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賭神VS死神
江離最近這幾年都沒有在海港待過不清楚,情有可原,但是夏福不可能不知道神手張彥。
而且這個神手張彥可是海港最後名賭場的金牌賭手,五年前那一戰,他更是以一敵五,打敗了泰國五大高手,着實讓海港賭界長了一回臉,沒想到今天竟然來自己的麻将館。
此刻的夏福面對傳說中的人物,是真的害怕了。
當然,這也與他的年紀有關系,如果換成二十年的他,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不會有半點退縮念頭的。
“不錯正是在下。”張彥沒想到海港這麽一個偏僻角落裏的麻将館,也有人知道自己,心情突然出奇的好起來。
“是啊,我也聽說過張彥,據說他在麻将牌這一道上,有着極高的天賦,尤其是他那一雙手,更是神影無敵,快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五年前,他就是靠着這一雙手,打敗了泰國的五大高手。”聽到張彥的名號,人群之中一個賭徒終于想起了什麽,表情頓時誇張起來,頗有感觸的說道。
“我靠!我剛才還好死不會死的主動湊過去跟他一桌玩牌!現在輸的就剩這套衣服了!”一人愁眉苦臉的說道。正是和張彥同桌玩牌的一位。
“是啊,自從五年前那一戰,張彥在我們海港可是出了名,而且據說他不光在麻将牌上早已匪淺,在撲克牌上,同樣也是實力非凡,甚至在賭界,還有無影手的威名。”
“這無影手說的就是他,速度極快,就算他在你面前出千,你也抓不到他的把柄。”聽到旁邊賭徒的話,又一個賭徒十分不服氣的說道。
除此之外,其他人聽到張彥的名字,也都有各種不同的反應,而且因為他的名號,麻将館裏面聚集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
看到這種情況,江離突然感覺到一絲危險的味道,他趕緊轉過去對夏岚和鐵柱說道:“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別的都不要管,把小雪帶到我的身邊,一有情況就立刻告訴我。”
“你放心吧,這次就算我拼死,也會保護好她的。”看到江離緊張的樣子,夏岚連想都不想,十分肯定的說道。
“嗯。”這些年江離看到了太多背後捅刀子的事情,但是他從夏岚的眼中,看到的卻是無條件的信任,這讓他心頭一暖。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是他們閑聊的時候,所以江離也只是交代了幾句,便又将目光看向了張彥。
“原來是海港賭界的名人,真是久仰大名了。”聽到陳圍人的議論,又看到張彥臉上無比得意的表情,江離多少有些好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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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的名號再大,也大不過死神啊!”聽到江離的話,張彥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略帶揶揄的說道。
聽到張彥的話,江離微微一愣,本來他見此人并無殺氣,幾乎已經将他當作了只是想來砸場子的路人,沒想到又被叫破了身份。同時,江離也十分郁悶。
自己在緬甸,在中東,在亞馬遜,在南非,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死神,卻沒幾個人清楚自己的相貌。這回到了家鄉,卻被一個又一個人認出來。不過,江離能夠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凡是能認出自己的人,絕不會是好人!
“陳少讓你來的?或者,你是血狼團的?”
“不不不,沒有人讓我來。我也不是什麽團的,是我自己讓我來的。”張彥搖頭說道。“我認識陳少,我也的确剛剛從他那裏過來,但,我并不為他辦事。”
“他在哪兒!”江離的聲音冷了下來。
“呵呵,贏了我。我告訴你。”張彥笑眯眯的說道。“不過……你這個死神,或許真的是殺人厲害,但是在賭桌上,你就未必是我的對手了。”張彥也不羅嗦,直接走到一張麻将桌旁,便自顧自的坐了下去,同時還表情悠閑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麻将麽?”看到對方已經打上門來了,江離也不客氣,轉身就要坐到麻将桌旁。
看到這種情況,夏福趕緊把江離拽到一邊,緊張的囑咐道:“江離啊,這張彥可是全靠着麻将闖出名氣的,麻将你玩的如何?”
“沒玩過。”江離老老實實的答道。
“沒……沒玩過!”夏福一個失神,竟然直接喊了出來!
“噗!”鐵柱猝不及防,一口水噴了出來。“離哥……麻将的規則你總該明白吧?”
“不會。要不你現在教我?”江離很認真的對鐵柱說。
不會……要不你現在教我……鐵柱的耳邊不斷的回蕩着這句霸氣外露的話。麻将館中其他人也默默的夏家人拉開了距離。這還玩什麽?人家明顯就是上門挑事的。難道真的要這個連麻将規則都不懂的年輕人迎戰張彥?
以張彥的耳力完全能把這邊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他卻裝作沒聽見一般,裝模作樣的問道:“怎麽了死神?不玩嗎?那我可要走了啊。”
張彥當然不會走,但他也不會因為死神不懂麻将而提出玩別的。麻将是他最擅長的東西,他信奉的是獅子搏兔的全力施為,才不會在意那些可笑的公平。況且,陳少開出的條件也是他無法拒絕的。
那樣東西……對他甚至是他的組織,都很重要!
“也就是說,只要這些牌連成順或者湊成對,就可以胡牌了?”江離若有所思。
“對……”鐵柱已經無力了。不過他還是要比夏福靠譜的多。借着江離與張彥洗牌的時間繼續介紹道:“離哥,你跟他現在玩的是二人麻将。和傳統的四人麻将不同的是,你們的牌局裏只有萬牌36張、風牌16張、花牌8張和箭牌12張這四種共72張牌。”
鐵柱咽了咽口水,二人麻将節奏既快又緊張刺激,可是號稱真正的高手會去玩的游戲。讓離哥這樣的菜鳥新手面對着一個成名多年的大高手……鐵柱自己也覺得現在做的是無用功。
江離皺了皺眉。問道:“花牌也不能湊對,有什麽用?”
鐵柱忙道:“在我們海港的玩法中,花牌有兩種用途,一個是可以随時打出,用于給自己加番,并且能夠從剩餘的牌堆中摸一張牌。另一個則厲害了!如果能夠拿到全部八張花牌,那就無條件胡牌了!”
“哦?”江離嘴角微翹。“聽上去挺有意思的。”
摞了兩整列的瑩綠色麻将牌整齊的橫在江離和張彥之間,有如白靴碧甲的将士,等待出征。這間小小的麻将館的氣氛頓時肅殺了起來。
張彥始終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憊賴模樣,看似自大極了,而只有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寒芒能夠證明,他此刻是把江離當作了對手來對戰的。
這一場,勝率九成九。他在心中暗道。
即便是死神,也未必是賭神。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