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化形靈參
“這個沒有問題，只要能買到真正的野山參，百分之一的傭金，當場給你。”
聽到這中年漢子提出要錢，周小牙反倒松了一口氣，真正的野山參向來是有市無貨，年份越老，市面上就越難見到，他還怕這點兒傭金付不出去呢。
至于上當受騙的問題，放在別人那裏可能存在，但是在周小牙這裏，卻是絕對不可能。
一方面，周小牙本身就是學醫的，而且學的還是中西醫結合，作為一名學過中醫的科班生，辯識藥材那是最基本的能力，若是連珍貴的老山參都辯認不出真假，他那幾年的醫學院就白上了。
再者，昨天晚上和趙靈兒談到收購野山參時，後者也曾知會過他，像這類藥齡上百的藥材，一般藥體中都會蘊含一絲淡淡的靈氣，畢竟是埋在地底下生長了百年以上的東西！
百年之期是個什麽概念？這個世界雖然天地間的靈氣稀少，但總是有一些的。若是沒有汲取到一點靈氣，就算是埋根堅實的木頭擱底下都爛光了，這老山參憑什麽生長百年那麽漫長的歲月？
有靈氣就更好辯認了，眼下的周小牙雖然剛剛入門，但畢竟也是一個修道者了，對于天地間的靈氣，可是最為敏感，光從這一點去辯識，估計一般的老參農都未必有他的眼力。
人參的主根叫參體，呈圓柱形或紡錘形，頂端有橫生皺紋的部位，稱為“蘆頭”，上有凹陷的莖痕，習稱“蘆碗”，這種東西，在野山參的參體上，一般是一年生一個，須根上有細小的突起，稱為“珍珠點”。
真正的野山參蘆頭長，蘆碗密，參體與根莖等長，人形，橫體，較短，主根上的橫紋細密清楚。而人工種植出來的“園參”則蘆頭短，蘆碗少，參體呈圓柱形，八字分開，順體，較長，主根上的橫紋稀疏，且不連續，皮粗而脆，珍珠疙瘩不明顯。
野山參和一般種植出來的“園參”最大的區別就是根狀莖上部四面密生的蘆碗，一般來說，只要把握好這一點，多半就不會出錯了。
這專門介紹買賣的中年漢子引着周小牙在偌大的藥材市場裏七拐八繞，足足走了小半個鐘頭，才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極不顯眼的中藥材鋪子。
值得一提的是，這間鋪子販賣的藥材卻并非參類。
進去之後，周小牙扭頭一看滿藥鋪的當歸，白芍，臉上立刻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百年以上的老山參，除了參客外一般只有那些專業販參的藥鋪才有收藏，這間店鋪的老板，明顯不屬此類。
店鋪裏只有兩個人，一位年輕小夥，一位過了六旬的老爺子。
中年漢子拉着二人躲到一旁嘀咕了一陣之後，年輕小夥首先走了出來，擡頭打量了幾眼和他歲數差不多的周小牙，皺眉道：“你要老山參？百年以上的我們确實有，不過……那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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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裏能刷卡麽？”
“當然可以，我們可是做藥材批發的，誰背着成捆的現金來啊？”
“那就沒問題，這張卡裏的錢超過七位數，不信你可以看看！”周小牙點了點頭，伸手将孫美美給的那張卡掏了出來。
年輕人眼前一亮，深深地看了周小牙一眼，轉身便進了裏鋪。
少頃之後，一個外面裹着黑布的參盒被他從裏面端了出來。
黑布扒下之後，透過鑲在參盒正面的一層透明玻璃，兩枚連在一起的碩大野山參映入了周小牙的視線之中，讓他面色頃刻就變了。
不，應該是三枚才對。
兩大一小。
那一對大的顯然一個是男參一個是女參，女參的旁邊還有一個小的，還未跟母體徹底分開，有一部分參體相連，看起來就跟臍帶連着一般。
除了這枚小人參，兩只大的已經全都長成人形了，男參長出了兩條腿和一只胳膊，女參只有兩只腿，更為有趣的就是男參是正着長的，女參則是倒着長，兩條腿在上面。
這兩根大參的根狀莖下部都具有較多蘆碗，主根上端有細而深的密螺旋紋，根莖稀疏而長。
整支山參連帶參須，其長度足有五十多厘米，光從那密布的蘆碗來看，若是一年一個的放在，這兩只老山參的藥齡至少也得有五百年往上了，難怪不但全長出了人形，而且因為一公一母，居然連小參崽子都生出來了。
此外，更讓周小牙驚喜莫名的是，此刻将這個高達五十厘米，厚度五六厘米，寬僅三十厘米的參盒握在手中，透過正面那層薄薄的觀賞玻璃，一股濃郁的天地靈氣撲面而來，感覺上，竟比那兩枚得自仙劍世界的“試煉果”還要濃郁。
這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頂級野山參。
傳說中野山參過了千年藥齡就能成精，化為人形，開了靈智，從此跳脫植物的範疇，變成參人。
以前周小牙還道那只是胡扯，現在看到這兩只足有五百年往上的山參之後，他竟隐隐真的有一些相信了。
如此絕品，必然不能錯過，否則以後再想遇上，只怕不知要等上多少年了。
暗自感慨着，周小牙強抑着心頭的激動，深吸了口氣道：“開價吧，這支老山參，我要了。”
此語一出，專門介紹生意的藥材掮客立刻興奮地搓起手來，店鋪中那位六旬老者搖頭嘆了口氣，這才道：
“本來這東西已經有人要了，說好了八十八萬，不過約定好昨天晚上交易，人卻沒有來，小兄弟若是看上了，還是這個價拿走罷！”
“不，爺爺，八十八萬那是看在劉叔的面子上，既然那邊不要了，現在自然就不是這個價了，一百萬，就這一口價。”
老爺子的話語方落，一旁的年輕人突然間一咬牙，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周小牙所說的卡裏足有七位數，竟是張嘴便喊了個整數。
“一百萬？”
周小牙一怔，扭頭看了看中年人一眼，突然想起人家那百分之一的傭金，一咬牙便道：“一百萬就一百萬，不過……我答應這位兄弟的一萬傭金，得你們來付。”
“沒問題，成交！”
年輕人大喜過望，一把自周小牙手中接過銀行卡，屁颠颠往POS機上劃了過去。
銀行卡裏的百萬巨款瞬間花了個精光，卻為周小牙換來了一株充溢着靈氣的五百年野山參，在周小牙看來，這筆買賣怎麽算都太值當了。
正當他将手裏的參盒用那黑布再次包裹好，與店主交接完畢之後準備離開之際，另外一撥人馬卻急匆匆地攔門便沖了進來。
“老板老板，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有急事沒過來，我們要的野山參呢？”
領頭的是一位二十三四歲臉上零星有幾顆小麻子的年輕小夥子，和周小牙歲數相當，跟他在身後的還有三位五大三粗的精壯漢子，一看就是保镖之類的。
這名年輕小夥一身名牌，乍一眼看去就知道背景不俗，也難怪他滿臉倨傲之色，不過，此刻急于拿到野山參，顯得有些慌亂了一些。
一聽到對方也是沖着野山參來的，而且還帶着三名一看就不好惹的保镖，周小牙心下一緊，腳下順了兩步，擡起手裏的參盒擋着臉，趕緊往店外走。
只可惜，店裏那位六旬老者在看到這位年輕人後，說了兩句話，已然搖着頭擡手向周小牙指了過來。
“站住！”
一聽野山參被人買走，年輕人一怔，臉上立刻便浮起一抹暴怒的神色，回過身來拿眼向周小牙一瞪，張嘴便罵：“臭小子，連本少爺看上的東西都敢虎嘴裏搶食，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剛落，那三名保镖扭頭對視一眼，身形一晃便沖出店鋪，徑直攔在了周小牙面前。
“怎麽？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想搶劫不成？”
周小牙心頭一凜，面色立刻陰沉下去。
“搶劫倒不至于，不過……野山參你必須得留下，老子早訂好的，昨天晚上有急事沒趕過來而已，你一百萬買的是不是？給你溢價百分之十，一百一十萬！這下總夠意思了吧？”
說着，面色倨傲的年輕人擺了擺手，三名保镖中的一人會意，轉身而去。
少頃之後，估計是從車裏拿來的滿滿一箱子還帶着油墨香的現鈔，擺在了周小牙面前。
一百一十萬，眨眼工夫就賺十萬，一旁店面裏的年輕人看得眼都直了。
然而，周小牙卻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搖起了頭：“不好意思，這野山參我不賣，別說是一百一十萬了，你就是拿個三四百萬來，我都不會賣。”
“這麽說，你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喽？”
年輕人面色迅速陰沉下去，說話間見周小牙絲毫無動于衷，臉上浮現一絲猙獰之色，右手一揮，暴喝出聲：
“去，把東西搶過來。老爺子的命可全靠它了！”
三名保镖聞聲而動，拳頭一捏，便向周小牙沖了過去。
“有沒有搞錯？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真敢明搶啊？金剛咒，啓！”
面色大變，周小牙怒罵一句，腦海中金剛咒的啓動咒言默念之間，一篷淡金色的光芒陡然便自他的整個身體表面一閃而逝……
