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19.8.11
下了肚的酒一開始還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但是只不過一杯酒的功夫,游悅就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奇怪的反應。這種反應是突如其來的,跳脫于身體正常範圍之外的反應。
身體內的燥熱感開始慢慢上升,甚至隐隐有些口幹舌燥的感覺。
昏暗的光線下,游悅現在才敏/感的察覺到各種各樣的視線黏在她身上打量,有的不屑,有的冷漠淡然。她感覺兩眼忽然之間有些發暈,一個沒站穩手上拿着的酒瓶就脫力砸到了地板上。
‘啪’的一下,完整的瓶子碎成了無數個碎片,碎片的玻璃上似乎倒映着無數個醜惡的臉孔。
而原本盛在其中的酒液,也順着光滑的地面一點點蔓延開來。
“小妹,砸碎了我的酒可是要賠的,你賠得起嗎?”
剛剛給游悅遞過酒杯的人看準了時機,在游悅幾乎要摔倒的時候立馬上前伸出手臂半摟着她,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出于好心怕別人摔着呢。
經常混跡于夜場,見到過各種場面的游悅,這時候顯然是已經預料到一些什麽了,剛剛那一杯酒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盡管她并沒有喝多少,僅僅只是一口而已。
這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很多可怕而又惡心的場景,她害怕了。
從前她只看過別人玩這種下三濫的把戲,聽說過..但是自己和身邊的朋友都絕不沾染,可是沒想到今天一個疏忽大意還是着了道。
想要推開身邊的人逃出這個包間,這樣的話至少還有那麽一線生機。
可是這樣的想法顯然是過于天真了,在渾身發軟四肢無力的狀态下,即使是走兩步都覺得困難,更何況是掙脫一個成年男子。
“...幫幫我。”游悅睜大了雙眼掃過在場的衆人,哆嗦着嘴唇..嘴裏嗚咽着發出求救聲試圖尋求在場的..哪怕是任何一個人的幫助。
可是這些人收到她的求助之後不是将臉別開,就是裝作看不見。
終于,包間的沙發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窈窕的身影站了起來:“曲總,如果只是想要小姑娘賠償酒錢的話,我想她手上的那只表就綽綽有餘了。”
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又或者是被游悅最後那一句話打動了,原本不應該站出來多管這檔子閑事的藺長歌最後還是站了起來。今晚的局原本只是一個圈內最普通不過的局,以她如今在圈內的地位也可以是完全不用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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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奈導演和她很熟了,左請又請,也不能不給面子。
原本這場局子結束後那些該有的交易都會在私下進行,也不會污了誰的眼。
可是突然誤闖進來的游悅打破了這樣一個局面,又或者是某些人太過肮髒。
藺長歌早就注意到了。
游悅身上的裝扮飾品,從頭到腳就沒有一件便宜的,也許男人們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微妙,可是身為娛樂圈經常會代言各種各樣時尚品牌的明星對這些奢侈品牌簡直就是如數家珍。
酒吧裏賣酒的小姐怎麽會是一身這種裝扮?
反正她是不信的。
曲凡沒想到包間裏竟然會有人幫這個賣酒小妹出頭,但是在聽到藺長歌的話之後也是下意識捉起游悅的手腕仔細看了一下她手上的表——确實是某頂級奢侈大牌的表。
就這麽一晃神的功夫,游悅已經被藺長歌伸手拉了過去。
女人的手掌不同于剛剛那個男人的那樣粗糙,這樣一只手只是剛一搭上游悅的肩膀就讓她整個人感覺舒服了不少,她下意識的就朝着這個女人身上靠了過去。
人在神志模糊的情況下會下意識地選擇對自己比較安全的。
所以她的潛意識幫她選擇了女性。
“小姑娘全身上下價值不菲,我看曲總不要惹麻煩。”藺長歌旁敲側擊的點了一句,相信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都不會再強來了。導演和制片人看到這一幕也連忙站起來打圓場,投資人雖然很重要,但是如今藺長歌在娛樂圈的地位也舉足輕重。
兩邊都不好開罪。
游悅沒有聽清楚耳邊到底有人在說些什麽,也不是很感興趣。
她腦袋暈乎乎的,只感覺一些嘈雜的聲音在耳朵旁邊叽叽喳喳的,聽着就讓人覺得很煩。但是這其中又夾雜着一道溫潤的聲音,能夠适當的安撫她此刻躁動不安的心。
一雙手已經緊緊抓住了藺長歌的手臂,用力得幾乎要将白皙的手臂勒出紅痕,似乎是認定這根救命稻草了。
“我帶她先走了。”
考慮到游悅的狀态不宜久留,藺長歌很幹脆的就将人帶走了。
包間的門開了又關,就像是酒吧裏無數醉酒的人一樣,游悅差不多是整個人都挂在了藺長歌的身上。只不過她和醉酒的人不同之處在于..她的腦子現在很想指揮着她的身體去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雖然已經極力在控制了。
猴子酒吧的門口這時候就出現一個很奇怪的畫面,明明是炎熱的六月,雖然已經到了晚上,但是白天的悶熱還依然保留到了夜晚。可是卻有一個奇怪的女人帶着帽子和口罩架着另一個似乎是醉了酒的女孩子頗為艱難的往前移動着。
确實挺艱難的,要架着一個和自己身高體重差不多的人移動——藺長歌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
這時候有些後悔多管閑事了,她有些暴躁的想着。
同時也低頭看了看游悅的側顏——诶,長得挺好看一小姑娘,要是被糟蹋就可惜了。
藺長歌帶着游悅打車去了附近她知道的最近的酒店。
經過前臺開房的時候前臺小姐還意味深長的多看了她們兩個一眼,畢竟同性婚姻法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通過了,如今兩個女孩子深夜開房,也不一定就是社會主義姐妹情。
就這樣冒着被狗仔跟拍的風險,藺長歌硬是當了一回老好人,将挂在她身上的這個小姑娘安全帶到了酒店的房間裏。
我真的是太偉大了!
在将人摔到大床上的時候,她終于拿下了自己的口罩,大口大口喘着氣以此來表達着自己這一趟到底有多麽的不容易。
就這樣走了?
藺長歌睨了一眼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游悅,猶豫了半晌之後,還是做了一件很有良心的事情——畢竟大夏天的晚上不開空調睡覺,不等于謀殺嗎??
她拿起電視櫃上的空調遙控器打開了空調,然後又再思考了一下,準備彎腰幫人把被子蓋上。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決定,讓她一下子整個人都摔到了床上。
或許是感覺到有人靠近,又或許是聞到了一開始就讓她覺得心安的香水味。總而言之,等到藺長歌再一次靠近的時候,游悅毫不猶豫的就伸出手将人一把拉了下來。
兩個人摔倒在一起。
而此時此刻因為藥效發作早已經失去理智的游悅,完全就是靠身體的本能在動作着,她想要在面前這個人的身上汲/取着一些什麽。
藺長歌還不等自己反應過來起身,身邊的人就已經翻身而上了。
柔軟的唇猝不及防就覆了上來,她睜大了雙眼看着面前這張放大的臉,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訝和不可思議。
天花板上驟亮的燈具見證着今天晚上在這間房裏發生的一切,似乎有粉紅色的氣泡一顆一顆在空氣中飄蕩着。女人婉轉而又悠長的呻/吟夾雜着喘/息聲在寧靜的夜晚中,一聲又一聲,此起彼伏着。
游悅感覺自己似乎做了很長一個夢,夢裏的自己如魚得水。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夢裏另外一個人的臉,可惜怎麽看也看不真切..但是這個夢卻真實得讓人流連忘返。
反正是做夢,她想...
看不清楚的話,也是沒有關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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