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愛的承諾
? 出了門,回到總裁辦公室,不一會兒慕非笙發現中午了。她正準備回去做飯,從她進門開始就沒看過她一眼的莫輕言突然站起身,不在意地說了句,今天中午我和小路出去吃飯。你自己解決吧。然後出門了。
慕非笙還在想中午吃什麽好,就被這句話斷了念頭。趕緊跟上。莫輕言跟誰吃飯不好,偏偏是路懷洲。近來路懷洲雖然沒有再來找茬,也很盡職盡責的工作,但是慕非笙就是感覺哪裏有問題。作為黑幫老大,總是對危機很敏感,慕非笙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可她又想不出來,也看不出來路懷洲的舉動。更何況,慕非笙還悄悄派人跟蹤路懷洲,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現。慕非笙只好讓人暫時跟着,再等一段時間。
當然,莫輕言不會告訴慕非笙她是故意的。莫輕言知道路懷洲的心思,可路懷洲近來很安靜,這讓她也有點奇怪,所以想試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特別反常的地方。
路懷洲在得知莫輕言請她吃飯的時候,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實在想不明白莫輕言為什麽請她吃飯,莫輕言最近不是和慕非笙很好嗎?路懷洲想了想,歸結為剛剛開會慕非笙說的那句話,讓莫輕言又想氣氣慕非笙。
不過,為什麽連氣慕非笙,你都要找我呢?莫輕言。路懷洲苦笑。莫輕言,你不喜歡我沒關系,可是你還要在我的傷口上補刀,你說我該怎麽還給你呢?不過,對于氣慕非笙這種事啊,我也很樂意呢,所以,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呵呵呵……
路懷洲一副特別驚喜的樣子,眼睛裏是不可思議地光芒,還帶着高興和炙熱。“莫總?你說,你請我吃飯?為什麽啊?”
“怎麽?不方便嗎?也沒有為什麽,就是最近工作上挺累的,所以犒勞犒勞你,小徐現在不在,就我們兩人去吧。”莫輕言仔細地看着路懷洲的表情和反應,很正常,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方便方便,你什麽時候叫我,我都方便,那我收拾一下,馬上就走吧。”路懷洲趕緊把東西收好,跟着莫輕言出了門。
在門後偷聽的慕非笙一聽只有莫輕言和路懷洲兩人,為了讓自己是跟去的不那麽明顯直接,趕緊打電話給正在複印資料的小徐打電話,說路懷洲和莫輕言兩人準備吃午餐。徐一若表示吃個午飯怎麽了。慕非笙說只有她們兩個,然後自己先跟上去,讓徐一若一會兒趕緊跟上來,就挂了電話。
徐一若接到慕非笙電話表示無語,吃個飯都那麽緊張,莫總的人生自由到底跑哪兒去了!以後莫總要出個門,還帶着個醋壇子,天!難以想象!可一想到最近路懷洲好像消停下來了,這會兒莫輕言請吃飯到底是為什麽?再說,這樣不是讓路懷洲更放不下了麽!不行,她還是得去看看。她不放心路懷洲。
可是小徐啊,你放心的不應該是小路啊,而是我們慕副總啊!慕非笙她就是個二貨啊,你不怕二貨幹出點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來麽?
莫輕言帶着路懷洲轉了一圈,也沒找着好地方吃飯,無奈,莫輕言最終帶着路懷洲去了Glory。慕非笙一看是Glory,臉都綠了,這不是她第一次帶着莫輕言去吃飯的地方嗎?現在莫輕言帶着路懷洲,她心裏那個醋壇子啪地就碎了。方圓十米都飄蕩着我心情不好的氣氛。
人家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是慕非笙是醋多不怕壇子大啊!徐一若趕到Glory門口的時候,就看着張苦瓜臉,焦急的走來走去,完全無視了周圍人的旁觀。
“你總算是來了,我看她們往二樓去了,我們走吧。”慕非笙對着遲來了幾步的徐一若說,然後心急火燎地走了。
徐一若感嘆,我只是慢了幾步,就成總算來了,慕副總你也太着急了。算了,我也很着急,傳說Glory可是男女相親,戀愛,約會的十大聖地之一啊。不僅環境優雅,安靜,而且那情侶桌之間隔着擋板啊,坐隔壁不僅根本看不見不說,除了人大聲吵架以外根本連聲音都聽不到!!那可是真的二人世界啊!徐一若一想到這兒,趕緊跟着慕非笙,同樣的心急火燎。
莫輕言和路懷洲上了二樓,四處一望,沒位置了。只好往月牙的兩頭走,直到盡頭處,才找到一個空位。莫輕言表示很無奈,她本來不想帶路懷洲來這種引人瞎想的地方,可中午就那麽點時間,而且也只有這裏有空位,算了,将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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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今天都沒位置了,就在這裏将就一下吧。”莫輕言有點無奈地說道。
路懷洲當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面上卻是從欣喜的表情變得有一瞬的暗淡,然後又強顏歡笑。“沒事的莫總,這裏已經很好了。”
莫輕言對路懷洲的表情捕捉得很完美,也令她暗自松了口氣,或許小路是真的想明白了也是有可能的。應該沒什麽了吧,只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淡忘就好。然後找來服務員點餐。
慕非笙和徐一若上了樓,啊咧,沒人?慕非笙指了指兩邊的月牙處,然後跟徐一若說:“中間沒人,可能在兩邊,我們沒辦法直接去找,這裏每張桌子都有隔板擋着,我們沒看到她們,她們可定就先看到我們了。再說,這桌子與桌子之間的空隙也太大了點。真不知道Glory背後的老板怎麽想的,這層樓居然只有一排靠窗的位置,而這個地方還做得真是符合特色,月牙中間居然只有十米寬。真的把這個餐廳做成了月牙狀。”
慕非笙在心裏罵她六哥浪費錢!當初慕非笙想的是高檔餐廳,可現在高檔得過頭了吧,這層情侶廳直接只有九桌。兩頭處有一個不是很高的臺子,四五階臺階,臺上放着鋼琴。這層餐廳不僅負責買花,還盡量滿足顧客的各種要求。
有一次居然滿足顧客在這裏放了一個超長的水族箱,衆人坐在一旁的梯子上進行釣魚比賽。。。慕非笙知道後,氣得差點帶人去把那提議的家夥揍一頓!那水族箱是她的!!!水族箱裏面的魚也是她的!!!幸好那人後來給了不少錢安撫了慕非笙受傷的心靈啊!可自那以後,慕非笙見着她六哥就趕緊繞道跑路。
唉,看來今天又要去找她六哥了,慕非笙覺得自己好像活夠了似的,又去被她六哥剝削一層皮。想到這兒,慕非笙拉了拉徐一若的袖子,示意她跟自己來。兩人出了樓層,直接上了三樓,進了一個房間。
徐一若看着慕非笙的舉動很驚訝,看慕非笙的樣子,明顯是輕車熟路。她開始懷疑慕非笙可能認識這Glory背後的老板。也有可能她就是老板,不過看慕非笙剛剛明顯對這裏的老板表示不屑,應該只是和老板交情很深吧。
慕非笙迅速換上一身白色燕尾服,紅色的蝴蝶結很漂亮,很顯眼,很騷包。慕非笙本來身材就勻稱高挑。盡管眉清目秀,奈何氣質卻帶着點中性,所以此刻一看,竟像那童話裏的王子一樣,英俊潇灑,風度翩翩,只差沒有騎白馬,配長劍了。
徐一若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回神過來就更糊塗了,她這是要幹嘛?她們不應該去找莫總麽???這是要鬧哪樣啊?徐一若好奇了,同時暗暗祈禱待會兒慕非笙千萬別太過驚悚就好。她的心髒跟着慕非笙雖然強大了不少,但還沒到莫總那種無敵的境界。
慕非笙換完,自己在鏡子裏左看看,右瞅瞅,然後又拉拉衣服,扯扯領子,松松蝴蝶結。忙活了好大一會兒才不确定得說:“怎麽樣?還行吧?沒什麽問題吧?”
徐一若實話實說,很好看,很适合你,你現在就是個王子。那麽,王子殿下,我是要當你的随從麽?
“恩,我一會兒去給我家小言言彈首曲子,不過呢,還差一個小提琴手,而我記得徐秘書好像恰巧心靈手巧,在小提琴上頗有造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和徐秘書共同演奏一曲,為了我們心愛的人。”慕非笙轉過身,誠懇地看着徐一若,嘴角是得體的微笑,作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徐一若驚訝了,慕非笙怎麽知道自己拉小提琴?徐一若愣住了,自己跟在莫輕言身邊十五年了,只有莫輕言一個人知道自己會拉小提琴,難道是莫輕言告訴她的?
慕非笙開口解釋:“小言沒有告訴我,只不過有志者事竟成而已,我雖然是今天臨時起意要表演,但是,莫輕言,從我看上她的那一刻起,有關她的一切我都知道。當然也包括你。所以沒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不會對付任何一個人,只是不想我的家人受傷而已,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至于路懷洲,她是你的人,我也不會難為她,畢竟小言對她并沒有真的産生感情。路懷洲只是把自己迷失了而已。她只是因為在懷揣夢想前進時,卻突然被自己的夢想打破了美夢而已,而她則一心地想要去挽救那個本來就不是真的夢想,然後忘了她自己,也忘了她身邊的人。所以,她只是一只迷途的小兔,有一只精靈在她身邊,這只小兔早晚不都是會找到路麽?”慕非笙直起身,眼神深邃地看着徐一若,像一個洞察一切的智者。
徐一若知道慕非笙不簡單,可沒想到慕非笙居然想得那麽周全,看得那麽透徹,她突然發現這個二貨副總才是最恐怖的。你可以看見她,卻從來沒有看透她,因為她總是不按常理并且頂着二貨的氣息和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讓所有人都誤會了。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很可怕,像一個帝王,在黑暗裏掌控着一切,卻又在光明裏裝作什麽也不知。
徐一若最終只是開口說:“能與王子共同演奏,榮幸之至。”然後開始換上慕非笙從一旁衣櫃裏取出來的禮服,酒紅色的。很适合徐一若的大波浪卷。
“哦,對了,我們演奏的曲子是J國的《concerto for catherine》.你有什麽問題嗎?放心,有樂譜。”慕非笙突然開口。
“這首曲子我聽過,也很喜歡。演奏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我更想知道選這首曲子的原因。這首曲子難道不是生命協奏曲,講述一個從出生到死亡對命運的抗争?”徐一若有點不明白了,表白不應該選一首應景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選的它啊,小言被我所傷,如今我無論怎麽樣她都不能有安全感,而我,随時有可能再突然離開,或許離開了再也回不來。而我卻依然想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哪怕我的雙手沾滿鮮血,只要我還活着,我永遠只是守護她的騎士。而在此其間,我要與人鬥,與命運鬥,我只有不斷的抗争才能給她幸福,就算到了最後,我一無所有,我抗争失敗了,可我不後悔,我不需要救贖,只想給小言一個家而已。所以這首曲子正好。”慕非笙說得很堅定,像在發誓。
“輕言能遇見你,真好。我也放心了,十幾年來,我陪着她一同成長,見過了她對于人情的冷漠和淡薄,明明她其實很希望能有一個溫暖的家,能有人關心,她卻只是默默地承受,忍讓家人的無禮,只因為那是她的家人。她的夢想。”徐一若說得很輕。
“一若,路懷洲很幸福。”慕非笙看着徐一若說。
“或許我和她之間,也很适合這首曲子呢!”徐一若答非所問。不過慕非笙卻知道徐一若的決定。看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呢,不知道那二位主角會怎麽樣呢?
“那我們走吧,去演奏一曲愛的承諾。”兩人相視一眼,出門去。
慕非笙和徐一若出了房間,就下樓去找莫輕言。剛才徐一若換衣服的時候,她拿出手機給經理打電話,說把人清場,并且準備好鋼琴和小提琴。
莫輕言和路懷洲吃得很安靜也很專注,對于被清場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現。這也沒有辦法,本來桌與桌之間隔的相對較遠。而莫輕言那個位置是預留出來給慕非笙他們幾個弟兄用的。因為慕非笙上次帶莫輕言來時跟沈謙和打了招呼,所以沒人阻攔莫輕言。而顯然莫輕言毫不知情。
除此之外,只有月牙盡頭的兩張桌子後面的隔板略高于其他桌,并且帶了隔音效果。由于餐廳是月牙形,而鋼琴在高臺上,所以基本上餐廳裏一半的桌子都能看見鋼琴不被莫輕言那桌擋住。所以慕非笙讓人清了場。
慕非笙和徐一若從鋼琴一側的門準備要推門而進的時候,慕非笙突然止住動作,偏過頭,看着徐一若。說了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你知道為什麽這層餐廳只有九桌人嗎?盡管這家餐廳開着到現在基本不盈利,也不虧損。卻從來不增加位置。”
徐一若也只是偏過頭看着她。
慕非笙沒有回答,只是推開了那扇門,看着莫輕言,輕輕地說:“三生三世。”
然後,走到鋼琴邊,坐下。徐一若心裏輕輕地劃過一道彩虹,或許她已經明白了。然後也走進去,拿起小提琴。
莫輕言和路懷洲因為各自懷有各自的心思,所以吃得很安靜,很專注,絲毫沒有察覺到十幾米外的兩人。而此時,兩人正好都已經吃完了。
大廳裏突然想起了音樂聲。小提琴的聲音和鋼琴聲同時想起,很輕很柔和。莫輕言和路懷洲一齊往鋼琴的方向望去。白色燕尾服的慕非笙,一頭短發在陽光下閃着金光,白皙的側臉,很柔和,很專注,修長的手指在鋼琴上跳動,像一個深情的王子。
而徐一若,酒紅色禮服,金色的大波浪卷,沒了黑色眼鏡,顯得靈動和優雅。不是那個知性的秘書,而是一個高貴的藝術家。手臂随着小提琴的樂聲而起伏,很美,整個人都在散發着光芒,一種帶着神聖氣息的光芒,像一個女神。
莫輕言和路懷洲都愣住了。這兩個人的行為超出了她們的意料。可她們還來不及去想怎麽回事,便被那樂聲打動。
一聲一聲的敲在心上。柔和,輕緩的開始,然後慢慢的展開,想在敘述一個平靜的事情開始,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深入。開始變得起伏,一點一點,小提琴的聲音敲打在心上,像是在進行着某種強烈的撕扯,然後又是鋼琴平淡的敘述,再到二者的合奏,變得緩和。接着在不斷的揚起,落下之後,又進入瘋狂的抗争,一遍一遍,越來越強。最後,又開始緩和下來,鋼琴和小提琴的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可是,卻竟遭到了更強烈的反抗。直到最後在抗争中結束,而誰也不知道那結局。
樂聲停下,莫輕言和路懷洲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慕非笙,起身,從一旁的花瓶裏抽出一支玫瑰,注視着莫輕言,然後由遠及近,緩緩行去。眼裏是款款的深情和溫柔。莫輕言就那樣呆呆地看着慕非笙像從天邊走來,走進她的心,每一步落下的都是她的心跳。
而路懷洲此時也沒有空管慕非笙,因為她看到徐一若也拿着一朵白百合朝她走來,那白百合在酒紅色禮服的映襯下顯得聖潔高雅,就像徐一若本人一樣。可是,徐一若的眼神,是深邃的,內斂的,但卻又跳動着一眸的火焰。熾熱,奪目,耀眼。讓路懷洲害怕的同時卻又期待着,她聽見自己的心髒處聲若雷響。然而,路懷洲下一刻卻被一種叫做慌亂的情緒包圍,她害怕得想逃。逃得遠遠的。
慕非笙走到莫輕言身前,單膝下跪,略帶低沉的聲音響在莫輕言的耳裏,腦海裏,還有,心裏。
“小言,你的一生會遇上很多人,有的人能陪你同甘,有的人能陪你共苦,而有的人既沒能陪你同甘又沒能陪你共苦,卻可以陪你共度餘生。如果我的一生只有六十歲,而我的前半生既沒能陪你同甘又沒能陪你共苦,那麽我的後半生,只能陪你共度餘生。小言,我愛你。”
“你,願意讓我陪你共度餘生嗎?”
“盡管我什麽也不能保證。我不能保證自己什麽時候死去,不能保證自己有一天依然會離開。”
“但是!只要你還活着,我就盡量不讓自己死去;只要你還陪着我,我就帶着你一起離開。所以,小言,你願意你以後的人生裏有我嗎?”
慕非笙從來沒有這樣正經的對着莫輕言說話,除了那晚告訴莫輕言她所有的過去。那個總是脫線,卻默默愛着莫輕言的慕非笙,此刻是完美無缺閃閃發光的。像童話裏王子給公主求婚一樣,他們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可是,只有王子和公主知道那些成就已經注定的結局的過程裏,淚與愛交彙成的河流卻是奔騰不息。
慕非笙看着莫輕言,莊重而嚴肅,可是眼裏是柔情,心裏是愛意,深情而溫柔的目光讓莫輕言感動得落了淚。
只有莫輕言知道,“王子告訴公主,他依然會離開,可是會帶着公主一起離開。”這句話的意義。她的不安全感,她對未來的迷茫,她對慕非笙所有的防線在此時都化作了公主對王子的依靠。
“啊笙,有你的人生,我很喜歡。所以,請一定要帶着我。哪怕,下地獄。”莫輕言輕輕地說,眼裏是堅定的光明。她還記得慕非笙告訴她,她只能愛她一輩子,她的下輩子要去地獄,所以,莫輕言願意陪着她。去哪裏都好,下地獄也好,輪回也好,上天堂也好,只要有慕非笙,去哪裏都好。
“好,我帶着你一起去。”慕非笙站起身,擡手拭去莫輕言臉上的淚。然後擁她入懷。這一刻,兩顆心融為一體。王子和公主再也不會分離。
“懷洲!”徐一若失聲大喊。驚醒了慕非笙和莫輕言,兩人望過去。
徐一若手裏依然拿着那朵白色的百合,可眼神裏卻是失魂落魄,神色暗淡。路懷洲從她們眼前飛快的逃走了。連帶着撞倒了不少東西,卻沒有絲毫停留。
“一若,你先去換身衣服,我讓人跟着她,放心吧,她不會有事。至于你麽,剛才的曲子演奏得不是很好麽?或許,你還想試試命運交響曲?”慕非笙看徐一若有點失神,提醒了一句。
“多謝你了,慕副總。我這就去。”徐一若感激地看了慕非笙一眼。
“不用叫我慕副總了,還是叫我非笙吧。我叫你一若,就是拿你當朋友。更何況你是小言的人,我自然會關照你。所以不用客氣。”慕非笙解釋了一下。
“那多謝了,非笙。”徐一若說完便換衣服去了。
莫輕言在慕非笙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然後,惡狠狠地瞪着慕非笙:“說,什麽時候勾搭上我秘書的?恩?剛剛跟我表白就敢喊別人一若了。”
“嘶,我說我說。我之前和你鬧矛盾,路懷洲在中間夾着,小徐怕我對路懷洲不利,特意來找我結成聯盟。一若也是剛剛才叫的,人家陪了你十幾年,你在私下也不這麽叫麽?我這不是嫁雞随雞嫁狗随狗麽。哎喲!疼疼,小言言你輕點!輕點!”
莫輕言聽完後,臉色才有所緩和,然後鼻子裏冷哼一聲,“哼。”
慕非笙看着莫輕言吃醋,心裏高興得不行,雙手捧着莫輕言的臉,目光缱绻,眼神柔和。“小言,有你,真好。”然後吻上了莫輕言的唇。
陽光燦爛,風景正好,有此佳人,一吻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