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中原中也皺眉,發出了疑問:“太宰,你确定嗎?”
中也想,反正是一群未成年小孩,跑了就跑了吧。
太宰治擺弄着故意摔壞的鎖和掉在地上的鑰匙,用鑰匙試弄鎖芯,裏面沒有撬過的痕跡。
很明顯是用鑰匙打開的。
太宰治忽視了中也的問題,直接選擇下一個問題:“暗殺部還剩幾個人?”
“三個。”中也答,“喂回答我,真的是暗殺部的內奸嗎?”
“好的,那把那三位請過來,我審問審問。”
中也直徑走向太宰,怒視着太宰的雙眸:“青鲭,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中也的臉離太宰的很近,帽沿擦在太宰的額頭,太宰明顯感覺出中也身上那種焦躁的荷爾蒙氣息。
太宰治輕抿下唇,放下手中礙事的鎖,捧着面前中也的臉,揉捏了幾下臉蛋。
“你的臉好軟啊,蛞蝓。”
然後加重力道狠掐了一下,然後煩膩地推開中也的臉。
中也揉揉臉頰,眼中怒火迸出:“……”
回送給太宰的是中也的連揍,他把太宰狠狠揍到牆上,太宰覺得全身酸痛,擦掉嘴角的鮮血。
真的不能惹怒這個擅長格鬥術的小矮子。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深入了解我的偵探社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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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亂步身體裏的高冷神秘人。
看似老好人完全不知過往的馬場善治,還有身邊那個全身殺氣的女裝大佬。
力氣非比常人的新人平和島靜雄,似乎還和黑手黨新情報販子關系過密。
看着都挺可疑的。
太宰治認真地對着中也一笑:“就從昨晚毫無存在感的馬場善治試試吧。”
* * *
馬場被請到了審問室,面對對面坐着的太宰治和中也,他鎮定自如。
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他回到別墅後半夜裏上了次衛生間,就被折原臨也找上門了。
馬場還沒脫褲子:“什麽事,沒看見我很急嗎?”
面對突然出現并蹲在二樓窗框上的臨也,馬場沒多少驚吓與害怕,像是習以為常一般。
與當年第一次在他事務所看見突然出現的林憲明一樣無感。
臨也苦笑:“我妹折原舞流,今天腦袋不知道抽了哪條筋,混入了黃巾軍。然後被你們抓起來了,我想讓你幫我把她劫出來。”
馬場:“你為什麽不自己去?”
“你屬于偵探社的,沒人會懷疑你。我就不一樣了……”
他和臨也認識挺久了,當年在黑手黨工作,情報販臨也給黑手黨提供情報,馬場和他合作去清理黑手黨卧底。
那時候臨也屬于自由體,不在黑手黨,只賣情報。
等不及的馬場推開廁所隔間,準備進去上廁所,本來就像在池子完成的,還要進去,真的很麻煩。
和這種號稱“新宿最惡”的人扯上關系可不好,毫不留餘地拒絕了。
“沒時間。”
随着門嘭的一聲關上,臨也就拒之門外。臨也從窗框跳下來,敲了敲馬場所在的門。
馬場做出了反應,開玩笑輕松說:“幹什麽,我上廁所你也要看?”
臨也冷嗤:“我可沒和你講道理,你不答應我,我就把你是‘殺手誅殺者’的身份公布于世。”
“呵,你這個情報販子知道的挺多啊。”
馬場笑笑,黑歷史嘛誰都有,暴不暴露也無所謂了。
不就是丢份工作。
還有那七十億猜他前工作的獎金也沒有了。
臨也得寸進尺:“不僅如此,林憲明殺掉丘比的事情我也會公布出去,坐牢坐一對嘛。”
馬場有些惱怒:“這是你求人的态度嗎?”
聽到林憲明的性命攸關,馬場就有些緊張了。
臨也咯咯直笑:“願不願意随意喽,甘樂的力量你也不是不知道。”
太宰治敲了敲桌面,馬場的回憶才就此停止。
馬場打個哈欠,一臉無辜:“你們要問什麽?”
“善治先生,我們有将近兩年的交情了吧。”
太宰治語氣平緩,與正常審問犯人方式不一樣。
馬場掰了掰手指頭假裝數數:“是,差不多。”
太宰治的眸光微深:“我想問問善治先生之前的工作是幹什麽的?”
馬場善治穩如老狗,開玩笑地說:“喲,你想找我要提示啊。猜出我的前工作獎金可有七十億呢,不會這麽輕易給你。”
審問室陰暗的光線下兩個青年在開玩笑有些不适宜。
兩位大佬話裏有話。
太宰治站了起來,在馬場周圍轉了一圈:“那我猜猜看吧。”
“醫生?不對,你不會醫術。”
“律師?不對,不過你忽悠人挺強悍的。”
“商人?不對,你連數字都數不對。”
太宰治盲猜幾個職位,顯然易見是瞎說的。
馬場善治面帶笑意,絲毫看不出破綻。
太宰治大膽猜測:“吶,你曾經會不會是黑手黨呢?”
太宰治不輕易提黑手黨,四年前因為死去的摯友織田作的幾句話改變了他的職位。
『正義邪惡對你來說沒什麽區別吧』
『那就成為正義的一方吧』
馬場善治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他在聽到黑手黨時指尖發顫。
太宰治微笑颔首:“前黑手黨暗殺部先生——馬場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