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想捅個天嗎（修真）

第38章 五六徒弟收徒進行時（六）

在确定師兄們聽不到她的聲音後，慕璃書就徹底安靜下來，安安生生地趴在成言的肩膀上，宛如一個死人一般。

成言也沒有管她，幾人直接乘着這個機會跑出了洛汶。

他帶着衆人埋頭猛沖，明明身上還扛着一個人卻跑得飛快。

顧致君落在最後看了眼其他人，又看了眼成言，頗有些意外就連楚潇想要跟上他竟然都略顯吃力。

果然沒過多久，程啓玉就有點承受不了了，“師…師尊，能不能慢一點啊。我要…要不行了。”

程啓玉覺得自己承受了一個丹修不該承受的壓力。說話間，每半句話都得喘三喘，一點都不像是個修真者。

成言聞言速度稍微慢下來了一點，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判斷了一下目前所在的位置。

“別看了，這個距離。我外公還是能找到你們的。”

慕璃書瞪着衆人，惡狠狠的開口道，“我勸你們還是趕快把我送回去，到時候态度好一點，給我們下跪磕頭道個歉。不然等我外公他們找到你們，到時候你們能不能有個全屍都是個問題。”

“我真的很好奇，”時和辰用看世界瀕臨滅絕動物的眼神看着她，“你是在知道我們是誰的情況下還說這種話的嗎？”

慕璃書冷哼一聲，“不就是時家，顧家，慕家人嗎？你們不就是什麽世家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外公可是天下第一宗門飛仙門的掌門！一聲令下，光靠人數都能踏平你們所有人的家！”

衆人：“……”

楚潇看向慕璃書，“我開始好奇她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了。”

這可是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啊！就依照她的挑事能力，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跡。

就連程啓玉都感嘆了一句，“我倒更好奇她外公怎麽能堅持到現在都是掌門的。”

就以她的廣範圍嘲諷能力，這鄭掌門能堅持到現在只能說自身本事實在是過硬了。

顧致君按了按眉頭，“她們一家好像都是這個樣子。”

“一家？”慕璃書一愣，猛地直起身子，“你知道我母親的事？”

“你母親？”時和辰也陷入了回憶，“你母親是誰？奇怪，我好像真沒聽說過鄭掌門什麽時候有了個女兒。”

“我也沒聽說過。”

“我也沒有。”

顧致君一愣，看了一圈，發現在場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別說這件事了，竟然連鄭掌門什麽時候有了個女兒，什麽時候又有了個外孫女的事情都不知道。

奇怪，那為什麽在他記憶裏，總覺得這件事雖然算不上人盡皆知，但大多數人也都會有所耳聞？

慕璃書更是在那裏嚷嚷，“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是誰的？你又怎麽知道我母親的事情的！”

“你能不能別吵了。”

成言實在是被吵得不行，直接帶着衆人一個轉彎來到一個隐蔽的山洞處，“我們現在這裏休息一下。等我把她解決後，我們再接着趕路。”

“你們想幹什麽！？”慕璃書一聽，立刻開始拼命掙紮起來。

成言沒有管她，從懷中掏出一幅卷起來的畫卷。随手一撒，畫卷展開，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衆人好奇地湊過去，發現畫卷上畫的是一個結構樣式都非常奇怪的房屋平鋪圖。

這房屋四四方方的一層套着一層，就像無數個回字形組合在一起，其中有不少房間都在旁邊标注了名稱。例如礦采、木材、有用的、亂七八糟的等各式各樣的名稱。

其中還有不少房間沒有标注，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成言也不等慕璃書反應，直接一把把她丢進了畫裏的某個沒有标注的房間中。

緊接着衆人就看到那個房間旁邊緩慢浮現出三個字，沒用的。

衆人：“……”

顧致君：“山河社稷圖？”

時和辰：“什麽？那個傳說中的神器嗎？”

“錯。”成言手指引着衆人看向畫的右下角，上面寫着五個大字，“成言的小院。”

“………”

楚潇：“這名字……”

程啓玉：“挺淳樸的。”

顧致君走上前試探性地摸了摸所謂的畫卷，發現這畫紙竟然是白色的布匹，字畫部分倒是用的黑色的顏料。

時和辰看着畫上的房間，啧啧有聲，“我說師尊你不會袖裏乾坤，也沒有乾坤袋的人把東西都放哪裏了呢。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麽一個法寶啊？師尊，你看什麽時候也給我們每人配一件呗。”

“可以啊！”成言答應得非常幹脆，“一百年之後吧。”

成言看向衆人，“你們分幾個人在外面守着，以防飛仙門的人找過來。你們也不用硬拼，到時候要是有什麽事情，你們就抖一抖畫卷，我在裏面能感受到。”

楚潇點點頭，“我修為最高，還是守在外面比較好，師兄們都和你一起進去吧。”

程啓玉：“我帶着小逸在外面守着吧。你們這要和慕璃書說事情，帶着小逸也不方便。”

成言也很幹脆，“行。那就你們在外面守着。致君，你們兩個人和我一起進來。”

說完，他直接一頭紮進了畫卷中，顧致君兩人站在畫卷前，試探性地用手摸了摸。就在他們的手和畫卷接觸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直接将兩人吸了進去。

程啓玉兩人，就看到畫卷中原本“無用的”三個字旁邊又多出來幾行字。

“稍微不是那麽沒用的主人”、“挺有用的”、“稍微有點用的”。

兩人：“……”

“這畫還挺幽默的。”程啓玉喃喃道。

楚潇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程啓玉偷瞄了眼楚潇。兩人都不是外向的性子，現在沒有了成言幾個中間人活躍氣氛，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兩人來到洞外，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

程啓玉在那裏逗着懷中的傅衡逸。楚潇坐在石頭上，手裏摸着放在膝蓋上的隐形白紗，盯着洞口發呆。

“你要是有什麽心事，可以和我說哦。”

“什麽？”楚潇一愣，轉頭看向程啓玉。

程啓玉和躺在他腿上的小逸玩你抓我躲的游戲，并沒有看向她，“師尊他們人都很好。就是心沒有那麽細，你要是不問不說的話，他們可能永遠也不會意識到你在煩惱什麽。”

“啊。”程啓玉捏着小逸兩只粉粉嫩嫩、軟乎乎的小手手，頓了頓，“大師兄應該看得出來。不過我覺得大師兄不會問你的。”

他歪了歪腦袋，“雖然大師兄看上去是師尊他們當中脾氣最好的、性子最溫和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在刻意和我們保持着距離，不太想和我們有什麽交集的模樣。”

楚潇啞然，“你和他們待在一起多久了？”

“一個月都沒有。”程啓玉笑了笑，“我不是這個原因才了解他們了。只是……”

程啓玉頓了頓，“算是一種習慣吧。”

“習慣？”

“我的第一個師尊有很多很多弟子。師尊平日裏又非常忙，根本無暇顧及大家。我在那裏又是修為最差的一個，平日裏就多承擔了一些照顧大家的活。”

“所以你放心，我的嘴可嚴了！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就保證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除了我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

如果在現代，程啓玉絕對是各大老板最愛的那種員工，話少活多要求低。根本不需要人安排，就會主動地去找活幹。

楚潇頓了頓，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你看得到嗎？”

“……啊？”就算是程啓玉一時間也無法理解楚潇這沒頭沒尾的話。

“師尊披上這隐形衣之後，你們都看得到嗎？”

“唔，這不是師尊收徒的标準嗎？他不是老挂在嘴邊，說什麽命中注定的緣分之類的。”程啓玉委婉地道。

楚潇沉默了一下，極其小聲的說道，“我看不到。”

“……啊？”不能怪程啓玉，實在是楚潇的聲音太小，他是真的沒有聽清楚。

楚潇閉了閉眼，“我說我看不到他！我看不到你們！我和其他人沒有什麽區別！真正和你們師尊有緣的是那個天真大小姐！不是我！”

楚潇猛地站了起來，“真正吸引你們過來的是她吧？你們當初就不應該同情心泛濫，随便插手。要不是因為我，你們怎麽可能和她起争執，怎麽可能惹怒飛仙門。”

她苦笑了一下，“真的很搞笑不是嗎？你們為了一個不應該是你們師門的人和本應該是你們師門的人離了心，站到了對立面。”

“我就知道。什麽命中注定，什麽師門。我哪有這個運氣。”楚潇嘀咕了一句，起身走到程啓玉面前，“你把這個白紗收好，等他們出來了交給師……成先生。我就不在這裏給你們添亂了。”

“不過在他們出來之前，我會在外面守着。之後要是遇到他們了，我會給你報信的。到時候我會先引開他們，給你們拖延時間。”

“什麽？”程啓玉震驚地看着說風就是雨的楚潇邁着大長腿就往外走。

“等會兒！”

程啓玉長手一撈，結果連某人的衣角都沒抓住。

艹。

結果就這麽一句髒話的時間，楚潇都要走到洞口了。

“你先冷靜一下啊！！”程啓玉猛地一撲，一手抱着小逸，一手死死地抱着楚潇的大腿，身子斜坐在地上哀嚎。

“你不能就這麽丢下我們。你到時候讓我怎麽和他們解釋啊！！”

猝不及防間，楚潇的裙子都差點要被拽掉了。

她眼疾手快地抓住裙頭的位置，心髒都差點停跳了，“你先放手！”

程啓玉：“不放！你先冷靜一下！”

“我冷靜下來了。你快點放手。”

真的，楚潇表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冷靜過，冷靜得體溫都要失去了。

程啓玉：“不！我知道你還沒有真的冷靜下來，等你什麽時候真正冷靜下來了，我再放手！”

“我TM我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冷靜嗎？”

“你看你都爆粗口了，你還說你冷靜了！”

楚潇：我艹你祖宗。來，你看我現在冷不冷靜。

說話間，程啓玉懷中的小逸因為他的動作過大，開始往下溜。

他兩手一個大動作連忙将小逸往上蹭了蹭，卻沒有注意到另一邊也順勢将楚潇的裙子往下蹭了蹭。

楚潇的臉當時就綠了。

她死死地盯着那個長了個蘑菇的腦袋，突然覺得之前沒有師門的生活挺好的。至少不用面對這種可能要被自己師兄當場扒了裙子，還不能動手打人的場景。：）

眼看着另一只手的小逸又開始下滑，程啓玉又開始準備蹭蹭。

楚潇終于忍無可忍地掏出長槍。

鋒利的槍頭就在程啓玉臉的旁邊，紅色的火焰幾乎要燒着他的頭發。

程啓玉猛地一個哆嗦，往後猛地一靠，擡頭正對上了楚潇那張面若冰霜的臉。

楚潇：“我覺得我現在很冷靜。”

“……”

程啓玉幹巴巴的道，“好巧。我也覺得你現在很冷靜。”

作者有話說：

第37章 五六徒弟收徒進行時（七）【補的昨天的，稍晚還有一章】

一場鬧劇過後，兩人又恢複到最開始的樣子。只不過此時楚潇的心裏已經不再有之前的傷感、絕望了。

她撐着下巴看着程啓玉在那裏逗傅衡逸玩，“你經常這樣嗎？”

程啓玉茫然的眨眨眼，“什麽？”

“就是這種，開導師兄弟，維護師門關系之類的事情。”

“唔，我倒沒有刻意做這些。只是……”

程啓玉頓了頓，突然轉移了話題，“你真的不用太在意師尊的收徒标準什麽的。就像我知道師尊收我，主要是為了想讓一個人來照顧小逸而已。”

“……什麽？”楚潇身體一僵，幹巴巴的開口道。

程啓玉輕笑了一下，“這很明顯啊。你看看你們的天賦、家世。你再看看我的。我在我第一任師尊那裏學了那麽多年，現在也不過是個金丹。師尊收我能是為了什麽？”

“我覺得這可能——”

“真的不要緊，”程啓玉擺擺手，“這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

“其實我的第一任師尊收我，也是為了讓我幫他照顧孩子的。”

程啓玉是一個普通農民家的孩子。

他們家生活在一個小山村裏，別說什麽有沒有出過修真者了。到他跟着村裏那些“大人物”出去參加宗門招新的時候，修真者在他們家眼裏還被稱為仙人呢。

不過他運氣倒不錯，他們村子裏的那一批人中，只有他一個檢測出來了靈根。

火木雙靈根，天賦、悟性什麽的都普普通通，也沒有什麽特殊體質的加成。

如果在之前，他這資質也能算得上是雞窩裏出了一只鳳凰。可惜近些年，修真界的天才呈現了一種井噴式爆發的狀态，別說什麽單靈根了，就連特殊靈根都有了種馬路邊賣白菜的即視感。

還能挑一挑，講一講價。要是熟人，說不定還能來個買二送一。

所以，以程啓玉當時的資質，運氣要是好點說不定能做個普通宗門的內門弟子，或者好宗門的外門弟子。

這時正好，李長老之前在外面游歷的時候，意外撿到了一個天賦驚人的孤兒。這小孩也不過才七八歲的年紀，可能因為遭受了戰争、流浪等經歷，導致他非常地調皮不聽話。

這李長老雖然饞他的天資，可對照顧這種問題兒童實在是毫無辦法。他就跑過來想挑一個徒弟幫忙照顧這小孩，這陰差陽錯地就和程啓玉對上了眼。

不然以程啓玉的天賦，怎麽可能能入得無相宗，又怎麽可能能成為李長老的弟子，并且還能憑自己的喜好成為丹修還不被李長老氣憤地掃地出門。

“啊……”

楚潇尴尬的轉過頭，舌頭打結一般，不知道說什麽話安慰比較好，“這個，不過你也不很厲害啊。聽說你之前還一個人在璧山山哪裏修煉，他們還說你當初遇到危險那麽多人都去救你了。”

“我當然知道大家都很愛我，所以我從來不會因為這些埋怨他們。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平白無故的愛，更不會有沒有緣由的好。我母親教過我，我不需要去管那些好的背後是什麽，我只需要去記住那些好，并學會感謝那些好就夠了。”

程啓玉捏了捏小逸肉嘟嘟的笑臉，“對吧，小逸~”

“對啊~哥哥~~”

兩人：“……”

“……卧槽？”

程啓玉帶着一種介于“我是不是在做夢”和“我是不是産生幻聽”之間的夢幻表情看向楚潇，“剛才是小逸在說話嗎？”

楚潇也是一臉吃驚，“原來他不是啞巴啊？”

程啓玉：“……”

**

這邊的顧致君幾人進到畫裏之後，都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白牆黑瓦，整塊石頭鋪成的地面，看上去分外的普通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除了……

時和辰轉了一圈，頭上冒出一個碩大的問號，“門呢？”

他跑到窗戶邊探頭一看，外面卻是一片白色，什麽都沒有。

顧致君收回四處打量的視線。看樣子，這的确只能算得上一個半成品，和傳說中的山河社稷圖比起來要差得多了。

那邊的成言已經掏出師徒協議書開始走流程了。

不過因為慕璃書的特殊性，成言删掉了最後一條還能另外再認師父的話。

慕璃書的表情從先開始的警惕，到後來的茫然，直到最後變成了看神經病的眼神。

“我是涉世未深，但不代表我沒腦子好嗎？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會覺得我會簽這個東西？”

時和辰聽到這話，擡頭看了她一眼，嘀咕道，“能說出這話看樣子是沒腦子。”

這我為魚肉，你為刀俎的情況，不在那裏虛與委蛇，還在那裏表現得自己很聰明的樣子？這簡直不是蠢貨了，這是病啊！

“你！”慕璃書氣憤地看着時和辰，“你有本事放了我，和我打一架啊！”

時和辰：“我敢放，你敢打嗎？”

“我憑什麽不敢打！”

“就憑你打我，師尊這輩子都不會放你出去了！”

“他敢！他要是敢困死在這裏，我外公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看他敢不敢！”

兩雙眼睛同時看向成言。

成言：……

成言看向顧致君。

顧致君站在一邊盯着窗外的白色發呆，一副我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成言跑過去戳了他一下。

“……”

此時場上的場景再度變化，顧致君無奈地看着面前又傻又倔的慕璃書，身邊一左一右分別站着成言、時和辰兩人。

顧致君看了看時間，立刻拍板，“我們還是盡快結束這場鬧劇吧。”

慕璃書冷哼一聲，“那你們就趕快把我放了啊！”

顧致君：“我可以把你父母的事情告訴你。”

慕璃書臉色瞬間一變。

“只要你在這協議書上簽字，并且保證安安生生地當我師尊的徒弟，絕不會有二心，也絕不再惹什麽是非。”

“你以為就憑這件事就能威脅我？這可是我父母的事情！我就不能去問我外公去嗎！”

慕璃書還在那裏嘴硬，但是成言兩人都能看出她的動搖。

哦豁，致君/小君君可以啊。一擊必中。

“要是鄭長老會告訴你的話，你也不會到現在都還什麽都不知道了。”

慕璃書低垂着頭，表情瞬息萬變。

“我想你應該也清楚。這很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能知道你父母事情的機會了。”

慕璃書盯着地面，還是沒有說話。

顧致君看着她，漫不經心地送上了絕殺，“你也應該更清楚，這很有可能也會是你這輩子唯一能逃脫你外公控制的機會了。”

“……”

慕璃書終究還是答應了。她簽完字後，立刻就要求顧致君兌現承諾。

成言也非常爽快地給她另開了一個房間，并且保證絕對不會偷聽。

“師尊，你就真一點都不好奇啊？”時和辰被成言看着不能跑過去偷聽，整個人好奇的抓心撓肝的。

“有什麽好好奇的。”成言随手從別的房間掏出兩杯之前世界存下來的碳酸飲料塞到了時和辰的手裏，想要堵住他的嘴。

“反正不就是那些什麽我是為了你好，你不了解之類的父母子女之間的糟心事。”

成言默默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麽？”

時和辰問了一句，然後喝了一口飲料，随即就被這奇妙的口感吸引住了，“卧槽，這又是什麽東西？”

“特色飲料，喝就是了。”

成言擺擺手，不願意多言。腦海中卻回憶起了多年前的畫面。

之前還沒認出來。可現在一看這小丫頭這脾氣真是和她媽當初一模一樣。

成言是見過慕璃書她|媽的。

就在十二年前，他剛來這個世界沒有多久的時候。

這慕媽是鄭掌門的唯一孩子。她母親也就是鄭夫人在生她的時候難産死了。

所以鄭掌門對于這唯一的女兒可以說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碎了的地步。

慕媽這人，性格很不錯，雖然天賦比不上慕璃書，但是性格、智商都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唯一的缺點就是重度戀愛腦。

長大後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和一個沒有靈根的普通農民跑了。上演了一出另類版的牛郎織女的故事。

這鄭掌門對于這門婚事當然是不同意啊，倒不是嫌棄男方家世什麽的。主要是這男方一個普通人哪怕靠丹藥續命，也不過是小幾百年的壽命。

可他姑娘卻是一個修真者，哪怕再差勁也都是幾千年的壽命打底。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注定是悲劇的戀情。

當然，那男方要是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真的為慕媽着想的人，鄭掌門也說不定還能好受點。

可從男方一直在花言巧語勸着慕媽留下，半點沒有為慕媽的未來考慮這點來看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最可氣的是對方，不僅在一直挑撥慕媽和鄭掌門的關系，拉着慕媽硬是要搞什麽隐姓埋名、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

慕媽被他這甜言蜜語一勸，也就同意了。帶着自己的一些家當，直接和過去的所有親朋好友斷絕了來往。

這男方想得倒是挺好，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仙丹靈藥卻不是每個仙人都會做的，也不是他們能随意得到的存在。

這慕媽一和家裏斷了聯系，這丹藥自然也就沒有了來源。眼看着他們的即将到達盡頭，男方又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們生了一個孩子，也就是慕璃書。

男方打着為了孩子好的名號，剛出生，連奶都沒斷，就把慕璃書交給了鄭掌門。

他還在那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泣，說這孩子不能沒有爹娘，沒有爺爺奶奶，伯父叔叔之類的話，要求鄭掌門給他們長期提供各種丹藥靈藥，還要幫他們尋找能讓普通人也能長生不老，最好是能修煉成仙的方法。

可他沒想到，這鄭掌門卻極其硬氣，不僅沒有理會他的威脅，甚至想直接動手了卻這幫人的性命。

理所當然地，慕媽再次出場。哪怕鄭掌門直接點名了男方的各種下頭行為，慕媽還在那裏高喊着愛情，高喊着自由。最後以性命相逼，帶着男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