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的要對付晏明珠嗎?(6000)
“他…很出名嗎?”晏明珠不解。
“趙家是祭司之家,從前皇室的祭司事宜全都是交給趙家來做的。
不過,自從趙剛然出世後,他就颠覆了趙家的傳統。
趙剛然的爹趙寶來是趙家所有子孫後代中祭司術修煉的最好的reads;。
而趙剛然則是所有子孫後代中唯一不中用的鞅。
他完全沒有修煉的慧根,祭祀術更是一竅不通。
為了保住趙家,趙寶來不得已只能開始招收外姓子弟旎。
趙家的皇室祭司生涯到趙剛然這一代也就截止了。”
祭司…蘇琯琯也是祭司。
晏明珠凝眸,蘇琯琯難道是趙家的外姓子弟嗎?
“明珠,我們不下車嗎?”
晏明珠神秘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其實今天我跟趙剛然起了點沖突,我想我們現在還是避開比較好一些。”
“你是又見義勇為了?”
晏明珠驚訝:“你怎麽知道?”
“趙剛然之所以出名不是因為他是趙家後代。
而是因為他足夠的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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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小妾的數量可以與我父皇的後宮相媲美了。
你是個正直的女子,既然會與他起沖突,必然是因為他的惡行。
我聽說過他當街搶年輕女子的惡劣事跡。
所以也就不難猜想到了。”
晏明珠抿唇一笑:“三王爺真是天資聰穎呢。
我是見義勇為了。
不過救的可不是什麽大街上的女子。
我救的是我們府上的小丫鬟,就是今天跟在我身邊的小雪。”
“那倒是明珠你過獎了。”
郎世儒往後靠坐了一會兒,待那趙員外被蘇琯琯邀請進店裏之後,兩人這才下車。
“我們還去文淵閣嗎?”見那趙員外進了店裏,郎世儒以為晏明珠不會願意去文淵閣了。
“去,為什麽不去呢?”晏明珠抱懷:“我只是不願與他正面交鋒,可我又不是過街老鼠,為什麽要怕他呢?能躲則躲,躲不開就開戰,沒什麽大不了的。”
兩人進了店裏,文淵閣裏的侍女見她來了都連忙将她邀進了雅間:“姑娘可是好久沒來了呢。”
“這幾日身子乏的很,今日是特地約王爺和我家人來喝茶的。
去幫我們上一杯好茶來吧。”
“姑娘,要找閣主來作陪嗎?”
晏明珠擺手:“讓她先忙,忙完再說吧。”
“是。”侍女福身退下,不一會兒便送來了茶水。
晏明珠與郎世儒閑聊着,郎世儒望着她時熱切的目光讓她覺得有些窘迫reads;。
幸好,晏南春和晏松很快就趕到了。
直到晏南春和晏松見到郎世儒時行了跪拜大禮,晏明珠才知道自己從前有多失禮。
她見到郎世儒似乎從沒跪拜過。
可是…他是王爺,她是百姓呀,他居然從沒介意過呢。
“兩位請起吧。”郎世儒優雅的讓兩人落座。
晏南春感激的看向晏明珠。
晏松也是第一次對晏明珠露出了贊揚的目光。
兩人誰都沒想過,這輩子居然還有機會跟王爺打上交道。
有了王爺站在背後,就相當于手裏握了一張王牌,晏家起死回生就有術了。
未等談完,門外侍女就悄然走了進來,她在晏明珠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麽。
晏明珠起身:“王爺,我有些事先出去一下。”
郎世儒點頭:“一會兒我會在這裏等你,我送你回去。”
“好。”晏明珠抿唇淺笑着轉身出去了。
剛剛侍女跟她說,閣主已經忙完了,請她上樓去小酌。
晏明珠上樓來的時候,蘇琯琯已經準備好了酒菜。
“我還當你最近不會出古樓了,你說你挺着大肚子也要往外跑,你出來怎麽也不讓我去接你。”
“瞧你,我是要生孩子,又不是生病,別擔心啦。”
蘇琯琯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我聽侍女說你是跟三王爺一起來的?”
“是呢,我來的時候你正在忙,今天有什麽重要的客人嗎?”
“怎麽會呢。”蘇琯琯抿唇輕笑一聲:“只有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客人呢。”
晏明珠哈哈一笑:“那豈不是我的榮幸嗎?”
她邊說着伸手拿起水杯淺酌了一口。
今天她剛得罪了那趙員外,那趙員外就來找蘇琯琯了,可是蘇琯琯卻并沒有跟她誠實。
顯然,趙員外來的目的不會只是跟她敘舊不是嗎?
“倒是你呢,你跟三王爺走的這麽近,就不怕我謙哥哥會生氣嗎?”
晏明珠努嘴:“怎麽會,文謙他肚量可大着呢。再說我找三
王爺着實是有事呢。”
“是嗎?什麽事兒啊?”蘇琯琯狀似不經意的詢問着。
“關于晏府的事情。”
“我說呢,你怎麽會将你爹給請來了reads;。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你就直接找我來,千萬莫要跟我客氣了。”
“我知道,你可是我難得結交的好姐妹,有事我自然會找你的,我不會不舍得麻煩你的。”晏明珠爽朗的笑着。
她視線裏落到了祭司桌上的燭臺上微微揚了揚眉:“上次我來的時候看到這燭火亮了,有女子在叫小姐呢,這是怎麽回事啊。”
“可能是我送走的女鬼,她還心有不甘在找人求救。”蘇琯琯神色平靜。
晏明珠搖頭:“我真的不懂,既然有人能好好的送她走,為什麽就不能乖乖的離開呢?這樣執着又是何苦呢。”
“誰說不是呢。”
從前兩人坐在這裏總覺得無話不談。
可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的感情似乎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本來她對蘇琯琯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喜歡來着。
可她們怎麽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我估計那邊也談的差不多了,今兒個我就不在這裏多呆了。”
晏明珠起身:“等這段時間我再出來的時候再來找你玩兒吧。”
“我派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三王爺說他會把我送回去,一會兒就該到文淵閣忙的時候了,你且先忙吧。”
蘇琯琯點了點頭将晏明珠送出了房間。
見晏明珠走遠,蘇琯琯回身進屋将門關上。
她走到祭臺邊将燭臺點燃:“曼青。”
燭臺上的燭火晃動了幾下:“二小姐。”
“剛剛趙師兄來找過我。”
“那個老色鬼找二小姐做什麽?”燭火那頭傳來一陣嫌棄的聲音。
“今日明珠在府上得罪了那趙剛然,趙剛然氣不過,所以要來找我修理明珠。”蘇琯琯說着神情落寞了幾分。
“二小姐,那晏明珠正懷着身孕呢,這個孩子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二小姐是知道的。
你總不會…真打算幫他吧。”
蘇琯琯沉聲抱懷轉身走到窗邊,她輕輕将窗推開,視線掃到文淵閣後院的花園中。
她神情略顯落寞:“曼青,我不想傷害明珠,我也知道那個孩子的重要性。
可是,你也知道趙剛然的為人,如果我不幫他的話。
他一定會繼續來擾我的。
你們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自然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
但我是活着的人,我總要為我自己着想reads;。
每次看到趙剛然,我都會想起過去的恥辱。
如果幫他修理明珠就可以讓他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
那我只能選擇這樣做,這是對我自己的負責。”
曼青的身形緩緩出現在房間中,她走大蘇琯琯的身邊:“二小姐,既然那趙剛然這麽讨厭,為什麽不讓我去殺了他呢。”
“趙剛然殺不得。”蘇琯琯轉頭看她:“殺不得,記住了。”
“為什麽?二小姐,你在趙家到底經歷了些什麽。
為什麽你從來都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總是保護那趙剛然呢?
那趙剛然就是個人渣。”
蘇琯琯閉目:“你別問了,有些事情你跟我大姐都不知道,你們只管聽我的話,等着我的安排,我一定會把她救出來的。”
曼青身形飄忽不定的在空中微微發晃:“那二小姐打算怎麽辦?有什麽需要曼青去做的,二小姐只管吩咐就是了。”
蘇琯琯嘆了口氣:“你過來一下。”
曼青湊近,蘇琯琯在曼青耳邊說了幾句什麽,曼青點頭,身形緩緩的消失在了房間中。
蘇琯琯身子輕輕依靠在窗邊,看着樓下花園裏,幾對男女在互相暧昧,她神情略顯疲憊。
她閉目将頭倚靠在雕花的木欄上,腦海裏晃過了童年時的景象。
蘇家不是個大門大戶,可卻也過的從不寒酸。家裏除了爹娘姐姐和她之外,還有兩個下人。
那年,姐姐愛上了禦史文家的公子,那文公子當真是個翩翩公子,對姐姐極好,對她也是愛屋及烏。
7歲那年,她不願意學習女紅,爹爹就總是數落她,是謙哥哥在爹爹面前說,最近女子已經不興學什麽琴棋書畫了,可以讓妹妹去學一下祭司。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她從小就喜歡研究祭司方面的事情,他看在了眼裏,所以成全了她的夢想。
可也是因為謙哥哥,就注定了蘇家噩夢的開始。
謙哥哥當真是個好人,對姐姐也是全心全意。
只可惜,文家的人都太可惡,他們完全不把尋常百姓當人看。
如若不是他們
惡毒,蘇家如何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呢?
她恍惚間睜開雙眼,像是看到了爹娘慈愛的夏蓉一般。
十年了,她還沒能為爹娘報仇,可是她知道,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晏明珠下樓回到包間,晏松正在郎世儒面前說這些什麽,郎世儒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看似并不精心。
見他回來,郎世儒起身:“可是與你的小姐妹敘完舊了?”
“瞧你說的,這舊還有能敘完的嗎?
我只是不愛聽你們聊這些從商的事情,所以稍微躲了一會兒罷了reads;。”
郎世儒搖頭一笑:“早知道這樣,我們就聊些別的了。”
晏松見晏明珠回來了,神情又板了幾分。
晏明珠也沒有理會他,只對晏南春道:“太叔公,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也會做到的對吧。”
“這是自然,明珠你就只管放心吧,自此以後,你娘在晏家的地位将會無人能及的。”
晏明珠目光掃過晏松:“我爹也不必再嫌棄我娘只是個小戶人家的女兒了,雖然是小戶人家,可他這大戶人家的後代還不是照樣沾了我娘的光?”
晏松冷哼一聲不悅的別過頭。
晏明珠轉頭望向郎世儒:“我也真是拖了你的福,才能有機會這樣跟我爹平起平坐一次。”
郎世儒的視線穿過晏明珠望向晏松:“這可就是晏老爺的不對了。
在宮裏,我的父皇一向是對公主比對我們這些皇子更為寵愛。
在我父皇看來,女兒都是貼心的寶貝。
其實晏老爺的确該學學我父皇才對。
這輩子能夠有個女兒承歡膝下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呢。”
晏松起身恭敬的鞠躬:“是,謝王爺提醒。”
“爹,三王爺不是在提醒你,只是在跟你閑聊,這種事情可不是別人提醒就能學會的,你沒這個天分,所以也不用承三王爺的人情了。”
晏明珠說完神情略顯哀傷:“再說,你現在如果真的被點醒的話,我心裏反倒會不好受,畢竟,我再也沒有在你面前給你承歡膝下的機會了。”
郎世儒目光落在晏明珠的臉上,眉心緊緊皺着。
“明珠,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晏明珠點頭:“那以後晏家就多承你幫助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
晏明珠歡喜一笑:“太叔公,爹,那我們就先走了。”
晏南春與晏松都往後退開一步:“恭送三王爺。”
“兩位長輩免禮吧,告辭。”
晏明珠與郎世儒離開後,晏松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叔爺爺,明珠這丫頭是什麽時候結識了三王爺的。”
晏南春眉目深沉的望向遠方,晏松見晏南春沒有回應,他轉頭看向晏南春,輕輕叫了一聲:“叔爺爺?”
晏南春回神望向他:“阿松啊。”
“是,叔爺爺reads;。”
“只怕我們都走出了一步棋子。”
晏松蹙眉不解:“什麽?”
“當初,我們該巴結的不是文家,而是三王爺。”
“叔爺爺此話怎講?”
“你沒有看到嗎?”
“什麽?”
晏南春嘆氣:“你呀,如果我不在了,這晏家可怎麽撐下去。”
晏松連忙鞠躬:“請叔爺爺明示。”
“那三王爺看咱們明珠的眼神滿滿的全都是迷戀,三王爺怕是對咱們明珠上了心啊。”
“這麽說來,我們的确是走錯了一步。”晏松也是嘆氣:“對了叔爺爺,金珠也尚未出門,既然四王爺已悔婚,不如我們把她…”
“你糊塗。”晏南春轉頭瞪向晏松。
晏松蹙眉:“叔爺爺,我說錯了什麽嗎?”
“當然錯了,現在三王爺是唯一一個能救我們晏家的人了。
他喜歡的人是明珠,而你卻要将被四王爺退了婚的金珠塞給他。
你覺得你會不會因此而得罪了你的財神爺?
你是打算讓晏家再無翻身之地嗎?”
晏松連忙跪下:“叔爺爺息怒,是孫兒錯了。”
晏南春颠了颠手中的拐杖:“糊塗,起來吧,回府。”
“是。”
郎世儒送晏明珠回去,馬車颠晃,晏明珠總覺有幾分不适。
郎世儒見狀叫停了馬車:“明珠,從這裏回文家古樓也沒有多遠,不如我們走走吧。”
“好啊。”晏明珠點頭,她正有此意呢。
郎世儒攙扶她下車,兩人并肩前行,幾個護衛跟在身後,小雪從旁攙扶着晏明珠。
晏明珠擡眼望向夜空:“快滿月了呢。”
郎世儒仰頭望向星空:“最是美妙的便是這星空了,
幹淨,純粹,美輪美奂。”
“恩,夜空的确美,尤其是那一襲明月。
三王爺,你讀過那首詩嗎?
漫天愁盞誰家窗。
無煙無火費思量。
最是天上孤月好,
千百年來任風霜reads;。
你看,前人的詩也寫的盡了呢。”
想到文謙就像這天上的孤月一般,晏明珠的眉心微微蹙起。
郎世儒轉頭望向仰望着星空的晏明珠,這樣美的她,讓他看的都醉了,但不知為何在他的心頭卻罩上了一絲凄涼。
他從來就話不多,可是與晏明珠在一起,卻總覺得有說不盡的話。
這世間的女子能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也只有她一人了。
晏明珠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頭,眼神略有疑惑:“怎麽了嗎?”
郎世儒回神,稍有幾絲窘迫,剛剛竟是看她看的入了神呢。
“沒有,只是覺得…你比這夜空更美。”
晏明珠臉一下子就紅了,她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王爺,原來月下适合調.戲女子啊。”
郎世儒知她是在開玩笑,倒是爽朗的笑了起來:“怎麽會呢,我是說的實話。”
旁側小雪也連連點頭:“二小姐,你的确比這夜空美多了,從進入晏家的第一天開始,我就覺得二小姐是這世間最美的人了。”
晏明珠轉頭嬌嗲了一聲:“就你這丫頭會說話。”
“二小姐,是真的,小雪從來不會騙人和阿谀奉承的。”
郎世儒哈哈大笑:“你看,這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你便不能再說我是在調.戲你了。”
“好了,你們兩個怎倒合起來一起逗我了。”晏明珠覺得很是羞愧,被人當面誇獎漂亮原來也會不好意思呢。
“二小姐,我們這可是說的心裏話呢。”小雪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晏明珠嘟嘴:“好了,還說。”
這時郎世儒卻忽然拉住了晏明珠,晏明珠轉頭看他:“怎麽了,三王爺?”
“明珠,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郎世儒視線警惕的環視四周。
那樣子就像是在戒備什麽一般。
“不對勁?”晏明珠揚眉看他:“什麽不對勁?”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市集到這古樓的距離并不算遠。
按照我們的速度應該早就到了,可是…你看着四周。”
晏明珠環視周圍的環境,心中頓時大驚,果然…不對勁。
---題外話---感謝我的老同學大詩人許永超幫忙題的詩,讓我再也不用度娘了。
給我的老同學點個贊~~
漫天愁盞誰家窗,無煙無火費思量。
最是天上孤月好,千百年來任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