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精湛畫功
“汐總，我的汐大總裁，你這是要鬧哪樣？”看着埋頭畫圖，面無表情的男人，牟桓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我聽小晰說，她可是哭着出的大門。”語氣中充滿埋怨，牟桓沒指望他會給出什麽反應，只是自言自語的陳訴着事實。
“其實，算起來圖紙是我毀的，你真不該沖個小姑娘發脾氣。”
“知道就好，滾出去。”狂燥的男人，憤怒的站起了身，青黑的面容，濃重的黑眼圈，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你這個人……？”
“五千萬不想要啦？”
“算你狠。”牟嘉鴻悻悻而出，這個男人就是個冷血動物，不通情理。活該孤家寡人一個。
合同的到期日子不足一月，底稿卻被毀，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他不用睡了。
秦汐拿起被折斷的鉛筆，坐回了桌前，望着剛剛憑着記憶描繪出的圖紙，突然失去了畫下去的欲望。
遂站起身，來到了落地窗前，燈火輝煌的城市，蘊藏着不知名的誘惑。
揉了揉微微發脹的頭。
呵^，大叔，看來是老了，熬夜傷不起，得回家補眠
漆黑的房間裏，項可可沒有開燈。走了下一午，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也讓她的委屈得到舒緩。
她并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麽柔弱，從小只有父親的她，學會了調節自己的情緒。
回到房間，給手機插上充電，胡亂吃了些東西，沖了個澡就上了床。
門鈴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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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的表情看不出情緒，項可可心虛的把父親讓進了屋。
“爸，你怎麽來了，吃了嗎？喝不喝水。”讨好賣乖，典型的乖乖女。
眼睛看不出哭過的痕跡，臉上看不出委屈和難受，看來，事情沒有想像中的嚴重，老爺子在接過項可可遞過去水的時候開了口。
“工作你是打算不做了？”
“是人家不要我。”
“收起你的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
“爸，畫衣服跟畫房子真不一樣。”
“不一樣，也得一樣，這份工作少說也要做一年。”老爺子态度強硬，不容商量。
“一年之後呢？”
“一年之後，還不會，不是你太笨，就是別人沒眼光，不做也罷。”
“好，一言為定，說話算數。”某女還在樂呵，以為只要堅持一年就能徹底自由，沒發現老頭子臉上閃過的算計，挖好的坑讓你跳，豈能這麽容易讓你再爬上來。
送走老頭子。
小丫頭拿起手機，手機裏的照片清晰可見，要不是咖啡汁使圖紙與桌面連成一體，項可可是不忍毀掉這麽精致的圖紙。同為設計人員，她知道這種手繪圖對于繪制者的意義。
倒入電腦，放大再放大，拿出紙筆，項可可認真的描繪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當項可可第五次擡頭看牆上挂鐘時，已經是淩晨五點，看了眼桌上繪制不到三分之一的圖紙，疲憊的站起了身。
去廚房沖了杯牛奶下肚，就躺到床上美美的睡去了。
一連兩天，秦汐都沒有出現在公司，牟桓有些慌了，五千萬的合同，他可負不起，他這個副總裁除了喝酒應酬拉業務，其他還真是什麽都不會。
拿起電話拔了過去，嘟嘟之聲，氣的他想揍人。好個秦汐跟我玩失蹤。
電話打給項天栩。
“叔，他已經兩天沒來公司，合同馬上就到期，稿子還沒呢？”語氣有些着急，不顧形像的喊叫，讓電話那頭的老人眉頭一皺，這孩子什麽時候才會穩重。
“慌什麽，天塌不下來，塌下來我來頂。”平靜有魄力的語氣安撫了男人不安的心。
項氏別墅裏，秦汐又盛起一碗粥，這荷媽做的飯是越來越好吃了，五年了，他吃的有些上瘾。
“項叔叔。”看着從裏間走出來的項天栩，秦汐含糊不清的開了口。
“瞧你胡子拉碴，臉色蒼白，吃沒吃像的樣子，說說吧，這兩天又跑去哪了？”項天栩早上在後花園裏打太極，這小子就莫名奇妙的跑來了。
“放心不下圖紙，又靜不下心來重頭開始，所以就參加了個野營出去待了兩天。”秦汐一直有參加野外求生活動的興趣。經常好些天見不到人，時間長的時候半個月聯系不上。
這一點一度讓項天栩很頭疼，他知道這孩子心裏苦，總是用更苦的生活來麻痹自己。
項天栩表情有些凝重，眼裏閃過一絲疼惜。
“項叔叔，……。”
“好了，粥好吃就多吃兩碗，吃飽了回去給我好好睡覺，明天該回公司了。”老先生的語氣說不上重，但卻透着一股子嚴肅。
望着老人離去背影，秦汐眼裏有一絲潮濕，大口大口吃下了剩下的飯菜，滿身輕松的離開了別墅。
伸了個懶腰，項可可，歡快的從被子裏爬了出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熬了兩個晚上加一個白天，總算是完成。捏了捏微微發酸的脖子，小丫頭嘴角輕啓，露出一個甜膩的笑，身體雖然有些疲倦可心情極佳，從沒有這麽歡愉的起過床。
鏡中的女子，甜美可愛，清爽的發型，配上灰色的職業小短裙，黑色的小高跟把修長的雙腿完美呈現。嗯，當真是女人嫉恨、男人愛。
項可可，沖鏡子調皮的眨了眨眼。拎上背包，裝上這兩天來的勞動成果，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小晰，早。”明媚的笑臉，歡快的聲音，召示着她極好的心情。
“……早……。”小晰驚訝不已，哭着離開的人笑着回來，這中間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嗎？所有的女人都有顆八卦的心啦！
眼看着嬌俏的身影就要消失。
“哎，哎，那個可可，汐總剛剛上去！”一臉的好奇、擔憂、不可思議。看得項可可眼角直抽。
“知道了，謝謝！”
高大的男人立于窗前，完美的背影輪廓吸引着項可可的眼球，嗯，不錯的衣服架子，年前設計的那套休閑西裝正好還沒模特。伸出雙手上下筆畫，不錯不錯寬肩窄腰，修長雙腿……。就這臉嘛！太過于黑沉，笑笑就好……。
等會，什麽情況，放下雙手呵呵一笑。
對面的男人已經回過了身，沒有表情的面容盯視着這個奇怪的女人。
“汐總，早。這個給你。”項可可并不打算解釋一下剛剛的行為，從背包裏取出卷好的圖紙遞了過去。
徐徐打開，一副完整的兵工廠設計圖呈于眼前，精湛的畫功較之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細節的處置，比之草稿更加細膩完美。缺陷之處也得于修補。簡直可以當成品直接出手。
半響聽不到聲音，也猜不透那毫無表情的冷臉之下是何種态度。項可可，拎包轉身：“秦總，無事，我就告辭。”幹脆利落，完全不是小女人作态。
“站住。”詫異的回過身，自認圖紙毫無遺露，完全按照手機裏所拍所作，要說不同，只是更趨完美。這個男人還想找出什麽借口。
“不要讓我提醒你的職責。”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工程助理’幾個字赫然眼前。項可可挑眉一笑，這是承認了我的身份。好，真好，對老頭子也算有個交待。
剛一落坐，冷魅的聲音又響起：“桌上的手稿全部繪成電子圖，按背面的地址發送出去。下班前完成。”
項可可甚是無語，一記白眼掃過，低頭看了看堆的有電腦顯示屏高的手稿，心裏把對面的男人從頭罵到了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