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奈的好笑道，“我怎麽覺得……我們在密謀幹什麽壞事，狼狽為奸似的。”
“嗯……好像是這樣沒錯……哈哈哈……”裴欣然想想自己也大笑起來，“親愛的戰友，後方就教給你了。我會在前線努力工作，到時候給你買豪車買大別墅，擲千金讨君一笑……”
“買豪車？買別墅？讨君一笑？說些什麽有的沒的。”齊方楷被逗笑了，“放心吧，你在上海，她們在北京，天高地遠，你要是不回來她們也沒辦法，難不成還能大老遠的跑去上海抓你回去……你在那邊安心工作，照顧好自己就成。”
“跑來上海……我和你說我媽幹得出這種事情……喲，快七點，我要去開會了，那邊就交給你了，拜拜。”
“行，你去吧。”
周六下午終于閑空一些，裴欣然終于鼓起勇氣給齊母打電話。
“媽，是我，欣然。”
“親家母，欣然打電話過來了，我開免提啊。”
親家母！？免提！？難道說……媽媽在齊家！？
“然然啊……”
果然……天吶，兩個一起上她怎麽搞得定，可以把電話挂掉嗎……
“媽……”
“這破孩子還知道打電話過來啊，我都和你婆婆說了，你調任到上海……”
兩位麻麻批判了她任性了做法，也說齊方楷不像話，居然沒有勸阻反而支持，太胡來了，有讓她照顧好自己，多多注意，七七八八的說了一大堆，她正聽得頭疼，就聽見一個如天籁一般的聲音，“媽，我今天給你們做紅燒魚……”
“方楷回來啦。”齊母笑道，“欣然正給我們打電話呢。”
“是嗎……”齊方楷放好魚，走出來打趣道，“我說然然怎麽沒有給我打電話，原來是打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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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笑呵呵的說：“親家母，那咱給小兩口聯絡聯絡感情。”
“行，我帶你出去走走。”
齊方楷如願以償的拿到電話，“然然……”
“齊方楷同志，你真是堪比及時雨，鐵骨铮铮的一條好漢……”
齊方楷坐在沙發上，聽着裴欣然把他誇成一朵花來，好笑道，“你最近怎麽嘴皮子這麽利索啊？都能說出花了……”
“還不是我那幫廣州的同事，跟他們在一起就貧了……嘿嘿……”裴欣然調皮的笑出聲來。
“我前天去你家，被你媽媽叨叨得不行……”
“她肯定說，方楷你盡寵着她，由着她胡來，她就跟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什麽事情都不想不考慮……是不是這樣？”裴欣然學的活靈活現。
“是，一模一樣！”
……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齊方楷催她去吃晚飯，她才戀戀不舍的挂斷電話。
一個偷閑的周末，齊方楷找借口沒有回齊家住，回了他和裴欣然的家。打掃過衛生後，坐在客廳看電影，卻總是覺得少了什麽。沉思一會兒發現是少了裴欣然，雖然一早就知道她去上海工作，之前在家裏不常和她說話，可她的身影無處不在。茶幾上應該有她切好的水果，烘焙好的曲奇餅幹，走到陽臺能看到她在晾曬衣服，廚房裏會飄出甜點的香味，咖啡的醇香。他的茶具旁邊放着她的咖啡壺。他喜歡喝茶，沖泡的方式很随意。裴欣然喜歡喝咖啡，喝得很講究，買有手沖咖啡壺，汽蒸咖啡壺，磨豆機……一大堆的工具甚至還有酒精燈，煮個咖啡像進行科學實驗一樣。而書房裏，書架的一半擺滿他的軍事理論和推理書，另一邊則是她的小說，畫集，攝影集。還有一個架子擺滿音樂專輯，黑膠唱片，各種音樂劇，交響樂。截然不同卻又相得益彰……齊方楷突然有點想念那個叫裴欣然的文藝小女人。
十一月的上海已經很冷了，裴欣然有些不适應沒有暖氣的南方。有時一個人下班回到空無一人的公寓，很久沒有出現的孤寂感又如潮水般侵襲而來。工作有時很忙很累，剛來上海有些不習慣，發現一家還不錯的餐廳，有些歡喜和悲傷想找個人分享，可是卻沒有。就像那時她發現了每一處驚喜，就欣喜若狂的想要大叫：“左烺！你快看！好美！！！”可是身旁空無一人，沒有人給他回應。是真的很美呢……可惜無人共享，只是有點孤單而已。她想過給齊方楷打電話，可什麽時候都顯得不是時候，這個時候他在吃飯吧，現在應該在訓練，現在可能他在開會……算了，還是不要打擾他，已經給他添很多麻煩，不能再任性了。想起之前回家就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而現在只能泡一碗泡面休息一下，等下還要繼續加班。有一個項目她很想拿下，可是方案總是做得不盡人意，只能不停的修改。也曾問過自己值得不值得，可是她都選擇來上海，那就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來了就好好工作，盡力逐夢。裴欣然突然覺得很累，很委屈，吃着泡面終于忍不住大哭，抽泣着擦幹淨嘴又回到筆記本電腦前繼續修改方案。
“都晚上十一點了，好餓啊……想吃宵夜……”
“我也餓……”
“我那還有餅幹，你們要嗎？”
“要要要！”
“給點，我快餓死了……”
曉月也過去搶了幾片餅幹，沮喪對裴欣然說：“我還差三分之一才做完……”
“我還剩一點……我剛剛吃了個蘋果，更加餓了……都不敢吃餅幹了。”裴欣然疲憊的靠在辦公椅上。突然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齊方楷。他怎麽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一般都準備上床睡覺，難道出了什麽事情……她急忙接下電話，“方楷，怎麽了？”
“我在你公司樓下，給你和同事買了夜宵。”齊方楷的聲音低沉，呼呼的北風從他身邊吹過。
裴欣然沖到窗邊一看，一個男人身穿黑色棉服，作戰靴，站在街邊的路燈下。她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齊方楷，分明的輪廓，挺拔的身姿，夜色裏像一顆沉默的白楊樹。
她急忙坐電梯下去，跑到大門口就聽到他叫她的名字，“然然。”心裏又驚又喜，感動開心的情緒就快要溢出來，而她沒有察覺到其中混雜着一絲愛意慢慢的發酵。
“你怎麽來了？”她問。
“我要到南京進修兩年，正好過來看看你。”齊方楷淡淡的笑道，擡手整理她掉落在額前的碎發。
裴欣然愣神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緊緊抱住眼前的男人，“好感動好開心，你居然來上海了，還買了夜宵，我們在加班都快餓死了！”
齊方楷摸摸她的頭，“外賣小哥應該就快到了。”
“嗯。”
外賣到了，倆人和快遞小哥把外賣一起拿到樓上辦公室。
“有外賣好棒！”
“吃飽好幹活！我快餓死了！”
“欣然你真是太給力了！”
外賣小哥走後，大家夥兒才發現裴欣然身邊站着一個一直沒有吭聲的男人。
“這位是？”有人問。
曉月從廁所出來看到男人，激動的大叫：“姐夫！”
裴欣然挽住齊方楷的手，向大家介紹：“這是我的先生，齊方楷。夜宵都是他買的。”
“祝幸福啊，謝謝齊先生的愛心夜宵！”
“欣然姐，單身狗受到一萬點傷害……”
“趕緊脫單找一個回去暖被窩吧！”
齊方楷攬過裴欣然的肩膀，笑得淡然，“然然就拜托大家多多照顧了，來得太晚就請大家吃頓宵夜。”
“謝謝，這郎才女貌的看着真配！”
“欣然，你這老公找得真不錯。哪像兒我家那口子……”
“上次你結婚沒得去，這次終于見到了，這小夥子真不錯啊！”
“謝謝，你們快吃吧。”聽到同事的稱贊，裴欣然心底泛起絲絲甜蜜的感覺。
等工作完成已經過了十二點，兩人一同回家，途中齊方楷問：“之前加班到這麽晚，你也是一個人回家。”
裴欣然點點頭，“對啊，不過有些同事順路，就結伴一起走。”
齊方楷聽完微微皺眉，“路上注意安全！”
“嗯。”
回到公寓，有些淩亂，一片冷清的樣子。
“我給你拿新的毛巾和牙刷，你趕緊洗個熱水澡吧。”
“嗯，我這個周末都留在上海陪你。”
“好！”
第二天早上，送裴欣然去上班後，齊方楷去超市買菜。他昨天注意到廚房基本沒有開火的痕跡，冰箱也是空空的，窗臺都落有一層灰，看來裴欣然是真的很忙啊，看到她有些憔悴，眼底下一片青黑的樣子只覺得心疼，好像也瘦了一些，要給她好好補補。
齊方楷回到公寓先打掃衛生然後開始做飯，忙活忙活就到了下午。裴欣然打開門就看到滿桌可口的飯菜，猛然想起午飯也是齊方楷送去公司的，看着她吃完才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