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驚濤駭浪海茫茫
林山白了她一眼,懶得費這個神去猜,于是說道,“既然姑娘不願說,那我也不強求,只不過,你手中的東西必須要給我。”
姑娘颠了颠手中被包裹起來的九龍鼎,“少閣主說的是這個嗎?”
“姑娘,好言相勸,這個東西可不是姑娘你能拿的。”
“不是我能拿的,既然少閣主好言相勸,那好吧!我就把這玩意兒扔了,這樣我不能拿,少閣主也就不能拿,無論對你還是對我都好。”說着她把九龍鼎挪到船外。
林山心下一急,立馬縱身一躍,去搶那姑娘手中的九龍鼎。
那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見林山過來,一個轉身躲了過去,此刻已然轉身到了另一頭。
她的速度雖快,但林山的速度比她更快,她剛停穩,林山的身影已經在她的跟前。
那姑娘一怔,好在反應還不算太慢,躲了過去,不然她定然已被林山的一記鎖喉,鎖住了喉嚨動彈不得。那姑娘心裏有數,自然是明白若非魅影步,林山的移動速度不可能這麽快。
他二人在船頭上相互顫抖,弄得整個船支搖搖晃晃,若非船老大有點技術,怕這艘船早就給他們兩個打翻了。
林山總算是看出點名堂了,這姑娘若真的和她單打獨鬥,定然不是她的對手,可她使出的這招梨花舞袖分明是明月教的武功,此人定然是明月教中人。
而且能将這梨花舞袖使得如此靈動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姑娘,可是明月教教主關一程的女兒,明月教明思堂堂主關彤。”
關彤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一笑,顯然已經給林山一個明确的答案。
果然是關彤。
整個武林能将梨花舞袖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怕是只有她一人。
“明月教在鴨子山損失慘重,現在應該是重整教內的時候,怎麽還對着九龍鼎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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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九龍鼎本就是我明月教的東西,我拿回我們教內的東西,有什麽錯。”
林山呵呵一笑,“九龍鼎何時變成了九龍鼎的東西了,現如今整個武林都在争奪九龍鼎,誰拿到這個九龍鼎誰都可以說你剛剛說的話。”
“那聆聽閣得到過,也就是說少閣主也說過剛剛我說過的話喽。”
“九龍鼎從來不屬于聆聽閣。”
“那少閣主這是要帶九龍鼎去哪裏,難道不是找一個讓人找不到的地方學這上面的武功嗎?”
“我對着上面的武功沒有一點興趣。”
“你不想學嗎?”
林山很肯定的回答她,“不想學。”
“那既然這樣我毀了它,少閣主沒有意見吧!”
林山突然停下手中的招式,往後退了兩步,剛剛兩個人一直是邊說話邊過招式,一心二用到也打得不亦樂乎。
林山對關彤說,“你若是真的毀了,我到不亦樂乎,畢竟我出海的目的就是把這九龍鼎藏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但你若真的毀了這不祥之物,我到也樂得,至少我可以原路返回了,舒舒服服的回去做我的少閣主。”
林山知道,既然她來奪九龍鼎,自然是要把九龍鼎帶回明月山去的,怎麽可能毀掉呢!
“這中原武林絕學都在其上,聆聽閣真的舍得将這些絕學絕技于江湖嗎?”
“如果再有像鴨子山大戰那樣的事情發生,我聆聽閣寧願毀掉。跟颠覆整個武林比起來這些絕學還不如不存在的好。”林山上前了幾步說,“關姑娘,你還是把九龍鼎給我吧!”
他要關彤就能把九龍鼎給他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
關彤使出梨花舞袖一記伴舞飛行,躲過了林山伸過來的手,兩個人才停下來聊了一會兒,這會兒又開始纏鬥。兩個人過了幾十招依舊沒分出勝負。
按道理來講,林山的武藝在關彤之上,想要拿下關彤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看上去确是十分的吃力,局外人看着并沒有覺得林山有任何放水,反而進攻的招數一次比一次的快、狠、準,但奈何一一都被關彤化解。
關彤的梨花舞袖像是天生克林山的武功,林山的武功像是快鋼,強硬,但關彤的梨花舞袖就像是快海綿,鋼在怎麽強硬遇到海綿也就無計可施了。
現在的林山就是這般。
關彤實在不想在和他糾纏下去了,在這樣糾纏下去不僅沒有任何意義,還有可能會被林山抓住。她發現自己的體力快要跟不上了。
她暗自咬牙,到底是女子,體力跟男子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往後退了兩步,跳到了船頭的盡頭,若她再往後一步就該掉下海去。
她笑着對林山說,“林少閣主,武藝超群,小女子佩服,不過今日就不在跟你打了,改日小女子再來賜教。”
說完,她準備跳船。
衆人驚呼,唯有林山立馬做出了反應,他沖了過去,乘關彤縱身一躍時沖過去一把抓住關彤的腿,用力一拉将她拉回了船上,然後又一把鎖住關彤的脖子,讓關彤動彈不得,随便還把她一直拿在手上的九龍鼎拿了回來。
關彤在他的手裏不敢掙紮,只能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瞪着他,嘴裏不停的喊着‘林少閣主欺負弱女子啦!’
弱女子?笑話,這麽機靈有膽識的丫頭怎麽可能是弱女子呢!
林山不理她,他往關彤的身後看去,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下面是接應她的小船。
他放開關彤說,“關姑娘,你現在要是跳下去,我一點也不會攔着。”
現在她跳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她上這艘船的目的就是為了九龍鼎,現在九龍鼎被她拿了回去,她在回去還有什麽意義。
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耍無賴。
“我不走了。”
林山一怔,完全沒有想到她會來這麽一出。
“關姑娘,這九龍鼎我是不可能給你的。”
“好啊!你不給我,那我就賴着你。我勸你最好把東西看好了,免得被我拿了都不知道。除非你把我趕走,但是剛剛你看到的船已經被我趕走了,你要想把我從這條船上趕走除非你把我從這裏扔出去。”關彤一笑,“我想林少閣主該不會真的這麽狠心會把我從這裏扔出去吧!”
林山嘆了一口氣,确實如關彤所說的那樣,剛剛他看到的那艘穿已經駛離了他們。他自然不可能把她從這艘船上扔下去,但也不可能讓她在這個船上胡作非為。
于是,林山讓人把她綁了起來,他自己拿着九龍鼎回了房間。可剛回房間,他的房門就又被人給敲響了。
“你們怎麽把我帶到我這裏了。”林山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既然把關彤壓到了他的房間來。
其中一下人很無奈的說,“我們原是想把她關到船艙下面一個空閑出來的房間裏,哪知道她死活不肯去,非要來少閣主你這裏,我們用盡了辦法把她弄進去,可她又是跳又是鬧的,無奈我們只好把她帶到少閣主你這裏來。”
林山無奈的看了一眼關彤,揮了揮手讓那兩人退了下去,關上門,也不管關彤。
關彤雙手雙腳全都捆綁住,行走得靠跳,她就一跳一跳的跟在林山的後面,結果哪裏知道林山突然停了下來,她一時沒剎住既然摔倒在地上。
屁股摔的生疼,眼淚差點流出來,立馬破口大罵,“你到底幹什麽,要走就走,要坐就坐,幹嘛突然停下來。”
林山蹲下身子,問她,“你到底想幹嘛!”
關彤聳了聳肩說,“我說了啊!我懶着你了,你想怎麽樣。”
“關姑娘,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九龍鼎不可,這個東西對你而言真的很重要嗎?”
“是,很重要。”關彤非常堅定的回答他。
林山正色的說道,“九龍鼎對任何人來講都很重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鴨子山大戰,你這話說得毫無意義。”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而言之這東西對我很重要,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林山把九龍鼎重重的放到桌上,“東西就在這裏,你有本事就拿走好了。”
關彤立馬從地上蹦起來,她掙紮了半天都沒把身上的繩子給掙紮開。“若非我此刻被綁住,我早就拿走了。”
“就算你拿走了,你能離開這艘船嗎?接應你的船剛剛不是被你弄走了嗎?”
“你……”
林山繼續說道,“在過半月,就要到我們的目的了,我會把九龍鼎藏起來,等到那個時候我在帶你回中原,不過這半個月得委屈你要這麽一直被綁着了。”
關彤呵呵一笑,兩步跳到林山的跟前,一張小臉湊到林山的跟前,吓得林山往後一退。
精致的臉龐就在男子的眼前,女子的香氣撲面而來,林山咽了咽口水。
關彤微微一笑,“少閣主的意思是,我要跟你在這個房間裏,孤男寡女的相處半個月。”
林山一愣。
關彤見狀,笑意更深,還想在湊近一點吓吓林山,哪兒知道船突然搖晃起來,她沒站穩直接撲到了林山的懷裏,林山抱了個滿懷,頓時兩個人的臉紅了起來,小厮趕來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抱在一起。
林山立馬推開關彤,詢問那小厮出了什麽事兒。
那小厮說,“剛剛海上起風,使船的沒有把握好方向,撞上了礁石,船要翻了。”
林山臉色一變,他來不及思索,船像是遭到了什麽強有力的風劇烈的搖晃,關彤因為被捆綁着根本站不穩,又一次的摔倒在林山的懷裏,這下兩個人都來不及羞澀。
“少閣主,還不快把我的繩子解開,到時候跳海,你真想我死啊!”
說着林山解開了關彤的繩子,一手拉着關彤的手,一手提着九龍鼎,兩個人往甲板上去,就看到了被礁石撞成半截的船,船頭已經快要沉到海底了,他們這邊也在慢慢的下沉,船上的貨物大部分全都掉入了海底,還有人,一時間海面上扶着方塊的盒子還有浮屍。
關彤和林山看得心驚膽戰,但林山很快就冷靜下了,他放開抓住關彤的手,拿出腰間的匕首,砍下一塊可以承載兩個人的木板,扔到海面上。
做完這些,他又重新拉住關彤。“我們得從這裏跳下去,不然我們都得死。”
關彤自然明白林山的意思,這或許是他們存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兩個人深呼吸,閉上眼,齊齊地縱身一躍。
關彤水性較差,落水水中,被海水嗆個正着,若非林山死命的抓住他,估計她早就不知道被海水沖到哪裏去了。
林山和關彤兩個人跳下海之後,一直随海浪漂流,等再次醒來時已經在岸上。
林山最先醒來,把關彤安頓好後,就去查看周圍的情況,他們兩個似乎流落到了一座無人居住的島嶼上。他先撿了一些樹枝在岸邊升起了火,把身上的濕衣服烘幹,又去找了一點食物,好在這個島嶼上還有活禽可以捕捉。
直到夜晚,關彤才醒過來。
“我們這是在哪裏。”關彤覺得自己渾身酸痛,像是被無數的人用力拍打過,可不是嗎?一直被海浪拍打,可不就像是被無數人拍打過一樣嗎?
林山回答她,“不知道。”三個字。
關彤頓時急了,“什麽叫不知道,你比我先醒,這個地方是哪裏,你會不知道。”
“我只能告訴,這裏是一個無人島。”
“無人島。”關彤環顧四周,又問道,“你的人呢!”
“怕是都死在海上吧!”說這話的時候林山有些傷感。
“那以後我們要怎麽辦,要怎麽回去。”
林山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突然想起關彤在船上對他說的話=。林山一笑,“關姑娘,你說我們會孤男寡女相處半個月,可眼下我們被困在荒島上,回不了中原,怕我們以後可不單單只是相處半個月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