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仇
夜悄悄已落,一切都在此時拉開帷幕。
久違的街道,暗夜裏的街道總是安靜的可怕,帶着暴風雨欲來的前奏。立在朱紅色門前,雲天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彩雲和寒相視一眼,前頭開路,朱紅色大門應聲而碎,雲天面無異色直徑向裏走,完全無視這些舉動。
聽聞響聲的人,方才應聲尋來,見此陣勢只覺來者不善。“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淩家”
“怎麽,這就是淩家的待客之道”彩雲二人皆不言語,之靜靜待在雲天身後,等待雲天吩咐。
迎來的并不是淩名而是淩名的大房夫人司徒雲朵。雲天的眸子突地就冷了下來。雲天沒忘記當年自己是如何被抛棄到迷霧森林的,這恨意只會增不減。
司徒雲朵被着一記分不清喜悲的眼神,看的渾身一冷,剛才一身傲然的氣息徒然減滅“你…你是何人”
“去叫淩名出來,我主子還不是你這等人可以解除的”彩雲冷冷的開口,全然一臉不屑的眼神,看的司徒雲朵一口悶氣上不來下不去,這裏确實沒有她開口的餘地,這些人的實力全部在自己之上。
司徒雲朵沒有開口的機會,淩名便急急的趕來,看着碎裂一地大門,淩名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此人只怕來意不善“閣下還請息怒,婦道人家見不得世面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淩名彎腰行禮,沒見雲天開口便一直伏低身體不敢直起身體。靜,冷寂,淩名只感覺到一雙寒意的眸子之刺自己的背部,渾身膽寒顫栗,靜到連呼吸都微不可聞的時候,只聽的雲天淡淡的出聲。
“淩家主客氣…”依舊冰冷的口氣,若不是為了母親,雲天恨不得現在就把淩名碎屍萬段。
“是…”淩名直起身松下一口氣,冒出了冷汗都不敢用手去擦。
“淩名你竟敢叫我婦道人家,別忘了,你今天的地位全是靠我司徒家換來的”司徒雲朵冷哼
“夫人,你不知道峰兒的傷就是他所傷,我們得罪不起”淩名應付道,在司徒雲朵看不到的方向眼裏竟是一片陰冷,這該死的女人,若不是為了拉攏司徒家,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什麽?竟然是他!”可惡,今天必要他付出代價,竟敢讓峰兒成為了一個廢人。向一邊的仆人使了個眼神便随着雲天的身影向廳堂去,途中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淩名一眼。淩名忙陪上笑臉,袖下的手掌卻以成拳。
廳堂中雜亂的聲音在雲天三人出現時便已停止,雲天仿若未見直到家族位置停下,轉身撩袍而坐,彩雲和寒各守一邊,身上寒氣一陣。看的一衆人怒火中燒,還沒來得及開口,淩名随後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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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這是何人淩家家主之位何時到一個生人來坐”
“二長老是麽”
二長老聽此,不由一愣,随後便是一陣怒火“你是什麽人,家主之位是你這等人能坐的麽”
雲天微微挑眉,這是趕人了麽,這目中無人還是和以前無二“這位子就是給人坐的,本尊怎麽坐不得,那不成這淩家家主不是人?”
“你…”二長老氣結,這不是明擺着罵淩家不是人麽
淩名意味不明的在二長老耳邊輕語幾句,二長老瞬間陰沉着一張臉,一口怒氣不上不下的在嗓子間杵着,憋的人生疼。
收拾好情緒,淩名上前“不知閣下來淩家,有何事”
雲天冷眼瞧着一衆人,不輕不重道“來此自是有事,淩家主莫不是認為本尊很閑,嗯…”
“不敢,不敢”
“本尊聽得淩家主有三位賢德美婦,這不就想着來看看,犬子傷好些了沒”雲天冷着聲道,仿佛說着不輕不重的話語,可是在別人的耳中聽得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這黑袍人來淩家的目的是看中了淩家主三位夫人中的一個,而這個人最有可能是淩峰之母司徒雲朵。不然人家一個尊者怎麽好端端的來淩家問這個不痛不癢的問題,這其中的隐藏的意思可多了去了。
看着一衆五顏六色的臉,雲天難得的沒開口,鬧吧!鬧得越大越好!特別是淩名那張看似吞了蒼蠅的臉色,雲天的心裏只有報複的快感。
淩名幾乎是忍到極點,咬牙切齒道“閣下不知從哪聽來的閑言碎語,小小的淩家還擔不起這個美名”
“哦…”雲天意味不明的開口
司徒雲朵為了處理些事情遲緩了些,剛進廳堂便看到一衆古怪的眼色也沒放在心上,在看到雲天一派悠閑的樣子,由此想到自己兒子還痛苦的躺在床榻之上,心裏不由怒火直竄“你一個小輩怎麽能坐于淩家主位,淩家在怎麽小也不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就憑你廢了峰兒今天你想走,不可能。”
司徒雲朵的話一落,衆人的眼神便移到雲天露出那雙潔白的雙手上。雲天不喜不怒的任由人打量“本尊好像并沒有說一些誤會的話,你們腦子亂想,還能怪的到本尊的身上麽…”
這話确實沒有說錯,彩雲和寒相視一眼,眼中盡是佩服,不虧是主子,讓人吃啞巴虧還賴不到自己的身上。
“況且…”雲天故意頓了頓,為的就是再次讓某人提心吊膽“那點傷就算廢了?本尊可是從廢人爬起來的呢”
清清淡淡的語氣,卻是在衆人心中投下了一顆不重于原子彈威力的炸彈,從廢人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那要是根本就沒廢了的話…
淩名一掃之前眼中的陰霾,眼中頓時火熱起來。如果能得此人相助那淩家自然而然也會站在五族之頂!
雲天不屑的移開眼,淩家的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個重生的人自然會有不一樣的靈魂,死了便是死了,怎麽看能在有一次死而複生的機會,就算有雲天也不會把它讓給淩家。
“馬上去請夫人小姐過來,當然也将峰兒擡過來”淩名忍住激動,若能用一兩個女兒換來如此助力,那淩家站在五族之頂!指日可待!
寒眼中殺意一閃而逝,若不是雲天暗中阻止,淩名現在便已經血濺當場。雲天在衆人看不清的黑袍下嘴角揚起一絲邪氣,淩名你既然想着找死,本尊不成全你怎麽行,淩家來的人越多越好,自己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彩雲身影一僵,随即恢複正常。傷害主子的人是該血債血償了,這淩家消失了也好。
未見到久違熟悉的身影,雲天有些漠然,自己早已料到了這種結果不是麽“淩名你當本尊是傻的麽,三位夫人怎麽就兩位,耍人也要有限度”
“哎呀!閣下這就錯怪老爺了,那個病秧子怎麽能到這裏來污了閣下的眼,冰兒還不上前給閣下添茶”不等淩名有所表示,二夫人柳媚兒便拉着淩冰上前來,臉上毫不掩飾奉承之色。
早已聽娘說那黑袍少年的厲害,那黑袍之下必是一張傾倒衆生的容顏,想到這裏淩冰的一張小臉上早已泛起點點紅光。
還沒等淩冰端着茶杯的手靠近雲天,寒便已經出手阻止,将那端着茶杯的手掃到一邊,破碎的聲音在耳邊咋開。
“閣下…”淩冰委屈的開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到極點,心裏更是對柳媚兒厭惡了幾分,明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一副委屈欲哭的模樣。
雲天仿若未聞“既然如此,彩雲你親自去請夫人”
此話落,柳媚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從頭到尾雲天都沒理柳媚兒的意思,自導自演倒是有意思的很。淩名這邊臉色卻是有些陰晴不定了,看向雲天的眼神不知道什麽意味,但理智告訴他人必是要攔下來的。
“閣下不必如此,我派人去請便是”
雲天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彩雲更是直接越過淩名。事情已經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在怎麽一個小子在淩家還能翻出什麽海浪來麽。淩名悄悄的捏碎衣袖裏的東西,雲天只是動了動眼皮。事已成定局,淩名在想什麽辦法都是無用的。
“閣下,既然人已經去請,那麽我兒的傷…”淩名緩慢道
雲天俏了淩名一眼,看他不慢不緊的臉色,娘所在的地方必不好找。可是那又怎麽樣,淩家在大還能翻到天邊去麽。
走到淩峰面前站定,欲要伸出的手一頓,司徒雲朵突感一種不祥。還沒來得及考慮只見雲天一腳踩在淩峰的肚子上,看似輕輕的一腳其中所含的力量也只有雲天自己知道。對淩家有多恨那力量就有多少倍。
只見淩峰瞪大眼睛,血不要錢的直從嘴裏冒出來,看的淩名怒火直沖腦海。淩名自己在怎麽不喜那也是自己的兒子。
司徒雲朵看的胸口一滞,聚氣靈力便向雲天揮去。雲天袖袍一擺直将司徒雲朵擊飛,重重撞擊到牆上,吐出一口血來。手卻是直對上來人的身影。
“大長老…”衆人心頭一喜,這下好了
“何人膽敢在淩家放肆”
“呵呵”雲天着一笑出聲,衆人連着大長老都覺着渾身一寒“人,終于來其了麽”這一刻自己等的太急了。若不是方才彩雲告訴自己已經找到娘的所在,淩名還能多活一刻。
下一秒,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眼前血色一閃,放才站在面前的大長老,此時已經成為了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只有那血還在不停的飛濺。如此殘忍的手法看的淩名有種想吐的沖動。
“你究竟是何人!”淩名幾乎是咆哮出聲,心裏有了底卻不想去承認,如果是真的,那淩家…
躲過淩名迎面的一擊,雲天直接把大長老的頭顱抛出,淩名反射的去擋開,溫熱的溫度,在看剛擋開的東西淩名臉色一白,那是大長老的頭顱。
看情況不對有人便想逃脫。
“今天哪一個人都別妄想離開淩家”這冷漠的聲音聽在一衆人心裏都感覺到血腥的肅殺味。連剛到淩家的司徒青雲都聽的心裏發毛,暗道這渾水自己是趟錯了。
“淩天!”
原來是剛剛那一擊打落了雲天頭頂黑袍,那帶着恨意的藍眸,就是死淩名都不會忘。那一天那一刻淩名都被那滔天的恨意心驚。
“怎麽?沒想到,從淩家對我和母親所做的一切,淩名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種後果,而今天就是我雲天應誓而來,不滅淩家,我雲天永世不為人!”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但是我淩名也不會被你這個廢…”話未落以止,脖子處俨然是一只白皙的手掌。
看着淩名應力量而漲紅的臉,雲天只有一陣嫌惡。
“廢…物…哈哈”淩名此時已無所謂,更不會為了當年的事情而後悔。
“只管笑,我要讓你笑到哭!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妻子和子女是怎麽死在你眼前的”雲天說完便卸斷淩名全身的經脈骨骼,現在的淩名只是一個廢人,一個他自己厭惡的廢物。
“不,你這個瘋子,瘋子,哈哈哈……”
“瘋子又如何,都是你逼出來的,我要你生不如死,寒動手”
“不,不,啊!”
……。
不聞身後凄慘的叫聲一片,雲天眼中只有陰冷和恨意“司徒家主也要來插手淩家的家室麽,嗯!”
“怎麽會,淩…閣下誤會了,我這就離開”一個妹妹在怎麽重要也沒自己的命重要
“從此之後在無淩家!”
聽着身後刺骨的聲音,司徒青雲剛來的憤怒到現在留下的只有寒冷和後怕。生怕雲天一個後悔放了自己,剛剛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一個人都不能離開淩家。這晦氣的地方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