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七八徒弟收徒進行時(十)
鏡觀看着手中斷掉的長棍,整個人都驚呆了。
成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擁有整個身體的謝咫,“你們這怎麽回事 ?”
顧致君看着鏡觀紅色的雙眼,若有所思的皺了下眉,敷衍的給成言大致介紹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被夢魔侵占了身體?”
成言看着鏡觀,歪了歪腦袋,嘟囔道,“唔,你們确定?”
顧致君沒聽清,“你說什麽?”
“他鬧事了?”成言直接轉移話題道。
他看向謝咫,眼神極其危險,“你那身體是怎麽回事?”
不是除了頭之外的軀體都被他關起來了嗎?
迎着成言的眼神,謝咫內心頓覺不好,立刻心虛地驅散了魔氣,重新變成了一顆腦袋的狀态,“剛才只是我用魔力幻化的軀體,不是實際身體。”
謝咫還可憐巴巴地蹦跶了幾下,“對不起,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鏡觀眯眼看着那在蹦跶的腦袋,握緊了手中的剩餘的長棍。
一陣危機感湧上心頭,謝咫猛地又跳了幾下,凄慘大喊,“成仙尊救我!他是真的要殺了我啊!”
看到謝咫這樣,慕璃書難掩自己的厭惡之情,“鏡觀大師怎麽說也是為了救你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你就連點愧疚感都沒有嗎?”
“誰說我沒有愧疚感!但他又不是鏡觀啊。反正鏡觀死都死了,這也不過就是一個軀殼罷了。那我為什麽還要浪費愧疚感在這個殼子身上。”
謝咫頗為理直氣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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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謝咫這番行為難免令人心寒,更令為了他而死去的鏡觀感到不值。
楚潇拍了拍氣到不行的慕璃書的肩膀,“沒事。他違背了自己的諾言,之後師尊不會放過他的。”
謝咫渾身一僵,立刻獻媚讨好地看向成言。
“你們聊得很開心啊?”
鏡觀看着成言語氣中充滿了怨氣和恨意,“你們壞了我的好事,以為這麽容易就能過去?”
他撿起另外一截斷棒,雙手各拿一截朝着成言攻去,“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們陪葬!”
可惜他還沒靠近就被楚潇攔住了去路,慕璃書出手試圖幫助她一起束縛住鏡觀。
成言倒是站在一邊并沒有動手,顧致君倒是也試圖看戲,可惜被成言給踹了出去。
三人一個近戰,一個法師和一個群控,和鏡觀打得那是一個難舍難分。
鏡觀攻擊力雖然不是很強,但是防禦力高再加上多年以來的戰鬥經驗哪怕以一敵三也不顯頹敗之勢,甚至還越打越興奮起來。
“原來那個家夥是戰鬥狂啊。”
謝咫趁亂蹦跶到成言身邊,看到鏡觀這樣默默吐槽道。
成言一挑眉,“你看出來了?”
謝咫翻了個白眼,“就那敷衍至極的演技,我要是看不出來簡直是丢我們魔族的臉。不過那家夥明明沒事,為什麽還要假裝成被夢魔吞噬掉的樣子啊?”
成言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微微側頭看向披着隐形紗匆匆趕來的時和辰。
時和辰聽到謝咫的話,面色極為複雜的解釋道,“師尊,恐怕在鏡觀大師這段壓制夢魔的時間中,已經受到夢魔的感染有了入魔之兆。恐怕大師早就準備在今天殺死夢魔時,找個機會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容器,和夢魔同歸于盡了。”
“這樣啊。”成言偷瞟了眼在那裏盯着戰鬥看戲的謝咫,“你怎麽突然趕過來了?之前不是給我寫信說被那個分會長看管起來了嗎?”
時和辰表情一頓,抿了抿唇,“剛才……在這邊爆炸發生不久後,他就融化了。”
“融化?”謝咫忍不住問道,“什麽叫融化了。”
時和辰停頓了一下,默默低頭看向謝咫,表情極為精彩。
謝咫蹦都不敢蹦了,意識到自己又做錯了什麽事。其實他之前已經察覺到時和辰這身裝扮不對了,但因為成言搭話過于自然,于是不小心放下了戒心。
“……這麽看着我幹嘛?”
“沒什麽……”時和辰恍惚地擡起頭,看向成言的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難道說?
成言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就不能再商量一下嗎?
成言遺憾搖頭,恐怕不行。
謝咫:“你們在眉目傳情嗎?”
“滾滾滾!”時和辰率先炸毛,“我警告你可別玷污了我和師尊之間純純的師徒情啊!”
“別吵了。”成言翻了個白眼,“你快去幫致君他們一下。無論鏡觀大師是怎麽想的,我們也不可能真把他殺了。”
“好。”
時和辰也不再多言,披着白紗就沖了過去。
謝咫看着時和辰的動作,內心抓心撓肝的癢,“那個破布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他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啊?!”
“你看就知道了。”成言揚了揚下巴。
只見時和辰找準機會繞到鏡觀後方,顧致君三人都裝作看不到的樣子配合着他行動。
眼見鏡觀露出了一個大破綻,時和辰連忙提劍刺去,鏡觀非常随意地一棍把他抽飛。
時和辰:“??”
衆人:“???”
鏡觀看着時和辰遠去的背影也皺起眉頭。
這家夥這麽回事?就算放水也不能真當他瞎啊。這簡直就是對他能力的侮辱。
成言:“……”
謝咫恍然大悟,“所以那是能在部分人面前藏匿身形的法器?就是感覺沒什麽用啊。這自己人看不到,就敵人能看到。”
說完,謝咫意識到不對,立刻閉上了嘴。
也不對,要是這麽說,豈不是在時和辰心裏成言算是他的敵人了?
倒不是謝咫笨。主要是顧致君等人經過長期的鍛煉,裝瞎裝的是真的好,一時間他完全判斷不出到底是怎麽回事。
鏡觀皺起眉回頭準備再和顧致君等人大戰三百回合。
只見除了楚潇之外的兩人齊齊退後一步,楚潇看了看時和辰飛出去的方向,又看了看鏡觀,皺起眉,“你剛才在幹什麽?”
謝咫暗自嘀咕:“奇怪,我這好像沒猜錯啊?”
鏡觀聽到這裏也是一頓,看向顧致君等人赤果果的寫着“你們在計劃什麽陰謀”這幾個字。
顧致君等人也是非常無辜啊,然後幾人一起看向成言。
鏡觀、謝咫:“……”
兩人也疑惑地看向成言,就見他突然掏出幾根長繩咧齒一笑,“不如讓我們安靜下來好好聊聊吧?我的小徒弟們。”
鏡觀二人:“……?”
熟悉的場景,不一樣的人,破寺院中央,鏡觀二人被成言五花大綁牢牢地束縛在不知道那掏出來的椅子上。
介于謝咫只剩下一顆腦袋無法簽字,成言貼心地把他的身體和右臂放了出來,給他用金線縫合到一起,再牢牢地捆綁在椅子上。
謝咫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瞳孔地震。
這修真界竟然還有如此殘忍可怖之人!
成言掏出兩份協議,老規矩先來一波介紹。
鏡觀沉默半晌,明顯也沒想到自己都這個狀況了竟然還有被逼拜師的一天。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此時是夢魔的身份,所以說成施主真正想收的徒弟是那個夢魔?
謝咫:“大師,你就動動腦子吧。要是成仙尊想收的人是那夢魔的話,我們還有可能活到現在嗎?”
身為夢魔對立面的他倆估計早就被成言給收拾了。
鏡觀聽到謝咫的稱呼,身體一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份竟然就這麽被暴露了。他僵硬的看向成言幾人,意識到似乎從一開始就沒瞞住過。
“……”
成言的重點特別與衆不同,“別叫成仙尊那麽客氣了,改一個字喊我師尊就行了。你要是想,喊我成師尊我也不介意。”
“……成仙尊您先不要這麽着急。”
哪怕是謝咫都有點招架不住成言的“熱情”。
“你嫌棄我?”成言眯了眯眼,掏出謝咫的腿,楚潇立刻送上帶火的長槍,火焰炙烤着大腿,謝咫都能感受到腳底開始逐漸發燙。
“不不不。”謝咫蹬着腿,想要從成言手裏逃脫,連忙解釋道。
“我怎麽可能嫌棄您呢?只是我不僅是魔族還是那魔教教主的男寵,這要是入了您的宗門豈不是會給您和其他人抹黑嗎?”
成言:“沒事。以我的名聲,他們只會覺得我高攀了你。”
和他的名聲一比,這謝咫的男寵身份聽上去都正派了不少。
謝咫:“……”
謝咫臉都青了,“這麽大的事我恐怕要和教主溝通一下。”
成言看着他萬般不願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意外,“你的表現倒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他抖了抖協議書,“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這種只是簽個名、走個形式的協議書。”
謝咫真誠的道,“我在這白娟上感受到了法則的氣息。”
別看着白娟形式上似乎不太靠譜,但就憑這法則的氣息,估計這協議書對雙方的約束力就比這個世上任何拜師禮都要強。
眼看忽悠不成,成言果斷換了策略,直接強硬地把筆塞到他的手中,殺意迸發,“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簽還是不簽。”
“我簽!”
謝咫認慫也是極其地快,知道結果無法更改,立刻轉變策略,極其潇灑地簽上了名。
“師尊,既然我們都已經是一家人了。那您看,是不是就應該把我剩下的軀體還給我了?”
成言一揮手,謝咫身上的繩子就斷了。他開心地準備迎接自己的肢體,迎接大團圓時刻。
就見成言直接将他連人帶椅子一起放到了鏡觀對面,“來,這是你入師門的第一個任務。幫忙勸勸你的師弟盡快簽字。”
“……”
謝咫和鏡觀默默對視半晌。
鏡觀微微一笑,“我不介意你們因此殺了我。”
作者有話說:
大家別抛棄作者啊,以後一定不會斷更了。_(:з」∠)_
然後,嗯咳,我又換預收了。之前那本主感情,實在不是我的強項,大綱毫無頭緒。就換了這本劇情流的,我保證這次絕對是最後了啊!求個收藏啊!
——下本預收文《穿成末代皇帝後靠抽卡征服全世界》————
燕雲瀾非常不幸的穿成了一個末代皇帝。
多國入侵,山河破碎。坑殺群儒,燒毀建築;斷絕文明,銷毀文字,百姓必須世代為奴。
帶着三瓜兩棗的殘餘手下被趕到海邊,看着眼前的真·彈丸之地。
燕雲瀾:氣抖冷。
好在天降系統,給了他一點希望。
系統:氪金氪肝還氪命帝王系統·測試版成功上線。親不來嘗試一下嗎?
燕雲瀾:好像不太靠譜啊?
一抽金光大閃,卡牌閃亮登場:
【重度潔癖症的丞相】
【女裝癖的将軍】
【語死早的國師】
【躁狂症的大儒】
……
燕雲瀾:這咋聽上去更不靠譜了?
燕國的臣子看到自家皇帝帶回來一群怪人,說要靠這些人拯救國家。
結果在臣子們期盼的眼神下。
潔癖丞相将皇上拒之門外,嫌他身上有細菌;
女裝将軍倒在皇上懷裏,嬌嗔着說讨厭打打殺殺;
毒舌國師對皇上冷嘲熱諷,天天指着他鼻子罵……
臣子:沒救了,物色下一家吧。
後來他國攻打,外敵來襲。
擦桌子的丞相算無遺策,一道道命令把國內國外都整治的明明白白。
穿女裝的将軍上場殺敵,刀槍揮舞間敵軍潰不成軍。
先開始的怪人們都開始大放異彩。
衆人眨眨眼,國土回歸了。
衆人:卧槽?
再眨眨眼,一不小心領土擴張了一倍。
衆人:卧槽??
不敢置信的揉揉眼,再一擡頭。好家夥,世界都是我們的了。
朝堂之上,燕雲瀾端坐皇位,盡顯霸氣。
寝宮之內,他扯下某位潔癖症患者的手套,輕吻指尖,看着某人整個人抖到不行,邪魅一笑。
嘿嘿,美人,他來了~
第二天,潔癖症患者穿好衣服,衣冠楚楚地推門而出,表示君王今日不早朝。
房內,揉着腰身子都直不起來的燕雲瀾氣到捶床,騙子!大騙子!!
***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低微的賤種。沒有文化,沒有名字,終生為奴。
無數天才歷盡掙紮試圖救國,最終黯然放棄。
一天,一個瘦瘦弱弱的少年找到他們,問他們願不願意和他來場豪賭。
回到過去,改變國運,若勝國家生,若敗,他們死。
有何不可?
沒有一人猶豫。
此身應許國,雖死猶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