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千裏鎖
想着,我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要不是靠着父母的財産開個面包店,我又能幹什麽?開出租嗎?進寫字樓當文員嗎?還是像八哥那樣找個好老板給人打工呢?可這些都是我幹不了的啊!
想着,便覺得好笑,我他娘的別看錢包裏鼓鼓的,其實也是個游手好閑一事無成的人物,還好意思說人家。
想到老媽,突然覺得好久沒跟她聯系了,也不知道她身體好不好,其實也挺挂念她的。
我回房拿起手機撥通了老媽的電話,嘟嘟兩聲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老媽的聲音:“哎岩上,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啊給我打電話?”我還沒開口說話呢,老媽那邊已經先說了,我說:“媽,沒事,能有什麽事,就是想你了,想看你在幹嘛?”
老媽說:“我啊,玩呗,打麻将!哎哎我要碰,哎岩上啊,沒事那挂了啊,老媽忙着啊。”老媽說完電話便斷了。
我楞楞地看着手機,心說到底是麻将重要還是我重要啊!心說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轉念一想,親生的那是必然的,要不怎會事事遷就于我呢。
我嘆了口氣,走出房間往初一房中偷看了一眼,發現他正坐在床邊拿着插上了充電線的手機在仔細研究,屏幕亮着,他的手指正在上面滑動,那專心的模樣就像個好學生。
我竊喜了一陣,忽然門鈴聲響起,應該是送外賣的來了!我大步走向門後去開門,門外是一名提着飯盒的小夥子,他見我開門便問道:“請問你是岩上嗎?我是送外賣的。”
我伸手接過飯盒說:“我就是,謝謝啊!”他并沒有把飯盒遞給我,而是探頭往門裏鑽,說:“先生是一個人嗎?”我奇了,心說你管我是不是一個人幹嘛?送外賣還是查戶口啊你?我正想對他大吼一通,忽地,我看到他剛鑽進門裏的身後皮帶上,竟然插着一把長刀!
我立即大驚,伸手就在他胳膊上一擰,扳過他繼續往裏走的動作,同時掄起拳頭便向他左邊太陽穴砸去,卻見他靈巧地身子一仰避過我即将砸在他頭上的拳頭,同時甩出手上提着的飯盒向我臉上砸來,并飛快地反手抽出長刀,唰地劈向我的手腕。
我立即縮手避開長刀鋒芒,腳上同時動作迅速往他膝蓋處橫掃過去,他的腿被我拌了一下,沖向我的身形也随之緩了緩,我也趁此機會退開一步。
此時,初一已經從房間裏沖了出來,幾乎同時便擋在我前面,對着那人便是極快地雙手一抓一提,同時曲腿一頂,速度太快,我沒法看清他的招式路數,只聽得咣當一聲長刀落地,緊伴着一聲慘叫,那人的鼻子嘴巴就被初一的膝蓋給頂出血來。
于此同時,我赫然看到大開着的門外瞬間沖進了三個人,他們掄起同樣的長刀,劈頭蓋臉就往我們身上砍來,我驚得一聲大叫:“初一,這裏還有!”便快速地抱頭往地上一滾,滾到那把長刀掉落的位置飛快地把刀撿起,同時跳起來向那三人撲去。
他們三人此時已經和初一扭打作一團,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長刀便向之中一人背後砍去,長刀很鋒利,長度也剛好,即使貼身搏鬥也能夠運用自如。
我一刀砍下,只覺得刀刃接觸之處傳遞到刀柄手心裏的感覺是長長地平滑地在物體上拉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那種感覺很舒爽,像含着一塊巧克力在嘴裏,然後慢慢融化,慢慢滑進咽喉,然後我咕咚一口全部咽下去,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腦中飛快地閃過這些鏡頭,只是一瞬間,被我砍中的那人已經轉身向我掄起了長刀,我能從他的嘶吼中聽出他的憤怒,我從背後偷襲他才會如此輕易的砍中他,如今,他對我揚起了憤怒的刀刃,我立即驚得倒退一步,手中的刀不由自主地擡起向他極速砍來的刀刃一擋,只聽得當地一聲金屬碰撞聲響起,我握刀的右手頓時虎口一震,長刀應聲落地,“咣當”一聲掉落在我腳邊。
在他長刀砍向我的同時,他猛力地踢出一腳直踹向我的胸口,于是,長刀掉地“咣當”一聲響,我同時被踢飛,後背結結實實地撞在門外通道的牆壁上,然後滑落癱坐着動彈不得。
我捂着胸口一陣猛咳,心說他娘的他娘的,這仗幹得,真他娘的窩囊!我爬起來,拼命沖進屋裏,踢飛我的那人已經加入了對付初一的群毆隊伍裏,我再次撿起地上的長刀,再次瞅準那個後背被我砍了一長刀的那人又一刀砍過去,他娘的,活該他倒黴,連被我偷襲兩次,兩次全中!
他的後背又被我結結實實地砍出一道長口子,我樂得大笑起來:“狗日的蠢貨,來殺老子啊!殺不死老子老子就和你糾纏到底。”我徹底激怒了他,我就是要激怒他,狗日的,老子也被你們激怒了。
我往客廳沙發邊一竄,嘴裏罵道:“狗日的來啊來啊,來殺老子啊!”他後背流着血,腳步踉跄地奔向我,腳步下一步一步都是血印子,現在他已經是暴怒的猛虎,而我姑且可以算是一只小狐貍,我繞着沙發竄動,他隔着沙發又砍不到我,急得更狂躁了。
他揮動着的長刀因為距離不夠砍不到我,卻一刀一刀砍在我的真皮沙發上,看着也是讓我心疼,我大罵:“狗日的蠢貨,老子的沙發八萬塊,你給我用命來賠!”他也對我大罵:“臭小子,什麽破沙發要八萬塊,老子命在這,有本事別跑,來跟我好好練練。”
我草!王八蛋才不跑,王八蛋才陪你練。我依舊繞着沙發竄來竄去,嘴裏一個勁的罵狠話:“你這老家夥老王八蛋老蠢貨,沒本事殺我還要冒充殺手在這丢人,也不覺得害臊。”
他被我激得哇哇直叫,我看到,沙發外一圈的地面上全是血,沙發上除了被長刀砍中的破口,也有大量的血跡,再撐一下他就該撐不住了,他在不停的奔跑中已經流太多血了。
我看了一眼初一那邊,他以一敵三明顯處于上方,那三個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初一身上也有血跡,他受傷了嗎?我略一思索,冷不防沙發邊那個人已經竄到我面前,掄起長刀朝我便砍。
我急忙一縮身躲過,順勢杵在沙發上的一用力,同時腳下一蹬,翻身躍起跳到沙發另一端,正好奔到與初一糾纏在一起的那三人身後,我立即揚刀便向那三人砍去,只聽得“唰唰唰唰”,每一刀都很實質性地平滑地從物體上快速地拉動,這種感覺再次由刀刃向手心傳來。
同時,我看到初一從我腋下猛地踹出一腳,我身後便傳來一陣悶哼,接着便是一個人沉重的身體撞翻沙發的“嘭嘭嘭”聲響,我迅速轉身一看,與我沙發生死戰的那人此時已經暈厥在沙發上,不再動彈。
同時,被我同時砍中後背的另外三人中又撲出一人舉刀向我砍來,其餘二人繼續招呼初一,我舉刀向這人迎了上去,手掌死死地握着刀柄做好了虎口将被震疼的準備。
兩把刀的刃口頓時間便铿锵有力地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令人牙疼的聲音。我的刀沒掉,虎口卻震得極疼,幾乎就快要握不住刀柄,與他刀刀碰撞的瞬間,我同時一曲腿,膝蓋用力地往他胸口頂去。
這是初一的招式,他能一膝蓋頂到人鼻子,而我一膝蓋只能頂到肺,學得不太像,但确實發揮了作用,我的膝蓋結結實實地頂到了他的肺,只見他“騰騰騰”地倒退了幾步,捂着肋骨哼哼唧唧地一陣痛苦呻吟。他娘的,讓你丫看看,你岩大爺也不是好對付的!
于此同時,初一對付的兩個人也“嘭嘭”摔飛了撞在牆上。三人攙扶着站起來,每個人都似乎傷得極重,再要打下去他們也是必輸無疑,見情勢已經如此,他們其中一個厲聲叫道:“我們走。”
初一立刻跨前一步伸手攔住說:“就這樣走嗎?”說話的那人頓了頓,舉起左手來,持刀的右手突地往左手小指上一劃,一根小手指便掉落下來。
我驚得一楞,另兩人也同時效仿切下了小指,在我的震驚中,初一手一指沙發上躺着的那個人,冷冷地說:“帶走。”便有兩個人上前扶起他準備出門,我驚愕地踢起地上掉落的三根小手指,驚愕地說:“這些也帶走。”便有一人蹲下撿起來,慌亂地退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