫輕言默了默，才意識到慕非笙在回答剛才的問題，“那就牽着，不要再放開了，可好？”
這一次，莫輕言問得很輕，心裏的悲傷緩緩地流淌着，卻不再讓她心疼，只是有那樣一種感覺。
她還是有那麽一點的不甘心，她想要守着慕非笙過一輩子。
人，還真是不知足呢！莫輕言在心裏感嘆。
這一次，莫輕言不再看着慕非笙，也不再等慕非笙的回答。只是望着遙遠的地方看了看，然後又歸于平靜。
“路真的很長呢！”擡腳的一剎那，莫輕言自言自語地呢喃。
走出兩步卻不見慕非笙跟上，緊緊相扣的手在兩人中央連着，慕非笙扣得很緊。眼睛看着莫輕言，很亮很溫暖。
“路很長，有我。我牽着你，我們，一起走。”
還是那句話，那份情。慕非笙腳踏實地的一步步跟上，和莫輕言并肩站在一起。停下，偏過頭，看着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莫輕言。
“別動，這次，我牽着你走。”
慕非笙先跨出了一步，再跨出了一步。兩人緊扣的手依然連在中央。只是這次，換作了慕非笙牽着莫輕言。
“來，小言。走。”慕非笙的眼裏映着莫輕言的樣子。俊眉輕挑，明眸帶水。朱唇微啓，梨渦回旋。
“好。”莫輕言也邁出一步跟上，再邁出一步，站在慕非笙身旁，“我們一起走。”
無言的默契，兩人同時邁出右腳，左腳，右腳。緊扣的雙手牢牢得，誰也不能再分開。
本來想開口說事的慕非笙，在這美好的氣氛下，突然沒了想說的欲望。事情可以明天再說，現在還是享受這難得的悠閑吧！
在小區裏轉了很久的兩人都沒再說話，一路上倒是撞見了不少的人來來往往，也有不少和她們一樣出來散步的。
其中就有一對夫妻，吵吵鬧鬧地沒完，妻子讓丈夫走開，丈夫走出幾米又回來接着和妻子吵。莫輕言和慕非笙聽到的對話大致如下。
女：我叫你走開，你回來幹什麽？
男：我已經走開了又回來了啊！
女：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男：可是你還在生病，我們回家好不好？
女：我的事不要你管！
男：老婆，醫生說你還不能出門。
女：你是聽醫生的還是聽我的？
男：當然是聽你的，可是你在生病，我們要聽醫囑啊，這樣病才會好。等你病好了，我再陪你出來好不好？
女：看吧！你還是不聽我的！你回去吧，我不回去！
男：老婆，不要鬧別扭了，身體要緊，我們回去吧，啊？
女：不，我就不！你非要聽那個醫生的，我偏不！他紮針紮得我那麽疼！我才不要聽他的！哼！
男：……
兩人走遠了，聲音也變得不清不楚，慕非笙和莫輕言相視一笑得繼續走着她們的路。
“你在想什麽？”慕非笙有點好奇莫輕言對那對夫妻的看法。
“那個女的明明在無理取鬧，可那個男人依然能那麽包容她，真不容易。希望那個女人能好好珍惜吧。”莫輕言随意地回答。
“說心裏話。”慕非笙站住，眼睛盯着莫輕言，不許她逃開。
“我在想，若是有一天我也像那個女人一樣無理取鬧，像今天中午一樣念念叨叨，啊笙，你會不會不耐煩？”莫輕言再是強大，也有小女人地想東想西和瞎擔心。
“不會。”慕非笙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怎麽知道？萬一到時候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怎麽辦？”莫輕言不信，懷疑地瞅着慕非笙。
“不會的，因為到時候我肯定會變得比你還婆婆媽媽，整天唠唠叨叨地碎碎念。到時候你不要煩我才是！”慕非笙一臉認真的說。
“為什麽？”
“因為有個需要我時時刻刻想着，念着，惦記着，操心着的老婆，還有個折騰人的孩子，到時候我肯定得從炫酷的黑幫老大變成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大媽。”慕非笙一邊說，一邊用空的手摸着下巴，說得煞有介事！
“你要真變成那樣，我就不要你了！我才不要一個整天婆婆媽媽地更年期婦女呢！”莫輕言傲嬌地撇下慕非笙走了。
因為緊扣的雙手，所以慕非笙很快地就跟上了。
“可是你現在已經甩不掉我了哦。”慕非笙搖了搖兩人緊緊相扣的手。莫輕言想掙開，奈何慕非笙緊緊地握着。
莫輕言停下，回頭對着慕非笙就是一個怒瞪。慕非笙只是靜靜地看着，然後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把莫輕言擁在懷裏。
“不要放開，我們要這樣，走一輩子。”平平淡淡地情話，卻總是溫暖着莫輕言的心。
“我不放開，所以，你也不要放開。”莫輕言在慕非笙懷裏，小聲地說。
“我們都不放開。”
晚風陣陣，涼風侵襲。秋意漸濃，路燈長明。
秋夜裏天冷風涼，躲在慕非笙懷裏的莫輕言突然打了個激靈。“嘶。”
慕非笙趕緊拿出背包裏的衣服給莫輕言穿上。“怎麽樣？還冷嗎？我們回去吧。估計你也走得累了，畢竟懷着孩子呢！”
“好，回去吧。”莫輕言确實覺得有點冷。
回家收拾洗澡洗漱又忙活了一陣子，慕非笙好不容易搞完衛生爬上床時已經筋疲力盡。
兩人躺在床上，慕非笙抱着莫輕言。
“啊笙，等思存出世了，叫我媽媽，叫你媽咪好不好？”
“好啊，我無所謂啦。恩？你給孩子取名叫思存？？？”慕非笙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難道她和莫輕言心有靈犀不點也通了？
“是你取的名啊！”莫輕言當然知道慕非笙在疑惑什麽，“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麽？”慕非笙更奇怪了。
“我剛懷上孩子不久，那天正從老宅回來，心情不好。恰巧那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電話裏你就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沒了聲音了。”
“什麽話？”
“你說：‘小言，以後我們的孩子，要叫思存，匪我思存的思存。’”莫輕言還把慕非笙那天喝醉酒的樣子學了個九成像。
“咳咳，那天我喝多了，還說了什麽沒？”慕非笙對自己斷片兒的事那是一點都沒印象啊，更何況那晚手機也丢海裏了。
“你什麽也沒說，只是後來我聽到了小韻的獨白，知道了你和她的關系，再後來有個小女孩兒和一口倫頓腔的婦人說你和小韻是喝醉酒的壞女人。”說道這兒，莫輕言特意用眼神瞟了瞟喝醉酒的某人。
“額，小韻是我撿來的妹妹，她是個孤兒，經歷了很多苦難。後來機遇之下我撿了她回去，一直把她當妹妹，那天是因為我手受了傷，所以她陪着我回來。至于後來是因為她的惡作劇。”慕非笙本着坦白從寬地原則，趕緊老老實實地交待。
“後面的小女孩叫阿詩鈴，那個倫頓腔的婦女是她媽媽。阿詩鈴的父親是大天使。也就是秘書長，替我管着GND。阿詩鈴和她母親一直都住在家屬島上，那裏安全，待遇好，教育設施也十分地完善。很多幫裏兄弟的家眷都搬去了那裏。”
“原來是這樣啊。”莫輕言總算理清了關系。
“對啊，本來就是這樣，什麽都沒有啊！再說了！你和那個姓唐的混蛋是怎麽回事啊？又是留宿，又是擁抱的？”
一說到這兒，慕非笙的心裏酸得冒泡。她在門外站了一夜，誰知道兩人是不是夜半笙歌，相談甚歡？
“唐澈只是我的朋友而已，雖然他有那心，可我不是沒答應他嗎？那天是因為我和他攤牌說心裏只有你，可沒想到你一回來我就撞見小韻的惡作劇。後來我出門坐出租車沒帶錢，正和司機争吵時，他趕來解了圍。所以他要求想進去喝杯茶，我想着平時他幫了我不少忙才沒有拒絕。可誰想到突然就下大雨了？他的車還在酒店，那時出去也打不着車，我只好收留他住一宿。第二天一早那個最後的擁抱本來是成全他最後的念想，可誰知道你那麽傻，就真在門外站了一夜。”
莫輕言又想起那個早晨，一身濕透的慕非笙眼神冰冷而絕望的看着她。
“啊笙，你怎麽這麽傻。”擡起頭來，淚眼朦胧地看着慕非笙，伸出手摸着慕非笙的臉，“你怎麽就這麽傻呢？在門外站了一夜，那麽大的雨，你也不怕淋壞了身子？！”
“那時候哪想了那麽多，那時候只想等着那姓唐的混蛋出來，然後問問你，你們究竟什麽關系，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看到那一幕。一晚上執着的信念突然就沒了，所以也就不想問了。”
“啊笙。”莫輕言深情地喊。
“我在。”慕非笙緊緊地抱着莫輕言。
“啊笙。”
“我在。”
“啊笙，此刻，有你真好。”
久久，沒有聲音。
然後。
“小言，你說，思存長大了，性格是像你還是像我？你說她是想接手莫氏還是GND？”慕非笙對于孩子的事，總是想不完。
“你的孩子，當然是像你啊！又傻又二貨的樣子。至于她要接手莫氏還是GND麽，那就看她自己了。她的路她自己走，我們不要勉強她，就算将來她不接手我們也不要怪她。”莫輕言倒是對孩子接手哪邊的事情沒多大意見，她更希望孩子能找到自己的人生價值。
“小言，要不然，你再生一個好不好？你看啊，這個是我的孩子，她姓莫，叫思存。再生一個你的孩子，跟我姓，姓慕。這樣，兩個孩子長大了，莫氏和GND都後繼有人啦！最關鍵的是，我的孩子跟你姓，你的孩子跟我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們都是我們的孩子。”慕非笙對于再生一個孩子抱着很大的期待，雖然有點心疼莫輕言。
“我的孩子嗎？”莫輕言雖然也想過生一個自己的孩子将來繼承莫氏，可這懷孩子，一次她就夠累了，再來一次，她真怕受不了。
慕非笙看出了莫輕言的為難之色，也心疼莫輕言，“不想生就算了吧，我們有思存也挺好的。”
至于為何兩人都沒有慕非笙生孩子的打算，這說明二人果然還是很有眼力的。慕非笙懷孩子，十有□□都會掉。
你能想象慕非笙懷着孩子，提着刀去踢館砍人？或者挺着大肚子跟什麽黑幫老大談判生意，一個脾氣不對，突然從身上掏出把左輪來開始殺人麽？這畫面太恐怖，還是算了吧！
“再生一個吧。你說，再生一個，取個什麽名字好呢？”莫輕言也想有個自己的孩子，雖然苦了累了點，但她為了孩子，得忍。
“嗯，莫思存，慕，慕，慕……慕什麽好呢？”慕非笙沉思。
“思存，思存，要不，這個孩子也帶個思字吧。”
“思緒？思念？思考？思想？思索？沉思？相思？思齊？慕思齊？怎麽像男孩子的名字。不要，換一個。”慕非笙又開始了造詞造句。
“思因。”莫輕言想了想開口。“慕思因。因為的因。”
“思因，思因好啊。就叫思因。思存，思因。思存，思因。嘿嘿，小言，我真幸福。”
“我也是。”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