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愛的沉重
? 慕非笙倒在莫輕言的床邊,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慕非笙掙紮着想站起來,可她怎麽也起不來。
她用右手扶着床沿,伸出左手,略微側着身子,讓左手也扒在床沿上。努力地撐起自己的身子,同時腰上用力,将身體平衡地坐起來。
慕非笙坐在床邊的地上,一轉頭,就看見莫輕言蒼白的側臉。慕非笙猛地一扭頭,曲起膝蓋,把頭埋進去,沉悶地哭泣。
“咳咳……哇啊……咳咳……”低沉而又悲恸地哭聲從房間的角落裏傳出來。
慕非笙的淚,哭花了臉,哭濕了衣,哭碎了夢,哭裂了心。
“小言,小言,小言,小言,小言……”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小言,對不起,對不起……”
“小言,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小言,小言,你先不要醒過來好不好……”
“小言,小言,小言……”
慕非笙抱着頭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怎麽可以這樣呢?為什麽,為什麽要是小言?我的小言,我心心念念要護着一輩子的人,我發誓要愛一輩子的人,我捧在心尖上怕受了一點傷的人,怎麽可以這樣?
慕非笙心裏難過,悲痛,憤恨到了極點。她怕莫輕言醒過來,她怕莫輕言接受不了,她怕莫輕言醒過來的時候她會發瘋。
慕非笙無措地坐着,她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哭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慕非笙告訴自己。“你要振作起來,小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還可以救她,也是救你自己。慕非笙,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不論小言變成了什麽樣,你都會愛她的對不對?你說了要守着她護着她愛着她一輩子的是不是?你說了要用後半生陪着她的對不對?你說了你不會再離開的她對不對?慕非笙,你要振作起來,小言她需要你。”
慕非笙安慰自己。可是心上的傷怎麽也不願意消停,可是眼裏的淚怎麽也不願意停止,可是顫抖的身子怎麽也不願意停下來,可是紅着的眼怎麽也不願意離開那色彩斑斓的身體。
“慕非笙!你看着,那是你愛着的人!那是你說要過一輩子的人!慕非笙!你沒有保護好她!你個混蛋!慕非笙!你給我好好的看清了她現在的模樣!”慕非笙對着自己大吼,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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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很響,很疼。
“小言,對不起,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小言。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才害你成這樣的,小言,對不起。哇啊……”
一聲又一聲地哭泣終于響徹整個屋子,撕心裂肺,悲痛欲絕,不能自已。
終于,哭累了。慕非笙空洞着眼,腦子裏全是莫輕言。
慕非笙慢慢地扶着床站起來,擦幹了淚水,看了看床上的莫輕言,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幫莫輕言把被子蓋上。轉身出了門。
她要先去找兩身衣服來。慕非笙木然地往門外走,打開門,小四從地上站起來,看着面色不對勁的慕非笙,試探地喊了一句“幫主?”
慕非笙站住腳,撇了一眼門口的小四。“你去給我和小言找兩身幹淨的衣服來。”說完,又回屋去了。留小四呆愣在門口。
很快小四拿着衣服進了屋子。“放床上吧,你出去守着,不準任何人進來,要闖門的,殺了。”慕非笙語氣平靜。可是殺機卻是比這夜色還濃。
“是。”小四趕緊退出去給慕非笙關好門。
慕非笙先把自己的衣服都脫光了,再把莫輕言從被子裏撈出來,把衣服扒光,然後抱着莫輕言進了浴室。
慕非笙把莫輕言放進浴缸裏,小心翼翼地給莫輕言洗頭,拿着毛巾,一遍又一遍地給莫輕言擦身體。
慕非笙咬着牙不讓自己哭出來,手臂上的傷口不斷的沁出血跡。慕非笙心裏疼,疼得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的存在。
慕非笙一遍一遍地擦,從額頭擦到腳趾,再從額頭擦到腳趾。她想把那些痕跡都擦掉,可怎麽也擦不掉。
慕非笙越擦越用力,越擦越用力,莫輕言敏感的皮膚被擦地全身通紅,直到有的地方被擦破了皮,慕非笙才驚覺地停手。
慕非笙看着莫輕言身上的淤青少了不少,心裏終于好受一點了。可是莫輕言紅腫的唇,卻讓她怎麽也忍不住想哭。
慕非笙緊緊地抓住浴缸邊緣,忍着淚,俯身過去吻住莫輕言的唇,她想,既然去不掉那就換成她的好了。
可是,慕非笙哆嗦着唇,剛剛一碰到莫輕言,眼淚就滴在了莫輕言臉上,順着流進了兩人緊貼的唇間。
慕非笙嘗了一口,原來自己的淚水已是如此的苦澀。這就是苦澀的味道嗎?是這樣的嗎?
眼淚嘩嘩地流,慕非笙只好緊緊地閉着眼。
“不可以哭,慕非笙,你不可以哭,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哭,你不可以。這是你的罪,你一輩子都得不到解脫的罪。你不可以哭,你個懦夫!你保護不了她,你有什麽資格哭!”
慕非笙跪在浴缸旁,擡頭望着浴室的天花板,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嗚咽的聲音哽咽在喉頭。一次又一次地吞下那些往上湧的淚,吞下那些往上蹿的悲痛。
過了許久,慕非笙才緩過勁來,心口緊緊地被揪住的感覺依然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不過,至少,她感覺自己暫時可以應付了。
慕非笙把莫輕言從水裏抱起來,用浴巾裹住,抱着回了床上,一點一點地擦幹莫輕言的身子,吹幹頭發,再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回到浴室,給自己洗了個澡。
慕非笙洗完澡,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着自己現在的模樣。布滿血絲的眼睛,青色包圍的紅腫的眼眶,深深地凹陷了進去。臉色蒼白,嘴唇緊閉。
慕非笙一拳過去,想要砸爛自己!可是只是伸出去一半,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有事要做。
慕非笙擦幹身體出去,拿出床頭櫃裏的吹風機,把自己的頭發也吹幹。再穿好一旁的衣服。又幫莫輕言把衣服穿好。抱着莫輕言出門。
慕非笙把莫輕言抱到客廳的沙發上放好,打開房間大門,看了一眼一邊因為聲響看着她的小四,沒說話。
慕非笙又回到客廳,抱起莫輕言,往門外走。此時,已經是晚上一點半了。酒店裏早沒了行人。大廳值夜班的人看了慕非笙一眼,又當作沒看到,轉過頭去了。
慕非笙抱着莫輕言往自己開來的車後座走去。小四緊緊地跟着慕非笙後面,看到那輛車的時候,愣了愣。
車子的照明燈碎了一個,車頭被撞得凹陷進去,擋風玻璃上還有沒擦幹淨而殘留下來的血跡。整輛車像是從哪個廢棄場裏拖出來的。
“開門。”慕非笙語氣冷冷地說。然後把莫輕言放好,關上門,又從另一邊上車,把莫輕言抱過來,讓莫輕言的腿蜷在車後座上,身子靠在她的懷裏。
小四很自覺的開了門,收起情緒,等慕非笙坐好,進了駕駛座,開着車往總部去。
小四為了不把莫輕言摔下車座,開得很慢很穩。
慕非笙上了車,看着外面的路才想起她來的時候撞了不少東西,現在回去估計有警察來。
“把車繞道盤山路,讓小人開車回來接我們。”說完,慕非笙就閉上眼。
“是。”小四趕緊換道,然後給小人打電話。
慕非笙除了閉眼不知道要怎麽辦。懷裏是莫輕言,前面是小四,她此刻誰也不想看。她忍受不了莫輕言被別的人碰過,更何況那還是個男人。
慕非笙想到這兒,又緊了緊拳。她快忍不住了。憤怒要占領了她的大腦,她想殺人!
“慕非笙!你醒醒!你要忍住!慕非笙!你要振作。莫輕言是你愛的人,是你沒有保護好她!慕非笙!都是你沒用,才讓她受了傷!慕非笙!你不可以抛棄她!你怎麽能那樣對她!是因為你,她才在那三年裏生不如死,是因為你,路懷洲才幹出了這樣的事情!要不是你!她現在還好好的,要不是因為你!她還是她的莫總,那個完美無瑕的莫輕言!”
慕非笙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提醒着自己莫輕言是因為她才有了這樣的遭遇。提醒着自己自己還愛莫輕言就不要讓她再受傷害。提醒着自己要振作起來,不要讓莫輕言知道發生了什麽。
“小言就是小言,不論她遭受了什麽,她都是自己的愛人。慕非笙,你要為她扛起一片天地。慕非笙,你要做她的世界。慕非笙,你不可以再哭,不可以再傷害她。慕非笙,你要振作!”
慕非笙不斷地告訴着自己。胸口因為悲痛和忍耐而劇烈地起伏。莫輕言被她抱在懷裏,兩人的體溫互相地傳遞着。
最後,經過一番強烈的思想鬥争,慕非笙終于睜開眼,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垂下眼,看着懷裏昏迷不醒的莫輕言。
“還好,小言,我沒有放棄你。還好,小言,我愛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深。還好,小言,你沒有事。”慕非笙低着頭,在莫輕言的耳旁輕輕地說。
慕非笙緊了緊懷裏的莫輕言,用手一遍地一遍地去描莫輕言的臉,從額頭到嘴唇。溫柔而深情地撫摸。
“她是我的。今生是我的,來生,我入了地獄,她還是我的。那些傷害了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慕非笙在心裏對自己說。
小人接到電話,開着車子倒回來。車上,路懷洲因為驚吓和勞累,已經倒在徐一若懷裏睡着了。而徐一若,聽完路懷洲的敘述後,一直都在發呆。
小四和小人開着車子在盤山道上彙合。小人為了帶走屍體,開的車是加長的。此刻,正好。
小四把車停在路邊,給慕非笙打開車門:“幫主。”然後恭敬地站在路旁。
慕非笙小心地抱起莫輕言放好,自己下了車,再把莫輕言抱出車。
慕非笙下車的時候,小人也下來了,徐一若因為路懷洲的關系,沒有下車,只是眼神複雜地看着窗外的慕非笙。
“小四你把車上有地龍标記的東西拿出來,把那兩個人放在駕駛座和副駕駛上,把車推下懸崖,讓車子爆炸。”慕非笙輕描淡寫地說完,抱着莫輕言上了小人的車。
等收拾幹淨了,小四才和小人也上了車。開車回總部。
一路上,慕非笙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前面的任何人,只是抱着莫輕言,閉目養神。她現在,心很累,很疼。
開到半路的時候,路懷洲因為睡得不舒服而醒了過來。她一睜眼就看見車前方副駕駛多了一個人。心裏一緊,從反光鏡看到了後座的慕非笙抱着莫輕言。
路懷洲不敢回頭,不敢說話,她只是緊緊地抱住徐一若。車裏的氣壓低沉得可怕。小四和小人心裏也緊張得不行。
慕非笙感覺到了車裏氣氛的突變,睜開眼,往前面看。反光鏡裏,路懷洲雖然依然靠在徐一若懷裏,可是她哭泣的聲音并不是很小。
哼!敢動莫輕言,很好!路懷洲!慕非笙冷笑。
“你們聽好了,這件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你們該做什麽還做什麽。要是誰透露了一點消息出去,別怪我殺人滅口。”慕非笙開了口。
“幫,幫,幫主,你的意思是……”小人有點沒反應過來,慕非笙怎麽沒有追究她們的責任了???她們幫主是這麽好說話的人嗎?
“我的意思說得很明白了,你要是沒聽懂,我可以換一個方式讓你懂。”慕非笙忍住怒氣,卻沒忍住無邊的殺氣。
“是,幫主。我們不會再犯錯了!若有下次,甘願領死。”小四趕緊開口。
徐一若和路懷洲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不過此刻,路懷洲沒想到慕非笙竟然沒有怪她,她有點不能理解。慕非笙不是很愛莫輕言嗎?怎麽會不追究呢?
路懷洲不理解,不過卻不敢問。她不敢出聲,可是又抵不住自己心裏的悔恨,她不敢在呆在莫輕言身邊,她害怕看到莫輕言,她一看到莫輕言就會想起剛才的那一幕。
路懷洲怯弱,卻也有點良心。她從徐一若懷裏起來,低着頭,對後面的慕非笙說:“那個,我,我,我還是走吧。我回去就辭職。再也不會來打擾你們。對不起。”
徐一若看着路懷洲那樣子,心裏疼得同時覺得不可思議,路懷洲居然做了那樣的事情。她認識的路懷洲真的是那樣的嗎?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她想怎麽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可是,她依然愛着路懷洲,不願意她受苦受累,不願意看到路懷洲的哭泣。徐一若只能默默地別過頭去。
慕非笙聽了路懷洲的話,差點暴走。“慕非笙,為了小言,你得忍,不僅要忍小四,要忍你自己,你還得忍路懷洲。你要忍。慕非笙!你可以的!為了小言,你可以的!”慕非笙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慕非笙的指節都捏的發白。沒有指甲的手指頭也在手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我說了!所有人該幹什麽還幹什麽!小言醒過來的時候,你們誰要是漏了馬腳,我讓她生不如死!!!”慕非笙憋着怒氣,眼神冰冷地從嘴裏蹦出一句話來。騰騰的殺氣在小小的車裏凍得所有人再也沒有了言語。
慕非笙抱着莫輕言。閉上眼開始調理呼吸,她怕她多看一眼懷裏的人,就忍不住想沖到前面把路懷洲剁了!
過了許久,慕非笙才緩合了自己的情緒。不能懲罰路懷洲,還不能懲罰派那兩個來的麽!哼!
“那兩個人是什麽人?”慕非笙閉着眼睛詢問。
頓時,小四和小人的頭上開始冒冷汗。小四感覺自己的心髒要跳出去了。小人開車的手都開始不停地冒汗。一時之間,二人都不敢答話。
路懷洲聽到慕非笙詢問,擡起頭,在心裏埋怨了自己的弟弟一頓,才怯弱地開口說:“他們,他們是一個叫地龍的組織裏的人。”
慕非笙一聽地龍,猛得睜開眼!
“你說哪裏?地龍?你是怎麽和他們聯系上的?地龍的人會搭理你?”
慕非笙平靜了一下自己因為太過驚訝差點失态的情緒。她還需要确認。
“恩,我弟弟在裏面當個小頭目,這兩個人是他給我的。”路懷洲心裏愧疚,所以此刻也顧不了那麽多,一五一十地說了。
“你弟弟?你弟弟叫什麽名字?”慕非笙忍着扇自己一巴掌的沖動詢問。
“路懷民。”
慕非笙頓時氣血上湧,一口血就吐了出來。濃濃的血腥味在車廂裏蔓延。徐一若和路懷洲都吃驚地往後座看。
小人因為開車,所以從反光鏡裏,看到慕非笙佝偻着背,因為車裏光線不是那麽明亮,所以她也看不太清。
小四倒是一聽到那聲響的時候,緊張的往後座老去,同時大聲喊到:“幫主?”
這時的徐一若和路懷洲才對這聲幫主起了疑問。幫主?什麽幫主?兩人心裏同時一驚。
“我沒事!好了!不用多說了!你們該怎麽樣還怎麽樣吧!”慕非笙疲勞地靠在後座上。擡着頭,閉着眼,淚,卻順流而下。
老天爺,你是故意的嗎?慕非笙在心裏忍不住問。
慕非笙覺得可笑。她愛的人被自己的人……哈哈哈……哈哈哈!笑話!笑話!天大的笑話!!!
慕非笙在心裏不停地冷笑。
小言,對不起。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居然是我的人!我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原來還是我害了你!是我!
慕非笙在心裏笑,可臉上的淚卻怎麽也止不住。路懷民是她來之前看的那些推薦名單裏的人。
當時她就懷疑路懷民是不是和路懷洲有什麽關系。沒想到,還沒到一天,這關系就鬧大了!不僅跟路懷洲有關系,跟莫輕言,跟她都有關系了!
小言,對不起,小言。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一定不會。慕非笙流着淚,把額頭放在莫輕的額頭上。
她只有緊緊地挨着莫輕言,她再也不想放開了!
清晨五點的時候,慕非笙他們回到了地龍總部。慕非笙把莫輕言抱進四合院,讓小人把徐一若她們送回去。
徐一若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莫輕言的遭遇讓她對路懷洲很失望。可她也不願意路懷洲有任何的差池。如今,慕非笙說了一切照舊,她也只能忍受。不過,對于路懷洲,她的心裏,有了一根刺。
路懷洲因為慕非笙沒有怪罪她已經很是意外了。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也不說話。只是以後,她想,她還是自己一個人吧,免得又給別人添麻煩。
莫輕言的遭遇讓她害怕的同時,心裏很愧疚。她想,要讓她以後每天都看着莫輕言,那比殺了她還痛苦。可是,她不敢不聽慕非笙的話。因為這是唯一可以不讓莫輕言知道的辦法,至于,莫輕言身上的痕跡,慕非笙應該會有辦法的吧。
慕非笙抱着莫輕言直接往後院走。四合院裏所有人看她進來,先是一愣,然後都恭恭敬敬地行禮:“幫主。”
慕非笙沒空搭理他們。抱着莫輕言進了後院。從後院聞聲趕來的韓東,看着一夜未歸的慕非笙,懷裏抱着個模樣姣好的女人走了進來。
心裏激動的同時又有點驚訝,那女的是誰?不過幫主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他們又要被別人打了啊!韓東苦笑。慕非笙這回捅了個大蜂窩!雖然蜂蜜多了,可是蜜蜂也不少啊!!!
“幫主,你可算是回來了。幫裏都快亂成團了。王堂主都發了三次A級預警了。W市的響幫終于按捺不住,昨晚您走之後不久就派人來打了個試探。因為沒您的通知,所以底下人都沒動。結果,響幫以為我們好欺負,沒人了,直接占了城南區剛設的分堂。”
韓東一邊跟着慕非笙,一邊報告給慕非笙聽。
“你把昨夜王集推薦的那份名單拿出來,迅速把地分給名單上的人,告訴他們,地盤守住多少,多少就是他們的!守不住的,我地龍不要廢物,刑堂有的是辦法!名單裏有一個叫路懷民的,你把他踢出去,晾在一邊。還有事嗎?沒事就不要過來打擾我!對了!通知所有人,不得洩露我昨夜出去過的消息,也不得洩露我是今天早上回來的!有人要是問起,都必須說我一直在這裏!若是她醒過來問你們,你們就都說我昨晚帶她回來的!聽到沒有!誰要是說錯了,就剁了喂狗!”慕非笙急匆匆地往自己院子裏走。迅速打發了韓東。
她不僅僅是趁機分地盤,更是考驗這些人有沒有實力去坐那個分堂堂主的位置!
慕非笙把莫輕言抱進自己院子裏,進了卧室,讓傭人全部出去,守着院子,沒有重要的事情,一律不準進來。順帶去把逃命二人也叫過來守門。
傭人走了之後,慕非笙把莫輕言放在床上,看了看時間,五點過了。昨夜的迷藥效應該過了才是,看來這藥下得不少啊!
慕非笙眸子裏閃過一道冷光。路懷民!哼!
慕非笙趕緊把莫輕言和自己的衣服都脫幹淨,然後抱着莫輕言躺在床上。一起睡過去。她也想歇會兒。
莫輕言身上的痕跡沒有這麽快消失,為了瞞着莫輕言,她只能撒謊說自己喝醉了酒幹的。慕非笙閉着眼想。
小言,對不起。我愛你。慕非笙睡着的前一刻,對莫輕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