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千裏鎖
只見鼎下密密麻麻的黑壓壓的爬滿了甲蟲,在地面上擠壓翻騰着,堅硬的甲殼碰撞在一起“嚓嚓嚓”的聲響亂成一片。
但它們只在鼎周圍不停地爬動,卻爬不到鼎上來,對此我還是放心了一點。我滑下鼎壁,回到八哥身邊坐着,心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這些東西只要不離開,我們就只能在鼎中哪也別想去,三憐他們也不知去向,想要依靠他們來救我們,估計很難,就算他們來了,也難對付這麽多的蟲子,難道,我們要在這裏被一群蟲子困死?
我們随身攜帶的裝備,根本就不能對付這些體積小數量多的東西,我們總不能用格拉姆對着這些成千上萬的東西掃射啊!
要是有個火焰噴射器那還差不多,或者是一桶汽油也行啊!把油全潑下去然後把打火機也扔下去,接着便是“砰”的一聲火光沖天然後蟲子們就被火焰烤得發出噼啪炸裂的聲響。
我和八哥只管躲在這個冰涼的石鼎中觀望,并不需要考慮是否會被燒傷,因為這石鼎的材質是不怕火的,這個我還是可以肯定。
哎,現在該怎麽辦呢?想着,我便有些絕望了。初一,你在哪裏啊?我們來救你,卻要被困死在這了,還是拜托你來救我們吧!
我無限凄涼地胡思狂想着,身處石鼎之中,就像被關在在冷庫裏,渾身被石鼎冰寒的材質所滲透,仿佛血液都凍得快凝結住了,我口中呼出白氣雙手不斷揉搓着雙臂,試圖讓身子暖和些,但是不行,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哆嗦。
我看着熟睡的八哥,他穿的倒是還算厚實,但也會在熟睡中降低身體的溫度。我心中想着這樣不行,我們必須動起來,不能呆坐着不動。
想着便搖着八哥想要把他喚醒,我使勁搖他,用手拍他的臉,半晌,八哥哼哼着醒了,我說:“快起來,不能睡!”八哥睡意朦胧地說:“怎麽啦?”我說:“太冷了,睡着會凍死的。”
沒想到八哥推開我的手,不耐煩地說:“起開,我不冷,你讓我睡會!”我在他胸前“啪”地拍了一巴掌大叫說:“不能睡!”
八哥身上有無數傷痕,這下子頓時被我拍中一處,他即刻凄慘地大叫起來:“哎喲,痛死我了,你幹嘛?”我忙縮着脖子,拍打他只是個習慣工作,沒想到他身上是有傷的,我立即帶着歉意說:“對不起啊沒注意!”
他疼痛得呲牙瞪着我,我說:“別睡了你,你還有心情睡,外面成千上萬的蟲子圍着我們,我們哪都不能去,你竟然還能睡得着!”八哥楞了楞,好像這才記起來被蟲子咬了的事實,他立刻驚恐地坐直身子,驚叫起來:“蟲子!”
我說:“是啊,蟲子,成千上萬的蟲子!”我指着石鼎耳上挂着的繩子,示意他自己爬上去看。八哥站起來,哼哼唧唧地揉着身上各處的疼痛,還掀起了衣服查看。
發現了我幫他包紮的橫七豎八的膠布,他皺了皺眉說:“老板,你這技術也真差了點,看你把我身上貼的跟個棋盤似的,你咋不在上面寫上車馬車炮帥呢?不然咱這會無聊,還可以下下象棋不是?”
我被他的話氣得歪嘴,我說:“你小子還嫌難看,我幫你挑蟲子我容易嗎我,惡心死我了!”我說着這會都還覺得惡心,不由得又幹嘔了一陣,我說:“你回去還得再去醫院看看,怕那東西只幾秒鐘就在你血管裏下了幾億個蛋,別到時候還說血栓偏癱找不到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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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聽得頓時“呸呸”兩口,随即白了我一眼,說道:“大仙大神童言無忌啊,莫怪莫怪!”他沒再理會我,對于我這種說話不講究的人他懶得跟我一般見識。
這會他顫顫巍巍地拽着繩子爬上鼎耳去觀看鼎外的情景,他往下一看,驚得立刻倒吸一口涼氣,叫道:“我的乖乖,這麽多蟲子,都來開會呢它們?我草!”
由于他身上傷口太多,爬在上面比較費力,便轉身滑了下來,哼哼着說:“老板你說,接下來咱們該咋辦呢?不能就在這等死吧?”我說:“暫時就只能等,不然你說咋辦?”
八哥掃了一眼石鼎內的空間,扭捏地猶豫了一下說:“可是,我現在想拉屎啊!”
我草!你他娘的就是事多。我窮兇極惡地大叫道:“你想拉就拉啊,難道還要我抱着你把啊!我草!滾!滾到那邊去!”
我往石鼎這邊盡量退過來,誇張地捏住了鼻子。八哥傷勢嚴重,費力地挪到了石鼎另一邊去開始解決問題,我聽得他哼哼唧唧地好一半晌,才又聽到他說:“對不起啊老板,最近壓縮餅幹吃太多了,有些上火。”
我不耐煩地對他罵道:“死遠點,你就給我呆在那,不準過來!”他讪讪地說:“好嘛。”過一會他又說道:“我過來拿點東西吃行不?我餓了。”我又草了他一聲:“你他娘的,吃的多拉的多,現在條件不好,你少吃點又餓不死你。”
他只好又讪讪地說:“好嘛!”我們沉默了好久,誰也不說話,此時聚光燈的電池已經很微弱了,它靜靜地微微亮着。我從背包中翻找出電池換上,又摸出一個手電筒裝進衣服口袋。
看到包中的水壺,頓時也有些口渴的欲望,但我忍住了,如今兩個人被困在鼎中,吃喝雖然不愁,拉撒卻是十分困難,八哥拉的那一堆已經讓我罵娘了,再要來點什麽那可就真他娘的要給我草死!
我把聚光燈向着穹頂四周照射,能看到的範圍之內盡是平滑的頂面,沒有任何縫隙,我再次爬上鼎耳往下望,密密麻麻的蟲子們依然擁擁擠擠的爬動着。
我嘆氣說:“它們守在這是想幹嘛啊?”它們也不爬上來,也不離開,就這樣困住我們難道是等我們死?我們就算是死了它們也吃不到我們,那守着又有什麽意思呢?
八哥說:“岩上,我有一個想法,說錯了你可別罵我啊。”我沒好氣地說:“說吧,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罵不罵那又是另一回事。”他說:“我覺得啊,這些蟲子把我們困在這裏是有目的的。”
我一楞,心說你小子也想到這層啦,我也想到這層了,只是不知道把我們困死之後會有什麽東西來給我們收屍呢。我說:“嗯,然後呢?”
八哥接着說:“我們進了這個地方之後,一連出現了兩個大怪物,又出現了這些小怪物,說不定,還有更奇怪的動物在後面,你看,一般情況下,最後強勢登場的都是最拉風的對吧?”
我草!你他娘的是想我們沒被殺死就先把自己給吓死嗎?我說:“你他娘的烏鴉嘴,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來壓壓驚,還盡撿恐怖的說了吓人。”
我嘴上雖然責罵八哥,心裏卻也是非常贊同,這裏看似十分平靜,空無一物,卻接連出現了幾樣詭異非常的東西,它們的出現證實了穹頂高處的确有出口,也證實了出口之處還會出現其它東西,而現在的我們,哪也去不了,只能等待,不管再出現什麽東西都只能靜靜等了觀望着,別無他法啊。
八哥說:“好聽的假話也騙不了自己啊,我就怕下一個要出來的東西,真會要了我們的命。”我說:“我草!就算是假話你也騙騙我啊,說什麽真話出來吓人。”
說着我突然就覺得尿急,他娘的,這生理上的極限也不是我的特長啊,總不能忍着吧。我掃了眼鼎內的空間,心想不能在這裏面撒,便轉身拽着繩子爬上鼎耳,對着下面的那一堆蟲子放水。
一陣順暢淋漓之後,我突然覺得地面上的蟲子們剎那間散開了很大一片,它們成群結隊地正往左右兩邊退去。我楞了一下,他娘的這是咋回事?
難道我的尿還有驅蟲水的功效,讓那些害蟲一聞到就立馬逃之夭夭?不應該啊!我對自己身體的正常機能那是相當的了解,什麽各項指标指數數據都屬于國際标準的範疇,除了暴力肌生長得不怎麽發達以外,其他的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怎麽可能身體裏的排洩液體會把蟲子給趕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