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2)
意的相信他。
看向對方,她莞爾一笑,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掌心之中,“肖先生,以後吵架你要讓着我。”
肖彥擁過她,輕輕在那眉間獻上一吻,點頭沉聲答應:“好,肖太太。”?
☆、出賣色相
? 方欣和肖彥結婚的消息自打一公布瞬間在各自社交軟件中炸開了鍋,方欣還好,她本來就不怎麽喜歡社交,朋友圈裏也不過是些同學和同事,大家看到她朋友圈最新一條動态曬着結婚證,驚訝的同時也都紛紛表示恭喜,并詢問婚禮什麽時候舉辦。
還來不及等她回複呢電話就一個一個轟炸而來,先是喬萌萌,再是童瑤,就連遠在武漢老家的單萍都特意打來關切問候的電話,紛紛指責作為107宿舍最清心寡欲的方同學都結了婚,而最恨嫁的她們幾個卻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是不是等她們剛談上戀愛她孩子都會打醬油了?!簡直豈有此理!
單純善良的方同學無法反駁,只好使用自己最拿手的一招,傻笑。
而另一邊,我們肖大科學家的情況就沒那麽好了,大神已婚的消息一經發出瞬間席卷轟炸北京香港兩地,但凡看到那張照片的人都先群發給自己朋友圈裏的好友,統一詢問:“肖大神結婚了,你們知道嗎?”衆人紛紛一致表示不相信,自覺自發列隊在那條狀态下一一回複:
“大神,請繼續走高冷路線,不是愚人節表亂開玩笑!”
“點贊樓上,近大神遠逗逼。”
“大神,北京哪裏辦的假證?”
“現在辦假證也太有水平了,看起來還真挺像回事兒的!”
“明明假到爛,樓上你是瞎嗎!”
“話說,大神你辦個假結婚證有什麽企圖?”
“對!別以為一張假的廢紙就能騙我們份子錢!”
“拒絕弄虛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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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肖彥無語的伸手扶額,手指快速的往下滑着,越看臉越黑。
“無恥!”——張叩
“禽獸!”——周俞
“下流!”——肖裕
額角突突跳着,性感的薄唇緊抿着洩露了此刻心底狂奔而過的草泥馬,肖彥深呼了幾口氣,寬慰自己大婚之日不生氣不生氣,一切深仇大怨都不能與新婚相抵觸,反正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收拾他們。正想着,又有新消息提醒,他無聊的向上翻着,乍一看到那人名眉頭不禁一挑,呵,吹來了座名副其實的大神。
“自掘墳墓?不錯。”——莫霁言
肖彥頗無語的搖頭低嘆,只是結個婚而已,至于嗎!
就是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才一直猶豫到底要不要發,其實他本人并不願意張揚私事,尤其他的同學基本都是港大的,估計一看到結婚證第一反應就是辛雨若,他很不想再解釋什麽,也完全沒必要。
可一轉念又想到了她在肖裕那兒說的那番話,也許正是因為他低調的從不解釋也不否認,才讓大家一致斷定他還留在hk就是在等辛雨若。
很不情願把自己的私事拿出來讓人議論,可若不說明,又會傷害到她。肖彥實在無法理解,他又不是什麽名人明星,有必要時時關注着他嗎?
他告訴自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于是,他重新拿起手機拍了張她躺在床上玩手機的側顏,發了朋友圈裏的第二張私人照片。
那些恭喜的、羨慕的、又或者惋惜的聲音都無所謂了,別人的看法對他來說從來不是關鍵的,生活是自己的,婚姻是他們兩個人的,而他已經做了最正确的決定。
窗外的天空蔚藍蔚藍,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氣,他輕輕閉上雙眸,一縷涼風吹過臉龐,竟也不再覺得寒冷。嘴角突然溢出一絲嗤笑,他輕咳了一聲暗自懊惱自己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肉麻了,竟然莫名想到了百煉鋼成繞指柔。
果斷收回思緒,深深吸了一口涼氣,他直起身推開陽臺玻璃門向卧室走去。
聽聞聲響,床上的女人頭也不擡的說了句:“你又不添衣服就在外面吹冷風。”
換做以往,她肯定會親自拿件外套送到陽臺去,可今天卻一直捧着手機玩的不亦樂乎。
止住心底那淡淡的憂傷,肖彥很不想面對這殘忍的現實,明明是新婚之日而剛領上結婚證的妻子卻已經對自己失去了耐心?什麽道理!
走到床邊坐下,他無聊的伸手撫摸着那柔軟的黑發,試圖重新獲得關注,“別老玩手機,傷眼睛。”
他還不是每天都對着電腦?方欣回頭悠悠然的瞥了對方一眼,揚了揚手機她有些臉紅的開口:“二萌她們在說等到她們談戀愛的時候,咱們的孩子是不是都會打醬油了?”
“你怎麽說?”在新婚之夜和丈夫讨論孩子?聽起來還不錯,做起來…應該更不錯。
“我能怎麽說呀,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了的。”終于舍得放下手機,她轉過身自然的撲進對方懷裏緊緊抱着,直到這一刻心底仍是滿滿的不真實,她不斷在悄悄問自己,真的嫁給了他嗎?她暗戀了那麽多年的肖彥?那麽那麽好的肖彥!
肖彥低笑一聲,順勢張開雙臂回抱着嬌妻,一手不動聲色的将霸占她多時的手機扔遠了些。性感的薄唇在那光滑白皙的額間印上一吻,他看着她,眼底深邃又幽暗,“婚禮前再陪我去一趟香港?”察覺到懷裏人瞬間緊繃的身體,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着:“只是去見幾個老師而已,他們年齡大了婚禮的時候不方便飛來北京。以前都對我很照顧,要結婚了我總要去親自和他們說一聲。”
“哦。”這樣啊…方欣大方的點一點頭,“好吧,不過婚禮在什麽時候呢?”
肖彥沉思了下,先詢問對方的意見:“你想什麽時候?”
“我都可以啊。”她沒意見,一切都聽他的。
“那就在年後吧,等過了春節天氣暖和一些。”在她黑亮的眼睛上印上一吻,粉嫩的唇上再次一吻後繼續說道:“婚紗的話,你有什麽喜歡的品牌嗎?”
方欣睜着圓咕嚕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咬着唇頗有些為難道:“我不太懂诶,我貌似只知道Vera Wang和Elie Saab。”她不是會很幻想婚禮的女人,在此之前很少有這方面的念想,對于她來說,只要牽過她手的人是肖彥,就算沒有婚禮都無所謂,可若不是他,即便是再奢華唯美的浪漫婚禮也不過徒勞個形式罷了。
肖彥有些詫異卻也能明白了她的心思,感動的同時他再次低頭吻住那嬌美柔軟的香唇,輕聲呢喃:“周俞他表妹在法國有個工作室,雖然不比大牌的名氣,但都是些稀有的珍貴貨,回頭我讓她拍一些照片你看看,喜歡的話,我們可以過去看看。”
一件只穿幾個小時的婚紗有必要如此折騰嗎?方欣下意識搖頭拒絕,“不用很麻煩,随便買一件差不多的就行啦,反正婚紗一輩子也就穿那麽一會兒,不實用又浪費。”
“那怎麽行!”從前不知道她的心意,白白讓她傷心失落的那麽多年,可以後,他可以給她任何想要的,別的女人有的他都會給她,甚至更好。他要一點一點把這些年的遺憾彌補回來,雖然知道她不在意這些,可這是他想要寵自己愛人的一點心意。
方欣知道男人都有自尊,曾經因為不要他的銀行卡已經惹他生過一次氣了,這一次她明顯學乖了,乖乖的點頭答應,趁機讨好提要求:“我春節前想要去趟西藏,可不可以啊?”
肖彥聞言下意識的皺眉,大冬天的去西藏她是想挑戰身體極限嗎?
不需要考慮直覺的反對道:“你要是想去等春天了我陪你都行,但現在最好不要,太冷你會受不了。”
“可是我很想要去嘛。”她難得撒起嬌來,搖了搖對方的手臂,試圖将眼睛睜到最大最無辜最可憐。
“別這樣。”他沉聲,伸手遮住那雙太耀眼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楚楚動人嗎?除非他傻才會放任這誘惑不要讓她去什麽西藏!
“現在去除了漫天的大雪什麽也看不到,還有什麽玩兒的?我可以讓你去,前提至少要在春天。”
方欣心急的解釋:“就是要在婚禮前去,不一樣的,結完婚再去那我身份就變了!”
她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必須要在結婚前,一定要在沒嫁給他之前完成,給這十多年的暗戀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肖彥除了好笑就是無奈,她以為只有走過婚禮的形式才叫嫁作他人婦嗎?那他們兩人的結婚證放在櫃子裏是用來辟邪的嗎?
“不行。”不管她再怎麽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都不行,她的身體素質本來就有夠差,但凡一感冒就是一整個寒冬,連北京的冬天都受不了還敢去西藏學年輕人玩心跳!考驗他的心跳還差不多!
三番五次的好說懇請全部遭到反對,縱然脾氣再好的人心裏也忍不住來了氣兒,方欣伸手甩開他的手臂,忿忿的瞪着某人:“你都去過憑什麽不讓我去!”
肖彥實在不理解,她怎麽就非得大冬天的去不可?他從沒想着要阻攔她做什麽事,何況旅游他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可她好歹也挑挑時間看看天氣吧?任性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
“我身體素質比你好了一萬倍吧,而且我去的時候還是暑假,可即便如此我都出現了高原反應,你還要逞能嗎?總之不行就是不行,你要真想去就等天暖和了,我絕不阻止。”
方欣不想在新婚第一天就和他吵架,但除了贊成的聲音她也什麽都不願意聽,最終冷着臉走出了卧室。
新婚之夜,他們自然是住在新房裏,這套房子有兩個衛生間,大的浴室頂她家裏的兩倍有餘,而且是幹濕分離兩部分。推開玻璃門,她盯着中間那圓形浴缸許久,心裏的氣不禁消散了些,這個雙人浴缸的傑作還要拜肖彥他同學所賜,真是…激情滿滿。
轉身移開步子,她走到淋浴器下面伸手打開了花灑,如果一個人她倒寧願選擇淋浴,沒別的,就是省水。
淋濕了頭發,她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一點兒沒打算要用洗發水,只是靜靜的站着耳朵卻豎的高高,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耳邊終于響起了低低的“咔嚓”一聲,她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接着便聽到了玻璃門被推開的聲音。
肖彥還穿着那一身衣服,簡單的白襯衣和西裝褲,他沒說話向赤身裸體的妻子走去。
意識到那人火熱的眼眸緊緊盯着自己的身體時,方欣這才覺得很是緊張和羞澀。如此大膽的行徑她第一次做,卻完成的淋漓盡致,她忍不住憤恨的怨念,自己都犧牲原則出賣色相做到這份兒上了,他要是再不讓她去,她就離家出走!反正…反正二萌和童瑤肯定十分樂意救濟她。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把濃烈兇猛的大火,被他看過的地方越發灼燒羞紅,到底是初來乍到涉事尚淺,沒幾秒鐘方欣就先行拜下了陣,正欲降旗認命服輸,雙手剛有意識的遮住胸前卻被橫空攔截。
肖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放在了自己腰間,他低眉,那白皙柔滑的身體在熱水的沖擊下紅的可愛,惹人身不由己。他認命般的暗嘆一聲,承認自己那在她面前本就貧瘠到可憐的原則越發岌岌可危了。向前一步擁抱住那柔軟溫熱的軀體,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濺濕,他沒在意,額頭輕抵着她的,淺淺的問:“真的很想去?”
明知故問嗎!方欣冷哼了一聲,別開頭故意不看他。
鼻子驀地被人捏住,她被迫轉過頭來,狠狠的怒瞪了他一眼,剛想控訴他竟然家暴,微張的嘴就被深深吻住。
他不在滿足于淺嘗辄止的吻,向深處緩緩探索着,含着她那俏皮的舌頭不斷舔吮,強迫她與自己交纏暧昧,就是要看她動情的誘人模樣。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熱烈,緊緊相擁的身體分明能感覺到彼此那炙熱的溫度,水流不斷而下,整個浴室籠罩在一片朦胧的暧昧之中,氣氛的渲染另兩人都有些興味盎然。
雙手有意識的在她敏感部位挑逗着,終于引來對方情不自禁的顫抖和一聲低啞的呻吟。就在對方招架不住這般深情要舉手投降之際他惡劣的帶着懲罰性的咬住她的下唇,含糊不明的輕輕開口:“想去就去吧。”
方欣渾身一怔,快速從情欲中脫殼出來,激動而又欣喜的緊緊拽着對方的手臂搖着,“你說真的?你真的肯讓我去了?”
肖彥很不滿意被打斷的性致,故意否認:“假的。”
“你剛明明就說了!你說我想去就去的!”方欣氣的揮了一拳打在他胸膛,指責道:“你說話不算數!出爾反爾!欺騙人民感情!”
嗯哼?還有什麽?讓他來洗耳恭聽。
方欣急的紅了眼,她真的很想在結婚前去一趟西藏的,她要對自己的過去做個告別,她想給自己沉重的暗戀一個最後的交代。自從他去過西藏後她就一直想去的,她一直在跟随着他的腳步前行只是奈何西藏遲遲沒有機會和時間,去年暑假本來想要去的卻被童瑤拉去了涠洲島,本想着今年五一或者暑假的,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誰知這麽快就結了婚。
他不明白,這對自己來說有多麽重要,那些過去她追随着他的腳步,那是她暗戀過的生明痕跡。
“怎麽還哭上了呢?”肖彥無奈的替她擦去淚痕,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心底那最後一絲猶豫也終于灰飛煙滅,算了,她要想去就去吧,如果這樣能開心的話。“好了別再哭了,剛結婚就哭給我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逼婚的呢。”
“哪有!”
他嘆氣,将她抱進懷裏安撫着,“好吧你贏了。我同意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定照顧好自己,而且要向我保證但凡有一丁點不舒服必須立馬回來!”
方欣瞬間大喜,激動的緊緊抱住他,開心的一連獻上好幾枚熱吻:“我保證!”
肖彥驚訝于她神奇的變臉速度和喜怒無常的反應,額角不自覺的突突跳了下,果然最是女人善變之。
嗤哼了一聲,他強調:“明天我就去藥店給你買紅景天,從現在開始就天天喝。”
方欣拼命的點頭,墊起腳尖在那張愛不釋手的俊臉上頻頻親着,“老公老公,你最好了!”
她還可以再狗腿點!肖彥氣悶的伸手揉亂她濕漉漉的發,惡作劇的又向她貼進了一步,滿意的看到她瞬間漲的更紅的臉色,拿起她顫抖的小手放在自己胸膛,他開口,聲音沙啞醉人,“幫我把衣服脫了。”
☆、終章
? 午夜,肖彥輾轉醒來,睜着迷蒙的誘惑眼眸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
“怎麽了?”
輕柔的一聲詢問在耳邊響起,他下意識蹙眉,看了眼鬧鐘上的時間轉身擁抱住那清香的身體,“都兩點多了,你還沒睡着嗎?”
方欣對此也很郁悶,向他溫暖的懷中拱了拱,語氣低沉又幽怨的道:“睡不着。”
“一直沒睡嗎?”她又犯失眠了嗎?他都一覺醒來了她卻還未入睡!
她哼唧了一聲,久久睡不着讓她的心情不免有些煩躁。
肖彥沒再耽擱,伸手就去拿櫃子上的手機,“我問問肖裕,你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怎麽能行!”
“現在打?”方欣一驚,連忙制止道:“還是不要了,這個點打過去天一亮肖裕就得殺來!”她可沒膽量得罪那位爺,吵着了他睡覺那可是把她家都能給拆了!
“他不敢。”語氣頗顯深沉,肖彥心底暗自自責,他怎麽沒管她就自行睡着了呢?抱歉的對她說道:“對不起,我自己睡着了,忽略了你有失眠症狀。”
方欣從他手中拿過手機放在了自己這邊,搖了搖頭,淺淺的一笑:“不能因為我睡不着就也不讓你睡覺啊,有難同當也不是這麽個道理。”何況他最近那麽累,好不容易能睡個香甜安穩的覺她又怎麽舍得折騰他呢。
“那你也不能就傻傻的睜着眼睛到天亮吧,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受得了。”肖彥心疼的摟抱着懷裏的嬌軀,她越這樣說他越是自責和懊悔,肖裕說她的失眠是因為他而起,可他們都已經結婚了啊,她還在擔心什麽?
“這幾天晚上都這樣嗎?”
方欣微微搖了搖頭,盡管失眠整夜折磨着她,可她卻還是不願意讓他煩惱和擔心,“只是睡的淺罷了。”
他沉重的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将她摟的更緊些。他多想替她承擔所有的痛苦,不想在她純真無暇的臉上看到一丁點的苦澀郁悶,那比他自己受罪還要痛苦一千萬倍。
“我等下就睡着了,你別說話了快睡吧。”她出言安慰着,不想也影響了他的睡眠。
肖彥沒睡反而坐起身下了床,“你好好躺着先,我去熱杯牛奶,你喝了再睡。”
方欣眼睜睜看着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向外走去,嘴角輕輕溢出一聲嘆氣。
稍早在結束床弟之事後他明明累的眼皮都在打架,還堅持着去給她熱牛奶就為了能助她睡眠,現在睡了一半又為此而心煩,她實在不忍心可也知道勸不住他,此生能嫁給如他這般貼心的丈夫,還有什麽可不滿足的呢?
端着他遞來的玻璃杯,她輕輕一笑,安慰道:“肖裕說睡眠和心情也有關,你看我現在心情這麽的好而且我最近都有去鍛煉呢,肯定用不了幾天就又能睡的像死豬了。”
“還笑。”肖彥嗔怪了一聲,知道她是在寬慰自己,心裏卻只更加心疼,“喝吧,趁熱着。”
兩個人重新躺進溫暖的被窩裏,肖彥習慣性伸手摟抱她在懷,方欣在他懷裏心滿意足的一笑,其實在床上未必要做才能加深夫妻間的感情,反而這樣安靜的聽着彼此的呼吸聲,心卻貼的更近了。
方欣突然想起之前佘餘給自己的建議,微微掙開了他些,伸手去拿手機。
“怎麽了?”他疑惑的問。
手上邊忙着,她邊解釋道:“佘餘之前跟我說有個有聲讀物,裏面有些催眠的故事,我下來聽聽說不定就睡着了。”
他挑眉,安靜的等她下載完軟件。
“三只小豬,農夫的奶牛,聰明的青蛙,水晶球的傳說,海貍的故事…恩,你想聽什麽?”
所以所謂的催眠故事彙就是些幼兒讀物了?肖彥暗嘆一聲默默放棄,伸手撫摸着她的發,目光溫柔的似要溢出水來,輕輕一笑,“随你。”
“哦。”她仔細的挑看着,最後選了三只小豬這一篇。
調到适當的音量,将手機放在身邊兩人都能聽到的地方,方欣心滿意足的抱住他閉上了眼睛,恩,等故事一開始她就能睡着了!
肖彥好笑的看她這幅模樣,也閉上了眼睛聽着手機裏傳來的緩慢…緩…慢…女聲。
“從前,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住着豬媽媽和它的三只小豬。豬媽媽沒能力養活三只小豬,就叫三只小豬出去尋找各自的幸福……”
從前從前,有個人也愛他很久。
……
中國西藏。
這裏是海拔5200米的珠峰大本營,位于絨布寺南方,本該由一群帳篷旅館圍成,中間樹立着一面國旗和一面珠峰保護區旗幟。
十二月的拉薩城已都是極少的游客更別提海拔如此之高又寒冷的珠峰大本營了。恐怕是個人都會覺得在這種時候還敢來珠峰的都是膽大任性不要命的。
此時兩個裹着厚厚防風衣加羽絨棉袍的人從一輛私家車上下來,厚重的帽子圍巾口罩嚴嚴的遮擋住她們的面龐,叫人分不清是男是女,年老或是年輕。
這時,駕駛座上的男人跟着下了車,那有些髒舊的軍大衣瞬間沾上了白皚皚的雪花,他幫忙從後備箱中取下兩人的背包,嘴裏還語重心長的勸說着:“姑娘啊,你看看這天誰還敢上珠峰?連大本營的帳篷都卸了你說說你們怎麽就非上來不可呢!要不這樣,我就在這裏等你們,你倆在這兒意思意思的拍兩張照片得了,咱呀趕緊回定日縣吧!”
喬萌萌背上自己的登山包,沒所謂的揮一揮手:“多謝了大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不是更有挑戰性麽!”
司機大叔簡直哭笑不得,這要是他女兒絕對打死也好過操不完的心!他就納悶了,這兩姑娘看着長的文文氣氣的,怎麽做起事兒來這麽不着邊的。說老實話,這種天氣根本就沒人願意開山路,這兩姑娘在他客棧住了一晚,他是實在看她們想來大本營,他也知道頂着高原反應好不容易來西藏一趟若不去珠峰定會很遺憾,這麽想着,他才願意帶她們上來。
方欣看着眼前這一望無際的白雪茫茫,她走到那塊印着中國郵局的牌子下伸手摸了摸,就是這裏,當初他在這裏拍了一張照片。
只是這冬天,西藏的旅游業早就處于歇業的狀态,就連這中間本該搭起來的帳篷都被拆了去,看來她們來的确實不是時候。
心情不免有些低落,她蹙起眉來,轉身看到喬萌萌和司機還在說着什麽,她猶豫了幾秒,走了過去。
“萌萌。”她輕微的開口,即便是帶着口罩也不敢把嘴巴張的太大,這寒風,冰涼滲骨。
喬萌萌緊了緊脖間的圍巾,全身上下只剩那兩顆黑圓黑圓的眼珠子在冰天雪地裏分外清澈,她望着前方整片看不到盡頭的雪山高呼了一聲給自己壯膽,“靠別人永遠是右/傾投降主義,靠自己才是真正的工農武裝割據,誰也不能阻止我奔向社會主義的道路!”
方欣眼疾手快的伸手拉住了她,她心裏也不好受但又不能不面對現實,“萌萌,司機師傅說的對,這天我們真的不敢輕易邁出一步了。算了吧,就在這裏拍兩張照片,平安最重要。”
“對對對!”站在一旁的司機聞言趕緊點頭,不氣餒的再次勸說:“這姑娘說的是,旅行不就是這樣嗎,有遺憾才有意義,帶着這遺憾下回你還能再來!”
喬萌萌倏地睜大眼睛瞪向司機,雙手叉腰不滿道:“我說大哥,咱好歹都是首都人民,你怎麽連一點革命覺悟都沒有啊!我這是為了自己嗎?我是為了社會主義建設!”
司機已經不想理這個神志不清的女人了,他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另一個看起來還算正常點的人身上,緩了緩道:“我說姑娘們啊,你們也看看,要不是咱都是老鄉你以為誰敢在這冰天雪地裏冒着生命危險帶你們上山啊,還像我這麽語重心長的勸你們早點下去!咱北京人說話直你們也別介意,這要是換做了別人,賺了錢早就下山了,誰還管你們死活?!”
“我知道,您說的對。”方欣點點頭,轉身去拉了拉喬萌萌,“萌萌,你的革命覺悟很高但是也要就局勢而言,眼下,活命要緊。”
她不但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有萌萌的,她好不容易休個假還陪自己來了西藏,無論如何,她都要确保她的安全。
喬萌萌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丫頭片子,自然也知道她們的所作所為多有風險,只是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西藏一趟,又趕上和好朋友一起同行,實在不願意就此放棄。郁悶的仰天哀嚎一聲,她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重重的點了下頭,“好吧。”
司機大叔樂的一拍手,“這就對了嘛!首都人民,能屈能伸,革命事業,任重而道遠!”
兩姑娘對視一眼在這5200米處的高山上笑開了懷,匆匆卸下肩上的背包,司機大叔熱情的幫她們又重新放進了後備箱裏,邊高聲吼着:“等等我給你們拍照,保證把你倆拍的和天仙一樣美!”
“哈哈哈!”喬萌萌大笑着,不客氣的拆臺道:“還天仙呢,不和這大雪融為一體就不錯了!”
方欣淡笑着向前走去,心底又重新似打滿了雞血般充滿活力,走到那塊牌子下她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單反對準焦距按下快門。
這是他走過的痕跡,最後一步,她終于來了。
“萌萌,請幫我拍一張照。”她笑了笑,将相機遞給身後的女子。
喬萌萌二話不說接過相機就指揮道:“往左邊點,對,笑。”
她搖頭,在對方不理解的眼神中堅定的轉過了身,留給鏡頭了一個和雪山融為一體的背影。
輕揚着的頭定定的望着眼前這壯麗雄偉的珠峰,這是中國的驕傲,是世界的脊梁,輕輕閉上雙眼,她緩緩張開了雙臂去擁抱這祖國大好河山,體會着他當時的感受。
暗戀的這一路她走的艱辛卻也滿足,聽他聽過的每一首歌,讀他讀過的每一本書,去他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她總想即便這輩子沒可能和他在一起,但有過依戀他的這些回憶就很幸福了,她可以偷偷的和自己說,曾經她也站在過離他很近很近的地方。
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覆蓋在他的腳步之上,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和他有關的,他就像是個高大的參照物,每每望上一眼就趕緊告訴自己千萬要做一個有用的人,就算不能像他那麽成功,也至少不要相差太遠。
老天何其善待她,這世上求之不得的人太多太多,而她何其有幸,一生一求終不辜負。
“西藏的藍天,珠峰的冰雪為證,我方欣在此立誓,此生永遠愛肖彥,不離不棄。”
從此,她卑微孤獨的暗戀路終于走完了。
從此,她要和自己的丈夫并肩而行,幸福的走完這餘下的一生了。
——正文完?
☆、番外合集
? 番外一:別扭的男人
“你怎麽來了?”趙知了詫異的看向門口自行拿鑰匙開了門的人。
是怎樣,他現在連家都回不得了嗎?肖彥默默無語的換着鞋。
“晚上吃什麽?”他懶懶的問了句。
趙知了有點反應不過來,“你不回你自己家跑我們家來幹嘛?”
“這好像也是我家吧?”他确定自己沒改過姓。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你沒聽說過嗎?”趙知了幸災樂禍的看着兒子一臉憋屈的樣兒,肆意嘲笑道:“獨守空房的感覺很痛苦吧?現在知道女人的重要性了吧,叫你還一天狂妄自大!”
有這麽拆兒子臺的母親嗎?肖彥十分無語,蹲下身抱起在自己腳邊打圈轉的狗嗨,順着它的毛邊開口,“笑話看夠了的話請給我下碗面。”
趙知了不屑的嗤哼了一聲,還是去向了廚房。
沒多會,她便端着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出來,放在餐桌上順口問道:“欣欣什麽時候回來?”
筷子挑起面條,他吃了一大口,才漫不經心的回答:“明天。”
趙知了嘆了一聲,轉身離去前不忘責怪他一句:“你也真是的,大冬天的還就真讓她去西藏,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肖彥沒吭聲,直到吃完最後一口放下筷子,他偏頭看了眼旁邊座椅上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狗嗨,嘴角一動,輕哼了聲:“攔得住嗎我。”
“汪!”
“……”
新婚就被妻子抛下的肖先生十分心塞的窩在沙發上,眉頭緊皺,臉上寫着四個大字:我很不爽。
他都已經獨守空房三天了!每天下班回到家面對着一室冷清,除了唉聲就是嘆氣,以前自己一個人在香港單獨住了那麽多年從沒覺得有什麽,可如今不過是短短的三天,他就覺得要命!
一個家能稱之為“家”,就是因為有個柔情似水的女人日日操持着,沒了女人頂多就是個冷冰冰的房子。沒有她在,家裏奇怪的沒有了一點生機,他不想回去,倒不如在父母這裏至少還有狗嗨能逗逗。
“是吧?”他無聊的伸腳踢了踢地上滾成一團的雪白體。
滾開啊!沒看見本寶寶在睡覺嗎!狗嗨很有脾氣的轉了個身,留給他一個絕美的屁股。
肖彥就是不如它意,再次伸腳将它放倒,在那軟乎乎的肚皮上輕輕蹭着。看着這小家夥四腳朝天拼命蹬腿掙紮着,他輕輕笑了聲,真蠢。
貌似真的很無聊?他終于承認,無奈的長嘆一聲。
拿過手機給她發了條微信:“肖太太,狗嗨想你了。”
翻來覆去換了無數遍電視頻道,甚至已經悲催的看起了廣告,可手機依然沒響過,再次看了眼半小時前自己發的信息,心更塞了。
“好吧,我也想你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再次看了眼毫無反應的手機,絕望的閉了閉眼。
“夫人,你丈夫已離家出走。”
……
番外二:狗嗨
狗嗨是一只比熊犬,趙知了每天都給它洗澡,因此它的毛總是雪白雪白的,它很會看人臉色,在肖家最喜歡溫柔甜美說話聲音嬌俏帶笑的方欣,最不喜歡給它取了這個蠢名字還總愛在happy面前叫它的肖彥。
Happy長的很美,它的胸前每天都變化顏色的系着一個可愛的蝴蝶結,它的主人也很美,身上總有着好聞的香味。
狗嗨很喜歡被方欣抱在懷裏,只要她一來肖家,它就會撲進她懷裏,然後眯起眼睛吐着可愛的紅舌頭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