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人
望月樓二樓,天字號包廂的門外,夏侯灏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微微皺眉,那似乎是容淺月身邊的宮女,看來那個包廂裏應該就是容淺月了,皇祖母居然允許她出宮?看來她确實很讨皇祖母的喜歡。
夏侯淳看着停下腳步的夏侯灏,順着他的視線望去,正好見到一個女子走進不遠處的包廂,他不解地問道:“七哥怎麽了?”
夏侯灏輕笑一聲,剛準備說話,隔壁包間一個小厮突然神情慌亂的跑了出來,看到門外站着的夏侯灏兩人神色一喜,跪了下來,“王爺,救救我家侯爺!”
“你是……”夏侯淳看着那人身上的衣服,皺着眉頭說道,“你是寧國侯府的家丁,如此神色匆匆,出什麽事情了?”
“我家侯爺,我家侯爺……”家丁慌張地說不出話來,直指着包廂。
夏侯灏見此忙上前幾步,走到包廂門口,只見寧國候正半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口,不住的咳嗽怎麽也止不住,蒼白的臉色,點點鮮紅從緊緊捂着口的指縫間慢慢溢出。
“侯爺!”夏侯灏一驚,連忙上前,扶着寧國候,“這是怎麽回事?”
說完又看着桌子上的放置的酒壺,冷聲說道:“侯爺喝酒了?”
“是……是!”小厮顫抖着說道。
“胡鬧!”夏侯淳怒斥道,“所有人都知道侯爺的身體根本不能飲酒,你也不攔着點。”
砰的一聲,小厮跪倒在地上,驚恐地說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人……小人攔不住啊!”
夏侯淳看着止不住咳嗽的寧國候,看向夏侯灏說道:“七哥有沒有辦法?侯爺這麽咳下去也不是辦法。”
又轉身看着小厮說道:“你還不趕緊找大夫!”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小厮忙應聲從地上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就準備出去。
“慢着。”夏侯灏突然喊了一聲。
“王……王爺?”小厮轉身看向夏侯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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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灏看向一旁的夏侯淳說道:“老十,你扶着王爺,用真氣護着侯爺,我去找人。”
“哦!”夏侯淳走到夏侯灏身邊接過寧國候。
夏侯灏立馬走出門外,往容淺月的包廂走去。
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容淺月以為是夥計上菜來了,于是便示意紫竹去開門。
紫竹走到門前将門打開,看着門外的夏侯灏,一驚,“王爺?”
容淺月聽到紫竹的聲音,朝門外看去,只見門外夏侯灏面帶急色的,她微微有些意外,起身問道:“灏王殿下?有什麽事情嗎?”
夏侯灏有些着急地說道:“容姑娘,寧國候在隔壁包廂出了點事情,能否請容姑娘為侯爺看一下。”
“寧國候?”容淺月微微皺眉,卻是沒有耽誤走到夏侯灏面前說道,“請王爺帶路。”
“姑娘這邊請。”夏侯灏帶着容淺月回到剛才的包廂。
容淺月見包廂裏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男子上氣不接下氣,擡腳走了進去,執起中年男子的手。
“七哥,她是誰?”夏侯淳看着眼前的帶着面紗的女子,似乎從未見過。
“容淺月。”夏侯灏說道。
容淺月?夏侯淳微微思考着,怎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哦那不就是莫太醫的那個弟子,修文的小師叔?”
夏侯灏點點頭。
容淺月沒有顧的上身旁的兩人,她發現寧國候的身上的氣息十分紊亂,便迅速的出手在寧國候身上的幾處穴道點了下去,配合着真氣慢慢梳理着他身上紊亂的真氣。
很快寧國候慢慢停下了咳嗽聲,扶着桌子微微喘着粗氣。
夏侯灏見此眼神微閃,看向容淺月說道:“沒想到容姑娘居然會武。”
容淺月輕笑一聲說道:“師父說女孩子家學點武功安全點。”
“自然。莫太醫考慮的很周到。”夏侯灏笑着點點頭,走到寧國候身邊問道,“侯爺,您怎麽樣?”
“好多了。多謝王爺。”寧國候喘着氣說道。
夏侯灏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侯爺該感謝的不是我。”
寧國候聽了他的話,轉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容淺月,仔仔細細打量着,然後笑着說道:“你便是莫太醫的弟子?”
容淺月笑着點點頭。
“早就聽聞莫太醫帶回了一名女弟子跟在太後身邊服侍,甚得太後寵愛,沒想到今日居然見到了。”寧國候笑着說道,“姑娘醫術果然厲害。這随随便便一出手,本候就覺得舒服很多。”
“侯爺謬贊了。因為情況緊急,淺月只是将侯爺體內的真氣暫時壓制。侯爺是否曾經受過重傷?”容淺月問道。
“是啊!”寧國候點點頭,“本候一生征戰沙場不知道多少回了,受過的傷數也數不清了。”
“原來如此。”容淺月點點頭,看着桌子的酒,繼續說道,“淺月說句實話,早年侯爺受的那些傷雖然治愈了,但是卻在侯爺身體落下病根,再加上侯爺已經上了年紀了,如今侯爺的身體很是虛弱,根本不适合飲酒。”
“本侯曾讓宮裏的太醫看過,太醫也這麽說,可是本侯就好這麽一口酒,不讓喝酒怎麽行?”寧國候說道。
“侯爺,到底是您身體重要還是喝酒重要?”夏侯灏在一旁勸道。
寧國候眼一瞪,說道:“當然是喝酒重要了。”
容淺月頗有些哭笑不得,對着身邊的紫竹說道:“紫竹,去和掌櫃要些紙筆過來。”
“是,主子。”紫竹應了一聲,離開房間。
容淺月看着離開的紫竹,又看向寧國候說道:“侯爺,就像剛才我說的,我只是封住了你的穴道,暫時壓制你體內亂竄的真氣,我會給侯爺開一副藥,侯爺回去熬着喝,一日三次,連喝七日,這期間,一滴酒也不可以碰。若是侯爺不相信我的醫術,大可以回去另請高明,不過侯爺最好還是讓轎夫擡您回去吧,您現在這身體實在是不宜亂動。”
“你既然是莫太醫的弟子,本侯自然相信你,開藥吧。”寧國候擺擺手說道。
容淺月點點頭,恰好此時紫竹拿着紙筆回來了,她接了過來,鋪在桌子上,寫了個藥方,遞給寧國候的小厮說道:“侯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老十,你是坐馬車來的,你送侯爺回府。”夏侯灏在一旁說道。
夏侯淳聞言點點頭,應道:“是,七哥。”
容淺月跟着兄弟兩人将寧國候送出門外,然後對着身邊的夏侯灏說道:“既然已經無事了,淺月便回去了。”
“今日多謝容姑娘。”夏侯灏對着她笑着說道。
“這是一個醫者應該做的。”容淺月嘴上客氣着說着,心裏卻在想着幸好自己恢複了記憶,否則昨天的自己可不敢随便的下藥方,那寧國候也算是幸運了。不過就算沒有自己,頂多也就是吐吐血,死不了。
夏侯灏聞言,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笑着說道:“姑娘,今日怎麽出宮了?”
“哦,我就是想出來看看,便央求着太後讓我出來。”容淺月答道。
夏侯灏點點頭,“姑娘自從來了帝都便一直在皇宮裏,還沒有機會見過這帝都的風景。不如,本王帶姑娘游覽一番。”
容淺月嘴角抽了抽,“這……不好吧。”
“哪裏不好?”夏侯灏好奇地問道。
哪裏不好?哪裏好了!你特麽可是灏王殿下,是這帝都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啊!我今天要是和你逛一逛,明天絕對被人罵死!
“淺月自己随意看看就行了,不敢勞煩王爺。”容淺月拒絕道。
“反正閑來無事,也算是本王略盡地主之誼。”夏侯灏看着眼前的女子,算是上一次,她已經是兩次拒絕自己了,倒是讓他對她有些好奇了。
“七哥,你怎麽在此處?”
還在想着拒絕理由的容淺月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轉身望去,只見樓梯處夏侯瑾和夏侯淩一前一後走了上來,而剛剛說話的正是夏侯淩,此時他很是好奇的在容淺月和夏侯灏兩人之間看了看,笑着問道:“七哥和容姑娘這是在做什麽?”
夏侯瑾也是一言不發的看了看兩人,眼神微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