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次現的時候就聯想到了很多僵屍片裏面貼在僵屍頭上的符文,跟這個很像,難不成自己其實是個僵屍?哈哈,太扯了!
手指沿着胎記的紋路慢慢摩挲着,她覺得指尖熱熱的,好像這一塊地方的溫度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難道是自己摸自己的效果?诶呀媽呀,太惡心了!
...
☆、你是省水還是省電(一)
黎沐陽洗好澡之後看了一會電視就心不甘情不願地進了主卧,為什麽說她這麽心不甘情不願呢?唉,她覺得自己明明極度想要遠離夜炎,但是在睡覺的時候居然會無意識靠近夜炎,這是什麽毛病?睡了兩次,兩次都是她主動,這讓她很頭疼,難道她的身體對夜炎很渴/望?好吧,太憂傷了。
“你為什麽不穿別的顏色?”黎沐陽看着洗好澡走進來的夜炎,她現在的穿着怎麽和容宸那麽像,只是夜炎是一身黑,猶如暗夜的精靈,多了分神秘,少了分親近。
容宸這樣穿的時候會有一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行走間透着一股子的閑适和慵懶,而夜炎只是顯得**的,盡管柔軟的布料也沒有讓他變得柔軟。
“沒別的顏色。”夜炎簡單地說。
黎沐陽有些懷疑地打開他的衣櫃,現整個衣櫃裏都是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鞋子,雖然款式不少,材質也不少,但都是黑色!
“你不覺得這樣單調了一點嗎?”看着這一櫃子的黑色顯得很壓抑。
“不覺得。”對于夜炎來說,完全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單調?這個詞對他來說有點新鮮,吸血鬼的生命太長,如果事事都去在意,就太多了,會自尋煩惱。
黎沐陽滾回床/上,和夜炎這樣的人讨論這種事情就是找死,他可能連喜好都沒有,又怎麽會覺得單調。
這一次,她沒有再朝着裏面挪,只是躺在夜炎的身邊,和夜炎的距離只有十公分,夜炎側頭看了她一眼,而這時黎沐陽剛好也看向他,她扯了扯頭讪讪地笑:“反正睡着了我也要靠近你,還不如睡近一點,可以靠得比較省力。”
她對自己的自制力已經無言了,所以不願意再苦苦掙紮,抱着他睡就抱着他睡,反正感覺挺好的,只是他身上冷了一點,幸好現在是天氣熱。
“嗯。”夜炎應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他已經閉上眼睛,而黎沐陽今天也在外面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果不其然,黎沐陽一個翻身再次貼近夜炎,夜炎睜開眼睛,黑暗中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只見黎沐陽的嘴唇輕輕阖動,她的呼吸均勻綿長,看得出來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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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夜炎嘴角微微上翹,勾出柔和的弧度,為這夜空天上一輪清冷卻不失柔和的弦月。
他翻了個身将黎沐陽揉在懷中,手指撫過她的長,喉間出一聲輕輕的嘆息,好似滿足,好似無奈。
第二天早上黎沐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完全習慣了,和前兩個早上一樣,夜炎平躺着,而她黏在他的身上,要是有人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絕對會覺得是她很喜歡很喜歡夜炎,連睡覺都不肯放手,其實她自己也是這麽想的,要是她不喜歡幹嘛死賴在夜炎身上,而且手還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這絕對不是故意的,絕對是無意的,閉着眼睛她哪裏知道哪裏該碰哪裏不該碰。
...
☆、你是省水還是省電(二)
她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雖然沒有亂動,但是亂碰了,這就是罪過!
“你去洗澡吧。”黎沐陽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雖然只是相處了幾天,但她也知道夜炎晚上和早上都要洗澡,她就不懂了為什麽早上要洗澡。
難道是因為她抱了他?所以他才要洗澡?
還是別問了,她怕自己受不住這個答案。
“你要不要一起洗。”聽到夜炎這個問題,黎沐陽猛的轉頭,然後就聽到“咔”的一聲,脖子扭了!
她還來不及擺出震驚的表情就已經被痛苦的表情代替了,“啊!好痛,我的脖子,完了,我變成歪脖了!”黎沐陽僵着脖子不敢亂動,動一下就疼。
“我幫你揉一下。”夜炎伸出手放在黎沐陽的脖子上,黎沐陽頓時哆嗦了一下,好冷,感覺好像要被吸血了。
夜炎的手指觸碰着黎沐陽的大動脈,感受着下面流淌着的熱力,他努力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專注在黎沐陽受傷的脖子上。
黎沐陽看着她,感覺此時他好像不是沒有情緒,而是在壓抑,在壓抑什麽?對血的渴望嗎?書上說吸血鬼對血的抵抗力幾乎為零,但是夜炎已經壓抑了一次,算上這一次已經兩次了,這讓她刮目相看,他總是在遵守自己說過的話,他說不會讓她死,因她是他的妻。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肯定的語氣,也沒有真摯的表情,卻是實實在在地做,努力遵守自己說過的話。
脖子上傳來的觸感已經沒有那麽冷,而且脖子也不是那麽痛了,明明才睡醒,此時她卻覺得昏昏欲睡,他揉着她的脖子時覺得很舒服。
“你真的很笨。”這樣也能把自己的脖子扭去嗎?
“說我笨?還不是因為你問的那個白癡問題!”黎沐陽瞪着他,不敢動自己的脖子,不過伸出手去抓他的手臂,但是這一抓,直接将他的衣服給扯下來,他穿的這件衣服是領口十分寬大的圓領,在她抓住他的手臂時,衣服就沿着肩頭滑下來,露出雪白的肩膀,在黑色的映襯下簡直是肌白勝雪,猶如天山上經受風雪洗禮的雪蓮花。
她趕緊放手并且擡手給他整理衣服,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光是這樣她就受不了了,還跟他一起洗澡,到底是虐他還是虐她?
“我的問題不白癡。”夜炎并沒有因為黎沐陽的話而有什麽變化,好像剛才扯的不是他的衣服。
“怎麽不白癡了?我們能一起洗澡嗎?”她沒好氣地說,該說他不懂還是該說他懂呢?他到底有沒有和女人那個那個,按道理來說像夜炎這樣的年紀,一百二十五歲,沒有的話會很奇怪吧。
“為什麽不能。”
黎沐陽動了動脖子現已經不疼了,這家夥的手法可真好。
“行了行了,你自己去洗吧,我沒有早上洗澡的習慣。”黎沐陽将夜炎推出去,一大早洗鴛鴦/浴,她會噴鼻血的。
...
☆、你是省水還是省電(三)
夜炎沒有堅持,自己走出去,但是黎沐陽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要跟我一起洗澡是為了省水還是省電?”既然他沒有那方面的需求,那應該是有別的原因。
“不是,我想看你的身體。”夜炎的話說完,黎沐陽扶着門口才能站穩,一道早就被雷得外焦裏嫩,她擦了擦自己的腦門,果然是有好幾滴的冷汗,她怎麽嫁了個這麽不正常的老公!
說他可惡又不算可惡,他剛才說那句話好像是在回答一個極為普通的問題,語氣正常,聲音冷靜,可是內容很不對啊,看她的身體?看泥煤啊!有什麽好看的,不是看過了嗎?真是的,還是說那一次他其實沒有看到?
黎沐陽決定不想了,她要忘記這件事,說不定夜炎只是随便一說,她在這裏糾結半天那真是自尋煩惱了。
她去廚房弄早飯,看了看材料,決定弄點簡單的,蛋炒飯外加豆漿,反正他們的胃口都不大,吃這兩樣是夠了。
“早飯好了,你先吃吧,我去洗漱。”黎沐陽見夜炎已經洗好就對他說。
然而,等她刷牙洗臉完畢出來的時候看到夜炎還是坐在桌子旁沒有動手。
“你怎麽不吃?”黎沐陽坐下來就開始吃,這時夜炎才動手開始吃。
“等你一起吃。”上一次她也等他了,這一次他等她。
黎沐陽含糊應了一聲,她現在對夜炎的話已經免疫了,決定左耳進右耳出,不受影響,越是受他的影響,她就越是會覺得矛盾和掙紮,她和他不是同一個種族,還是別讓自己陷進去的好,一旦陷進去不知道會生什麽。
說她懦弱也好,說她沒品也好,她在這個世上就是希望好好地活下去,過完這一輩子,不喜歡有太多的波瀾,更不希望有什麽驚濤巨浪。
“我準備白天出門打工晚飯前回來。”黎沐陽跟夜炎說出自己的決定。
“打工,你缺錢。”
“呃,不全是,反正我待在家裏也很無聊,還不如出去打工呢,我以前也是這樣過的,你讓我天天待在家裏玩,我會很悶,我和你保證一定會在天黑前回來,要是回不來我就給你打電話。”
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開,打工是第一步,只有出去了才能接觸容宸,才能借他的手逃走。
“嗯。”對于黎沐陽的安全問題來說,只要黎沐陽晚上不亂跑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畢竟吸血鬼還是怕在白天人多的地方出現,雖然有方法可以出現在陽光下,但是還是不願意多生事端,畢竟現在是人類的世界,吸血鬼這個種族數量太少了。
“那你找幾個傭人吧,我怕有時候我晚回來你會沒飯吃。”畢竟有時候時間點很難控制,而且她回來之後再燒飯就有些晚了。
“不用,我耐餓。”
黎沐陽差點把嘴巴裏的豆漿噴出來,好別致的理由,耐餓?好吧,他耐餓,這個品質很好!
是你自己不願意請傭人的,到時候沒飯吃可別怪我!
...
☆、你是省水還是省電(四)
夜炎吃完早餐就出門,在他出門之後黎沐陽也出門,她昨天有物色幾份工作今天可以出去試試。
坐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她在想像夜炎這樣的人為什麽還要開公司,為什麽還要當總裁?還是說他還有別的身份?按照他的說法,是雜交的吸血鬼。
好吧,還是說混血,說自己老公是雜交的其實也在說自己不正常。
那麽是爸爸是吸血鬼還是媽媽?吸血鬼和人類真的可以結合嗎?一般來說血族都很注重血脈,不純正的血統會受到歧視,而且血族中年紀越大地位越高,像夜炎這樣年紀不大,血統又不純正豈不是很苦逼?
他是因為在血族中得不到尊重所以要在人類中得到尊重嗎?
想着想着就到了目的地,下車之後她就走進一家市,如果可以在這裏面試成功那會很方面,上下班做公交車就夠了,還不需要轉車。
“你好,我看到你們在招收銀員,現在還需要嗎?”黎沐陽進去之後就詢問正在收銀的人。
“我們經理在那邊,你去問問吧。”收銀員朝別處指了指,黎沐陽馬上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站着一位穿着正裝的女人,身板挺直,有着經理的派頭。
黎沐陽本來就經常在外打工對于這種工作很有經驗,和經理交流了一下就被錄用了,而且上班時間也不錯,早上八點半到下午五點半,這樣回到家時間剛剛好,而且一個星期還有一天的休息,只是工資低了一點,不過她本來就不太在意工資多少,有什麽拿什麽吧。
因為找了工作,黎沐陽的生活步入正軌,除了回到家裏之後會有所不同,在外面的時候她就是和以前一樣,雖然她的名字曾一度出現在電視裏和報紙上,但最近已經沒怎麽聽到了,除了夜炎出現在大庭廣衆下那一次,算是夜炎第一次曝光在媒體上,她看過那照片,夜炎摟着她,她縮在夜裏的懷裏,怎麽看怎麽恩愛。
而且不得不承認夜炎很上照,照片上的他優雅高貴得好似歐洲古老的貴族,舉手投足都顯出了嚴謹的教養和古樸悠遠的文化。
“少爵,現在夜炎手下的吸血鬼越來越多,而我們的人數卻在減少,這樣下去恐怕要麻煩了。”昏暗的古堡之中響起陰冷的聲音。
整個古堡沒有燈光只有牆壁上鑲嵌着的夜明珠散出白熾的光芒,只見最高處坐着一個全身都被包在鬥篷之中的人,好似一個巨大的黑洞隔絕了所有的光和熱。
“桀桀”從鬥篷之中傳出一聲怪笑,“只要我們魔黨族不死絕,他夜炎就別想統領我們血族,我就不信他能讓所有吸血鬼都改變本質,吸血鬼不吸人血就不是吸血鬼了。”
低低的聲音夾雜着陰冷,好似最冷的天氣裏刮着的冷風無孔不入,令每一根神經都顫。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夜炎現在找的那個人類,我上次去看過了,血質真的很不錯。”滄霖看了一眼高臺上的人低下頭去。
...
☆、你是省水還是省電(五)
“夜炎找到的人肯定不會差,不過他可真熬得住,居然只是在熬不住的時候才吸她的血。”古堡之中沒有任何的風動,但是黑色的鬥篷卻在翻動搖擺,只是始終沒有露出裏面的人。
聽到這句話滄霖就冷哼一聲,“他一個不純正的血統怎麽和我們比!”
“咻”一聲,誰都沒有看到鬥篷人是怎麽出手,滄霖便被甩翻在地,喉間出一聲痛苦的哼聲。
“蠢貨!他的血統不純正卻擁有比你們在場任何一個都強大的力量,你們有什麽資格瞧不起他?那個女人的血對他的力量增強一定有幫助,你們想辦法把那個女人給我抓回來,讓我看看她的血到底有多好!”
黑色鬥篷突然不再動,好像收斂了所有的氣息和力量,猶如死物一般,但是下一秒,高臺上的座位上已經不見了鬥篷人的蹤影。
“是,少爵!”但是下面站着的四個人還是恭敬地低下頭沉聲道。
他們一起走出古堡,眼前頓時變得光亮,剛才站的地方是古堡的最深處,也是他們議事的地方,在高臺後面就是他們少爵的房間,沒有少爵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曾經他們親眼看到有一個不怕死的同族想要走進少爵的房間,但是還沒有靠近,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将那人震飛了,随即少爵如鬼魅般出現,他們親眼看着那人成為一具幹癟的死屍然後如沙子一般風化,最後什麽都沒有留下。
雖然他們是不死不滅的,但是這并不代表沒有人可以将他們殺死,不死不滅是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他們依舊可以在很多情況下被殺死,他們的少爵便擁有這樣的能力,只是輕易不會出手,因為殺同族是要受到懲罰。
“夜炎把那女人保護得很好,我們根本近不了身。”滄霖想起不久前那一次的特意安排了調虎離山,可還是被夜炎現了,而且他現夜炎的力量又增強了,這讓他很不服氣,憑什麽一個血統不純正的比他這個純正的還要強大。
“那可未必!”冷漠的聲音讓大家的視線都落在站在最左邊的一個女人身上,她身穿黑色的皮衣,一頭銀色的短利落地散落着,給人的感覺好像一把鋒利的短劍,冷硬,剛強!
滄霖側頭望着那女人微微皺眉,“冷莎,你有什麽辦法?”
“最近那女人每天都會出門,夜炎沒有待在她的身邊,我們有的是機會下手,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将她帶走就可以。”冷莎的音色始終保持着冷漠,好像浸泡在零度的水中。
“我們雖然能在陽光下出現,但是出現的時間不能長,而且在陽光力量會變弱。”
站在最右邊的壯漢話,他的聲音粗狂厚重,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重錘,落下的時候帶出嗡嗡的回音。
“哼,對付一個人類而已,需要多強的力量,你要是怕就不要去!”冷莎不冷不熱地說,望向那壯漢的目光帶着不屑和鄙夷。
...
☆、你是省水還是省電(六)
“放屁!你說什麽你!我警告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少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壯漢名叫鐵悍,和冷莎的關系最不好,冷莎為人冷漠,最是看不起鐵悍。
在他們四個人當中鐵悍最壯,但同時他的力量最弱,最讓冷莎看不起的地方就是鐵悍在遇事的時候最是膽小,瞻前顧後讓人很讨厭!
“你有能力對我怎麽樣嗎?再惹我,就讓你吃苦頭!”冷莎擡手,原本的白皙的手指微微泛着紅,鐵悍一看她的手猛的後退兩步,不敢再說什麽。
四個人中只有一個人始終沒有說話,他戴着無框眼鏡,嘴角保持着上揚的弧度,令他看起來溫暖無害,長長的頭紮成一束放在後背,淡黃色的頭在燈光下勻染出一層迷蒙的光澤,如果不是看到他脖子上的喉結,一定會懷疑這個人的性別,但是看到這個喉結之後就會覺得他除了那一頭長其他再沒有一點女人的感覺。
如果說滄霖的五官顯得陰柔,那他的五官便是顯得俊逸斯文。
“陌,你怎麽看這件事?”冷莎看向淡陌,原本冷漠的面容微微動容,不再是結着厚冰的湖面,而是已經融冰的溪水,雖然依舊散着寒氣,但顯得鮮活。
淡陌往前走幾步背對着三人淡淡地說:“我不着急,你們有辦法了可以通知我一聲,需要出力我絕對會出力。”
說話間人已經走遠。
“靠,拽什麽拽,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拽!他到底有哪裏好,少爵為什麽那麽器重他?”滄霖瞪着淡陌的背影氣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他很不服淡陌,在他們四個人當中,淡陌做的事情最少,可是少爵卻是最看重他,這讓滄霖非常不爽,他不覺得自己有哪裏比不上淡陌。
“他哪裏好少爵自然是知道!”冷莎聽不慣滄霖說淡陌的壞話轉身就走,就剩下滄霖和鐵悍。
鐵悍對淡陌沒什麽感覺,其實應該說是還好,畢竟淡陌從來不會取笑他,所以比起來還算是和淡陌走得近一點。
“看什麽看?大家都走了,你還不滾!”滄霖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反正鐵悍也打不過他,平時就是由着他欺負,現在他心情不好就更加嚣張了。
“又氣沖我撒什麽撒,有本事你去把那女人抓來啊!”鐵悍重重哼了一聲擡步就走。
滄霖也走開,心裏恨恨地想:抓抓抓,以為那麽容易抓嗎?上次本來要得手了,結果被趕回來的夜炎破壞了,你們去抓要是碰上夜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讓吃點苦頭也好,省得總是覺得自己強!
四個人不歡而散,不過他們心中都有數,就是最近的任務就是需要将夜炎的女人給抓回來,否則他們四個吃不了兜着走,絕對沒好果子吃!
其實他們有時候會想要看看夜炎和少爵打起來,到底是夜炎這個不純正的血統比較厲害還是他們的純正的少爵比較厲害。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少爵更厲害,只是這樣的話為什麽少爵不直接自己去搶?
...
☆、你是省水還是省電(七)
黎沐陽雖然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但是想不到他們已經計劃要在白天來抓她,她現在在市裏打工覺得一天天過得挺充實。
“沐陽,你怎麽會在我們市打工呢?你不是很有錢嗎?”午飯時間,黎沐陽和自己的同時坐在一起吃着盒飯,而這個同事不是別人,正是她上次和夜炎一起買內/衣的那家店裏的營業員,白亞。
白亞半天在這邊上班,半天去商場裏當導購員,晚上還得去別的地方工作,可以說是很忙,黎沐陽覺得以前的自己雖然也是打好幾份工,但是沒有白亞這麽拼命。
“我是出來體驗生活,體驗生活。”黎沐陽打着哈哈,總不能說她就是犯/賤吧,有錢不花非得自己出來賺錢,其實就是犯/賤,她懂的!
“哦,這樣啊,那你準備體驗多久?不會幾天就走了吧。”白亞的性子本來就是直來直去很簡單,有話也不會藏着掖着,所以黎沐陽還挺喜歡她的個性。
黎沐陽搖頭,“不是啊,你看我都在這裏幹了快十天了,怎麽會幹幾天就走,而且都說了是體驗生活,沒幾個月怎麽叫做體驗。”如果可以的話就一直這麽做下去吧,不過對于她來說,這個心願應該很難實現。
“也是,不過你雖然是有錢人,可是你一點架子都沒有,和你相處還是挺愉快的。”白亞笑起來露出一顆可愛的虎牙,還有酒窩很是可愛。
白亞的年紀不大,也才二十二歲,比黎沐陽大一歲,不過有時候的行為舉止倒是帶着幾分孩子氣。
“你不要把我當作有錢人就行了,哪個有錢人像我這樣,其實不是我有錢,是他有錢,那天你也見到了。”黎沐陽實在是不敢将有錢的高帽往自己身上戴,壓力太大了,她看起來根本就是個土鼈嘛,跟有錢人真的是只能沾上一點邊邊。
聽到黎沐陽的話,白亞想起來那天見到的男人,她在商場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也算是會分辨有錢的和裝有錢的,那天那個男人是真的有錢,渾身上下都散出與衆不同的氣質,只是簡單站在那裏就讓人無法忽視。
“他有錢不就是你有錢了,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吧?”白亞的眼睛裏閃着八卦的光芒,賊兮兮地問着黎沐陽。
“嘿嘿,不是。”她看到白亞的臉色變了變,好像有點意外,“是老公,我結婚了。”說完之後,黎沐陽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好吧,沒戒指,證明不了。
不過白亞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她只是點了點頭,拖着聲音哦了一聲,然後就跳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
“那天你很帥啊,把對面那個女人罵得那麽慘,太崇拜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們那些人都狠讨厭她,她都不願意正眼看我們都不知道在得瑟什麽。”白亞的表情恨恨的,看得出來是真的很讨厭那個女人。
“那種人就是欠罵,沒錢就能被欺負嗎?真是的!沒有沒錢的人怎麽襯托出有錢的人,真是的!”
...
☆、霸道僞正太(一)
提起這件事黎沐陽就非常的氣憤,平時被鄙視也就算了,但是這一次,她明明是土豪,竟敢看不起她,其實在那一巴掌打下去之後她有點後怕,實在是沖動了一點,但是實在是忍不住了,那個女人長的就是一張欠抽的臉,不打都是浪費!
而且有夜炎在身邊,她一點都不怕,心裏總是覺得夜炎會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除了他以外的人的欺負!
如果排除他吸她的血這一點,他也沒有欺負過她。
“嘭”一聲,突然的聲響讓兩個人怔住,只見一個人将一把手槍重重壓在櫃臺上,頭上居然套着絲襪,第一反應自然是認為這個人是強盜!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把抽屜裏的錢全部交出來,要不然我就用這把槍嘣了你們!”對方惡狠狠地說,右手按在手槍上,手臂黝黑,看得出來力氣應該不小。
黎沐陽和白亞都吓了一跳,這大白天的突然闖進來一個強盜?要不要運氣這麽好?
“你你怎麽在大白天搶劫!”白亞吓得不輕,但還是硬着頭皮沖對方吼道,對方顯然沒有想到白亞還會吼他,抓着手槍的手緊了緊,“再廢話,就打死你們!快點,把錢拿出來撞進袋子裏!”
絲襪男盯着黎沐陽和白亞,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黎沐陽拿過口袋打開抽屜開始往裏面裝錢,白亞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沒有別的辦法,要是不被錢很有可能會被打死,要是她死了,那她弟弟就沒有活路了。
“大哥,你套個絲襪熱嗎?”黎沐陽一邊裝錢一邊和絲襪男閑聊,順帶着還看了一眼外頭的太陽,這麽熱的天套個絲襪,該多熱啊。
“是有點熱。”絲襪男見黎沐陽這麽配合就松懈了有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怒聲道:“別廢話,快一點!”
“大哥別生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知道大哥你做一行不容易,我會配合你的,只是請你別傷害我和我的朋友。”黎沐陽話時這麽說,但是裝錢的動作還是沒有快,反而更慢了一點。
白亞見黎沐陽好像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心裏很佩服,她都快吓死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且對方還有槍,她哪裏見過槍!
“只要你們好好配合,我肯定不會傷害你們。”絲襪男放軟了聲音,對黎沐陽的表現很滿意。
“唉,現在賺錢不容易啊,大哥,要是你嫌棄我手腳不靈活,能不能帶我一起幹啊,這來錢太快了。”黎沐陽突然一臉希冀地看着絲襪男。
絲襪男愣住,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居然要跟着一起搶劫!
然而,就在絲襪男愣住的時候,黎沐陽快抄過自己吃的盒飯,朝着絲襪男的臉蓋去,絲襪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黎沐陽一手撐在櫃臺上,一個側躍,一條腿飛起直踢絲襪男的腰間,絲襪男後退好幾步,晃了好幾下才站穩,要不的疼痛令他皺起了眉頭。
...
☆、霸道僞正太(二)
他伸手拂去臉上的飯菜惡狠狠地瞪着黎沐陽,想不到對方會來這麽一手。
而白亞看到這副場面趕緊打電話報警,接着便是看着黎沐陽震驚地長大嘴巴,想不到黎沐陽居然還能和強盜搏鬥?
“臭婊/子,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啊!找死!”剛才雖然很混亂,但是絲襪男還是下意識抓住了自己的槍,他将槍口對準黎沐陽,“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打死你!”
白亞記得不知道該怎麽辦,警/察怎麽來得這麽慢,她急得在櫃臺裏面尋找可以拿來攻擊的武器,可是完全不知道該拿什麽。
然而,黎沐陽卻是冷笑一聲,轉動了幾下腳尖,對着絲襪男擡起的手就是一記重踢,“下次搶劫記得拿一把真槍,不要把別人都當和你一樣蠢!”
絲襪男嚎叫了一聲,臉上已經遭了一記重拳,整個人撞向貨架,只覺得眼冒金星,直接沿着貨架倒下去,原本在市裏逛着的人都傻眼了,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很快警/察就來了将絲襪男抓住然後摘下了他的絲襪。
黎沐陽看到他的臉之後哈哈大笑,“哈哈,我知道你套着絲襪不是因為怕別人看到而遮臉,而是怕別人看到你這麽醜!”
“臭婆娘,你給我等着!老/子不會放過你的!”絲襪男氣得大叫,人已經被抓着了,還吵着黎沐陽拳打腳踢的,看得出來氣得不輕。
白亞看到人被抓走之後就一臉崇拜地看着黎沐陽,“沐陽,你怎麽可以這麽猛?居然跟強盜肉/搏,赤手空拳就将他飛制服了!好強啊!”
“嘿嘿,沒什麽,好久沒動手了,腳癢了。”黎沐陽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
“你是不是練過跆拳道?”她雖然沒有練過但是看得出來剛才黎沐陽的腿功很厲害,應該是練過跆拳道。
“算,算是吧,你知道的,有錢人就喜歡沒事給自己找事,偶爾虐虐自己。”她不是有錢人,所以不是說她自己,哈哈,其實她沒練過什麽跆拳道,而是跟着孤兒院裏的一個師傅學過一段時間,那個師傅很厲害,她連他的一半都沒學會,不過她也不打算學得多好,反正能防身就可以了。
畢竟像她以前因為打工經常要晚回家,沒一點身手傍身很容易被欺負。
“你是怎麽看出他那把槍是假的?”白亞此時睜着一雙閃亮亮的大眼睛,對黎沐陽可以說是無比的崇拜,剛才黎沐陽那兩下可以說是将她完全給震住了。
“這個,我猜的。”黎沐陽尴尬地說。
這話不假,她真的是猜的。
“啊?猜的?要是真的怎麽辦?那會被他打死的!”白亞叫起來,覺得黎沐陽實在是太魯莽了。
然而黎沐陽卻是不在意地搖搖頭,“他不敢的,一般來搶劫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開槍射擊,而且一般用真槍來打劫都會先打一槍,他這樣拍在桌子上還真少見,所以我就想着賭一把,如果真的賭錯了就挨一槍呗,像他這樣的人槍法肯定不準,打不中要害。”
...
☆、霸道僞正太(三)
好吧,槍戰片看多了,其實白亞不知道的是,黎沐陽的後背都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說不怕那是假的,如果真的挨子彈,死的可能性比較大,槍法不準有不準的好處,因為亂打也可能被打中。
雖然她很怕死,但是不代表不敢拼命,遇到這樣的事情,就算被打死了也無所謂,至少死得轟烈是不,而且死了也許能很快投胎,下一輩子就能投胎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裏,擁有完整的愛。
“沐陽,你真的很勇敢。”白亞由衷地說,她覺得自己和黎沐陽比起來就懦弱很多了。
“只有你會這麽說,一般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膽小。”對于白亞的評價黎沐陽還真的是不好意思,平時的時候她根本就是一只鴕鳥,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該拍馬屁的時候就拍馬屁,該笑的時候絕對不哭,該哭的時候絕對不笑。
不過最近的膽子确實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遭遇的事情多了,漸漸的不覺得這些事算事了,和吸血鬼神馬比起來真的是弱爆了。
黎沐陽和白亞将市收拾幹淨,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白亞,我下班了,先走了啊。”
“嗯,走吧,明天見。”白亞揮揮手。
對于黎沐陽,白亞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