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冠以我心
宋安然一個人在家好幾天,吳小軍都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宋安然以為吳小軍還在生她的氣。
外面關于文化局局長的消息傳的滿天飛。
宋安然這兩天眼皮跳的厲害,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
一天早上她剛吃完早餐,何警官突然上門來找她。
看到何警官神情有些緊張,宋安然問他發生什麽事呢?
何警官認真的問宋安然:“這幾天你見過吳小軍嗎?”
宋安然心裏咯噔一下,忙問:“發生什麽事呢?”
何警官說:“有人把吳小軍舉報了。”
宋安然一臉疑惑:“為什麽?”
何警官一臉詫異:“你不知道嗎?”
宋安然猶豫了一下說:“是不是他做錯事了?”
何警官發現自己有些唐突,看來有些事吳小軍還未來得及告訴宋安然。
何警官看着宋安然想了一下說:“沒事,就是北門山莊餐飲不幹淨的事。”
何警官假裝很輕松的說:“小事,搞餐飲經常會被人說不幹淨,改了就好了。”
害怕宋安然還會追問,何警官說自己還有事,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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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警官出去不久就接到吳小軍的電話,他用的是公用電話。
約他在郊區的一處公寓見面。
見了面,何警官還未把他剛剛找過宋安然的事說出來。
吳小軍就說:“你剛去找過宋安然。”
何警官疑惑的說:“你怎麽知道。”
吳小軍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機,畫面正好是他在某某小區的吳小軍和宋安然的家。
何警官懷疑的問:“你連她也不信任嗎?”
吳小軍搖搖頭說:“不是,是怕她出事才開的。”
何警官說:“為什麽不打電話給她?”
吳小軍微微嘆氣說:“不知道咋麽說。”
吳小軍拿煙遞給何警官。
何警官說:“戒了!”
吳小軍笑笑說:“說戒就戒啊!”
何警官着急的說說:“這個不重要,現在怎麽辦,很多人都在找你,你這樣躲着也不是辦法。”
吳小軍故意調侃的說:“你不着急帶我回警局嗎?”
何警官氣的瞪他一眼,說:“都什麽時候呢?還說這種話。”
吳小軍呵呵一笑說:“那你幫我做件事。”
何警官不耐煩的說:“什麽事?快說!”
吳小軍認真的說:“你幫我帶宋安然過來,我想和宋安然離婚。”
“你瘋了吧!”這種時候說這種玩笑話。這麽多年,吳小軍待宋安然如何,何警官看的一清二楚,就算讓他死,他也不可能離開宋安然。
吳小軍看着何警官認真的說:“這婚必須離,她必須離開北城。”
何警官看着他問:“為什麽?”
吳小軍說:“如果我進去了,她就完了。”
何警官說:“可是你想過她會同意嗎?”
吳小軍認真的說:“她會同意的。”
何警官看着吳小軍沒有再說什麽,因為這麽多年了,程家海決定的事,就沒有輕易改變過。
他問吳小軍:“再沒有其他辦法嗎?”
吳小軍嘆息着說:“你也知道,這三年我已經把別的地方都處理幹淨了,可是唯獨北門山莊的地下室的那處房子,合同還未到期,承租方說什麽也不願意放棄。”
何警官說:“問題就出在那間房子,有人把北門山莊地下室的監控放出來了,畫面顯示三年前,你一下車就去了地下室那間賭場,當時那裏正好有人看到你聚衆賭博,而你又是房東,現在一出事,承租方人都找不見了,還談什麽合同啊!”
停了一下何警官問吳小軍,“你覺得是誰幹的?”
吳小軍不屑的說:“除了他,還有誰,自從三年前,我打暈他,搶走宋安然,他就一直調查我。這些年他怕早已知道當日那人是我,只是看重他自己的權位,不想與我魚死網破,如今我搞臭他,他想必是恨不得我死吧!”
何警官緊握着拳頭說:“真是可惡,當初真不應該放過他。”
吳小軍疑惑的說:“你說什麽?”
何警官好像想到了什麽,急忙說:“沒什麽,我是說承租方太可惡了,一出事就轉臉不認人。”
吳小軍淡淡的說:“我早應該想到這一天遲早會來。”
王警官無奈的搖搖頭。
……
第二天傍晚,何警官把宋安然帶到吳小軍郊區的公寓。
宋安然從未來過這裏。
她有些驚訝,這吳小軍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她。
吳小軍見她進來,全程黑臉,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臭架子。
宋安然幾日沒見他,已經有些想念,雖然那晚他讓她有些不舒服,但是她知道他是因為太在意自己,才會那樣沖動。
她走到他身旁坐下來,低着頭害羞的用胳膊故意碰碰他。
吳小軍停了一下,有些猶豫,但他依然堅定躲開了。
宋安然微微一笑說:“好了,別生氣了!我都已經不生氣了。”
吳小軍不說話,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說:“那是離婚協議書,你簽個字吧!”
宋安然以為他在開完笑,說:“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吳小軍背對着她不敢回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你想要成為舞臺上那顆最閃亮的星,可是我幫不了你,你去找可以幫你的人吧!”
宋安然一驚,他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她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什麽都沒有發生,那晚你知道的……”
“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那些暧昧,那讓我覺得惡心。”吳小軍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堅持着說完這些話的。
宋安然失落的雙手滑下他的胳膊,他的心裏一陣絞痛。
她站在他身後,看着他,仿佛眼前這個與她一起生活三年的男人,他已經不是那個會愛護她,守護她的男人,他的話,像一把尖刀一樣紮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在滴血。
她不是那樣糾纏不休的女人。
可是那一夜的纏綿算什麽,是真的他對她的懲罰嗎?這讓她感到羞辱。
她拿起筆,有些顫抖,最後看了一眼他,他還是不肯回頭。
她的心徹底涼了,手顫抖着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轉身,她跌跌撞撞的背影消失在夕陽的餘光裏。
他看着她離開,滿眼淚光,卻始終未流下。
……
兩個月後,宋安然的離職手續下來了,她正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個城市。
這幾日電視裏不停的講述着掃黑除惡的事,突然聽到‘北門山莊’幾個熟悉的字。
宋安然擡頭無意中看到畫面切換到三年前,吳小軍救下她,把她放在車裏,轉身看看周圍,向着‘北門山莊’那間賭場門上走去,畫面就停住了。
吳小軍曾經說過,他救下她的那晚,害怕有人跟蹤他,他故意躲進賭場一晚上,那間賭場的房間是他的,他租給別人的,可是承租方用它做地下賭場,這三年他一直找承租方談論這個事情,希望可以早日收回房子,可是承租方說什麽也不同意。
現在有人放出這個視頻,是想乘着這個掃黑除惡的風頭陷害吳小軍。
吳小軍以前做過什麽她不清楚,但是這三年來,他做事規規矩矩,很多不合規矩的事,他早已不做了。
宋安然突然明白他那日為何那麽絕情,那麽執着的要和自己離婚。
她急忙給吳小軍打電話,他的電話打不通,她急忙給何警官打電話問他:“他在哪兒?”
電話裏何警官吞吞吐吐的說:“他進去了。”
宋安然感覺一陣暈厥,手機掉在地上她來不及撿。
電話那頭的何警官聽不到她的回答。
宋安然急忙翻出那份離婚協議書,仔細看了看這份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書吳小軍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了宋安然,宋安然又哭又笑的說:“我早應該想到的,他不會輕易背棄我。”
何警官害怕宋安然出事,急忙趕來。
打開門,何警官看到宋安然說:“你不要擔心,以後有什麽事吱一聲。”
宋安然遞給他一杯水,問他說:“你早就知道他是騙我的。”
何警官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麽 ,停了一下說:“他是為你好。”
“我知道。”宋安然肯定的說。
她問何警官:“這事誰做的?”
何警官沒有說話。
宋安然說:“你不說我也知道。”
何警官認真的說:“你不要亂來。”
宋安然笑笑說:“不會,我們都離婚了,他與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離開之後,何警官總覺得宋安然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