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常勝将軍
? 看見自己的偶像與自己這般近距離地接觸,琴棋更激動了,臉憋得通紅,但還是拼命鎮定,“回将軍,我家小姐确實會醫術。只是我家小姐現下要出遠門,恐不能幫助您了。”真真是可惜極了,一想到是目前這樣子的一個情況,琴棋覺得心裏有些失望可惜。
華天左臉上适時露出失望的表情,“那這樣的确太可惜了,那不知道可不可以知道你家小姐芳名?以後有事可能還需要幫助的地方呢!”
看自己的偶像這般失望,琴棋哪裏還有平時那般的精明,連忙說道:“我家小姐姓花……”他剛想說出花景娅的名字,那邊書畫走上前來,遞出一個乳白色的小長頸瓶,“将軍,我家小姐聽說将軍的朋友受傷了,特贈出一瓶保元丹,祝您的朋友早日康複。”
華天左揚了揚眉,淡笑着接過瓶子。
書畫抱拳告辭,“時候不早了,我等就先告辭了。”然後拉着一臉尴尬的琴棋往馬車邊走去。
華天左握着手上的長頸瓶,輕輕摩擦,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姓花麽……”
當華天左在家休息片刻便稱有事外出之後,華天心就坐着馬車往花景娅這兒敢,可是等到的卻只是一張信罷了:
天心:
師父之安危,我所憂也,師父待我之恩,可比父母,不見師父平安,我亦終日惶惶不得安。遂今日前往亓城,求師父之所蹤。此一別恐數月不得見,望卿一切安好。 娅娅留
華天心心一沉,抿唇看着窗外,半響沒有出聲。
馬車“噠噠”地在馬路上走得平穩而有節奏,許是路上的人沒有以往那麽多,走得倒也還算快。馬車中倒也不算昏暗,上午的暖陽透過窗簾,斑斑點點的落在臉色蒼白的花景娅臉上,仿佛還是不能緩解她身上的寒意,書畫拿着錦被蓋在她身上,從包袱裏拿出一顆保元丹喂她吃過,然後小聲說道:“小姐,您別生琴棋的氣,華将軍在琴棋心中也就是神一般的人物,從小他便立志要成為沈将軍一般的真正男子漢。”只是不知那今日才回來的華将軍怎麽會攔住他們想知道小姐的情況,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像喜歡上小姐了啊,奇怪。
“嗯,無事。”花景娅幾不可聞地應道,額頭一陣陣地疼痛,身上也沒有什麽力氣,至于那個什麽華将軍倒也沒那麽多心力去問了,只是今日這街上這般的安靜,是出了什麽事不成,但她也沒打算問,只是安靜地看着窗外,臉上的表情蒼白脆弱。
看着自家小姐這個樣子,哪還有平時的活潑快樂,認真嚴肅的書畫難得地打開話唠,輕聲細語地說道:“小姐也是知道的,那将軍府有老将軍護國将軍,還有一個小将軍那便是常勝将軍華天左了,便是剛剛我們遇上的人,也是小姐好友華家小姐的哥哥。”小姐這樣無聲無息的,看得人分外的心疼。
“天心?”花景娅不由得收回發散的思維,看向書畫,眼角微揚。
她馬上便要出城了,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華天心了,這時候聽到關于華天心的消息,不關心才怪呢!
“正是呢,華老将軍與小将軍常年在外抗敵,這次把那些個敵人給打出咱朝雲國邊境好幾裏之外,兩人收到聖旨,都回來受賞了。”看到小姐臉上有了表情,書畫連忙接着說道:“兩位将軍在咱老百姓的心中可是神一樣的人物啊,這次帶着大軍回朝,皇上讓賢王殿下帶着一齊大臣迎接他們,那場面小姐沒看到真真是可惜了。華老将軍雖說是年老了,但也不減當年的風範啊,不過最最惹人的還是那華小将軍,小姐可知道為何?”講着講着,書畫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家小姐還是為了與人分享,臉上那表情簡直就像懷了春的少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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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花景娅動了動身子,看向書畫。
“那華小将軍常年在外,甚少回京,那軍營中也是多為男子,即便有上幾個女子也是那種五大粗的,小将軍定是看不上的。你看,小将軍如今都二十有一了,這次回來定是要忙着親事了,因原配将軍夫人過世甚早,他還尚未定親,這不就是個香饽饽嗎?今兒個早上,他穿着一身銀色的戰袍,坐在黑色的汗血寶馬上,面色冷峻,不知虜獲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她們一個個都着急地往下扔荷包砸小将軍呢!”邊說還邊笑着,仿佛還在那個場面一般,讓花景娅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花景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平白為蒼白的臉色勾出些許生氣,看着書畫面色潮紅的樣子,不由得調侃道:“那我們書畫可有什麽想法?”書畫平時與花景娅也最多算是個混得眼熟,在花景娅的記憶裏書畫便是一個有些冷淡,有些嚴肅的大姐姐,哪曾見過她這樣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
書畫面上的笑容一滞,這才發現此時的自己跟平時自己塑造出來的形象,哪有半分的相像,怪不得平時見着她都一副敬而遠之的小姐會跟她調侃,但是難得見小姐恢複了一些生氣,老臉一紅,豁出去了,“我覺得小姐要是看見了,也難保不會失了神呢!”但是剛剛小姐好像見過華天左了,好像真的沒什麽反應啊。
“啊,這樣啊,”花景娅失望地皺了皺眉,水汪汪的大眼睛閃過一絲失落,粉唇不滿地嘟起,“早知道他這樣厲害,當時我就該回頭看看他了,都怪這個破身子,這樣子的差,當時我就怕暈倒在門口了。就這樣帶病出門,爹爹心裏定是非常的不放心的,要是直接暈倒在門口,就是平時再怎麽順着我也不會允許我出門了。”大将軍啊,沒看到真是可惜了,還是華天心的兄長,華天心長得多好看啊,她哥哥肯定也很帥氣,一個爹娘生的,能差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要是她成了華天心的嫂子,哼哼,讓你平時那麽欺負我,我就欺負死你。一想到華天心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花景娅就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輕笑出聲。
只是現在的花景娅哪裏想得到,真到了那個時候兩個人已是相對無言了。
臨走的時候,花恒成還讓他們帶上了午飯,當中午打開食盒裏面的飯菜時,花景娅差點又流下眼淚來。她說什麽讨厭分離,讨厭離別,可是現在為了師父卻把爹爹一個人丢在京城,把天心一個人留在京城裏,只留下一封書信。終究她是對不起爹爹跟天心的,她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趕快找到師父,早日回京。
含着淚快速吃完飯,就回到馬車裏躺下休息,很快馬車又開始行駛起來,感覺旁邊的書畫呼吸漸漸緩了下來,花景娅也慢慢入了睡眠。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客棧門前,書畫先下了車,然後扶着她走下車,看着面前的“福來客棧”四個大字,知是她們的第一站了,休息了一天,再加上丹藥的緣故,她的面上已經恢複了紅暈,緩緩走進客棧,小二迎上來,帶着他們去了房間,他們一共要了三間房,琴棋書畫分別住在兩邊,她住在中間,房間條件還算不錯,幹淨整潔,倒也舒服。書畫扶她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就幫她整理床鋪和行李去了。
喝了口水潤潤口,推開窗子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這個地方的繁榮倒是不輸京城,許是因為緊挨着京城,所以來往的商販行人也都需要在此歇一下腳吧,忽然她看見街上一道組合,兩男兩女。之所以說他們奇怪,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明明是走在一起的,但是總感覺其中一個女子被排擠着。
嗯,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那兩個人男子都喜歡另一個女子,然後就不自覺地忽略着另一個女子,但是這個女子看起來長得也不錯啊,奇怪。她果然像是天心說的那般,喜歡胡思亂想,在街上随便看見什麽,都喜歡自己幫他們編故事。許是自己的目光太過專注,那個被排擠的女子擡起頭看向她,她這才看見女子的面容。
烏黑的長發用銀色的發帶随意挽起,并無任何裝飾,卻有着一種飒爽的風姿,巴掌大的小臉上沒什麽表情,雙眉修長如畫,漆黑的雙眸好似深邃的湖水一般,絲絲寒意蕩漾在其中,從左側垂下來的發絲在徐徐的風中偶爾遮住左臉,更有一種帥氣在其中。皮膚好似吹彈可破,并不白皙,是一種很好看的蜜色,身上也是樣式很簡單的衣物,但一看就是好料子,一看就知道是行走江湖的人。腰間垂着一塊綠色的玉佩,手上拿着一把劍,好一副風流的樣子。
發現她皺眉看着自己,花景娅對她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憨憨的,有些傻氣,她便眉頭皺的更深了,隐隐還有一絲疑惑。
花景娅好心情地返回房間,發現書畫已經收拾好了,看她走過來,說道:“小姐,你先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我來叫你。”
花景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