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你路上小心。”
齊父剛走不久，齊母就下來了，“你爸呢？”
“和戰友下棋去了。”
“這老頭子又去下棋，要抱着棋盤睡覺了。”齊母念叨幾句，“算了，不管他。欣然，我們婆媳倆出去散步吧。”
“好。”裴欣然陪婆婆出門散步。
随便聊了一會兒，齊母突然拉過她，在她耳邊悄聲問：“欣然，你和方楷有過房事了嗎？”
房事……房事……房事……裴欣然聽得一愣。
齊母以為她害羞，拍拍她的手，“傻孩子，害羞什麽。媽什麽都經過來，你別怕，和媽說說。”
“嗯……”裴欣然還是笑得有點手足無措。
“和媽說說，媽還等着抱個大胖孫子呢。”
抱孫子……抱孫子……抱孫子！？弄清楚婆婆話裏的意思，裴欣然只能硬着頭皮回答，“有……有過。最近沒有……”
“有過就行，這是夫妻間都會做的事情，很正常。”齊母笑得很開心，“方楷，工作性質就是那樣，也沒辦法。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們這有空多多努力！”
“呃……好。”
齊母又和她說了一大堆懷孕要注意的事情。“欣然，你如果工作忙，媽來幫你帶孩子。”
“嗯，好！”
回家路上，裴欣然有些憂愁的嘆了口氣，果然老人都是想要小孩。想起之前給媽媽打電話，媽媽也說……“你也這個年紀了，想想什麽時候要個孩子。也總該玩夠了吧，是時候收心了，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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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欣然姐，Boss叫你去下她的辦公室。”曉月通知她。
“行，我這就過去。”
“咚咚咚”
“進來！”
“Boss，您找我？”裴欣然問。
“坐。”Boss示意她坐下。“欣然，你來公司也有快五年了吧？”
“嗯……”裴欣然想想，“是有五年了。”
“當時也是我把你從廣州分點調回北京的總公司，想想也快有兩年了。看着你從新人到今天的位置，你也不辜負我的期待，一直都很努力。”
Boss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追憶往事？裴欣然搞不懂。
Boss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我說了這麽多，也沒說到正事。是這樣的，公司決定把在廣州的分點整體遷移到上海，裏經濟條件更好，發展一段時間會改成總公司，北京這邊會改成分點。所以我們這邊應該有一半的人遷移到上海，我希望你能過去。”
“嗯……”裴欣然思考着點點頭。
“欣然，我這年紀也大了，孩子剛上小學，再想過去也只怕有心無力。我是沒有什麽上升的空間了，可是你不同，你還年輕，雖然剛剛結婚，但沒有小孩，年齡和資歷擺在這裏，去到上海肯定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我想你要是願意去上海，公司一定願意重用你的。欣然，你有什麽想法嗎？”
裴欣然沉默了一會兒說，“Boss，你讓我考慮一下吧。”
“行，也不急，還有一段時間，你慢慢考慮，也和家裏人商量一下，我期待你給我一個驚喜的回複，當然我也尊重你的任何決定。”
“謝謝Boss，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去吧。”
裴欣然回到辦公桌陷入深思，相對于北京，上海的經濟圈更開闊，發展空間更大。換在以前，她絕對二話不說就過去，她是個事業心強的人，不然不會有現在的成就。可是現在她猶豫了，之前沒結婚可以任由自己胡來，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她不能不顧及這個大家庭。之前在齊家，婆婆說過希望能早日抱上孫子，齊方楷在北京服役，估計不會同意她去上海，母親也希望自己趕緊生小孩。之前去廣州時，媽媽就強烈反對。可她不聽，她不甘心，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的東西要努力去争取，她有許許多多的夢想要實現。所以她義無反顧的踏上前往廣州的旅程，哪怕孤身一人，頭破血流。
轉眼又到周末了，裴欣然聽到開門聲，走到玄關迎接丈夫。齊方楷手裏提着一大袋東西，她想要接過來卻被阻止了
“是紅薯，挺沉，等會兒我拿進廚房。”
“好，上哪兒得的紅薯？”
“戰友給的，說是母親寄來的土特産，拜托我拿一些給嫂子，很甜！”
“哈哈……替我謝謝他了。”裴欣然聽到忍俊不禁，“有空我就去軍營看看他們吧。”
“嗯，要來給我打電話。”
本來午飯是裴欣然做的，可是公司一個電話打過來，她就開始忙了，只有早上空閑時煲的一鍋湯，還有些做好的小餅幹。齊方楷便擔起做飯的重任，出門去買菜。午飯過後，裴欣然去了公司就到晚上十點才回家。
“咔噠”
聽到玄關處有響動，齊方楷從廚房裏走出來，“回來了？”
裴欣然疲憊的點點頭。
“我熬了些小米粥，要不要給你盛一點？”齊方楷問。
裴欣然訝異的看着他，心頭湧上一陣暖流，“來一碗吧。”
“好，你先去洗澡，粥很燙，放涼一些。”
“嗯……謝謝。”裴欣然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齊方楷微微皺眉。
“不用道謝，我知道……不過，真的謝謝你！”
忙碌的工作過後，回到家裏能喝上熱粥，真的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就像晚歸時有人給你留門留燈，你不是孤獨一人，還有人惦記着你。
周日早上起來，裴欣然接着加班，直到下午臨近飯點才忙活完，“方楷，你也挺久沒回大院了，今晚我們一起回去吧。”
“嗯。”
晚飯時，齊母又隐晦的提起希望他們要一個孩子，齊方楷沒有做聲，裴欣然則是含糊的作答。
看來上海估計是去不成了，裴欣然心裏有說不出的失意，回家途中沉默不語，齊方楷也不發一言。昨天還有些許溫暖和諧，現在倆人之間卻是難堪的沉默。
下篇
有時周末裴欣然工作也很忙碌，這時齊方楷就會做好飯在家等她。空閑時兩人一般是各幹各的事情。偶爾一起回娘家吃飯，在婆家小住。
在齊方楷看來，裴欣然是個文藝帶着小資情調的女生，浪漫，文雅，自由。和生活單調枯燥，宅的他是兩個極端，他看得懂複雜的戰術策略，卻無法理解文人騷客的情懷。分辨得出武器的細微差別卻欣賞不了交響樂的優美。也許他能和裴欣然交流心得的就剩廚藝了，可做飯也不是他的興趣愛好，甜點西餐更是興致索然。
某個周五，已是晚上十一點，裴欣然刷完牙準備上床睡覺，卻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惴惴不安的走近玄關一看，一個小戰士扶着齊方楷靠在鞋櫃旁，看見她，小戰士手足無措的說，“嫂子……”
裴欣染聞到濃濃的酒味就問，“喝醉了？”
“今天有個筵席，營長喝多了，本來要回營裏，可是營長說要回家，我們擰不過他，只好把他送過來。”
“玲……”齊方楷發出模糊的聲音。
裴欣然聽到這聲呢喃，伸手扶住他，對一旁的小戰士說：“小同志，你搭把手撫你們營長到沙發上坐着吧。”
“行。”
倆人架着齊方楷到沙發，小戰士送了口氣，“嫂子，我們營長就拜托你照顧，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留下來喝杯茶吧。”
“不用了。”小戰士連忙擺手，“車還在樓下，我得趕緊回去了。”
“那慢走不送了。”
“嫂子再見！”
關上門，裴欣然看見齊方楷的眼眸已經沒有聚焦，偶爾模糊的叫道：“玲……”
她無奈的搖搖頭，走進廚房給他煮醒酒湯。突然想起心中一直記挂着的他——左烺，自己去廣州不久就和左烺分手了。剛到廣州之後，租房子，交接工作，她忙得天昏地暗，失戀卻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等到後來她去了很多和左烺約定好一起去的地方，才發現左烺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再也沒有機會一起去約定過的地方。一直深埋在心的悲傷如巨浪狂潮般把她拼命努力搭建起來的河堤沖垮，一個人在旅館裏苦成淚人，“左烺……我好想你……”
“咕嘟咕嘟”醒酒湯翻滾着發出聲音，裴欣然才回過神來，關了火把湯盛好，又倒杯溫開水拿出去。
“方楷……難受嗎？喝點溫開水吧，我給你煮了醒酒湯。”
“方楷……”裴欣然擔憂的看着沙發上的人。
又過了十幾分鐘，齊方楷才慢慢的扭頭看了她一眼，遲疑的叫道：“然然？”
“方楷，喝點溫開水，還有醒酒湯。有不舒服嗎？”裴欣然關心的問。
齊方楷搖搖頭，拿起醒酒湯開始大口的喝。
“哎，燙！你慢點喝！”
喝了快一半，突然臉色一變就沖去廁所，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